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芹
马克思恩格斯论中国人民反侵略斗争的正义性及其现实启示
徐 芹
19世纪中期,随着西方列强殖民扩张政策在亚洲的推进,中国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马克思、恩格斯高度关注英国的对华侵略政策和中国人民的反侵略斗争,揭露和批判大英帝国对华战争的极端不义性,斥责列强侵犯中国人权和掠夺中国财富的强盗行径,充分肯定中国人民反侵略斗争的正义性。时至今日,与中国始终恪守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资本主义大国始终在对外关系中奉行强权政治。因此,回顾马克思、恩格斯的相关论述,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马克思;恩格斯;鸦片贸易;对华战争;人民战争
1848年欧洲革命失败后,马克思、恩格斯十分关注东方各被压迫民族人民的反侵略斗争。在中国问题上,他们围绕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前因后果相继写了《英中冲突》、《英人在华的残暴行动》、《英人对华的新远征》、《鸦片贸易史》、《新的对华战争》等通讯稿,揭露英国捏造事实制造对华战争的借口,深刻批判英国对中国发动的“海盗式战争”,热情支持中国人民的反侵略斗争。
继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英国于1856年再次制造对华战争的借口。对此,马克思总结指出:“英国人在为鸦片走私的利益发动了第一次对华战争、为保护海盗划艇进行了第二次对华战争之后,为达到一个高潮,就只有在公使常驻首都这个使中国十分为难的问题上,再来一次对华战争了。”〔1〕可见英国对华战争的极端不义性。
马克思斥责英国以“站不住脚的借口”多次发动对华战争。鸦片战争前的中国是一个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社会,外来的工业品很难在中国找到市场,这与资本主义经济扩张的需要是尖锐对立的。为打开中国的市场,变入超为出超,英国商人于18世纪中叶竭力发展对华鸦片贸易。1838年底,道光皇帝任命林则徐为钦差大臣,前往广州查禁鸦片。次年6月,林则徐在虎门当众销毁从英、美烟贩那里收缴来的几百万斤鸦片。这一禁烟运动本是中国政府打击毒品走私和非法贸易、保护国家和人民利益的正义行为,却成为了英国政府发动侵华战争的借口。1840年6月下旬,英军舰队到达广东海面,不宣而战。马克思指出:“中国政府在1837年、1838年和1839年采取的非常措施——这些措施的最高潮是钦差大臣林则徐到达广州和按照他的命令没收、销毁走私的鸦片——提供了第一次英中战争的借口。”〔2〕
第一次鸦片战争并没有给西方列强带来预期的贸易效益。它们把原因归咎于中国的门户开放得还不够,叫嚣再次发动对华战争,以进一步打开中国市场,这就有了1856—1860年的第二次鸦片战争。这次战争的借口是“亚罗号事件”。对此,马克思指出:“我们认为,每一个公正无私的人在仔细地研究了香港英国当局同广州中国当局之间往来的公函以后,一定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在全部事件过程中,错误是在英国人方面。”〔3〕“亚罗号”是中国人的一条走私船,上面的船员都是中国人,但为英国人所雇佣。该船曾在香港注册,并取得悬挂英国国旗航行的执照,但在事发时已经过期,而且并未悬挂英国国旗。1856年10月8日,广东水师在船上逮捕了涉嫌走私的船员。