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说来着,关于
你睁眼的时候像某种鱼类
发情时像荆棘中的鼎盛香火
喏,所以我佯装摆渡的竹篙
赶来就近的裙裾填满罅隙
以便膨胀的典故借机升起
他们使你迫降,使你钟情于
近地点被硌得生疼的枕骨
和干果皮甜润的气味
别偶然说起云端的秩序
我既然是铁了心要误读你
也一定知道入夜前消融的岸
必将倏地聚集,继而成形
谁不钟情于你伺机浮在
风筝骨架后极端的矛盾和
美丽,巧的是,你还有着
莫测的鼻音,这对女人而言
将是致命的逆袭,没人试图
摧毁你,所有的信者都俟候
当你垂落一些无关的图谱
就拾来为晚发芽的松木解冻
铁轨也是,朝着固定的方向
迂回生长,我猜测你总是这样
把领来的倒悬的静物注得盈满
让失真的方格与平面对立
而不久以后也会有人取代你
我们中有人要远行
榆树叶面滞尘之后
这次露水生得锋利
窝在壁炉里饮雪自由
蒙上光,蒙上火车疾驰
往你的枕里装满麦粒
蒸汽里的人夹袍缠身
全部怀疑都轻
纸张有足够的喜欢
涉腥恶的水投生向殁
圆桌摇头不做比喻
你第一根灰白的胡须
我逡巡,为了场天大的
梅雨,修养早已皱起
反正分身有术,是仅有
可以战栗的毫厘
“每当他们醒来,
就采撷我们”
那时住在眼里的夏天
被老马带走啜饮之间
痛苦非但不是煞白
回声将更为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