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春娴
(闽南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系,福建漳州 363099)
长期以来,由于我国二元的社会经济结构,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的社会养老保险体系在制度覆盖面、社会保障水平、养老金支付能力等方面都有显著的差异。城镇居民的社会养老保险体系相对比较完善,但农村居民的社会养老保险体系却很不健全。为了消弭这种制度性差异,在城乡统筹和公共服务均等化的框架下,我国政府决定从2009年起开展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简称“新农保”,用以区别上个世纪90年代实行的“农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试点工作在全国10%的县(市、区、旗)展开,之后在全国范围内普遍实施。[1]截止2012年9月,全国所有县级行政区全部纳入新农保覆盖范围,全国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已基本实现制度全覆盖,中国将织就世界上最大的社会养老保障网。新农保制度也成为了政府部门和学术界关注和讨论的热点。研究的焦点主要集中于新农保制度实施过程中遇到的各种现实问题、新农保实施后的政策效果和影响、新农保制度的可持续发展问题等等。作为最直接的受惠者,农村老年人的生活状况是否受到了新农保政策的影响?他们的生活满意度是否受到了包含新农保支持在内的社会支持的影响?这些问题将为老年人研究提供一个新的研究路径和方向。
关于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因素的研究已经有了很多的研究成果,本文不再赘述。本文主要回顾了新农保政策实施效果的文献。目前学术界分析新农保的政策实施效果及影响主要有三种学术视角:
这个视角主要分析在新农保实施过程中的问题和困境。张开云指出,在新农保制度的实践推进过程中,新农保制度存在一系列制度困境。如立法困境,有立法缺失、制度不稳定和制度衔接安排缺失的困境;激励困境,即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缺乏有效的制度安排,难以激励社会养老、儿女养老和土地养老、商业保险三者形成农村养老保险的综合架构;筹资困境、待遇设计困境、基金监管困境和保值增值困境[2]。丁煜从经济学的角度分析了新农保制度的缺陷:对于最低补助水平的财政补贴,西部落后地区和东部相对落后地区财政支付能力有一定压力,中央政府应该给予更多的支持;在账户设计上,有缴费档次的调整灵活度不足、通胀率的上升使养老金相对贬值、缺乏基础养老金与缴费年限挂钩机制等问题[3]。以上学者从新农保制度在实施过程中遇到的问题的角度展开讨论,而更多的学者从农民对政策满意度的视角分析了新农保的实施效果。柳瑞清、闫琳琳通过调查分析20个省的农户资料,指出农民对新农保的政策认知比较低,对个人账户的了解程度严重不足;大部分参保农民对国家财政补贴持信任态度,但是希望能少缴费不愿意多缴多得。参保农民对政策认知程度、政策信任程度、缴费支付水平等影响了农民对新农保政策的满意度[4]。李放通过调查江苏三县的新农保实施状况,分析了影响农民对新农保满意度的因素:以银行或信用社为经办主体、经办人员的服务态度越好,农民的满意度越高;信息化程度越高、待遇越高,农民满意度程度越高;缴费领金花费的时间越长,农民满意度越低[5]。在这个视角下,新农保政策的各个细节性的问题是新农保政策能否获得农民认可的关键性因素。
这个视角主要从新农保对农村社会的影响、对农民和老年人生活等方面起的作用来进行分析。新农保制度作为一项重要的社会制度,填补了农村社会养老保险体系空白,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农村老年人单纯依靠个人、家庭养老的模式,对于解决农民的后顾之忧,提高农民的生活水平,促进农村消费具有重要的意义。薛惠元、曹立前通过对湖北省的调研,发现新农保实施后,参保农户的月均消费有了增加,年储蓄额有所减少,家庭关系有了较大的改善,领取养老金的老年居民参加农业劳动时间减少,有部分领取养老金的老年居民愿意将自己土地转包出去,说明新农保对土地保障有一定的替代作用[6]。田小红等分析了新农保实施后,农村老年人生活状况的变化:新农保让农村老年人多了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添置新衣的费用有所增多,同时还降低了在养老上对子女的经济依赖性,但并没有改变农村老人对子女的依赖,也没有解决农村老年人的照料困境[7]。罗遐等也指出新农保的支付水平太低,没有成为老年人主要的生活来源,老年人的生活主要还是靠子女供给[8]。吴连霞通过分析现行的新农保缴费基数,得出即使按照每年缴费500元的最高缴费标准,15年后养老金的替代率为13.85%,远低于国际劳工组织规定的养老金的目标替代率应不低于社会平均收入的40%的标准。现行新农保制度的保障水平是十分有限的,根本不能保障未来农村居民的老年生活[9]。从这些研究可以发现,新农保政策对农民及农村老年人的生活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是我们也不能夸大新农保的经济效应。