于是,船主向英国驻广州代理领事巴夏礼控告。巴夏礼致函两广总督叶名琛,称“亚罗号”是英国船,中国的行为“侮辱”了英国国旗,坚持要求以隆重的仪式送回被逮捕者并公开道歉。叶名琛据实驳斥巴夏礼的歪曲事实的言论,在查清相关事实后将无罪人员送回船上,但巴夏礼拒绝接受。接着,态度蛮横的英国海军将军西马糜各里率舰队抵达广东海面进行大肆恫吓。23日,英舰闯入珠江,炮轰广州城,几天后因兵力不足撤出广州城。西马糜各里却致函叶名琛,要求举行紧急会议,以结束现状,并以再次进攻相威胁。叶名琛认为,按照1849年相关协定,海军上将没有权利要求举行这种会议,便拒绝之。于是,英舰再次炮轰广州,摧毁停在江面上的中国舰队。对此,马克思分析指出,这次外交兼军事的活剧截然分成两幕,“在第一幕中,借口中国总督破坏1842年的条约,开始炮轰广州;而在第二幕中,则借口那位总督顽强地坚持1849年的协定,更猛烈地继续炮轰。”〔4〕
马克思揭露英国政府通过“篡改事实”获取国内人民的支持。虽然英国发动对华侵略战争打着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的幌子,但并非所有的英国公民都支持政府发动这种极端不义的战争。即如马克思针对1856年10月英舰炮轰广州事件所指出的:“世界上的文明民族对于这种以违背了无中生有的外交礼节为借口,不先行宣战就侵入一个和平国家的做法,是否赞同,或许还是一个问题。”〔5〕英国工业资产阶级的喉舌《每日新闻》就针对炮轰广州事件表达了不同的意见:真是奇怪,为了替一位英国官员的被激怒了的骄横气焰报仇,为了惩罚一个亚洲总督的愚蠢,我们竟滥用自己的武力去干罪恶的勾当,到安分守己的和平住户去杀人放火,使他们家破人亡,我们原来是像不速之客那样闯入他们的海岸的。〔6〕尽管这种反战的观点与英国政府派报刊的观点一样,没有超出资产阶级的狭隘偏见,认为事件的起因在中国,至少它表明一部分资产阶级并不支持英国政府悍然发动对华战争和滥杀无辜的海盗行径。因此,为煽动国内人民的仇华情绪,英国政府及其报刊篡改事实,丑化中国在国际交往中的行为,斥责中国“损害”英国的利益。
在“亚罗号事件”上,英国政府报刊连篇累牍地对中国人进行大量的斥责。它们大肆攻击中国人违背条约的义务、侮辱英国的国旗、羞辱旅居中国的外国人,等等。对此,马克思谴责说:“可是,除了亚罗号划艇事件以外,它们举不出一个明确的罪名,举不出一件事实来证实这些指责。而且就连这个事件的实情也被议会中的花言巧语歪曲得面目全非,以至使那些真正想弄清这个问题真相的人深受其误。”〔7〕而对于旅居中国的外国人在英国庇护下每天所干的破坏条约的可恶行为,英国报纸却讳莫如深,以至于“坐在家里而眼光不超出自己买茶叶的杂货店的英国人,完全可以把政府和报纸塞给公众的一切胡说吞咽下去。”〔8〕1859年6月“白河惨案”发生后,《泰晤士报》雷霆般地斥责中国政府“双重的背信弃义行为”。马克思则揭露说:“说来奇怪,《泰晤士报》虽然是在狂热的浪涛中上下翻滚着,但在转载报道时却费尽心机把其中对该诅咒的中国人有利的各节,都小心翼翼地从原文中抹掉了。混淆事实也许是狂热时干的事,但篡改事实似乎只有冷静的头脑才能做到。”〔9〕
以英国为首的欧美列强在对华进行合法贸易无法改变入超的情况下,便以非法的鸦片贸易攫取中国人的财富;在非法的鸦片贸易遭遇中国政府查禁的情况下,便付诸以大炮来轰开中国的大门。基于人道主义的立场,马克思痛斥了英国人主导的鸦片贸易和鸦片战争给中国人民和中国社会造成的危害。
