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WOT模型汉语国际推广战略分析

胡仁友,赵俊峰

[责任编辑 张克军]

一、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的 SWO T分析

SWO T分析法又称态势分析法,“S”即Strengths(优势)、“ W”即 Weaknesses(劣势)、“ O”即 Opportunities(机会)、“ T”即 Th reats(威胁)。任何事物的发展都存在自身的优势与劣势,而它所存在的外部环境,也使得它无时无刻不面对着机会与威胁。一项政策,小到区域范围内,大到国家之间甚至世界范围之内,势必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即在认识自身优势、劣势的前提下去面对外界的机会与威胁,最终获得积极的推行,成功的发展。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政策亦是如此。但一项语言政策的推广并不仅仅取决于单纯的语言推广和教学传授,事实上,资金、人事以及项目的宣传等很多内部因素都会成为影响项目成功与否的关键要素。因此,笔者将从政策、宣传、资金、人力等因素入手,将其归类后,分析我国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的优势与劣势,机会与威胁。

在分析中 ,我们将以 Inghenia的网络 SWO T工具作为主要的研究工具,将从政策、执行、资金、宣传等内部因素分析我国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的优势与劣势;从国内环境、国际环境、其他语种等外部因素分析机会与威胁。根据每种因素所起作用的程度赋予不同分值,S、W、O、T每项满分均为 1分,比如:占优势的程度为 1分,则该项记为 S1(即 Strength优势 1分);占劣势的程度为 1分 ,则该项记为 W1(即 Weakness劣势 4分);占机会的程度为 1分,则该项记为 O1(即Opportunity机会1分);占威胁的程度为1分,则记为 T1(即 Treat威胁1分)。各项分值赋分完成后再把同类的相加,如政策共有四个优势,则优势共得分为 S1+S1+S1+S1=S4。

(一)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的优势分析

1.政策战略方面

政策的连贯性较好。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政策建立在对外汉语教学政策的基础之上,是对外汉语教学政策的发展和完善,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的连续性较好,计分为S1。汉语言文化在国外的传播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对外汉语教学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即把汉语教学的重点放在国内,通过吸引国外留学生或汉语爱好者来华进行汉语教学。近几年,对外汉语教学政策发展比较完善,而且随着形式的发展,汉语推广的目光从国内的汉语教学转向了世界范围内的汉语推广。2005年在北京举行的世界汉语大会,在对我国肯定对外汉语教学事业取得的成绩基础上,首次提出了“汉语国际推广”。接着,国家汉办领导组办公室分析了汉语加快走向世界所面临的新形势,提出了汉语推广工作的指导思想和战略目标,并提出从对外汉语教学到汉语国际推广要实现的“六大转变”,以及今后的“五大工作任务”,即加快孔子学院建设、加强师资队伍建设、大力推进教材编写和发行体制创新、构建全球汉语网络平台、改革与创新汉语考试。可以说,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具有较好的基础和根基,具有较好的连续性和一贯性,这是我国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的一个优势,故此处计分为 S1。

政策决策机构权威。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的决策机构为国家汉办,国家汉办对地方的对外汉语推广事业具有指导权,具有汉语推广管理的绝对权威性,评分为 S1。国家汉办是“国家汉语国际推广领导小组”的日常办事机构,为非政府机构,其职能是为世界各国提供汉语言文化的教学资源和服务,最大限度地满足海外汉语学习者的需求,为携手发展多元文化,共同建设和谐世界作贡献。近几年,国家汉办调整了工作的重点,贯彻从“请进来”到“走出去”的方针,力争把汉语推向世界。国家汉办在不懈的努力下取得了瞩目的成就,不仅进一步完善了汉语水平考试,大幅度增加对外汉语教材的编写,建设孔子学院,还积极举办“汉语桥”世界大学生、中学生比赛,实施“外国汉学研究学者短期访华计划”等。国家汉办的统筹协调是我国汉语国际推广事业的基础和保障,是汉语国际推广事业发展的助推剂,故此处计分为 S1。

政策整体规划全面。在面临新的国际形势的大背景下,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政策设计得较为全面,评分为 S1。面对全球日益升温的“汉语热”,国家汉办清楚地看到了我国在汉语国际推广中存在的问题,规划了 5～ 15年的战略目标,提出了汉语发展思路的“六大转变”,即要在发展战略、工作重心、推广理念、推广机制、推广模式、教学方法上实现六大转变,同时还提出了今后汉语走向世界的主要工作任务。这些工作思路和工作任务覆盖了当前汉语推广中面临的大部分重点问题,故此处计分为 S1。

