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资本对农民创业绩效的影响研究

2013-11-20 09:24丁高洁郭红东
关键词:创业者规模资本

丁高洁, 郭红东

(浙江大学 中国农村发展研究院,浙江 杭州 310058)

一、引 言

创业是经济发展的新增长极,农民创业是全民创业的重点。新形势下,农民创业对推动和加速农村转型发展、解决农民就业难问题、促进农民持续增收等方面起着关键作用。当前,对农民创业问题的研究,主要基于我国工业化、城市化等大背景,探讨如何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和提高农民收入的新途径。

此外,农民创业也存在着一些亟需解决的问题,如农民创业的主动意识不够强,扶持农民创业的政策落实不够到位,农民创业的起点还不够高,农民创业的环境还不够宽松等。这些问题的存在,导致了农民创业低存活率的现象,与农民创业所产生的巨大社会经济效益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吸引学者们围绕这些问题进行研究。很多学者认为导致这样的结果是由于农民群体自身的原因。以往对于创业企业的研究,其成功往往取决于如何有效利用社会资本的能力[1-2],而相较于其他社会阶层的群体而言,农民拥有的各种资源相对不足,他们拥有的基本只是“先赋”(亲缘及地缘)部分,很少有机会和途径拓展新的社会资本。

但是,随着乡村社会的转型与发展,农民社会资本范围不断扩大。在其从事农业生产、在外打工以及创业过程中,逐渐积累了超越血缘的业缘资本(以职业或行业为纽带而结成的人际关系网络)、超越地缘的市场资本(为了生产交换而结成的人际关系网络),以及超越熟人的契约信任(基于契约来维持其在生产交换中所结成的人际关系网络)[3]。这些资本往往以弱关系的形式存在,但也大大扩展了农民创业时所能利用的社会资本存量。

一方面是不断丰富的农民社会资本存量,另一方面是创业低存活率现象,其间矛盾日益扩大。目前的问题是,农民拥有创业所需的资源,但是不知如何将其合理开发从而带来创业的成功。创业绩效是衡量创业是否成功的标杆,以往研究试图挖掘创业者个体特质(人格心理、决策风格)、企业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外部环境等因素与创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其中,社会资本在塑造创业绩效中的角色和作用备受关注。因此,本文构建“农民社会资本——创业绩效”之间的关系模型,旨在探索“在现有社会资本存量积累下,如何提升我国农民的创业成功率”。

在国内,针对农民创业群体的研究并不多,已有的研究也未能考虑创业农民实际及我国情境的独特性,研究成果对现象缺乏解释力。基于此,本文通过组织中国创业农民问卷调查,研究创业者如何合理、适时地开发社会资本。同时,将农民创业绩效划分为个人绩效和组织绩效,来考察不同维度的社会资本如何差别化地影响不同层面的创业绩效。文章研究思路如下:(一)理论梳理农民社会资本对创业绩效的影响作用关系,并由此提出本文的研究假设;(二)运用层级式的多元回归模型,对调查数据进行统计分析,来检验前面提出的假设;(三)提出本文的研究结论,并给出如何提升农民创业成功率的相关启示。

二、理论与研究假设

(一)社会资本对农民创业绩效的影响

创业绩效,是指在创业过程中完成某项任务或达到某个目标的程度。在创业者层面体现在个人收入提高、家庭生活富裕以及个人价值实现,而在所创事业层面,体现在规模扩大、盈利能力提升、员工数量增长等方面,包括个人绩效和组织绩效两个方面。以往的创业绩效一般指所创事业的组织绩效,而对农民创业群体而言,创业者个人绩效方面的衡量对研究更有意义。根据笔者调查数据,83.1%的农民将“提高自身生活水平”作为创业目标,因此,个人绩效是否有效达成是农民衡量其创业是否成功的标志。根据笔者调查数据,65.4%的农民选择以“个体户”作为新创事业的组织形式,更加说明了创业者对其所创事业的重要性。因此,本文从农民创业绩效的两个维度(个人绩效和组织绩效)出发,来分别考察社会资本对它们的影响作用。

在社会资本与创业绩效的关系研究方面,国内外学者的探讨相对较少,但其基本结论都支持社会资本对创业绩效有正向的影响作用[4-5]。杨俊、张玉利等认为,以往的研究多集中于论证创业者个体社会网络结构特征(如网络规模、关系强度、网络成员异质性等)与创业绩效之间的因果关系,阐述创业者何种社会资本构成会带来更加优越的新企业绩效[6]。