这个视角主要从实施的公平性和有效性来评价新农保政策,分析其发展的可持续性。陈雷等人认为,新农保公平与普惠的价值取向使得该政策覆盖面高,农民的参保积极性高,参保对象公平感高,但是强制或捆绑参保缴费损害了制度的公平性[10]。李洪娟、刘亚平认为,新农保的实施在总体上对改善我国社会保障体系的二元分割,确保农村居民基本生活,推动农村减贫和逐步缩小城乡差距,维护农村社会稳定,实现社会保障全局的公平具有重大意义。但是新农保中的公平性问题还有待进一步研究[11]。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政策层面上,新农保政策进一步完善了农村社会保险体系;效果层面上,新农保政策对农民生活产生了较大影响。但是农村老年人是新农保政策的直接和最早受惠群体,新农保实施对他们的生活影响如何还没有深入的研究。本质而言,新农保是在国家财政的支持下开展的一项重要的社会制度,是一种正式的社会支持。这种社会支持对农村的影响尤其是农村老年人的影响如何?农村老年人是否能感受到国家新农保政策的实惠?新农保提供的社会支持是否影响了其对生活满意度的评价?针对这些问题,本文将在数据收集的基础上作出比较深入的分析。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来源于“新农保背景下老年人的社会支持与生活满意度研究”课题组于2012年7—9月进行的入户调查。调查在福建全省进行,采用按比例抽样和方便抽样相结合的方式在全省九市区抽取农村老年人样本。本次调查均由受过专业训练的本地大学生完成。共发放问卷600份,收回有效问卷547份,有效回收率为91.17%。问卷用SPSS13.0进行数据分析。
问卷内容主要是农村老年人的人口学特征、是否领取了新农保的养老金(和金额)、老年人生病经历以及生病过程中的照顾、经济支持、生活支持、情感支持的情况以及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状况。(1)老年人的基本特征。老年人的基本特征主要是指农民的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况、健康状况、居住安排等,不同特征的老年人对事物的看法可能有所不同,对生活的满意程度也有可能不同。(2)老年人的社会支持情况。老年人的社会支持包括是否领取了新农保的养老金(和金额),生病照料、经济支持、生活支持和情感支持。我国农村的养老方式一直是以家庭养老为主,其资金来源很大部分来自子女供养。这里把子女对老年人的经济支持作为非正式的经济支持,新农保的养老金作为正式的经济支持。(3)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生活满意度主要是个体对生活质量的主观感受和认知状况,测量时一般采用老年人对生活的主观感受和评价。本研究以“总体而言,您对您的日常生活状况的满意状况是①很不满意②不满意③一般④满意⑤非常满意”来测量探讨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情况。
本文分析中主要变量的定义、类型及取值范围如下表所示。
表1 主要变量的定义、类型与取值范围
因变量生活满意度本是定序层次变量,这里近似的把它看做一个定距层次的变量。因此,以老年人的基本特征、社会支持状况等作为自变量,以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为因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拟进行多元回归分析的主要变量的统计学描述见表2。
表2 问卷调查涉及变量的描述性分析
仅仅依靠描述性分析方法来研究农村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无法深刻揭示社会背景因素的影响。因此,本文试图通过多个因素来分析其对农村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即研究多个自变量对一个因变量的影响,也就是利用多项个人人口学特征、经济因素及社会支持等因素变量,对农村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进行回归分析,故本文构建一般多元线性回归模型:
Y表示因变量,即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得分,xi表示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因素,βi表示影响因素的回归系数,ε表示随机误差项,α为常量。
在变量设置中,定距变量直接纳入模型,定序变量近似地作为定距变量,分类变量按N-1的数量设定虚拟变量。本研究首先以人口基本特征为模型1的自变量,其次增加经济状况、是否领取了新农保的养老金情况(金额)为模型2的自变量,最后增加生病照料、经济支持、情感支持和生活支持为模型3的自变量,构建三个层次的模型,探析这些层次的变量对农村老年人总体生活满意度的影响。