政策评估机构有力。一项政策的实施不仅仅依靠政策的制定和执行机构,政策在执行的过程中难免存在偏差,还需要对政策进行积极有效的评估,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事业注重对各方面要素的评估,评分为 S1。为了更好地推进汉语国际推广事业,国家汉办、第三方评估机构等部门对汉语推广中的多个项目进行了评估。例如,实施孔子学院评估,为了检验孔子学院的运行质量,对孔子学院进行评估,制定了孔子学院评估的原则、评估的指标体系、评估的实施流程等;实施海外孔子学院中方院长评估,设计海外孔子学院中方院长评估指标体系;同时加强对海外汉语教师、海外汉语课堂教学和海外教材的评估。制定对外汉语教师评估指标体系和评估程序,制定对外汉语课堂教学的评估量表和评估流程,制定对海外汉语教材的评估原则、指标体系。通过对汉语国际推广事业的各个环节、各个要素进行评估,使孔子学院的办学质量得到提升,使教师能够及时调整教学方法、提高教学技能,从而取得更好的效果,[1]使教材和课堂更加高效、更有质量,促进我国汉语国际推广事业向更健康、更稳定的方向发展,故此处计分为 S1。

通过上述分析可见,在政策战略方面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政策共有四个优势,即政策的连贯性、决策机构的权威性、政策整体规划全面、政策评估有力,每一点优势都计分为 S1,故此处共得分为 S1+S1+S1+S1=S4。

2.宣传推广方面

宣传主体优势。我国汉语推广事业的宣传主体具有多样化的特点,既有国家层面的国家汉办,又有省级汉语推广办公室;既有世界各地的孔子学院,又有我国各大高校、中小学校。宣传主体多样化,且信息传达较为通畅,评分为 S1。汉语国际推广事业中的第一宣传主体就是国家汉办,国家汉办在汉语国际推广中启动了一系列的宣传推广项目,比如世界汉语大会、汉语国际推广大学、孔子学院大会等。除了国家汉办,省级的汉语推广管理结构也是汉语宣传推广的主要力量,各省市纷纷在海外建立孔子学院,并积极建设海外文化教育基地等。这种自上而下的宣传对汉语的宣传和推广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各地孔子学院和高校也是中国语言传播的重要主体,如国内高校和孔子学院联合举办了各种中华文化的巡展、巡演等活动,还增加了汉语宣传的范围,增强了宣传力度,故此处计分为 S1。

宣传形式多样。为了加快汉语走向世界的步伐,我国采用了多种宣传方式,既有访华项目,又有各种宣传活动;既有学术会议,又有演讲比赛、“汉语桥”比赛等。传播的形式既有广播、电视等新闻媒介,又有报纸、书刊等书面形式的宣传。我国的汉语宣传形式可谓多种多样,故此处计分为S1。

在宣传推广方面,存在着宣传主体和宣传形式多样两方面的优势,故此处共得分为 S1+ S1=S2。

3.资金财务方面

资金充足。汉语国际推广事业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我国对汉语国际推广事业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保证了资金的充足,评分为 S1。在国外汉语国际推广的主要机构就是孔子学院,每所孔子学院都需要总部为其提供 5～10万元的启动经费,孔子学院成立以后,其运营、教师与志愿者派遣、对外赠书以及文化交流活动的费用都来自我国的政府财政预算。我国对汉语国际推广事业的投入也在不断地增加,几年来,国家汉办的财政预算资金呈跳跃式增长,从 2005年的不足 1亿元,增加至 2008年的 16亿多元。[2](50)2011年,国家又投入了近 20亿美元支持孔子学院的建设、教师培训、奖学金、巡展、巡演、巡讲等活动,故此处计分为 S1。

资金运用广泛。国家汉办 2011年年度报告显示,2011年汉办对孔子学院的项目支出主要包括孔子学院 (课堂)启动费用,孔子学院(课堂)运营费用,中方院长、教师和志愿者费用,院长、教师全员培训费用,孔子学院奖学金,网络孔子学院运营费用 ,巡演、巡讲、巡展费用,赠书费用,北美、亚洲、大洋洲、非洲、欧洲等地区性联席会议,中外专家现场督导费用,孔子学院大会和孔子学院学刊等方面的费用。由此可见,我国资金运用范围广泛,能够较好地利用资金,是项目的优势,故此处计分为 S1。

在资金财务方面,存在着资金充足和资金运用广泛两方面的优势,故此处共得分为 S1+ S1=S2。

4.人力资源方面

注重教师素质要求与认证。汉语教师认证分为我国对国际汉语教师的认证和国际汉语教师协会对汉语教师的认证。国家汉办为提高教师专业素养,特别制定了《国际汉语教师标准》,《标准》由 5个模块构成,在语言、交际、教学方法、学习策略、综合素质等方面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孔子学院也为任职教师制定了专门的任职资格条件和岗位职责的基本要求。2011年,国家汉办进一步修订了《国际汉语教师标准》,并先后在孔子学院亚洲、欧洲、拉美地区联席会议和世界汉语教学学会第八届理事会第四次全体会议上征求意见,拟修改完善后公布实施。国际上,各种“国际汉语教师资格证”、“国际汉语教师职业能力证书”、“IM CPI国际汉语教师资格证”、国际注册汉语教师资格证等汉语教师资格证书层出不穷,为教师素质要求与认证提供了有利的条件,故此处计分为 S1。