马克思指出,鸦片贸易摧残中国人的人命并败坏清政府官员的道德。鸦片作为一种毒品,一旦吸食成瘾,吸食者不但要为之付出大量的钱财,而且身心健康受到严重摧残,最终在萎靡不振中死去。英国东印度政府却以生产中国人吸食的鸦片为业,从中牟取暴利。对于鸦片贸易通过摧残人命的方式攫取中国人的财富这种极其不道德的贸易,马克思说:“我们不想详述这种贸易的道德方面,关于种种贸易,连英国人蒙哥马利·马丁都这样写道:不是吗,‘奴隶贸易’比起‘鸦片贸易’来,都要算是仁慈的。我们没有毁灭非洲人的肉体,因为我们的直接利益要求保持他们的生命;我们没有败坏他们的品格、腐蚀他们的思想,也没有毁灭他们的灵魂。可是鸦片贩子在腐蚀、败坏和毁灭了不幸的罪人的精神存在以后,还杀害他们的肉体;每时每刻都有新的牺牲者被献于永不知饱的摩洛赫之前,英国杀人者和中国自杀者竞相向摩洛赫的祭坛上供奉牺牲品。”〔10〕不仅如此,鸦片贸易还败坏了清政府地方官吏的道德。在第一次鸦片战争前,鸦片贸易作为非法的贸易受到清政府的查禁。英国烟贩就通过贿赂地方官吏即买通相关检查人员的手段,继续进行罪恶的鸦片贸易。本就腐败的清朝政府官吏因鸦片走私变得更加腐败。对此,马克思指出:“侵蚀到天朝官僚体系之心脏、摧毁了宗法制度之堡垒的腐败作风,就是同鸦片烟箱一起从停泊在黄埔的英国趸船上被偷偷带进这个帝国的。”〔11〕
马克思提出,鸦片贸易扰乱了中国的国库收支和货币流通。鸦片贸易改变了中国对外贸易的长期优势,中国白银大量外流。据资料显示,1821—1840年间,中国白银外流至少在1亿元以上,相当于当时银货流通总额的1/5;平均每年流出500万辆白银,相当于清政府每年受收入的1/10。18世纪末,1两白银换铜钱1000文左右,到19世纪30年代后期,上涨到1600文。〔12〕可见,大清帝国的的货币流通已经受到严重的干扰。马克思说:“1837年,中国政府终于到了非立即采取果断行动不可的地步。因输入鸦片而造成的白银不断外流,开始扰乱天朝帝国的国库收支和货币流通。”〔13〕第一次鸦片战争后,虽然英中没有就鸦片贸易达成什么协议,但是清政府已经不敢再查禁走私鸦片。如此,鸦片贸易更加猖獗,英印政府和鸦片贩子从中牟取暴利。据资料显示,英印政府在每箱鸦片上所花的费用约25卢布,在加尔各答拍卖场上卖给烟贩的价格却高达1210—1600卢布,烟贩运到中国后,再以几倍的价格卖给中国人。由于大量的白银都用于购买鸦片,本来就对外国工业品需求不旺的中国人已无力再购买外国产品。因此,马克思指出,只要取消鸦片贸易,中国还可以逐渐地再多吸收一些英美商品,数额可达800万英镑。他说,这也就是中国对英美贸易总额顺差的数目,然而,“尽管有着贸易顺差,中国的财政和货币流通却由于总额约达700万英镑的鸦片进口而陷于严重的混乱。”〔14〕
马克思提出,英国发动的“海盗式战争”使中国人权横遭侵犯。英国人为了一己私利,对中国发动的极端不义的侵略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巨大的灾难。马克思、恩格斯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在文中多次斥责英军屠杀中国居民、抢掠和破坏中国居民财产等侵犯中国人权的罪恶行径。1857年4月,在英国决定第二次远征中国之际,恩格斯回顾了第一次鸦片战争时期英国人在中国遇到抵抗进而残杀中国军民的情景。他说:“在这次战斗中,英军损失了185人,他们为了对此进行报复,在劫城的时候大肆屠杀。英军作战时自始至终采取了极端残酷的手段,这种手段是和引起这次战争的走私贪欲完全相符的。”〔15〕1856年10月底,在两广总督叶名琛拒绝按英方就“亚罗号事件”作出的无理要求行事后,英军炮轰广州城并进入城内进行烧杀抢夺,俨然十足的海盗行为。对此,马克思斥责说:“广州城的无辜居民和安居乐业的商人惨遭屠杀,他们的住宅被炮火夷为平地,人权横遭侵犯,这一切都是在‘中国人的挑衅行为危及英国人的生命和财产’这种站不住脚的借口下发生的!”〔16〕
