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印象

郭 伟

在我的想象中越南是个贫穷落后的社会主义国家。实地一看却和我的想象相差很大，越南不但不贫穷不落后，其生活水平和中国不相上下，甚至有些地方还高于中国。从广西东兴口岸通过中越“北仓河”大桥，大桥中间有一条界线一脚迈过去我就到了越南。回头望去，桥对岸关口上高高地飘扬着五星红旗,红旗正下方悬挂着中国国徽,国徽下方一行红色的大字——中华人民共和国。两个社会主义国家就这样紧密相连。

走进越南我就变成了富翁。越南导游将我们的人民币换成越南盾，我用100元人民币换了30万越南盾，按当天汇率折算应该是33万越南盾，但拿到我们手上的越南盾为30万，越南导游扣留三万，我们一行15人一人扣三万，越南导游转手就赚了30万越南盾。越南盾上印有胡志明的头像。越南盾最大面额为50万，最小面额为一万。跨出越南口岸就是芒街，芒街上没有什么行人，街道显得不是很宽，就感觉到了越南和国内的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人少、车少、街道干净，道路两边郁郁葱葱，房前屋后到处是红花绿树。路两边的楼房都是五层至六层，极具现代化。一栋栋小楼造型别致、装饰豪华，有欧式的、有法式的，造型各异，美轮美奂。最为奇怪的是那一栋一栋小洋楼建造得窄窄的、高高的，楼一窄就显得很高，窄窄的楼房高达五六层，所有的楼两侧都没有窗户，门窗都安装在楼的正面，每一层楼都有一个大门及窗户。越南导游姓梁，是一个中国通，个子不高，长得很帅气。我们从芒街前往越南广宁省下龙市的途中他为我们讲越南的风土人情。他说：“芒街白天很安静，但一到夜晚夜深人静时，越南和中国之间的一条河，就忙碌了起来，特别是涨潮时更为忙碌，忙的是走私，大量的红木家具等越南的木制工艺品越南特产流入中国境内。这条河不是很宽，人很容易游到对方境内。在芒街有钱人很多，拥有几百万人民币的越南人不算富人，拥有上千万人民币的人才算富翁。芒街有两台用手工制造的小轿车，每一台造价都在八千万人民币以上。越南不造汽车，所有的汽车都从日本、韩国进口或组装。越南的公路大多都是日本及韩国人修的。因为他们有他们的目的，修好了路好卖他们的车。”停了片刻他又说，“越南和中国都是社会主义国家，中国的改革开放是彻底的改变，越南向社会主义中国大哥学习叫“革新”，革新就是有改进和进步即可。越南是国穷民福，比如说在中国你要卖香烟得申请办烟草许可证，卖出去的烟要给国家上交税款，越南就不一样，你从烟草公司进了香烟摆在家门口随便卖，卖了所有钱都是你的，不上税。”再比如，在中国你买的房产使用年限一般为七十年，到期归国家，越南则不同，私人可以买一块地自己建房，土地费不是很贵，一亩地人民币一两千元，买来建好房子终身拥有，还可遗传给子孙，只需每年上缴人民币几十元。如果遇上国家征用，会让你重新选新址，国家补给你买地及建房的所有费用。

在从芒街前往越南下龙市的途中我确实体会到了越南公路的不宽，路仅为双向四车道，窄的地方为二车道，越南境内没有高速公路，也没有收费站，沿途看行驶在公路上的汽车一辆比一辆豪华，全部都是“丰田”“现代”“宝马”“奔驰”等进口汽车。在越南的几天时间里我没有看见一辆中国汽车。沿途的自然风光很美，公路两边建筑物周围,生长着高大的铁树、揶子树、棕榈树，千姿百态的鲜花四季长青，大片大片绿色的水稻等待着收割，成片成片的绿色植物及珍贵的“红树林”郁郁葱葱，稻田里的水牛悠闲地吃着青草，不时有美丽水鸟展翅飞翔，远处隐隐约约看到蓝色的海岸线，沿途的景色如一幅巨大美丽的水墨画呈现在我的眼前。在没有农田及大片绿色植被的地方，是沿着公路两边无边无际的各种店铺，卖什么的都有，修车的、理发的、卖菜的，小饭馆、咖啡馆、婚纱照、洗衣店、卖电器的、卖食品的、卖水果的、卖茶水的，应有尽有、琳琅满目。商铺沿着公路蜿蜒起伏，公路有多长，商铺就有多长。