关注对教师的培训。为了加强对汉语教师的培养、培训,我国设置了汉语国际教育硕士专业。近几年,我国进一步加强了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学位培养工作。2011年全国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完成换届工作。培养院校增至83所,共招收 3903人,在校生总数为 9751人。同时,还举办了“中华文化与传播”课程研修班,有 40名汉语国际教育硕士培养院校教师参加。除此之外,我国继续扩大本土汉语教师的培训规模,不断增加国外大学生来华攻读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学位的人数。与世界多所大学合作建立汉语师范专业,如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美国陶森大学、德国哥根廷大学等。总之,我国采用中外合作培养汉语教师、专家组赴国外培训、国外汉语教师来华研修、设立国际汉语教师硕士专业学位等多种方式开展对国际汉语教师的培训,为教师的培训提供了便利的条件,故此处计分为 S1。

加强对教师的评估。为了提升对外汉语教学的整体水平,我国一直致力于制订出一套合理的对外汉语教师评估体系。坚持对外汉语教师评估的方向性、发展性、可行性、全面性等原则。《国际汉语教师标准》不仅是教师认证的重要标准,更是对教师进行评估的依据。为了更好地对教师进行评估,我国还设计了评估表,评估表由一级指标、二级指标、观测点、评分等级和评分依据等几个方面构成,其中一级指标6个,二级指标 28个,观测点 80个,评分等级 5个(0～ 4分),评分依据主要有听课、座谈等。针对教师的评估,对汉语教师自身的发展和当地学生学习成绩的提高都具有重要意义,这是我国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的一大优势,故此处计分为 S1。

教师人才储备充足。为了保证汉语国际推广有充足的后备人才,国家汉办建立了汉语国际推广储备库,为汉语的国际推广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评分为 S1。我国不仅在各大高校广泛开展对外汉语教学专业和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专业,还积极建设汉语国际推广基地,把高校和中小学纳入到汉语推广基地的范畴,使在校的优秀英语教师也成为我国人才储备力量之一。另外,国家还专门启动了“国际汉语教育志愿者计划”,并不断提高志愿者的选拔标准,完善志愿者心理测试系统,严格筛选程序,使志愿者质量大幅度提高。仅 2011年,我国共组织 20次志愿者选拔面试,候选人数达到 4922人,录取了 2911人,这些志愿者使我国汉语国际推广教师人才储备更加充足,充足的人才储备为汉语国际推广的发展提供了充足的人力资源,是项目的优势,故此处计分为 S1。

通过上述分析可见,在人力资源方面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政策共有四个优势,即注重教师素质要求与认证、关注对教师的培训、加强对教师的评估、教师人才储备充足,每一点优势都计分为 S1,故此处共得分为 S1+ S1+S1+ S1=S4。

5.执行动作方面

教学资源充足。根据国家汉办近几年的年度报告,中国不断完善各种教学资源的建设,保证了汉语推广教学资源的充足,评分为 S1。以教材资源为例,2010年,我国完成了《快乐汉语》、《汉语乐园》、《跟我学汉语》等9套主干教材、45个语种共1115个品种的工具书改编,2011年,我国采用市场机制,组织了孔子学院的通用教材《新概念汉语》、多媒体视听教材《中国好人》、《孔子动漫读物》等教材及读物的编写。同时,我国还向海外机构赠送各种教材,2011年向 110个国家的1767个机构赠送教材272万册。除了纸质的教材资源,我国还积极开发以图片、视频等为载体的多媒体教学资源,充足的教学资源对汉语国际推广工作的顺利开展具有重要意义,是项目优势,故此处计分为 S1。

项目效果显著。为促进交流与合作,加快汉语走向世界的进程,我国启动了一系列项目活动,取得了较好的社会效益,评分为 S1。自 2006年以来,我国陆续邀请美国、英国、法国、日本等国中小学校长和教育官员访华,邀请来自 70多个国家的青少年学生来华参加“汉语桥”国际学生冬令营、夏令营。为了进一步丰富汉语国际教育的内涵,我国于 2011年年初实施了“国际青年声乐家汉语歌唱计划”,这些项目都取得了较好的效果,让世界上更多的人了解了中国、认识了中国,增进了中国人民与世界人民的友谊,故此处计分为 S1。

奖学金人数多。汉语国际推广政策为广大汉语学习者提供了大量的奖学金,奖学金人数众多,并且形式多样。孔子学院总部每年都会向各个国家的汉语学习者提供大量的奖学金,根据国家汉办统计,2009年孔子学院奖学金支出为 1.5亿,2010年增加到2亿。除了高额的奖学金外,奖学金的种类也多种多样,有进修奖学金、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奖学金,还有以免学费、住宿费、门诊医疗费等形式存在的奖学金类型。充足的奖学金和多种多样的奖学金种类吸引着更多的来自世界各国的人学习汉语,增加了汉语国际推广的生源,故此处计分为 S1。

