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恒国
(中共福建省委党校 科学社会主义与政治学教研部,福建 福州350001)
生态中的“生”是指生物,即自然界中有生命的个体。新陈代谢是生命的最基本特征,是生物体同外界不断进行的物质和能量交换,在体内不断进行物质和能量转化的过程,包括合成代谢和分解代谢。通过合成代谢(即同化作用),生物体把从外界环境中摄取的营养物质转变成自身的组成物质,并储存能量;通过分解代谢(即异化作用),生物体把组成自身的一部分物质加以分解,释放出其中的能量以维持生命,并把代谢的最终产物排出体外。新陈代谢的实质,是生命体不断地与环境进行物质和能量的交换,实现生命的自我更新,如果新陈代谢停止了,生命也就结束了。这个环境正是生命赖以存在的“态”。“生”与“态”的关系,构成了生态系统中最基础且最重要的关系。生态中的“态”,从大的范围来看,包括地球大气圈的下层、水圈和岩石圈的上层,即所谓的生物圈。具体到每个生物个体来看,则包括与生物个体发生关系的其它生物和非生物。
在“生”与“态”的关系中,生物与非生物共同形成了极为复杂的生态关系。首先,非生物环境所构成的“态”为生物个体提供了生命所必须的初始物质和能量。大气圈、水圈、岩石圈以及阳光,是一切生物的物质和能量的初始来源,任何生物都离不开这些非生物所构成的环境。如果大气、水、土壤受到破坏,生物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基本条件。其次,生物的存在,又对大气、水和土壤发生影响。例如,植物的光合作用,可以使大气中的二氧化碳与有机质实现循环;植物的蒸腾作用,可以促使水的循环,植物的根系不仅可以保持水土,还可以改善土壤等等。整个生物界的生命活动,可以使大气、水和土壤都得到改善。非生物环境因为生物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精彩,富有生机。再次,纷繁复杂的生物环境所构成的“态”则为生命的延续和发展提供了更为多样的生存环境。地球上没有一个生物个体是单一的生命体,它们必须依赖其它生物才能完成生命的奇迹。地球上的生物包括植物、动物和微生物。植物通过光合作用,为动物和微生物提供了食物来源。动物和微生物的消化和分解,则使植物得以与无机环境实现物质的循环。没有动物的啃食,植物就会因为过度增殖而使整个物种趋于毁灭。没有微生物的分解,则整个地球将尸横遍野。即使是一个“独立”的生物个体,实际上在其体内,也仍然离不开这三者的共同活动,才能使这个生物个体得以存活。例如一个人,看上去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在其体内,仍然存在着大量的微生物,没有这些微生物的存在,人这个生命个体就无法存活,而这些微生物之间又存在着极为复杂的关系,打破这些依存关系,人也无法健康存活。此外,非生物环境之间,也构成一个复杂的“态”。大气环境的改变,可能影响到水的循环。水循环的改变又可能影响到土壤的成分和结构的改变。而土壤的结构和成分的改变又能够影响到大气和水。大气圈、水圈和岩石圈之间构成一个互相耦合的复杂关系。
总之,在“生”与“态”的关系中,“生”中有“态”,“态”中有“生”;“生”影响“态”,“态”影响“生”;“生”影响“生”,“态”影响“态”,由此构成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只有全面把握它们的内在关系,才能真正把握生态文明建设的科学规律。
“生态”是生物与环境构成的相互影响的状态。在一定的地域内,生物群落与地理环境之间往往构成一个相互作用的自然系统,我们称之为生态系统。一个生态系统一般由无机环境、生产者、消费者和分解者四部分组成。生产者主要是指各种绿色植物,此外也还包括一些化能合成细菌和光合细菌。植物和光合细菌能够利用太阳能进行光合作用合成有机物,而化能合成细菌则利用某些物质氧化还原反应释放的能量合成有机物。这些生物能够自我合成物质并储藏能量,因此被称为自养生物。生产者在生态系统中起基础性作用,它们将无机环境中的能量同化,从而使能量进入生态系统,生产者对能量的同化量就是输入生态系统的总能量,维系着整个生态系统的能量需求;它们将无机环境中的物质转化为生物体的组成物质,从而为生态系统的物质循环提供基础来源。各种绿色植物还能为各种生物提供栖息、繁殖的场所。因此,生产者是连接无机环境与生物群落的桥梁。