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光影（外一章）

广东 贾秀珍

二零一零年七月，俄罗斯之行，脑海印象深刻的只留那七月天的圣彼得堡，这个季节来这里，恰逢白夜，夜晚太阳都不肯落山，我被那涅瓦河两岸的风光、阳光下的金发、湖中倒影、教堂钟声吸引。

上午十点的夏宫，天空碧蓝如水，云朵低低，一动不动悬在空中，是那样的静穆，驻足凝望，不忍离去。伸出芊芊玉手，采摘了一篮云朵，带回洒向珠海的天空。

曾记得，那年在法国凡尔赛宫，进去时有一点小雨，出来时，天气放晴，我也是迷恋那一刻的天空，像美丽的油画，回肠荡气，至今还留有那一刻天空的芳香。

高兴的是参观完圣彼得堡博物馆，离开圣彼得堡市区的喧哗，谢绝导游和车辆的陪伴，住到郊外夏宫外围南面的教堂边一座简洁典雅的临湖小型酒店里。

窗外就是湖水、柳树，望见海鸥飞翔。方便再次去夏宫或湖边、深林里自由自在地游荡。

7月又恰是圣彼得堡的白昼，晚上十点太阳还不肯落下，只肯午夜一两点，她才眨一下眼睛。

阳光是最伟大的画家，描绘出天地间万物，恩赐于我们——光与影。

正是在阳光的映照下，那湖泊、古老的柳树，白桦林更加绚丽，如音乐般余音缭绕。

教堂钟声空旷中回荡，海鸥吱吱鸣叫的自然和声，悦人耳目。

夏日的阳光里，每天，背起行囊，天地之间行走。

瞧！异国男女老少放松休闲的在湖边看书、游泳、草坪上晒太阳。

荡漾在自然里，嗅着阳光的香味，体验白昼的光影，享受阳光的亲吻。

看那芦苇，在风中沙沙。大片紫色的花，阳光下舞蹈。那不知名的干草像金色的麦子，散发出太阳的光芒，仿佛梵高笔下燃烧的向日葵。

每天湖泊边、林中都有新的发现和惊喜。树影婆娑，野鸭自由嬉戏、游荡。湖边的小婴儿，是那小天使，显示着圣洁的光。

少女阳光下，三点式卧在草坪上，沐浴着阳光，裸露着美丽的胴体。她们邀请我们喝冰在湖水中的啤酒。婉谢了她们的好意，先生醉心于他的速写。我用相机拍下美丽的瞬间。

异国人们或站或卧，太阳下痴迷的读着书籍，而我痴迷太阳的——光影。因有了金色的阳光，万物徐徐生辉，少女金色的头发，阳光下更是发出金色的光，越加妩媚动人。

教堂里，有幸目睹了婴儿的洗礼和两对新人婚礼的全过程。

那教堂天窗射下的自然光线照在大胡子的神父身上，更添肃穆神圣感，一对新人在接受祝福。优美的唱诗声中，净化性灵。

瞧！那白衣白帽、一身洁白的小婴孩在接受神父的洗礼，带着纱巾的信徒添几分神秘，纱巾的映衬下，新娘则更加妩媚。

宗教是他们的信仰，是精神灵魂的寄托，教堂也是建筑的极致。

静静地站在湖边，看那柳树浓浓绿色蘑菇团，轻柔、美丽像绿色的云絮。

静静地站在湖边，看湖中倒影，看那野鸭妈妈带领小鸭子快速划来，湖面荡出的波纹，自己也站成一道风景。

树林深处，跳出了小松鼠，可惜我没来及拿吃的，否则它会跳上我的臂弯。远处树荫下躺着一人，肚皮上放着吃的，在诱惑着小松鼠。

看阳光描绘的金色树叶，拍下阳光下树叶上自己的影子。

哦，这一切是太阳所赐？亦或是万物折射、映射出的光影。

迷恋明亮的夜带来的浪漫和美丽，迷恋夜的晚霞和夜的朝霞。

离开时，竟有些惆怅，那湖泊、水草、海鸥、水鸭、白夜、云朵……光影！

想起徐志摩的诗，挥一挥手，不带走一朵云彩吗？

可恍惚中，似已采摘了一篮云朵，光影的云朵亦印满脑海。

九寨沟的月亮

2012年1月8日，应中外散文诗学会海梦会长的邀请，我和先生参加中外散文诗学会九寨沟“蓝冰·暖阳之恋”笔会，下午乘飞机飞临九寨沟的上空，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白雪掩映下青藏高原东缘横断山系岷山山脉。

空中俯瞰岷山山脉，我被它冷峻、巍峨、峻峭的、连绵逶迤不断所震撼。想起毛主席诗词“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多么有气势。而长征组歌中“横断山，路难行，天如火，水似银……红军都是钢铁汉……”那凝重、浑厚、不屈的歌声回响在我的耳旁，也在岷山上空激荡。

谁曾想，九寨沟，你那俊俏、空灵、恬静的千姿百态的容颜就掩映在这红军走过的横断山系岷山的山脉中。这叫我对你又有几分亲切感。

从资料上看，九寨沟位于四川省西北部，青藏高原东缘横断山系岷江山脉的尕尔纳峰北，属长江水系嘉陵江上游白龙江支流白水河的一条支沟，九寨沟主沟呈“Y”形，由树正、日则、则查洼三个沟组成，长50余公里，海拔高度2000米以上。

景区有114个高山湖泊，湖泊之间有大大小小17个瀑布群，5处钙化滩流，47眼泉水，11段湍流，珍稀动植物种类更是繁多。生物不但多样性，且物种十分的丰富。

到达九寨沟机场，乘上接我们的大巴，向九寨沟喜来登酒店进发，车行进在沟里，路很滑，厚厚的雪，白茫茫一片，一片白雪皑皑，茫茫苍苍的北国风光，显得那样冷峻、宁静、纯洁、空灵。置身于这如诗如梦的境界，迎着飞舞的雪花，透过车窗赏雪景，真有几分“窗含西岭千秋雪”的味道。

逶迤的山边公路上，满坡的树枝和灌木，变成了银色的珊瑚。千姿百态的景物，在雪中更显扑朔迷离，把个山野装点的琼楼玉宇一般。

夜幕降临，我看到了山窝里升起的那一汪水灵灵的月亮，耳旁响起谭晶那纯净、空幽的歌声“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白白的月亮，年轻姑娘的面容出现在我的心上……”

山路崎岖，车盘十八弯，那冷冷的月，映在巍峨的山上，更显山的伟岸、冷峻和肃穆。透过车窗，清冷的出山风刮来，让人有一种寒香的快意。

而我的目光，始终追寻着皑皑白雪山上那跟着我藏猫猫的幽幽月亮。在莽莽的峻岭下、雪山上，在雪与冰的映衬的下，冰雪与月光交相辉映，让我沉浸在如此迷人的水汪汪的溶溶月色中。

此刻虽然不像白天那样能一睹九寨的芳颜，但九塞沟峻岭崇山上的月亮已给了我一份意外的惊喜！那圆圆大如银盘的月亮，似乎唾手可得，让你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盘山路让我有些晕车，但能欣赏到九寨沟中如此皎洁的月光，也不枉此行。我的目光追随着山上的月亮，耳旁不时回响着纯净、空幽的歌声“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白白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