由此可见,在执行动作方面,我国存在着教学资源充足、项目效果显著、奖学金人数众多等优势,故此处共得分为 S1+S1+S1=S3。

(二)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的劣势分析

1.政策战略方面

执行机构水平不一。我国汉语推广政策的执行机构为世界各地的孔子学院,孔子学院各单位水平能力不一,在某种程度上制约了汉语的国际推广,为项目劣势 ,评分为W 1。目前 ,在孔子学院高速发展的过程中,缺乏宏观的规划。纵观全球五大洲中,非洲开办的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的总数只占全部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的0.36%。而孔子学院在美洲 12国共开办了 103所孔子学院,其中美国一国就有 81所,占 80%以上。亚洲30国共开办 80所,其中韩国、日本、泰国、印尼四国孔子学院接近 50所,占孔子学院数量超过60%。[3]除各大洲孔子学院数量不均衡外,孔子学院发展水平和能力也不一,导致孔子学院办学质量参差不齐。另外,随着孔子学院建设步伐的加快,在管理上也暴露出了越来越多的问题,各种制度建设还有待加强。各项管理制度、建设规划、质量标准体系有待进一步制定出台。[4](181)从目前状况来看,孔子学院发展水平参差不齐,不利于我国汉语推广的可持续发展,故此处计分为W 1。

政策目标过于笼统。国家汉语国际推广领导小组办公室在首届世界汉语大会上提出了汉语国际推广的政策目标,我们的战略目标是:经过5～ 15年的不懈努力,力争实现使汉语国际推广体系更加健全,机制更加灵活多样,更好地满足海外汉语学习的需求,使汉语真正成为国际广泛应用的语言之一。政策目标在宏观上给予了很好的指导,但目标过于笼统,没有对目标进行细化,这不利于将来对目标的评估。此外,当前中国汉语国际推广的战略定位不够明确,没有被提到应有的战略高度 ,没有成为国家外交和外宣工作的有机组成部分,[5](31)故此处为项目的弱势,计分为W 1。

在政策战略方面,主要存在着政策执行机构水平不一和政策目标过于笼统两方面的问题,所以计分为 W1+W 1=W 2。

2.宣传推广方面

目标人群过于广泛。在宣传推广方面尽管形式多样,但宣传对象过于广泛,缺乏目标人群的针对性,评分为W 1。从汉语国际推广宣传的目标人群上来看,目前,我们的目标人群包括大学生、中小学生、国外的教育官员和学校领导、参加学术会议的外语教师、观看表演的国外普通市民等。如此广泛的宣传对象难免会让我们的宣传力不从心,外国人往往只能了解到中华文化的某一方面,还可能只是这一方面的最低层次,存在着一定的盲目性,针对性不强 ,故此处计分为 W 1。

宣传效果不明显。目前我们启动了很多宣传中华文化和中国语言的项目,但从效果来看,项目的影响远远不如预期,计分为W1。为了宣传和推广中国文化 ,我们在海外建立了大量孔子学院并启动了多个与海外合作交流的项目,然而宣传的效果并不明显,中国的文化并没有像孔子学院那些令人鼓舞的数字一般受到全球的欢迎。由此可见,很多大制作、大宣传的项目并没有带来积极的效果,还有可能导致接受国有意识或是无意识的抵制,这是项目的劣势,故此处计分为 W 1。

目标人群过于广泛和宣传效果不明显是宣传推广方面存在的两个主要问题,所以宣传推广方面的计分为 W 1+W 1=W 2。

3.资金财务方面

资金来源单一。目前汉语国际推广的资金来源主要是政府,资金来源渠道较单一,政府支持的彰显在汉语国际推广中表现比较突出。海外孔子学院在建立的过程中,孔子学院总部要为每一所孔子学院提供 5～ 10万美元的启动经费,汇至外方机构在当地中国银行为孔子学院开设的专门账户。除此之外,总部还要为孔子学院提供多媒体课件、辅助教材、音像教材和 3000册图书,授权使用网上课程,以及提供 1～ 2名汉语教师,总部要负担其国际旅费、工资等等。外方机构与总部相比提供的支助很小,只提供适合的场所和必要的设备即可。可以说,政府的全力支持为汉语的国际推广提供了保障。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政府的过度干预可能会引起其他国家的误解,我们可以借鉴日本的经验,政府只在幕后给予资金支持,要民间组织和民间资本活跃于前台,吸收很多民间力量和资本参与到汉语的国际推广中来。资金来源单一使汉语的推广对政府的依赖较强,形成汉语国际推广的隐患,为项目劣势,故此处计分为 W 1。

缺乏市场管理。孔子学院不同的建立模式形成了不同的资金管理模式,但从总体上看,孔子学院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是教学、行政、研究一体,孔子学院虽然出台了资金管理办法,但也无法对资金运作进行有效的指导,孔子学院在资金运作方面缺乏商业化模式。除此之外,孔子学院与当地的商务机构联系也不够密切,开展的合作活动也不多,这样不利于对资金进行市场化管理,故此处计分为 W 1。

