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人信仰危机问题

2013-09-26 04:09周帅辰
学理论·上 2013年8期

周帅辰

摘 要: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国经济飞速发展,但同时信仰危机随之而来并逐步加深。通过对中国社会信仰现状的分析以及与西方宗教信仰的比较,探讨了在经济快速发展的今天,如何提升全国人民的信仰意识,以此来应对当前的信仰危机。

关键词:信仰危机;中西比较;信仰意识

中图分类号:G63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3)22-0191-03

我国从辛亥革命开始,孙中山先生提出的三民主义:民族主义、民生主义、民权主义像种子一样播撒于祖国大地上的每一个华夏儿女的心里。从三民主义到新三民主义,国共合作第一次取得了圆满的结局,而这三民主义便成为一种信仰,扎根于人民心中,固守民族自尊与疆土,创立了民国如火如荼的政治革命和平均地权的社会革命,中国人民在革命中实现着统一祖国的任务与希望,支撑这革命的便是信仰。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社会主义思潮涌进了旧中国,随之而来的大批有志青年们集合于一处,发展起新文化运动。这是一次中国史上前所未有的启蒙运动,这运动带来的震撼让各族人民享受着思想解放的快乐,随后马克思列宁主义作为一种全新的思想进入了人们的生活中。南昌起义是共产党第一次独立领导各界革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秉承着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社会主义思想的尊重与积淀,这信仰传播到了每一个青年人的心里,成为了他们生生不息的信仰。新中国成立后,随着毛泽东思想的确立,中国的社会主义思想更进一步地完善,并且传播于整个中国。我们一直为这信仰奋斗,多少英雄前仆后继地牺牲于这信仰中。改革开放后,我们迎来了新千年的喜钟而进入了21世纪,我们党依旧坚持着这个为百姓谋福祉的方针,为劳苦大众所认同的共产主义社会而奋斗,而这信仰不只是使青年人坚信,也是让社会各界更应认可并深信不疑。

一、我国信仰现状分析

进入21世纪后,我国的政治经济水平尤显提升,综合国力排名跻身世界前列,成为发展中国家引以为傲的大国。我们真正地做到了“走出去”,让全世界了解了我国的实力,无论是从GNP指标上看还是在文化传播中,中国独树一帜地用他的特色书写着神秘魅力。但是我们国民做得还不够,使我们迷失在了发展中。近年来,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层出不穷,这些无疑警醒我们如果缺少了信仰的支撑与联系将会使我国的国民凝聚力大打折扣。

(一)社会道德的缺失

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随着我国的政治、经济、文化迅猛发展起来,我们也迷失在这发展里,社会问题层出不穷。商场上,“生意都因搞批量和虚假的生产,因质量降低,原料掺假,伪造商标,买空卖空,空头支票以及没有任何现实基础的信用制度而搞糟了”[1]。社会中,人性变得冷漠自私,对原本应愤怒的事冷眼旁观,对于老人跌倒无人敢扶而致死、致伤,幼童被碾压而路人视而不见等一些原本不需要讨论的事情,现在也变成了热议的话题,是什么让我们忘记了自己的信仰?是什么让我们可以做到冷眼旁观孩童的死去而不帮扶一把?又是什么让我们忘记了去阻止那压人的车辆?这些无不例外地告诉我们,我们应该对这些使人啼笑皆非的问题感到惭愧和悲哀。我们最初的希冀、最真实的善良消失了,是时候应该对信仰缺失的问题进一步反思和补课了,让善良回到人们心中,因为善有着一种无穷尽的力量,它是一切有感觉的存在与人们不可或缺的自爱之心合而产生的必然结果。