Hansen认为,网络规模、网络内部的相互联系程度以及成员间的互动频率都与组织成长呈显著正相关关系[7]。Zhao and Aram认为,创业者对关系网络的利用范围(所利用的联系人数量)与利用强度(与联系人之间的沟通频率)正向作用于新企业绩效[8]。Cummings and Cross从结构性网络特征和联系性网络特征验证了社会资本对个人绩效的影响[9]。杨隽萍和陈洋认为,社会资本的三个维度(结构资本、关系资本和认知资本)对科技型创业企业的成长性有着正向影响,稠密且强联结的网络会给企业带来更大的成长性[10]。

本文基于国内外研究,从社会资本的网络规模和网络强度两个角度出发,考察社会资本的利用范围和此范围网络的利用强度对个人绩效和组织绩效的不同影响。

1.网络规模与创业绩效

在创业过程中,网络规模是指创业者可加以利用的社会关系的范围,如提供支持的亲友数量,在政府部门、信用社及银行任职的亲友数量,公司客户、供应商数量等等。

已有的相关文献指出,网络规模与创业绩效成正相关关系[11-12],网络规模预示着创业者能够从社会资本中获取创业所需资源的范围[7],而创业者范围更大的网络规模将有利于新创事业的经营和运作。杨俊和张玉利指出,创业者的社会资本越多,对机会的认知水平越高,其产生的创意也就越有价值,初期绩效也就越高[13]。

创业者关系网络可分为强关系和弱关系,强关系网络规模的大小取决于创业者与生俱来的先天性关系(如家人、亲友等)的数量,而弱关系网络规模则由熟人、老乡、客户和生意伙伴等决定。在创业初期,创业者为了迅速创建企业以取得竞争优势,往往借助于强关系网络,因为他们愿意提供较疏远关系不愿意提供的资源。同时,亲戚朋友利用其自身网络传递有关新企业的信息,给新企业带来更为广泛的客户和供应商资源,从而经由开拓新创事业市场来提升创业绩效。而此时,弱关系网络还未发挥作用,因为创业风险的存在,他们往往不愿意提供相应的支持。而对农民创业者来说,他们也缺乏足够的资源去开发弱关系网络规模。

根据笔者调查数据,在创业初期,农民创业者的创业目标为“提高自身生活水平”,他们关注的主要是个人绩效方面,如收入增长、地位提高、对身份转变的满意感等,还未将如何提升组织绩效纳入考量范畴。研究证实,基于信任和互惠的亲友关系网络对绩效具有显著正向影响[5],强关系网络规模越大,创业者个人绩效越好。由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假设1:强关系网络规模对创业者个人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

假设2:弱关系网络规模与创业者个人绩效不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

随着事业迈向成长期,规模和销售收人持续增长,此时创业者的目标也发生转移,由创建期的关注个人绩效转向关注所创事业的长期和可持续性发展[14]。此时,弱关系网络由于网络定义严格,因而规模较小、多样性差,限制了网络的灵活性和适应性,不利于组织绩效的提升。因此,创业者必须构建新的能带来更多、范围更广资源的关系网络[15-16],即与客户、生意伙伴、政府部门及竞争对手之间的弱关系网络。Granovetter指出,弱关系对于资源(尤其是创新资源)的传递以及更大范围的融入市场是不可或缺的。弱关系之间搭起的桥梁,可以便于传递组织建立后所需的各类资源,对组织绩效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根据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假设3:弱关系网络规模对所创事业组织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

假设4:强关系网络规模与所创事业组织绩效不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

2、网络强度与创业绩效

创业者拥有规模较大的网络成员,获得创业所需资源的机会就越多,但若成员间的交往松散,信任度和支持度较低,则必然影响创业者与他们之间的信息交流幅度和速度,寻求支持时也将受到限制。因此,在创业外部资源获取成功与否上,网络强度有着同样重要的作用。只有保证网络成员间在联系频繁程度、互信程度、相互支持程度以及共同规则方面达成一定的深度,才能发挥社会资本的作用。

网络强度,是指创业者拥有的联系的密切程度和交往程度。若创业者所利用的关系网络的强度越高,其往往能以更快的速度、更准确的信息来获取创业所需资源,从而显著提升新企业绩效。Bruderl and Preisendorfer指出,来自于家庭和亲属的信息、资金以及情感支持在改善新企业绩效方面发挥了显著作用[17]。因此,在创业过程中,所拥有社会网络的强度越高,就越容易从社会网络中获取必要的资源和信息支持,从而大大改善创业绩效。

假设5:网络强度对创业者个人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

假设6:网络强度对所创事业组织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

三、数据来源、变量测量与模型构建

(一)数据来源

本文的被调查对象为春节期间回乡过年的农村创业农民,采取问卷调查的方式搜集数据。被访对象要有农村户口,创业采取自我雇佣形式,其创业活动可以在农业领域,也可以在非农领域进行。