资金管理方面,存在资金来源单一、缺乏市场管理等问题,所以资金财务方面的计分为 W 1+W 1=W 2。

4.人力资源方面

教师资源短缺。随着汉语在世界上越来越受欢迎,随着越来越多孔子学院的建立,汉语的教育教学迅速发展,而相应的师资力量却跟不上发展的步伐,评分为 W1。目前,孔子学院有专职教师约3100人,其中中方院长和教师共有1150人,而面对 523所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以及 23万注册学员,孔子学院教师缺口还十分严重。仅东南亚地区的印度尼西亚就缺少 10万余名汉语教师,马来西亚也缺少 9万名,其他地区也或多或少存在缺少汉语教师的情况。法国、日本、韩国、泰国、菲律宾、越南、印尼、南非,以及欧美等发达国家都因为汉语教师严重匮乏,纷纷通过各种渠道,在师资上寻求中国的协助。[6](37)目前教师资源短缺问题已经成为制约我国汉语国际推广事业的三大瓶颈问题之一,是项目的劣势,故此处计分 W1。

教学质量不高。除了教师数量的匮乏,教师质量不高也是制约汉语国际推广的主要因素之一,评分为 W1。在教学中,教师普遍反应缺乏适合教师使用的教材,特别是小语种教材,同样制约着教师教学质量的提高。教师的教学方法也影响着教学质量 ,由于汉语与英语的语言逻辑及构词结构差异较大,海外本土教师教学的难度较大。中国教师教母语为非汉语学习者学习汉语的难度更大,大多数外派教师对国外汉语学习者的学习方式不够了解,很难找出适当的教学方法。虽然教师也在极力改变教学方法,但效果并不明显,教学质量难以保障,故此处评分为 W 1。

缺乏配套管理。对外汉语教师的选拔、培养、认证、回国后的安排等都需要配套的管理措施,目前,我国尚未建立起配套的管理制度,评分为W 1。目前,中方派往国外的教师大多数缺乏国外当地教师资格认证,同时,对外汉语教师资格证考试进行到 2007年就莫名其妙地停考。由于一段时间内没有国家权威汉语教师资格考试,外派教师和志愿者在资格考核方面受到质疑。此外,在教师资源向国外输出的过程中,还存在派遣安顿、环境适应、签证入境等方面的问题。另外,志愿者回国后的身份、就业和继续深造等方面的问题也需要有配套的管理措施,而目前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中缺少这些管理措施,故此处计分为W 1。

通过上述分析可见,在人力资源方面,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政策共有三个劣势,即教师资源短缺、教学质量不高、缺乏配套的管理措施,每一点劣势都计分为 W 1,故此处共得分为 W 1+W1+W1=W 3。

5.执行动作方面

教材质量有待提升。伴随着汉语的学习热潮,全球范围内对汉语教材的需求也在不断扩大,对教材品种和质量的要求也越来越高。目前,全世界的汉语教材已有 6000多种,但在汉语教材种类如此繁多的情况下,我们的教材资源仍然匮乏。我们可以看出,在看似百花争艳的繁多教材背后隐藏的是大量的低水平的重复,严格意义上来说精品教材仍然奇缺。目前的教材,大多数是大同小异,真正有创新价值的教材数量较少,大部分教材内容和形式都比较呆板,有些教材的设计也不够合理,练习不是数量太少,就是练习的内容和形式与教学目标不一致。总体来说,我国的对外汉语教材仍然不能满足教学发展的需要,也有大量适用于教学的研究成果还没有及时吸收到教材中来[7](69),教材问题如同教师问题一样是制约我国对外汉语教育事业发展的三大瓶颈之一,为项目劣势,故此处计分为 W 1。

语言推广尚处于初级阶段。目前,我国的语言推广政策尚处于初级阶段,汉语推广以传授知识为主,尽管孔子学院的数量不断增长,但与世界上其他国家的语言推广项目相比还有很多不够完善的地方。在财政投入方面,我国与一些发达国家还相差甚远,如英美投入巨额资金,通过各种渠道,千方百计推动英语在全世界的普及;德国通过“歌德学院”在 76个国家设立了 128个分部;法国坚持把推广法语作为抗衡英语、宣传法国文化的重要手段,在 138个国家设立了 1135个法语联盟分部。此外,无论在教材出口、演出方面,还是在影视方面,我国与其他国家相比都处于劣势。在语言文化方面,以美国高中为例,美国高中里学习法语的高中生有 100多万,但学习中文的人数只有2.4万人。美国一些中小学只把汉语当作一门选修课程,每周只有 1～ 2个课时,且没有考试。在美国的 3000多所大学中,只有近800所大学开设了汉语课程。由此可见,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目前尚处于初级阶段,这是项目的劣势,故此处计分为 W 1。

通过上述分析可见,在执行动作方面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政策存在着教材质量有待提升、语言推广尚处于初级阶段两个劣势,每一点劣势都计分为 W 1,故此处共得分为 W 1+W 1=W 2。