(二)我国宗教信仰现状

在我国,有的人信奉宗教,有的则没有宗教信仰,据统计,我国现有各种宗教信徒1亿多人,宗教活动场所10万余处,各种宗教教职人员约30万人。其中宗教信仰包括信奉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天主教、基督教等,他们的宗教文化关注人类理性不能及的“神”,无论是产生与发展,他们都与“神”息息相关并且紧密联系在一起。而那些没有宗教信仰的人,我们称之为非宗教信仰文化的人就是不以宗教形式出现的意识形态。非宗教信仰作为一种价值理性信仰,即人们可以通过各种意识形态来追求信仰的目标,从而有意达成人类的精神指标。它分有道德信仰、政治信仰、哲学信仰、法律信仰、科学信仰和伦理信仰(伦理信仰,是道德的一个分支)。对于非宗教信仰的人们,我们无法用信仰来束缚他们,从而有效地控制他的行为,那么,我们可以向他灌输些与伦理道德相关的信息作为一种社会守则,只有遵守规则,讲求伦理,才可以获得人们的肯定与尊重。因此,我们可以说,在对待非宗教信仰人员上,伦理信仰起到了重大作用,与我国的社会道德规范一样神圣。有宗教信仰的人们有自我约束力,由于受到宗教信仰的驱使,他们看起来更容易“被控制”。相反,那些没有宗教信仰的人们看起来不容易“被控制”。因此我们更应该加强社会道德建设,让它和信仰的观念一样深入人心,用道德观念来弥补我们的信仰空白。

二、西方国家宗教信仰研究

我国的宗教信仰是实用主义,实用主义主要有两种分歧,一种是唯心的理性主义者,有宗教信仰并相信自由意志的;另一种是唯物的经验主义者,不带有宗教信仰的。而我国的实用主义主要是在上述这两者之间找出一条中间道路来,是在无宗教信仰和有宗教信仰之间适时调和。可以说是“有利可图”的,有需要和目的的时候选择相信,而当没有目的和欲望的时候便选择不相信。更多的时候,人滥拜神,唯有少数人是真正地敬拜神,到处都是铺张浪费,牟取暴利的排场仪式,发自内心的真诚并不多见了。相比之下,西方国家一直都有宗教信仰,他们本身以宗教为主,近代时也有着教权高于皇权的先例,因而用宗教治理起国家对他们来讲显然更容易些,也更有说服力。对大多数西方人来讲,宗教信仰是作为一种文化四处传播,为他们的人生提供了终极基础,给他们带来了无限的希望,让他们充分获得了真正地自由。宗教信仰让他们有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并注入了神圣的目标,引导人们去反省自我,超越自我,创造自我价值,从而完善和实现自我,而这一切的根基全因他们的信仰,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信仰有着无穷尽的力量,是肯定他们人生全部价值意识的一种定向模式。从某种意义上看,给他们的精神带来了无限希望,使他们愿意自动自觉地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按照自己希望的那样改造自我,改造人生,改造世界,如果正面的力量给予得多,那么他们对生命会更加充满希望和热爱,这也是一种传播正能量给大众的形式。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写道:大多数哲学家们在解释世界,而问题是改变世界。针对并基于对改变世界的向往,大多数人们有了精神上的追求,因为信仰是最具人性化的东西,人主观臆造出上帝和诸神,又用上帝和诸神来“要挟”自己,其实本质上无非是人自己在自动自觉地改变和创造着自己的行为。因此,信仰在本质上也是自由的。在信仰中,真正的人性得到了复归和自由,正因如此,在精神层面上,人的精神乃至世界都向着自由与真、善、美的全新世界所开放,在信仰中,他们获得了真正的自由,实现了真正的自我。

(一)基督教信仰根基深厚

黑格尔将宗教分成三个方面:自然宗教、实用宗教和自由宗教。其中以自由宗教为代表的基督教地位不可动摇,因为它能够让信奉它的人们过上一种脱俗的精神生活。它不止能给他们带来一种精神上的慰藉,还能给予他们反省和承担痛苦的力量。犹太人之所以不惧怕死亡是因为他们的宗教信仰让他们认为只要今世信仰基督那么死后会升入天堂,并且会是件荣耀的事。因此,在战争中,他们就算成为“人肉炸弹”也无所畏惧,因为他们的希望在来世。所以战争中他们相对得无比英勇。基督教采取的这种教化方式是把灵魂和世俗划分开,它让人们认为“人的肉体受之父母,但灵魂是上帝赋予的,属于上帝。这样一来,人就具有了一种相对封闭性的精神生活,这与物质生活、市民社会乃至与现实的人际关系都没有直接的关联。也就是说内心的生活、忏悔、道德观、自由意志以及内心的与上帝纯精神的交往等,这种内心世界是纯粹精神的”[2]。可以说,这种纯粹精神是哪个的产物是脱离了现实社会的,不可单独存在的一种虚幻的东西。