消费者是指依靠摄取其他生物为生的异养生物。消费者的范围极为广泛,包括了几乎所有动物和部分微生物,它们通过捕食和寄生关系形成一定的食物链和食物网,并通过食物链和食物网在生态系统中传递物质和能量。在一个生态系统中,以生产者为食的消费者被称为初级消费者,以初级消费者为食的则被称为次级消费者,依次类推,在食物链上还可能有三级消费者甚至四级消费者,由于能量的限制,一般食物链不会超过五级。同一种消费者可能充当多重角色,构成多个消费者级别。消费者从表面上看,是对生产者积累的物质和能量的消耗,但实际上消费者的生存对于生产者也是有益的。因此,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通过食物链进而通过食物网,构成了生态系统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分解者是以各种细菌和真菌为主,也包含诸如屎壳郎、蚯蚓等腐生动物的异养生物。它们通过将生态系统中的各种无生命的复杂有机质,例如尸体、粪便等分解成水、二氧化碳、铵盐等可以被生产者重新利用的物质,完成物质的循环,因此分解者又被成为还原者。分解者是连接生物群落与无机环境的桥梁。
生态系统通过无机环境、生产者、消费者和分解者的耦合关系实现物质和能量的流动和循环。在自然的状态下,一个生态系统都有一定的自我调节能力,形成相对稳定的物质和能量的流动和循环,从而能够保持一个生态系统的自身稳定。生态系统自我调节能力有大有小。一般来讲,在一个生态系统中,如果生物的种类越多样,生物之间的食物链和食物网越复杂,则这个生态系统的自我调节能力就越强。反之,在一个生态系统中的生物种类越单一,食物链越简单,则这个生态系统的自我调节能力就相对越弱。例如在热带雨林,由于雨量充沛,气候湿润而温暖,植物的生长则极为旺盛,与植物为食的动物的种类和数量也就相对较多,这种生态系统由于具有多样的生物成分和复杂的食物链和食物网,形成相对稳定和复杂的生态系统,个别生物个体或者种类的消长不会导致生态系统的崩溃。而对于北极苔原生态系统来讲,由于仅有地衣一种生产者,如果这种生产者由于种种原因遭到破坏,则这个生态系统就会崩溃,因此这种生态系统的自我调节能力显得十分脆弱,被破坏后想要恢复则极为困难。但无论怎么说,生态系统在自然状态下,都具有一定的自我调节能力,从而保持生态平衡。
“文明”则意味着在自然生态系统中融入了人类社会的活动。人本来也是生物,也是生态系统的组成部分,但由于人类具有主观能动性,人不仅与一般生物一样能够被动地与环境发生互动关系,人类社会还具有劳动的能力,能够主动改造自然,这样,生态系统因为有人类社会的活动而不再是一个自为的系统,生态系统与人类社会的活动形成新的互动关系。
第一,“生态”是人类文明的前提和基础。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因此,第一个需要确认的事实就是这些个人的肉体组织以及由此产生的个人对其他自然的关系。”[1]519这里所指的自然,就是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生态系统。马克思恩格斯特别重视自然生态系统对人类社会的制约作用。同时,马克思恩格斯又敏锐地看到人类社会与生态系统的互动关系,人类的活动依赖于自然生态系统,又会改变自然生态系统,因此,不仅需要关注自然生态系统对人类社会的制约,同时还需要关注改变后的生态系统对人类社会的制约。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马克思恩格斯指出:“任何历史记载都应当从这些自然基础以及它们在历史进程中由于人们的活动而发生的变更出发。”[1]519可见,我们既要关注生态系统对人类社会的意义,同时,更要关注受到人类社会影响后的生态系统对人类社会的影响。
第二,人类文明可以改造生态系统,使生态系统更好地为人类社会服务。恩格斯指出:“动物仅仅利用外部自然界,简单地通过自身的存在在自然界中引起变化;而人则通过他所作出的改变来使自然界为自己的目的服务,来支配自然界。”[2]559人类社会通过自己的活动,例如通过农业、工业等活动,建立起农业生态系统、城市生态系统等人工生态系统,更好地满足人类社会的各种需要。人类社会还可以通过科学技术,使自然生态系统中一些有害的自然现象得到改善,使生态系统变得更加有利于各种生物的生存和发展。正是有了人类文明,生态系统的生态价值才得到更好地体现。