鸦片贸易和战争赔款还加重了中国民众的经济负担。第一次鸦片战争失败后,清政府赔偿英国的款项总数达2100万元,分四年还清,还不包括赎广州城的600万元。战后猖獗的鸦片贸易使得中国的白银进一步外流,造成严重的银贵钱贱现象。赔款和银价上涨造成的经济负担全部加在中国平民百姓的头上。对此,马克思也指出:“中国在1840年战争失败以后被迫付给英国的赔款、大量的非生产性的鸦片消费、鸦片贸易所引起的金银外流、外国竞争对本国工业的破坏性影响、国家行政机关的腐化,这一切造成了两个后果:旧税更重更难负担,旧税之外又加新税。”〔17〕
基于英国等列强殖民侵略中国的极端不义性,马克思、恩格斯热情支持中国人民抵抗外来侵略的斗争。他们认为,既然落后的清王朝奉行的道义原则无法对抗强权国家的利益原则,不论中国人民采取什么样“野蛮的”“暴力的”抵抗手段都是正义的。
马克思认为,清政府仅仅通过道义抵制无法对抗西方列强以武力为后盾攫取利益的侵略行径。基于鸦片对国人生命财产和国家财政与军队的危害性,早在嘉庆四年即1799年清政府就已下令禁止鸦片进口。及至道光帝登基,在道光元年即下诏规定:凡洋船至粤,先令洋商出具未带鸦片甘结,方准开仓验货,如有夹带,即将该商照例治罪;凡开烟馆者议绞,贩卖鸦片者充军,吸食者仗徒。〔18〕道光三十年,皇帝多次颁布禁烟令,但在派林则徐前往广州禁烟之前,其禁烟成效甚微。清政府内部曾有官员提出对鸦片贸易采取“弛禁”政策。1836年,太常寺卿许乃济向道光皇帝上了一道《鸦片例禁愈严流弊愈大亟请变通办理折》,提议将鸦片贸易合法化,课征关税,并以土烟敌洋烟。但是,清政府认为鸦片贸易毒害人民,不能开禁。对此,马克思评论说:“早在1830年,如果征收25%的关税,就会带来385万美元的收入,到1837年,就会双倍于此。可是,天朝的野蛮人当时拒绝征收一项随着人民堕落的程度而必定会增大的税收。1853年,当今的咸丰帝虽然处境更加困难,并且明知为制止日益增多的鸦片输入而作的一切努力不会有任何结果,但仍然恪守自己先人的坚定政策。”〔19〕可见,中国政府在内政外交上恪守的首先是道义原则而非纯粹的利益原则。
然而,这种道义原则在资本主义列强的利己原则面前不堪一击。马克思分析指出,中国皇帝为了制止自己臣民的自杀行为,下令同时禁止外国人输入和本国人吸食这种毒品,而东印度公司却迅速地把在印度种植鸦片和向中国私卖鸦片变成自己财政系统的不可分割的部分。简言之,“半野蛮人坚持道德原则,而文明人却以自私自利的原则与之对抗。”〔20〕结果,道德原则被利己原则所腐化。马克思说:“正因为英国政府在印度实行了鸦片垄断,中国才采取了禁止鸦片贸易的措施。天朝的立法者对违禁臣民所施行的严厉惩罚以及中国海关所颁布的严格禁令,结果都毫不起作用。中国人的道义抵制的直接后果就是,帝国当局、海关人员和所有的官吏都被英国人弄得道德堕落。”〔21〕官员的道德堕落和腐败直接腐蚀和瓦解着封建王朝的家长制权威。
恩格斯认为,中国民众“野蛮”反对外国人的斗争是一场维护中华民族生存的人民战争。西方列强的入侵激起了中国人民的极大愤怒,他们自发地同外国人作斗争。由于缺乏必要的组织和领导,也没有枪炮弹药,中国民众特别是南方各省民众以近乎野蛮的手段对付外国人。如,在供应香港英国人居住区的面包里大量地投放毒药;暗带武器搭乘商船,在中途杀死外国船员和乘客,夺取船只;居欧美国家的华侨在夜间搞暗杀外国人的活动;等等。中国人这种反抗侵略者的斗争方式引起了外国人的喧哗,被斥责为“卑劣行为”。恩格斯却对这种斗争方式表示理解和支持,他认为,虽然这种密谋和暴动的斗争方式颇为野蛮,但却是一种有效的抵抗侵略者的办法。