(二)作为文化普及于各阶层中

西方人依旧虔诚地信奉基督教,每周去教堂做礼拜、诵经、祷告,甚至西方的大学里也专门设有“神学”这一学科。可见,西方宗教是作为一种文化传播的,并且是带有积极色彩的、发展中的事物存在的,而且在大众中有着深刻的影响。西方的邓约翰有一段描述很能说明当时人们布道的气氛和效果。“今天,当一位教长翻开邓约翰的厚厚的几页对开的布道文时,每篇布道文都长达好几页,很难想象大教堂或保罗十字架前一大片听众不仅耐心地听讲而且完全被吸引住了,注意力毫不松懈,甚至怀着喜悦和陶醉……这些听众又是什么人呢?老百姓,一直到最底层的老百姓,也有那高度思考时代里的最有学问,最有修养的人,他们坐在那儿,甚至站在那儿,全神贯注,一动不动,只能听到他们自己发出的赞叹声,有的还流下了抑不住的眼泪”[3]153。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社会中的一分子,当然社会信仰的维系一部分取决于它自身的合理性,社会信仰心理是联系社会稳定与社会发展之间的一种内在张力。因此,对我们来讲,我们可以将其作为一种文化或是一种规章制度富于社会生活中,使其融合于我们的发展中。然而针对这种张力的缺失也是我们信仰缺失的部分原因,长久下去更会造成人类文化演进过程中的断层。

(三)擅用媒介的力量

西方的宗教信仰肯定上帝的存在,认定上帝是世界的本体,并决定着人的生存和命运,人的世界只不过是神的世界所“孵化”出来的产物,甚至会产生出一种人神颠倒的现象。但是这些却都是西方宗教文化里的一种教导方式。无论是在电影《狮子王》的对白中还是在古希腊歌剧《普罗米修斯被囚》中,也都涉及了人的命运往往由神灵的意愿来决定,因而神谕构成了他们所理解的命运的根源,对神灵的虔诚是信仰而无不信的。可见,宗教信仰在西方民众的心里扎根颇深,每一处都无不带有宗教色彩,无谓神谕还是影像作品,他们都作为一种文化,在批判、继承中发展、弘扬。

三、提升我国全民信仰意识的途径

目前,我国将更多地关注度放在社会核心价值体系建设上,这是我党与我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因此,更好地巩固与发展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加强全民的凝聚力,以爱国主义为核心,改革开放为实质的精神去构建全民的思想成熟,旨在提高国民素质和国际竞争力。

