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汐(复旦大学外文学院11级翻译系)
一张嘴,口腔内滑动的宇宙
就被粉刷成黑白。那时,京燕
蓄势俯冲,屋内所有的银器
为一次颤抖候场。狼毫与弦
要能再压低一些,就恰好是
受潮之后的弧形,在黑绸帽檐上裸露。
脚下,墓穴深处的睡莲轻轻爆炸,
四顾,摇晃着浮出地面。在温度与温度
之间的夜晚,我们适时掌灯,探讨,
责任或者早餐。云彩
在降临的前一刻被撕裂;就像
两根手指心不在焉,捻开笋衣。
铸剑,无非就是跨过一段桥梁、
搜罗与投掷密集的平行线。往近处看
便有一滴滴鹰隼的血,温柔地醒来。
伞面上的桐油和雨也迅速竖立,
犹如木棉的腰杆。而对于头颅的意义,
我们是缺省译述的;只需注意一种重合:
罗盘里胡须的原型,与惊蛰前夜积怒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