2012年1—3月,本研究组织调查。调查者由浙江大学“三农协会”成员和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农业经济管理系研究生组成。在进行正式调查前,进行了小范围的预调研和调查者培训,以保证问卷数据的科学性和准确性。来自22个省(市)共100名学生在其家乡每人随机抽取6位回乡创业农民进行调查。共发放600份问卷,其中,成功回收512份,得到445份有效问卷,问卷回收率与有效问卷回收率分别为85.3%和74.2%。样本的基本特征分布情况见表1。

表1 样本的特征分布状况

(二)变量与测量

1.因变量:创业绩效的测量

对于农民创业来说,所创事业一般规模较小,组织制度管理不规范,财务测量不科学,且不同事业间的行业类型和规模相差很大,甚至有农业创业和非农创业的差别,对其客观财务绩效的测量往往变得相当困难。于是,一些学者开始尝试直接利用创业者的主观评价来判断创业绩效[18]。Wall、Michie and Patterson通过不同主观和客观绩效指标之间的比较,得出主观与客观评价方法并无显著影响创业绩效最终判断的结论[19]。因此,本文考虑将个人对所创事业主观评价、对初始创业目标达成度、职业满意度等创业者主观判断指数纳入创业绩效的考量范畴[20]。

本文通过9个相关的问题对农民创业绩效进行调查采集数据。由于测量创业绩效的9个变量之间存在一定相关性,本文拟采用因子分析法对此进行分析,从而获得几个不太相关的因子,进入后续回归模型进行检验。

表2采取主成分分析法提取公共因子。结果显示,样本充分性KMO测试系数0.859,Bartlett球形检验的卡方近似值为2296.366(P<0.01),表示各测量项目间相互关联,适合做因子分析。因子分析中,以特征值大于1的方法来决定主成分的取舍,一共提取了2个公共因子,因子负载截取点为0.5。方差分析表中的累计方差贡献率达到67.859%,能够解释所有原有变量的67.859%方差。因此,对于原有变量的总方差,这2个因子所做的贡献较大,反映出原来变量信息的百分比合适。第一公因子测量量表信度系数为0.888,第二公因子测量量表信度系数为0.754,测量工具的内部一致性信度均符合要求。

表2 经方差最大正交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

注:提取方法:主成分分析法;旋转方法:方差最大正交旋转法。

通过观察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得出以下结论:第一公因子有6个变量,反映的都是创业者个人绩效方面的情况,将公因子命名为个人绩效。第二公因子有3个变量,反映的是所创事业绩效方面的情况,将这个公因子命名为组织绩效。

2.自变量:网络规模的测量

边燕杰、李煜在《中国城市家庭的社会网络资本》中运用“春节拜年网”[21]来对社会资本进行相关测度。设置了3个题项,分别测量春节期间,联系密切的亲戚、朋友、其他人总共有多少人。每个题项设置“5人及以下、6-10人、11-20人、21-30人、30人以上”五个选项,采用利克特5点量表进行评分,5人及以下=1分;6-10人=2分;11-20人=3分;21-30人=4分;30人以上=5分。将春节期间密切联系的亲戚及朋友数量加总用来表示强关系网络规模的大小,将春节期间联系的其他人数量用来表示弱关系网络规模的大小。

3.自变量:网络强度的测量

网络强度的测量相当不容易。Granoveter指出,可从互动时间、情感强度、亲密度与互惠服务四个维度进行测量[22]。Marsden and Campbell则提出,由于网络中的个体,因彼此交换资源而形成联系,所以联系强度可从交换资源的数目及类型、交换频率、及彼此间交换的私密性等角度测量[23]。

本文从创业者的家人、亲戚和朋友入手来衡量其网络强度,分别测量创业者与他们之间的联系频繁程度、相互信任程度以及从他们所能得到的支持程度。共设置了6个题项,用Likert五标度打分法来度量这些指标,1表示“非常不同意”,5表示“非常同意”,得分越高,表示网络强度越强。

表3是对网络强度的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测量量表信度系数为0.881,该测量工具的内部一致性信度符合要求;KMO样本充分性检验值为0.805,说明样本数量是充分的;Bartlett球形检验的卡方近似值为1566.067(P<0.01),表示各测量项目间相互关联,适合做因子分析。

表3 网络强度的探索性因子分析

注:公共因子提取方法为主成分方法。

4.控制变量

本文也选取了一定的控制变量,这些控制变量都可能对创业绩效带来不同程度的影响。控制变量主要从两个维度进行研究,创业者层面和所创事业层面。在创业者层面,设计2个控制变量:(1)创业者年龄,(2)创业者受教育程度;在所创事业层面,设计2个控制变量:(1)创业年限,(2)创业规模。用员工人数的对数来反映创业规模。

(三)模型构建

本文的数据分析方法是层级式的多元回归方法。其基本公式为:

y1=β0+β1x1+β2x2+β3x3+β4x4+β5x5+β6x6+β7x7+ε1

(1)

y2=B0+B1x1+B2x2+B3x3+B4x4+B5x5+B6x6+B7x7+ε2

(2)