第三,生态以其自身的规律规制着人类文明的限度。生态系统在一定的限度内具有自我调节的能力,能够保持一定的生态平衡。例如在草原生态系统中,动物对草的啃食不仅不会对草的繁殖造成伤害,反而还刺激了草的生长。但是如果人类在草原上过度放牧,则会对草进行过度啃食,就可能导致草原退化直至沙化,从而使草原生态系统崩溃。由于人类社会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能力的不断增长,特别是随着工业革命和科学技术的进步,人类社会的活动正在超出生态系统的自我调节能力,对生态系统的自我修复能力和活动带来不利影响,生态平衡正在被打破,从而威胁到整个生态系统,最终使包括人类在内的各种生物的生存环境遭到破坏。正因为如此,恩格斯曾经深刻指出:“如果说人靠科学和创造性天才征服了自然力,那么自然力也对人进行报复……”。[3]336恩格斯的这一论述告诫我们,人类社会必须学会自我克制和自我约束,将人类文明保持在生态系统所规制的限度内,否则,人类文明会因为违背生态规律而遭到毁灭性打击甚至消亡。
总之,在“生态”与“文明”的关系中,生态系统为人类文明的发展提供了一定的空间,但人类社会不能过分夸大自己的能力,人类社会的活动不能超出生态系统的自我修复能力。恩格斯曾经深刻地指出:“人和自然都服从同样的规律。”[3]504因此,人类社会必须学会尊重生态规律,自觉按照生态规律规划人类社会的活动,构建人类的文明形态。
“生态文明”是指人与自然和谐的关系模式,即人类社会既能够利用自然资源来满足需要,又能够有效将人类的行为控制在生态系统的容量之内。对于我国来讲,“生态文明”既是应对我国资源约束趋紧、环境污染严重、生态系统退化严峻形势,更是我们确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理念的必然选择。因此,“生态文明”既是人与自然和谐的关系模式,更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目标,是中国共产党人追求的社会发展模式,是一个新型的社会文明形态。作为一个新型的社会文明形态,生态文明需要人们通过“建设”才能实现。生态文明建设具有艰巨性,不可能轻易实现,这是由生态文明的特征决定的。生态文明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它的外部性。新制度经济学家诺思指出:“当某个人的行动所引起的个人成本不等于社会成本,个人收益不等于社会收益时,就存在外部性。”[4]59根据个人成本与社会成本、个人收益与社会收益的比较,外部性可以细分为外部经济或不经济。“外部经济(或不经济)是这样一种事件,它将可察觉的利益(或可察觉的损失)加于某人或某些人,而这个(些)人并没有完全赞同直接或间接导致该事件的决策。”[4]58-59也就是说,当一个人或一群人的决策和行为使他人受益,则为正的外部性即外部经济。相反,当一个人或一群人的决策和行为使他人受损,则产生负的外部性即外部不经济。
在生态文明建设中,如果个人或者企业向自然环境索取自然资源,同时却向自然环境排放“三废”,这当然是方便了个人或者企业,降低了他们的生产成本,但却损害了生态环境,从而给他人和社会的利益带来不利影响,是外部不经济的典型例证。实践反复证明,如果资源使用者得不到有效约束、污染排放者得不到有效监督,他们就会过度和低效使用资源,就会向自然环境排放不经治理的污染物,这样就出现了所谓的“公地悲剧”,资源的过度开发和环境的污染问题就会成为不可避免的现象。另一方面,如果个人或者企业重视生态文明建设,在生产的过程中重视技术的改善、资源的节约,甚至主动植树造林、改善环境,使生态环境质量得到不断提高,则其他人和整个社会从中受益,产生正的外部性。但是,由于这要花费更高的成本,而且社会其他成员可以“搭便车”,如果这种成本得不到及时的弥补,则这种行为很难具有持续动力,因此,这种正外部性很难出现。可见,生态文明作为一个社会文明形态,具有正的外部性,每个成员和整个社会将从中收益,但却需要付出成本,因此需要通过生态文明建设来促进正外部性的产生和负外部性的克服。