(一)丰富并完善社会核心价值体系

我们总会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因为那是一种人格魅力,生生不息地指引着我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最后使我们成为规范的标榜。对我们来讲,在改革开放后的今天,高举发展社会主义的旗帜下,人格魅力依旧可以在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中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从前有雷锋那样的好战士、焦裕禄那样的好干部,今有郭明义这样的好公仆。可见榜样的力量是层出不穷的。他们的影响力持续到今天仍然被广大人民群众津津乐道,让我们也想要成为那样的人,正确地见解给了我们正确的行为指引,他们赢得的不仅是人们的赞誉与认同,更是给我们树立了典范,让我们身边有了楷模,这样我们才会有成为榜样的动力与力量。其次我们还应该在反思中真实地认识我们自己,将心理所想成为的人的形象印于脑中,默想,之后谦逊地反思自己,因为我们总是觉得自己正义、正直、聪明、善良,但是我们如果仅看见自己,不看见这个我们所拜服的人的形象的标准的话,我们绝不会承认自己的弱处。你心里的神,你向往成为什么样的人,在你的心灵深处都有一个影子,引领你一直到达并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人,这就是你的向往和信仰。在反思中重新审视自己,从而勤于勉励,让自己在反思中获得更多与榜样的形象更接近的机会。尤其是在道德品质上,我们应努力完善,通过我们的努力使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大同社会不再遥远。最后,我们可以增强爱国教育的普及,让那些无信仰但有理想的人们更加爱国,定期开展爱国主义教育。为中小学生发放爱国主义书籍。让高中生们深刻了解爱国的重要性,并且着重付诸实践,用事实行动为自己和国家的美好明天开辟道路。还可以以电影、话剧和一切可以让各阶层的人们接受的方式去引导他们,让人们了解当今社会对人们的要求是不仅需要理想,更需要信仰的,只有用信仰做底线,理想才会开花结果。同样为了防止盲目爱国,我们应当用科学方式,哲学的思维去爱国。我们理应塑造马克思主义信仰,因为是马克思主义让我国走上了社会主义人民当家做主的道路。因此坚定不移地走马克思主义道路,以马克思主义为信仰比说多少句“我爱国”更重要,我们应用我们的行动来指导自己,引领自己,规范自己。我们也应了解我们自己的终极关怀,如今衣食无忧已经成了我们最普遍的关切了,但我们更应知道,如果我们非要将普通人和高人一等的伟人划分得清晰可见的话,我们普通人又怎会成功,又怎会获得更多的动力与激情去对待自己的工作以及自己的日常生活。但相反,如果我们都将自己看成是国家、社会的一分子去生活,那么结果一定会是我们的社会和谐,国家同庆的景象。因此,我们应给我国最需要的终极关怀,像国家满足给予我们的关怀一样,同样地给予我国最热切的关怀。构筑感恩之心,让信仰之光大放异彩。

(二)建立“学术之都”

亚里士多德曾经提出过逻辑学,将各种概念加以分类,比如说,如果全国有几个以学术为专长的城市作为学术之都(比如上海成为商业之都;广州为贸易之都;深圳是时尚现代之都等)的话,让更多的人身临其境地感受文化氛围,让更多地人们了解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与希望,让每一个城市都散发着它独具特色的文化,无论是优是良,放下利益,放下包袱,放下一切诱惑,认真地聆听心底发出最深的感悟,我相信,还有很多人是可以回归的,将各自的信仰拾起,让信仰保护引领自己,重新构建一个“真”、“善”、“美”的社会与国家。我们可以将辽宁建为学术之都,大力推广与发扬孔子学院与哲学学科,不止是在学校,还有各大少年宫,各社区和各个俱乐部,每周周末组织讲授与讨论你所知道的儒家学说,并且努力用辩证的思维看世界。更可以在学校中教孩子们学习,让他们回家后像讲故事一样普及给家中的每一位成员,我们也可以聚集各地的专家莅临,像是林业、木业、渔业、医学、药学等等将这些专家汇集于辽宁,进行学术交流的同时,在各处进行讲座,让更多的人了解、学习、成长,或许可以开解很多一辈子也想不通某些困惑原因的人们,使他们的生活归于本真、平淡、但更有意义。可见,“灌输是培植于信仰的最主要的途径,信仰是依靠人的阅历、悟性和情感的力量,靠长期的灌输性教育、靠训诫、戒律和制质化的强制约束,靠不断重复而造成的习惯,自我改造,潜移默化中消融自我,实现自我”[4]171。

让我们将信仰化作一种文化,让我国在经济繁荣富强,军事定国安邦的同时,让信仰作为文化重塑国人的尊严,让我们从年轻人开始做起,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一个人有担当是一个人的希望,每个人有担当就是社会与国家的希望。让我们国人共同用行动证明我们的信仰,让世界化解对我们的误解,让我们从自身开始,变得强大。

参考文献:

[1]马克思德意志形态节选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7.

[2]邓晓芒.中西信仰观之辩[J].东南学术,2007,(2).

[3]赵建国:《终极关怀——信仰及其传播》[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