(1)式中,y1代表因变量个人绩效,y2代表因变量组织绩效。β0、B0为常数项;βi、Bi(i=1,2,……,7)为变量系数;x1、x2、x3和x4分别代表控制变量农民年龄、农民受教育程度、创业年限和创业规模;x5和x6分别代表强关系网络规模和弱关系网络规模;x7代表网络强度;ε代表随机干扰项。

模型中各个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由表4给出。

表4 变量的描述性分析统计结果

四、数据分析与结果

本文运用SPSS18.0软件进行数据分析。根据因变量的变量分布特征,采用层级式的多元线性回归模型来进行实证分析:逐步加入控制变量、自变量来进行数据分析,通过控制可能的无关变量,来准确估计自变量对因变量的独立贡献。表5给出了变量的相关系数矩阵。根据相关矩阵显示,网络规模中的强关系网络规模、弱关系网络规模、网络强度与个人绩效之间存在着显著的相关关系,相关系数分别为0.206(P<0.01)、0.116(P<0.05)和0.227(P<0.01);网络规模中的弱关系网络规模、网络强度与组织绩效之间存在着显著的相关关系,相关系数分别为0.158(P<0.01)和0.232(P<0.01)。

表6显示的是数据回归分析结果,模型1、3和模型2、4分别是控制变量模型和全模型。由表6中模型2可知,强关系网络规模对个人绩效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β=0.082,P<0.01),假设1得到验证;而弱关系网络规模对个人绩效的回归系数为-0.006,P>0.1,并没有达到显著水平,因此假设2得到验证;模型2中网络强度对个人绩效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β=0.180,P<0.01),假设5得到验证。由模型4可知,弱关系网络规模对组织绩效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β=0.113,P<0.01),假设3得到验证;而强关系网络规模对组织绩效的回归系数为-0.012,P>0.1,并没有达到显著水平,因此假设4得到验证;模型4中网络强度显著正向影响组织绩效(β=0.221,P<0.01),因此假设6得到验证。

表5 模型变量的相关系数矩阵

注:**在 0.01 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在 0.05 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表6 网络规模、网络强度及其他变量对个人绩效、组织绩效的层级回归结果

注:注:*、**、***分别表示10%、5%、1%显著水平。

五、结论与启示

本文通过研究验证了社会资本在农民创业过程中发挥的重要作用。将农民创业绩效创新性的划分为个人绩效和组织绩效,农民创业者在创业初期多考虑以提高收入、社会地位和满意度为内容的个人绩效,而在所创事业进入正轨时,则将关注点从个人绩效转向所创事业的长期和可持续性发展,即所创事业的组织绩效。通过社会资本网络规模、网络强度两个维度,分别考察他们对不同类型创业绩效影响的区别程度。

根据研究结果可得:强关系网络规模对创业者个人绩效具有正向的显著性影响,创业者拥有的亲友、朋友资源越多,其个人绩效表现越突出;而弱关系网络规模则对所创事业的组织绩效具有正向的显著性影响,创业者扩展的商业规模和熟人规模越大,对组织绩效产生的作用越大。网络强度对创业者个人绩效和所创事业组织绩效均具有正向的显著性影响,创业者与网络成员间联系的越频繁、彼此之间相互信任和支持,将能以越快的速度获取创业资源,达到高创业绩效。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本文得出以下几点促进农民创业的启示:

第一、创业农民要注重自身社会资本的构建。创业农民一方面要发挥已有的社会资本(强关系网络资本)的积极效应,另一方面要积极构建和提升新型社会资本(弱关系网络资本)。因此,创业农民需要通过参加社会组织、参与社交活动,并在外出打工和社会交往中积极建立更广泛的人间交往。

第二、在创业的不同阶段,农民要善于利用不同类型的社会资本。在创业初期,家人、亲戚和朋友等强关系网络资源能为创业者提供弱关系网络所不愿意提供的人员、资金和情感支持,使创业者在创业初期能够迅速整合资源,从而占据先占优势,获取优越的个人绩效。但是,随着所创事业规模不断扩大,要想保证持续优势,应有意识建立客户或生意伙伴等弱关系资源,以保证组织的有效运转。

第三、拥有较大规模的社会资本并不代表农民创业可以取得创业的成功,网络成员间的联系频率、联系强度同样影响着其所创事业绩效。只有保证网络成员间在联系频繁程度、互信程度、相互支持程度以及共同规则方面达成一定的深度,才能使得社会资本在创业期间发挥最大的作用。因此,农民创业者应在平时多加强自身网络成员间的交往,构建更多的人际关系信任以及寻求更广泛的支持以及共同的价值观、处事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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