第一,要加强生态文明理念建设,在全社会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思想是行动的先导。人们如何看待自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人们对待自然的行为。人类社会对待自然的态度经历了人对自然的敬畏、人对自然的征服、人对自然的保护几个阶段。在人类社会初期,由于对自然的认知不足,人类与其他动物一样,还只能够被动地依附于自然。马克思恩格斯指出:“自然界起初是作为一种完全异己的、有无限威力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与人们对立的,人们同自然界的关系完全像动物同自然界的关系一样,人们就像牲畜一样慑服于自然界……”[1]534这个时期的人类社会对自然的态度还和动物一样。马克思恩格斯把这种意识称之为动物式的意识,指出“这是对自然的一种纯粹动物式的意识(自然宗教)。[1]534马克思曾经对这种意识及其影响作过注解。马克思指出:“这里立即可以看出,这种自然宗教或对自然界的这种特定关系,是由社会形式决定的,反过来也是一样。这里和任何其他地方一样,自然界和人的同一性也表现在:人们对自然界的狭隘的关系决定着他们之间的狭隘的关系,而他们之间的狭隘的关系又决定着他们对自然界的狭隘的关系,这正是因为自然界几乎还没有被历史的进程所改变。”[1]534可见,当人类社会对自然存在敬畏之心,人类社会的活动就不足以改变自然生态系统,人类社会与自然界之间的关系就可能处于和谐的状态之中。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人们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得到不断提高,人们开始从被动地顺应自然,转向主动地改造自然、征服自然。在人与自然关系的理念上,形成了人类能够征服自然的理念,出现了“人类中心主义”论。人类社会在这一理念推动下,创造了辉煌的人类文明成果,大大改善了人类社会的生存状况。然而,人类社会在增强自身创造力的同时,也在强化对自然界的破坏力。人类社会在不断征服自然的同时,却也在不断遭到自然界无情的惩罚。因此,人类社会应该调整对自然的态度,确立新的对待自然的理念。在这方面,马克思恩格斯作了开创性的工作。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就对人与自然的关系进行过深入的思考。马克思指出:“自然界,就它自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这就是说,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处于持续不断地交互作用过程的、人的身体。所谓人的肉体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联系,不外是说自然界同自身相联系,因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1]161马克思在这里明确告诫人类社会要认识到自身与自然的不可分割性,树立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念。恩格斯更是深刻地指出:“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每一次胜利,起初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往后和再往后却发生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常常把最初的结果又消除了”。[2]559-560恩格斯的论述,警示人类社会不要过分迷信改造自然征服自然的能力,而应该重新审视人与自然的关系。党的十八报告提出:“必须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5]这是对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理念的坚持和发展。尊重自然,就是要摈弃“人类中心主义”论对自然的傲慢。地球上每一种生物都有它独特的生态功能,也都有它自己的生存权利。尊重每一种生物的生存权利,发挥它在生态链条中的独特作用,实际上就是尊重人类自己的生存权利。顺应自然,就是要尊重生态系统自身的规律,科学规划和约束人类自身的活动,使生态系统能够得到自我修复和平衡。保护自然,就是要控制人类社会自身活动的强度,建立适度消费的生活模式,使人类社会的生产和消费活动不要超越生态系统的自我修复能力。