他说:“这些把炽热的炮弹射向毫无防御的城市、杀人又强奸妇女的文明贩子们,尽可以把中国人的这种抵抗方法叫做卑劣的、野蛮的、凶残的方法,但是只要这种方法有效,那么对中国人来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呢?”〔22〕可见,在恩格斯看来,既然中国人的暴行是由欧美列强的侵略引起的,而且中国人采取通常的作战方式不能抵御欧洲式的破坏手段,就不该从道德方面指责中国人的行为。他进一步提出,对于起来反抗的民族在人民战争中所采取的手段,不应当根据欧美资本主义国家公认的正规作战规则或者任何别的抽象标准来衡量,而应该根据这个反抗的民族所刚刚达到的文明程度来衡量。基于上述分析,恩格斯说:“简言之,我们不要像道貌岸然的英国报刊那样从道德方面指责中国人的可怕暴行,最好承认这是‘保护社稷和家园’的战争,这是一场维护中华民族生存的人民战争。”〔23〕既然是“人民战争”,那就是正义的,尽管其采取的手段并不能被所谓的文明国家所认可。
马克思认为,中国政府武力击退强行驶入白河的英法舰队不是违背条约而是挫败入侵。第二次鸦片战争第一阶段,英、法通过《天津条约》攫取了在中国的一系列特权并获得战争赔款,可是,它们并不满足,蓄意利用换约之机再次挑起战争。1859年6月,英、法公使到达上海,拒绝同清政府在上海换约,执意要在北京换约。清政府对此作了让步,指定英法公使在北塘登陆,经天津去北京换约。但是,英、法公使全然不顾清政府的安排,带着炮舰、部队和武器溯白河而上。显然,这是有悖于国际外交礼节的行为。所以,当英法舰队到达白河口并欲强行进入白河时,必然遭到中国驻防官兵的轰击。在抗击战中,中国方面陆战水战同时并举,打得侵略者狼狈不堪。对此,马克思指出,既然天津条约中并未赋予英国人和法国人以派遣舰队上驶白河的权利,那么非常明显,破坏条约的不是中国人而是英国人,而且,英国人是蓄意要刚好在规定的交换批准书日期之前向中国寻衅。可是,当白河惨败这一消息传到英国时,帕麦斯顿派报刊怒吼着要实行一场大规模的报复。经过了解事实,马克思更正了英国政府报刊的胡言乱语,他说:“难道法国公使留驻伦敦的权利就能赋予他率领一支法国武装远征队强行侵入泰晤士河的权利吗?”“就算是中国人必须接纳英国的和平公使入京,他们抵抗英国人的武装远征队也是完全有理的。中国人这样做,并不是违背条约,而是挫败入侵。”〔24〕言外之意,中国人武装击退白河入侵者是正义的。
马克思、恩格斯的上述思想揭露出资本主义国家对外关系中自利原则的至上性和资产阶级特别是政府派刊物的虚伪性。当今世界资本主义国家依然如此,只不过在手段上变得“文明”些罢了。现今的中国早已实现民族独立和民族解放,并已跻身于世界大国之列。但是,外来挑衅从未消除。近年来,世界资本主义国家愈益担忧社会主义中国的崛起,不断制造国际争端,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制造障碍。
1.西方资本主义大国始终奉行强权政治和自私自利的原则,不时地直接或间接地打压弱小国家和做出有损中国国家利益的事情。在和平与发展已经成为时代主题的今天,世界也并不太平,局部矛盾和冲突不断。资本主义国家始终改变不了自私自利的本性,少数大国借助自身军事和经济实力,在世界范围内寻求自身利益,将本国的经济危机转嫁于他国,直接或间接地武力打击不服从支配的弱小国家。但是,在无关自身利益的发展问题上,资本主义大国却不能担当起大国角色应有的责任,置之不理或故意推卸责任,如在援助非洲落后国家发展的问题上、在关涉全球气候的碳减排问题上等等。社会主义中国的内政外交也频遭欧美等少数资本主义大国的干涉,如美国暗中插手台湾问题和南海问题,并压迫人民币升值来转嫁本国经济危机。近来,日本更是以“购买钓鱼岛”事件侵犯中国领土权。