在表3中,B是回归系数,它代表着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方向和程度。Beta是标准化回归系数,可以比较各自变量对因变量影响的大小,从决定系数可以看出这些自变量对因变量解释程度的多少。模型1引入的主要是一些人口学特征的变量。包括性别、年龄、职业状况、居住方式、文化程度和健康状况等等。从上表的数据可以看出,在人口特征上,性别、职业状况、婚姻状况、文化程度、居住方式、儿女数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甚小,它们的sig值均大于0.05,都没有达到差异显著性水平。也就是说男性老年人和女性老年人、农民和非农民、单身的老年人、已婚(配偶健在)和已婚(配偶过世)的老年人、不同文化层次的老年人、不同居住方式的老年人以及儿女数不同的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的差别不明显。只有年龄和身体健康状况对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影响显著(二者的sig值分别是0.018、0.000,均小于0.05),这些自变量可以解释老年人总体生活满意度差异的10.1%(决定系数 R2为0.101)。具体来说,老年人的年龄越大,对生活满意度越高。本次调研中的老年人最小的为60周岁,最大的为95周岁,平均年龄为71.9周岁。老年人年龄越大对生活满意度越高,可能缘于低龄老年人还是家中的劳动力,需承担一定的经济责任和家庭责任。尤其是农村中青壮年劳动力外出务工的情况比较普遍,低龄老年人甚至成为了家中的主要劳动力。此外,老年人自己的父母可能还健在,需要担负自己父母的赡养义务,而且还要承担孙辈的抚育任务等等。这些压力因素可能对低龄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这个结论和骆为祥、李建新提出的年龄的成熟效应(即对于老年人来说,年龄对生活满意度的正向作用超过了负向作用)的结论一致[12]。同时老年人身体越健康,对生活的满意度也就越高。从sig值(0.000)可以看出,身体健康和不健康的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之间的差异非常显著(p<0.005)。农村老年人在自己身体健康的情况下,自理能力尚好,需要子女给予生活照顾和日常照料的可能性较小,他们自主性行动受到的限制小,对家庭其它成员的依赖性较少。反之,农村老年人身体健康状况差,自理能力差,需要子女给予较多的生活照顾和日常照料,很多老人感觉增加了孩子和家庭的负担,其生活满意度也就受到了较大程度的影响。
表3 老年人的人口特征对其生活满意度的影响的多元回归分析(强迫法)
模型2增加了老年人的经济状况的影响,这里主要考察了新农保政策对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在题目设置上,月收入的提问方式是“您现在一个月的收入(含子女所给、自己劳动所得、新农保收入及其他收入)大概是多少元”。在养老金的领取上,根据《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政策》的规定,只要年满60周岁未参与过城镇居民养老保险的农村老年人都可以领取最低的基础养老金55元,有条件的地区可以在基础养老金的基础上实行分级补贴。但是由于政策执行上的“捆绑制度”,有些适龄老年人没有或者暂时没有领到养老金。在我们的调研中,有的老年人的养老金被自己的亲属代领而没有交至老年人手中。从上表我们可以看出,在模型1的基础上,原来的两个影响因素(年龄和身体健康状况)仍然有效,其sig值分别为0.005和0.000。此外,在新加入的三个经济状况的变量中,月收入和养老金金额的影响较大,均达到差异非常显著水平(两个变量的sig值分别是0.004、0.004,均小于0.005)。整个模型的解释力提高到13.7%(决定系数 R2为0.137)。也就是说,老年人的月收入越多,其生活满意度越高。经济收入往往制约着农村老年人的物质消费、文化消费、医疗消费以及社会交往状况。经济状况宽裕、经济收入来源较多、个人可支配的经济权力越大,买什么、在什么地方买、什么时候买等等消费行为由老年人自己掌握,老年人会觉得更有尊严感,对生活的积极情绪也就更高。而积极情绪者“往往可以调动起更多的社会资源和支持来降低负性事件所产生的影响”[13]。经济收入多,老年人的经济独立使老年人能自己支配自己的生活开支,正如陈彩霞指出“经济独立才是农村老年人晚年幸福的首要条件”[14]一样,农村老年人的经济能力直接影响了农村老年人的社会满意度。研究还发现农村老年人领取的养老金越多,其生活满意度也越高(sig值为0.004,小于0.005)。在本次调研中,有领取新农保养老金的老年人最低领费金额为55元/月,最高为300元/月(55元是国家规定的最基本的养老金金额,经济条件好的地方会根据本地的情况适当提高补助水平。此外,低龄老年人和高龄老年人所领取的地方补助也可能不一样,高龄老年人可能获得比低龄老年人更多的养老金补助)。老年人领取的养老金越多,养老金对其生活开支的作用越明显,老年人越能切实感受到国家政策带来的实惠。不过,令人费解的是有无领取养老金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差异不明显。这是由于没有领取养老金的老年人的数量太少还是由于老年人对新农保养老金政策的理解有误,还有待进一步研究。在入户访谈中,笔者也发现,有些老年人认为“50多块钱只够买2斤排骨”,这可能反映了基础养老金金额偏低,保障水平有限,不足以对老年人的日常生活形成较大影响。陈雷等人的调查也表明了“93.0%的村民认为家中老人领取的基础养老保险金不能满足其每月的日常开销,认为目前物价水平太高,不能保证基本生活;仅有累计7.1%的村民表示老人领取的养老金基本能满足或完全能满足日常开销”[10]。虽然老年人领取的养老金不足以对他们的日常生活形成比较显著的影响,但是对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很明显,尤其是领取的养老金越多其生活满意度越高。受访的老年人不时表示“比我儿子还好”、“很满意,至少买米有钱了”等等。这说明大部分的农村老年人对新农保政策比较满意,从而影响了其生活满意度水平。