(三)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的机会分析

1.党和国家领导人高度重视

党和国家领导人对汉语国际推广的高度重视为汉语国际推广事业提供了保障,为汉语国际推广提供了有利机会,评分为O1。党和国家领导人对汉语国际推广工作一向非常重视,并把对外汉语教学放在了国家战略的高度。胡锦涛、温家宝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在世界汉语大会之后,高度赞扬了我国汉语推广工作。同时为了加大对汉语国际推广工作的支持,国务院特任命陈至立国务委员为国家汉语国际推广领导小组组长,财政部也对汉语推广工作给予了大力的支持。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高度重视为汉语国际推广工作提供了重要的保障,在政策、经济上给予的扶持是汉语国际推广的有利机会,故此处计分为 O1。

2.国内政治经济发展稳定

目前,国内稳定的政治经济环境,有利于汉语的国际推广 ,评分为 O1。政治上,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坚持以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为指导,坚持“三个代表”和“科学发展观”,统一全国各族人民的思想,多年来一直保持着领导班子的稳定。经济上,中国近年来经济持续增长,2012年面对复杂严峻的国际经济形势和国内改革发展稳定的繁重任务,社会经济发展稳中有进,3012全年国内生产总值达 519322亿元,同比上年增长 7.8%,经济持续两位数或接近两位数的增长率使中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经济的发展和政治的稳定,是我们实施各种发展战略、赢得各项事业胜利的坚实基础,[8](35)为国内外教育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机会,故此处计分为 O1。

3.国际掀起“汉语热”

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不断提升和综合国力的增强,汉语越来越被外国人所青睐,近年来更是在全球范围内掀起了“汉语热”。2011年,奥巴马女儿与胡锦涛“练”口语这一消息成为“汉语热”在美国的有力例证。在欧洲,英国、荷兰的“汉语热”方兴未艾,两国学习汉语的人数都在增长,并且都有越来越多的学校开设汉语课程。近年来,学习汉语的人数增长很快,欧美国家学习汉语的增幅保持在每年40%左右。在亚洲的日本,懂得汉语已经成为求职的重要筹码,韩国留学生的人数成为了世界各国来华留学生中最多的。在世界范围内掀起的汉语热对中国的汉语国际推广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来华留学生所学的专业正在发生变化,已经从单纯学语言扩展到学习科技、经济、管理、法律等学科,这种持续升温的“汉语热”为我国汉语的国际推广带来了良机,创造了有利条件,故此处计分为 O1。

4.中国海外移民数量较多

2012年 12月 17日发布的国际移民报告《中国国际移民报告(2012)》表明,2005年至2010年我国移民总数从 1.95亿增长到 2.14亿,2010年我国海外华人华侨数量超过 4500万,绝对数量居世界第一。中国海外移民的增多,使得国外对中文的需求越来越高,中文学校的数量随之增多,中国众多的海外移民,是世界各地中文学校建立的必要条件,是汉语国际推广巨大的后备力量,也是我国汉语国际推广项目发展的重要机会,故此处计分为 O1。

通过上述分析可见,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有四个良好的机会,即党和国家领导人高度重视、国内政治经济发展稳定、国际掀起“汉语热”和中国海外移民数量较多,每一个机会都计分为 O1,故此处共得分为 O1+O1+O1+O 1=O4。

(四)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的挑战分析

1.缺少专门的政策支持和法律保障

与国外相比,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缺少专门的政策支持和法律保障,评分为 T1。中国汉语国际推广所依据的大多是政府官员的重要讲话和批示,或者是国家汉办的各项管理章程,目前并没有出台有关汉语国际推广的政策和法律法规,没有专门的法律对汉语国际推广的对象、工作内容、实施方法、奖励制度等做出明确的规定。而国外很多国家都非常重视为语言推广立法,确保语言推广有充足的政策依据和法律保障。如在韩国,韩国语国际推广工作是根据《国语基本法》、《海外同胞法》、《海外国民教育援助等相关法令》、《外国人雇佣许可制》等相关法律法规具体执行的。制定专门的政策支持和法律保障是将汉语国际推广提升到国家战略的重要保障,目前我国尚未建立专门的政策支持和法律保障,故此处计分为 T1。