第二,要加强资源循环利用体系建设,构建取之自然、回归自然的经济社会发展模式。生态文明是超越现有文明形态的新型人类文明形态。有学者将现有文明形态称为工业文明。工业文明最显著的弊端在于经济社会活动的单向流动性。人类社会的工业活动是在城市中开展的。人口和资源流向城市,生产和消费集中于城市。生产和消费活动的这种单向流动性打破了生态平衡所需要的物质和能量流动的循环性。例如,在工业文明之前的农业文明时代,人畜粪便、植物秸杆、生活垃圾,都能够很容易地回归农田,通过微生物的分解,不仅成为农作物的营养物质,还使土壤结构不断改善。而工业文明则打破了这种循环的链条,在人口集中到城市的同时,也使人畜粪便、生活垃圾集中到城市,最终排向江河湖泊,流向大海,不仅损失了本应该回到农田的有机肥料,而且污染了人们的生活环境。生态文明建设,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要重建这种生态系统的循环体系。国务院制定的《“十二五”循环经济发展规划》,提出要构建循环型工业体系、循环型农业体系和循环型服务业体系,这将极大地促进资源循环利用体系建设。通过在工业领域推行循环型生产方式,促进清洁生产、源头减量,实现能源梯级利用、水资源循环利用、废物交换利用、土地节约集约利用;通过在农业领域推动资源利用节约化、生产过程清洁化、产业链接循环化、废物处理资源化,形成农林牧渔多业共生的循环型农业生产方式;通过在社会层面完善再生资源和垃圾分类回收体系,促进消费过程中的物质循环利用。资源循环利用体系建设,就是要最终形成循环型工业体系、循环型农业体系和循环型服务业体系的耦合,形成取之于自然最终又回归于自然的经济社会发展模式。
第三,要加强生态文明制度建设,形成权责一致、监督有效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生态文明建设最大的难度在于它的外部性。生态文明建设正的外部性如果没有得到及时的补偿,则很难产生,即使产生了也很难持久。而诸如资源破坏、环境污染等负的外部性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制止和约束,则生态文明建设最后就会成为一句空话。科学的制度安排,是促进正的外部性、克服负的外部性的有效保障。生态文明制度体系的构建既要针对政府行为,也要针对企业和公民个人行为。生态文明是一个典型的公共产品,政府负有重要责任,一是要通过政府积极作为来促进正的外部性的不断输出;二是要通过政府强有力的监管,制止负的外部性的产生。这就需要把资源消耗、环境损害、生态效益纳入经济社会发展评价体系,建立体现生态文明要求的目标体系、考核办法、奖惩机制,促使政府行为符合生态文明建设的要求。生态文明建设离不开企业和公民个人的广泛参与。通过建立国土空间开发保护制度,完善最严格的耕地保护制度、水资源管理制度、环境保护制度,同时通过深化资源性产品价格和税费改革,建立反映市场供求和资源稀缺程度、体现生态价值和代际补偿的资源有偿使用制度和生态补偿制度,约束企业和公民个人行为,促使整个经济社会的行为符合生态文明建设的要求。
总之,生态文明是一个理想的社会文明形态,既能够满足人类社会改善物质文化生活条件的需要,又能够保持生态系统自身的安全,从而使人类文明能够持续发展。这种理想的状态只有通过生态文明理念建设和生态文明制度建设才能够实现。对于我国来讲,必须按照生态文明建设的客观要求,把生态文明建设融入到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构建起符合生态文明要求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从而推动我国走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61,519,534.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59-560.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36,504.
[4]卢现祥.西方新制度经济学[M].北京:中国发展出版社,1996:58-59.
[5]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