表4 新农保政策对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的多元回归分析(强迫法)
模型3中增加了社会支持变量。加入社会支持变量之后,模型1和模型2的变量发生了比较小的变化,显著性程度没有变化。对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影响比较大的因素仍然是年龄、身体健康状况、月收入、养老金金额。引入的四个社会支持的变量均对了农村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产生了影响。生病照顾、经济支持、生活支持、情感支持相应的sig值分别是0.027、0.000、0.000和0.001,除生病照顾为显著外,其它三种社会支持均为非常显著。整个模型的解释力也迅速提高为35.1%(决定系数R2为0.351)。这说明家人对其生病时的照顾越多、获得的经济支持越多、获得的生活支持越多和获得的情感支持越多,农村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越高。老年人的社会支持体系是一个由支持主体(政府、社区和家庭家族成员)、支持客体(农村老年人本身)、支持中介(社会支持的内容和手段)所组成的立体动态系统。“在诸多的传统强关系群体中,社区、亲缘等等是主要的社会支持关系”[15]。尽管我国政府在积极推行社区养老和机构养老,但是家庭养老仍是主要的养老方式,农村老年人的主要生活圈子仍在家庭之内。家庭养老方式在提供老年人的经济供养、生活照料、情感慰藉方面有着其他养老方式不可比拟的优势。家庭支持是老年人社会支持的基础,也是其社会支持网络的主体。家庭及其成员不仅提供工具性的支持而且提供情感性支持。农村老年人的对家庭的亲情心理需求也是在所有心理需求中要求最高的。“儿孙绕膝、天伦之乐”是众多老年人理想的晚年生活。除了家庭及成员能提供各种社会支持之外,老年人所处的社区环境也是影响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重要因素。老年人遇到烦心事时有倾诉的对象、老年人在生活中有不方便的地方、有求助的对象等等都影响了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这些都体现在老年人和周围环境的互动中。在笔者的入户访谈中,经常看到在傍晚时分,就有几个或者十几个老年人聚在村头巷尾一起拉拉家常。低龄的老年人也会偶尔在村里的公共场所跳广场舞。福建地区的民间信仰也起了一个很好的作用。笔者看到,经常到祠堂、寺庙或妈祖庙拜拜的老年人把庙中的神灵作为自己能获得支持尤其是情感支持的对象。从表中Beta的值来看,在社会支持体系中,四种社会支持的影响效应是有差别的,经济支持最高(Beta为0.510)、生活支持次之(Beta为0.261)、情感支持第三(Beta为0.182)、生病照顾第四(Beta为0.101)。这说明在老年人的社会支持体系中,经济支持是影响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最显著因素。在问题设置时,经济支持包含了来自家人、亲属等人的非正式支持和来自政府的正式支持。而来自政府的支持则主要就是各种社会保障,新农保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项。可见,包含新农保在内的各项经济支持是影响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最重要因素。
表5 社会支持对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的多元回归分析(强迫法)
农村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是考察老年人生活质量状况的一个重要指标,而社会支持是影响生活满意度的重要因素。从上文的分析可以看出,农村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受到了个人特征(如年龄、身体健康状况)、新农保制度以及来自周围环境的社会支持体系的影响。研究同样证明了新农保制度作为一项正式的经济支持对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虽然在调研中发现,新农保的基础养老金不足以成为大多数农村老年人生活开支的主要来源,但是其对老年人的精神作用远远高于经济作用。农村老年人的社会支持体系是一个与老年人的个人特征具有强关系,老年人自身因素之外的包括家庭状况、社区文化氛围、国家政策体制等背景强支持下的社会子系统,个人和家庭、社区的互动和国家政策的体制性安排都成为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提高的主要推手。这表明,提高农村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第一,完善农村的社会保险制度,逐步提高老年人的养老金给付水平。第二,完善以家庭为核心的非正式支持体系,增强非正式支持在生病照顾、经济、情感、生活照料等方面的支持力度。第三,加快新农村建设,提高农村老年人与社区环境的互动质量,让老年人在健康、活力、持续互动中安享晚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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