2.“中国文化侵略论”的制约

“中国文化侵略论”让部分国家民众对汉语推广持抵制态度,评分为 T1。随着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世界上曾有“中国经济威胁论”这一说法,中国的经济崛起曾经成为个别国家民众焦虑的重要因素。现在随着我国汉语国际推广战略政策的提出,中国的文化推广不可避免地被扣上了“中国文化侵略”的帽子。一些国家认为中国的汉语推广另有所图,中国的文化崛起在全球会成为一股重要的力量,以至于给其他国家带来重大的威胁。华盛顿的著名智囊库人物之一乔舒亚·库尔兰茨克就发表了《中国在亚洲挑战美国软实力》的文章来渲染这种论调。他认为,中国孔子学院的出现就是中国威胁美国软实力的重要依据。同样,其他一些国家也表现出了对中国文化推广产生的敌意,加拿大新闻社一份国家报告表示,中国在全球设立孔子学院的目的就是施展“软功”,争取全世界的民心,增加它的影响力。中国的汉语国际推广政策是中国在国际地位日益争长情况下的必然选择,是适应世界多元文化的需要。尽管如此 ,但孔子学院在世界范围内大规模的出现,仍然让很多国家产生了敌意,“中国文化侵略论”在世界范围内也不绝于耳。这会让一些国家的民众在选择是限制中国还是以友好的合作态度参与其中时,选择后者。“中国文化侵略论”的环境对中国大力推广汉语不仅不是一个机会,反而是一种威胁,不利于汉语在国际范围的传播,是一种潜在的危险,故此处计分为 T1。

3.面临其他语种的威胁

我国汉语国际推广尽管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在大多数国家里,相比其他国家的语言来说,汉语还处于劣势,其他外语教学与汉语形成了激烈的竞争,对中国的汉语国际推广构成了威胁,计分为 T1。目前,世界上使用最多的四种语言分别是英语、汉语、阿拉伯语和西班牙语,但我国本身人口基数较大,所以和其他三种语言相比,在语言推广方面仍然处于劣势。在美国,除西班牙语外,法语、德语等老牌语言在外语教育界仍然占有重要的地位。在英国和荷兰等地汉语还远远称不上是英国、荷兰外语教育的主要语种,其学习人数远远少于德语、法语、西班牙语,甚至阿拉伯语的学习人数也大幅高过汉语学习人数。在欧洲学习外国语言的大背景下,汉语的学习人数并不占优势,尽管汉语热在欧洲盛行,但与其他语种相比就难免相形见绌了。同时,虽然我国已经在115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 358所孔子学院,但世界上很多国家也都建立了自己的语言推广机构,并且规模和实力都高于孔子学院,如法国的法语联盟、德国的歌德学院、西班牙的塞万提斯学院、俄罗斯的国际俄罗斯语言和文学教师协会、日本的国际交流基金会、韩国的国际交流财团等等,都具有较强的实力,并在各国的语言推广市场上占有重要的地位。这些机构的存在和汉语所处劣势的地位给汉语在国际推广带来了巨大的威胁和挑战,故此处计分为T1。

4.教师资格认证制度的制约

目前,一些国家和地区存在着较为严格的教师资格认证制度,我国的对外汉语教师资格证书在一些国家不被认可,比如美国的教师资格认证书目前就是阻碍汉语教学进入公立教育系统的主要原因。未来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对象不仅仅是大学生和在职工作者,其重心应向国外的中小学转移。如果教师资格认证书问题不能有效解决,势必成为我国汉语国际推广的一大威胁,故此处计分为 T1。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尽管国际国内形势给我国的汉语推广带来了机会,但也存在着“中国文化侵略论”的制约和其他语种的威胁等挑战,我们把每一个挑战都计分为 T1,故此处共得分为 T1+T1+T1+T1=T4。

二、汉语国际推广政策 SWO T分析结果与建议

(一)汉语国际推广政策 SWO T分析结果

如前在对我国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的内部资源的优势与劣势、外部环境的机会与挑战做出具体分析,并赋予相应分值后,把分值输入highenia的网络 SW OT工具表,利用该工具编好的程序,由计算机通过各项分值的权重计算生成图1:

图1:中国汉语国际推广政策highenia的网络 SWO T分析结果图

如图所示,本图是将我国汉语国际推广政策按数据和分值加以权重制作出的函数表,表中有两个坐标轴和四个象限。横轴为 TO轴——威胁机会轴,其中正向 (原点向右)为 O轴——机会轴,负向(原点向左)为 T轴——威胁轴;纵轴为SW轴——优势劣势轴,其中正向 (原点以上)为S轴——优势轴,负向(原点以下)为W轴——劣势轴。由此可得出,第一象限由S轴(优势轴)和O轴(机会轴)构成,称为优势-机会象限;第二象限由 S轴(优势轴)和 T轴 (威胁轴)构成,成为优势-威胁象限;第三象限由 W轴(劣势轴)和 T轴(威胁轴)形成,称为劣势-威胁轴;第四象限由 W轴 (劣势轴)和 O轴 (机会轴)形成,称为劣势-机会象限。箭头表示战略向量向理想的情况,其中最理想的情况由图表右上角的一个圆圈表示。根据图1所示,圆圈处代表我国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的现状,圆圈处于第二象限,横轴上的-0.5表示我国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的挑战大于机会,竖轴上的 0.4代表我国汉语推广政策的优势大于劣势。整体而言,我国的汉语推广政策是优势与劣势并存、机会与挑战并存,优势大于劣势,挑战大于机会。

(二)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的战略分析

据图所示 ,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政策目前处于第二象限,第二象限代表着优势与挑战并存,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应该利用优势,同时密切关注威胁,避免威胁使优势转为劣势,最大限度地避免、消除威胁,从而更好地利用优势。