导游说，越南有四大苗条：公路苗条、楼房苗条、女人苗条、国家苗条。确实如此。我在越南的几天时间里真实地感受到了这些苗条。无论在下龙市还是在河内市，无论是在城镇还是在农村，越南的公路都很苗条，这些苗条还包括越南的楼房以及那些美丽的女人。我感到越南是出咖啡和美女的地方，越南的风景美丽，越南的女人和风景一样美丽。越南国土呈S形，南北距离长达1650公里，但东西最狭窄处只有50公里。越南的海岸线却长达3260公里。正如导游所说，越南是一个苗条型的国家。越南还有四怪，女人戴口罩、男人戴绿帽、女人穿长袍露肚带、骑摩托车的女人比汽车快！越南女人无论天气多么炎热都戴着一个大口罩，主要是防灰尘和汽车尾气。在中国男人是不能戴绿帽的。在越南却不同，绿帽象征着军人的军帽，是一种爱国的表现。而女人穿长袍露肚带及女人骑摩托车超汽车我们也随处可见。在越南几天的时间里，感受到越南人是很爱国的。我看见很多住宅楼的楼顶及学校、企业、商铺的楼顶上都悬挂着越南国旗，在下龙湾海面上所有行驶的船上都悬挂着越南国旗。越南国旗同中国国旗很相似，中国国旗是五颗红星，越南国旗是一颗红星。我问导游悬挂国旗是国家规定的吗？导游说：挂国旗是自愿的行为。我还看见沿途所有的学校规格基本相似，都是以黄色为主色调，校园四方四正，红花绿树，二层楼的正中央挂着一幅已故胡志明主席戴着红领巾微笑着和小学生握手的画像。越南人生活得很悠闲，衣着时尚，精神饱满，满街行驶的高档轿车。印象最深的是疾驰的摩托车大军，速度极快，如风而来如风而去……据导游说：在河内有360万台摩托车，在上班高峰时段是禁止汽车行驶的，这些摩托车基本上全是女式摩托，大型的男士摩托车很少。这些摩托车大部分是进口日本及韩国的，中国造的摩托车很少。导游对我们说：不好意思，中国摩托车价钱便宜，但是不耐用，骑一二年就要修理，所以很少有人骑。我还在下龙市海边的栈桥上邂逅一位漂亮的女孩，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闲聊时才知道她家在南宁，是来越南打工的，月薪竟有人民币4000多元。

越南的消费水平很高，导游说：一斤猪肉人民币18元。我在河内街头的小吃店问了问价，一碗米粉人民币12元钱。走到一家街边的卡拉OK店问了问价，每小时一人20元人民币。越南的出租车起步价人民币五元800米,超出一公里人民币四元。全都是“丰田”牌轿车。在街上我看见很多装饰豪华的销售汽车的S店，摆满了高档轿车。在越南最多的是咖啡店，在河内我走进一家街边的咖啡店，店内不很大装饰一般，有四五张桌子坐满了年轻人在喝咖啡，有的还带着手提电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在上网。这家店经营咖啡的是位很年轻的女孩，她经营的咖啡味道非常的纯，浓浓的香味飘了出来，可为唇齿留香，让我回味无穷，临走结算人民币六元钱。不仅在河内，在下龙市的“下龙湾”，我在临海边的一家咖啡店喝的咖啡也一样便宜，这是家装饰风格欧式的专营咖啡店，店内的墙上挂着一台很大的电视机在播放着节目，店内还摆着一台钢琴，一位帅哥双手在琴面上舞动，在那双手的挥动下流淌出一曲又一曲优美的音乐。远处的“下龙湾”海港水面上停泊的渔船上的灯光闪闪烁烁，在流淌的音乐声中我隐隐约约听见了海浪的涛声。我对面座位上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拿着一部“苹果”牌手机在拍夜景。夜色渐渐浓了起来，时间已是北京时间晚上零时，越南时间比北京时间慢一小时。这晚的咖啡消费了人民币13元。走出咖啡店，涛声如雷，夜色正浓，浓浓的夜色中，飘来一缕缕淡谈的咖啡的香味，令我回味无穷。踏着夜色中海浪的涛声，我边走边想。越南像什么？突然我想到，越南就像一位长发飘逸、极具诱惑的漂亮的女孩，身着花色的长裙，风情万种地在海边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