为纪念波黑战争爆发20周年,萨拉热窝街头摆放11541把红色空椅子,每把椅子代表了一名战争遇难者。
作为日本人的“培养对象”,张作霖一步步坐上了东北“土皇帝”的宝座,日本也得到了一些好处。然而,深厚的民族情怀,不愿当汉奸的时局压力,其与日本之间的周旋实际上也是值得称道的。后据学者统计,张作霖为遏制日本的野心,短短数年间竟然下发了40多道有关日本的密令。
当时美国人在沪出版的英文报纸《密勒氏评论报》的主编鲍威尔,就曾认为尽管东北长期处在日本军阀的铁蹄下,张作霖“不是一个纯粹的民族主义者,但其维护民族利益的目的是明确的。”
“黑”手护国土
为捍卫国家主权、民族尊严,张作霖将中国古代兵法运用得淋漓尽致:日本索要“三权”时,张以“瞒天过海”加“釜底抽薪”术对付之;日本以“平行线”为借口,反对张自建铁路网,张则“暗度陈仓”,用分段施工、最后相连的办法加以应对……
曾有一次,张作霖应邀出席日本军阀土肥原的酒会。土肥原知道他好胜,想羞辱他一番,就命一个日本名流拿过笔墨纸砚,请张作霖赏一幅字画。土肥原本以为张作霖不识几个大字,这样就会当众出丑了,却没想到张作霖平时也写字,最擅长写“虎”字,写得有模有样,甚至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见张作霖笔走龙蛇,一个漂亮的“虎”字片刻而生。然而,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落款时,张作霖竟然写上了“张作霖手黑”,而后掷笔落座,照旧喝酒吃菜。
众人见了,心里想笑,但都不敢当面指出他将“手墨”写成“手黑”的错误,许多人还阿谀奉承鼓起掌来。日本人也嘲笑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大帅好书法啊!”这时张作霖的秘书杨宇霆硬着头皮,壮了壮胆,凑近张作霖耳畔小声地说:“大帅,你落款的‘张作霖手墨’的‘墨’字少了一个‘土’字,你成‘手黑’了”。
不想张作霖听了眼睛一瞪,吼道:“妈的巴子,老子还不知‘墨’字是‘黑’字下面有个‘土’吗?我这是写给日本龟儿子看的,我还有诗未写咧!”于是,在万众瞩目中,张作霖接着写了一首打油诗,诗曰:本帅有原则,墨字写成黑,不是我写错,寸土不能失!
赤膊救子
zRllI/9zuJ7S2XyHGRB6TrL+FWbma7nMeoS1hqPXN6o=张作霖和日本人的关系由来已久,最早始于1904年日俄战争期间。只是那时候张作霖官小,是个小小的新民府游击马队营管带,还没入日本人的“法眼”。但随着日俄战争爆发,他表面上遵从清政府宣布的“中立”政策,暗中却发展自己势力。看到俄军强大,张作霖就助俄;随着战争形势的发展,日军明显转为优势,他又倒向日本这一边,为日军效劳并从中渔利,开始成为日本人的“培养对象”。
但随着形势的发展,日本人越来越飞扬跋扈,就连张作霖的公子张学良,也因一次“擅闯日本关东军驻地”,而被日方扣为人质。消息传至张作霖耳中,他勃然大怒,率所部二十七师将近一万人从四面八方涌来,从北到南排满了马路东边的一侧。当时场面甚是吓人,100多门炮炮口高高扬起,都朝着路西边日本人的地界。一箱箱的炮弹就堆在旁边,所有的炮都已经上膛。
大约20分钟后,对面出现一辆平板车。灯光下看得很清楚,张学良等五个人被捆在一起,坐在车上。两个日本宪兵拿着火把,站在车两边。又一个日本人从黑暗中走出,手拿个铁皮喇叭喊话:“姓张的!几位公子都在这里,人还是完好的。不过,他们身上现在已经洒满了汽油,我们给你五分钟的考虑时间,或者退兵,或者亲眼看见你们的儿子被活活烧死!”
眼见“太子”有难,五十三旅旅长汤玉麟纵马跑来,神色紧张:“老七,咋办?小鬼子啥事都干得出来啊!”张作霖面无表情,说:“脱衣服。”接着他用马鞭一指身后:“脱,所有人都脱!”汤玉麟一声令下,近万人都脱光了膀子。张作霖也把上衣脱掉,脖子上吊着一只怀表,在胸前像钟摆一样晃悠着。
日本人作威作福惯了,眼见中国军队没反应,就又把“最后通牒”喊了一遍。张作霖跟没听见一样,转身说:“上酒!”话音未落,几十辆马车就载着满满的酒桶,从胡同里驶出来。张作霖先干了两大碗,高举过头,大吼:“弟兄们,干!”张作霖率先把酒喝干,双手举碗,摔在地上。近万名士兵也都喝干了酒,把碗摔在地上,稀里哗啦地响了足有五分钟。
张看看怀表,继续发令:“点火把!上刺刀!”一阵骚乱,火光闪闪,刀锋逼人。近万人几乎同时拉动枪栓,推上子弹。千钧一发之时,日本人害怕了。两个日本兵将火把扔在地上,把平板车推过分界线,鞠了一躬,倒退着走回。
打死两个日本人,给20元“烧埋费”
1925年,日本人经营南满铁路,从旅大经奉天直达长春。按其不平等条约规定,这条路的两侧若干距离内,称为日占附属区。一日,一个中国兵因故入内,不想竟被日本人打死。日方用外交方式通知中国当局,只叫去领尸,并不表歉意。张作霖指示交涉署据理力争,对方却只给20元作烧埋费,不道歉,不作任何保证。
思虑此事,张作霖计上心来,他打电话给宪兵司令陈兴亚:“你们宪兵以后执勤时,如发现有日本兵携带武器,在市区肇事者,只要罪证确凿,就给我开枪打死,一切后果由我负责。你们尽管去干。”
那时候的日本兵经常腰佩刺刀漫步中国市区街头,令人头痛,特别是在饭馆喝了酒后,更显出一副征服者姿态。一次有两个日本兵喝醉了抽出刺刀刺死了一个中国人,宪兵制止不听,反持刀相向,宪兵遂开枪将两个闹事的日本兵当场打死。
张作霖叫来交涉署的人,指示道:“宪兵为了自卫,开枪将两个日本兵打死。你们交涉署可以通知日方领尸。并根据上次日本人打死中国兵赔烧埋费20元的先例。这次中国人死了一个,日本兵死了两个。补给日方烧埋费20元。”
出乎意料之外,这次交涉很顺利,日本人自己开的先例,也不好再提出更高的要求。更有甚者,从这以后,日本兵在市区横行霸道的事,竟大大地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