1.利用优势,抓住机遇

首先,保证稳定的政治环境和强大的经济实力,为汉语国际推广做后盾。一个国家的语言推广工作往往是随着这个国家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的提高而发展起来的。要让语言推广工作顺利进行,稳定的政治环境是前提条件,世界上语言推广较好的如英国、西班牙、韩国等国,都在政治和经济上为语言推广提供了前提条件。我国政治的稳定和经济的迅速发展是我们的一大优势条件,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这一优势,在继续保证政治稳定的前提下,迅速发展经济,并对语言推广给予政策和资金的大力支持,使我国的语言推广政策有强有力的政治环境和经济条件做后盾。同时,我国还要不断提高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力争使汉语成为世界上的主要交流语言,为汉语的推广创造需求,创造条件。

其次,在“汉语热”的背景下加快孔子学院的建设。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高,世界范围内掀起了一股学习汉语的浪潮,我们要充分抓住这一有利条件。要加快孔子学院的建设,不断增加孔子学院的数量,力争让世界上每个国家都有孔子学院。同时,还要提高孔子学院的管理效率和质量,孔子学院要明确定位,根据实际情况制定短期、中长期发展规划,完善孔子学院发展运行中的各个环节。要通过多种渠道解决发展中的瓶颈问题,要重视汉语教材的编写,加大师资队伍建设,努力实现教学方法本土化,加大知识可持续发展与经营模式的探索,力争使孔子学院成为中国与世界交流和联系的桥梁,让其在中国与世界各国经济、文化的交流中发挥重要的作用。

再次,充分利用移民资源建立人才储备库。我国是世界移民大国,移民数量不断增多,且移民的结构也在发生变化,知识分子的移民比例逐渐增大,这些移民的增加对汉语的国际推广是一个有利的机会。在海外的大多数移民都有较强的中国情结,有较强的爱国精神,他们是汉语推广战线的重要力量之一。我们可以充分利用各国的移民资源,国家汉办可以和侨办共同合作建立两国的教师人才库,两国教师可以相互学习、互通有无。同时,这些移民还可以充当我国汉语国际推广机构的行政管理人员和推广人员,这样一来,我国就不必专门派遣教师到国外,减少了他们到国外的安顿和生活问题。

2.扭转劣势 ,关注威胁

第一,转变政府职能,出台相关政策法规。西方各国的语言推广都与政府部门息息相关,离不开政府的政策和法律保障。政府部门首先要由用指令性行政计划进行教育管理的模式转变为用经济手段调控的模式,要从保姆式的微观管理、直接管理逐渐过渡到宏观的、间接的管理。政府部门应该把工作的重心放在宏观的政策制定上,可以通过立法等手段把汉语的推广放在战略的高度,确保我国汉语国际推广事业有法可依。

第二,通过多种渠道,增加财政投入。中国的汉语国际推广工作需要有稳定的资金作为保障。目前,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仍然以政府投入为主,这是我国汉语国际推广的一大优势,但是也是不足。在汉语国际推广中,要确保以中央财政投入为主,同时要开拓多元化的筹资渠道,加强汉语国际推广经费的使用和管理。首先,政府在经费投入上要采取倾斜性的政策,强化政府的主导地位,建立汉语推广投入的财政保障机制。中央政府要设立专项资金,并逐步加大经费的投入。政府在增加财政投入的同时,还要充分调动社会力量资助对外汉语教学事业,政府可以采用项目招标、税收优惠、提供引导资金等多种方法,吸引海内外企业、个人以及更多的社会力量广泛参与到汉语国际推广项目中来。这样可以弥补财政投入单一的劣势,有利于让政府与民间保持一定的伙伴关系 ,形成汉语国际推广工作多渠道投入的格局。

第三,增强中华文化吸引力,提升汉语的竞争力。目前,我国的汉语国际推广面临着“中国文化侵略论”和其他语种的竞争等多方面的不利因素和严峻的挑战,为此,我们必须增强中华文化的吸引力,改善汉语国际推广的环境。语言是中华的重要组成部分,语言在其产生、发展和变化的过程中无不受文化的影响和制约,要扭转中国语言处于被动境地的局面,就要不断增强中华文化的吸引力。要力争使文化观念转化为文化产品,将中国悠久的历史文明和辉煌的文化遗产转化为现实的力量,要将中华文化的价值理念转变成价值的表现方式。同时要将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转化为世界的文化,我们要努力塑造和充分展示我们国家和民族的良好文化形象,在保存民族文化的同时,善于面向世界,让世界上更多的人了解中国、认识中国,以文化为载体,打破“中国文化侵略论”,增强汉语的竞争力。

[1]赵慧:《课堂评估研究》,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4年。

[2]徐守磊:《从国际比较视角看汉语国际推广拨款机制》,《比较教育研究》,2010年第 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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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聂映玉:《孔子学院概述》,《观察与思考》,2008年第 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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