2.西方资产阶级媒体丑化中国的国际形象,制造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距离。众所周知,新闻媒体是具有阶级性的,特别是与国家政治联系较紧密的新闻媒体,其阶级性表现得尤为突出。资本主义国家虽然宣称自由、民主和平等,但仅仅是形式上的。资产阶级创办各种刊物充当其喉舌,在包装和美化自身利益诉求的同时,蒙蔽和麻痹国内广大劳动群众。在国际事务上,这些资产阶级喉舌仅仅作有利于本国利益或本阶级利益的报道,不惜捏造事实,丑化他国的形象。如,出于对社会主义中国崛起的担忧,西方资产阶级把中国当做假想敌,并借助媒体妖魔化中国,制导和宣传中国威胁论,以拉拢其他国家共同防范和牵制中国的发展。而对于本国的丑闻则避而不谈,如对于美国警方自在2011年“占领华尔街”实践中粗暴对待游行示威者的行为,美国主流媒体集体失声。
3.中国始终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尊重他国的同时坚决捍卫本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和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努力下,现今的中国在综合国力上已经跃居于强国之列,不再是鸦片战争时期那个极端落后的任列强宰割的封建大帝国。但是,中国在对外政策中始终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尊重各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不将本国的利益凌驾于他国之上。在国际交往中奉行道义原则,积极主动地力所能及地帮助落后国家和地区的发展,支援遭受重大自然灾害的国家和地区的重建工作,积极倡导建设和谐世界。但是,对于少数国家的无端挑衅,我们表示高度的不满,并坚决抗议之,中国人民从来不俱怕对抗与武力威胁,捍卫国家主权和维护国家利益的决心永不动摇。
〔1〕〔2〕〔7〕〔8〕〔9〕〔10〕〔11〕〔13〕〔14〕〔16〕〔17〕〔19〕〔20〕〔21〕〔22〕〔23〕〔24〕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671,635,619,621,663,630,633,634,641,620,609,634,632,633,626,626,656.
〔3〕〔4〕〔5〕〔6〕〔1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112,116,117,117,190.
〔12〕 李侃,等.中国近代史(1840—1919)〔M〕.北京:中华书局,2012.11.
〔18〕 方骏.中国近代的禁烟运动〔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5).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经典作家关于落后国家社会发展的重要著作和基本理论研究”(11AKS002);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马克思主义东方社会学说与中国实践的验证”(苏教社政〔2010〕2号);江苏省优势学科建设工程资助项目
徐芹,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博士,江苏 南京 210023。
A811.6
A
1008-9187-(2013)05-0035-05
【责任编辑陈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