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江
一部电影能否在时代的洪流中充当起弄潮儿的角色,恰当的题材、合宜的时间以及主创者的修为能力,都会起到相应作用。近段颁奖季中风生水起的影片《逃离德黑兰》,似乎正搭上了好运直通车。
《逃离德黑兰》是美国“演不太优则导”的代表人物本·阿尔弗莱克自导自演的第三部作品。这位内心世界远比面部表情丰富的好莱坞才子,重拾他在大学期间荒废了的中东关系史,将一段中央情报局与好莱坞电影人联手搭救被伊朗革命怒潮围困的美国人质的历史事件,以一种极具张力的叙事方法展现在银幕之上。
以题材而论,《逃离德黑兰》是让每一位电影编剧和导演都为之心动的故事——用“拍摄电影”来搭救陷入绝境的人质,的确是前无古人,恐怕也是后无来者的神来之笔。本·阿尔弗莱克饰演的中情局特工托尼·门德斯出此险棋,居然侥幸成功,一方面得益于他与好莱坞著名化妆师约翰·钱伯斯在伪造身份、营造假象方面足以乱真的布局,另一方面,或许也和伊朗社会对电影持相对宽容的态度有关,若非如此,便很难解释在时局如此敏感之际,伊朗当局竟会允许一支好莱坞电影摄制组入境选景,原本杀气腾腾的伊斯兰革命卫队官兵竟会因拨打了一通可疑的制片公司电话印证说法后,便慨然让这七名拿不出入境凭证的西方人登上飞机,扬长而去。
以时机而论,《逃离德黑兰》在当下美伊关系严峻的情势之下,自然会赢得更多青睐。电影既追忆了一场三十年前的传奇往事,又与当代叵测的时局紧密勾连,正适合人们看着银幕上一幕幕惊险故事,再扫一眼伊核问题的最新报道。
在电影的艺术价值上,《逃离德黑兰》颇具争议性。贬抑者指其乏味无趣,人物塑造颇为脸谱化与概念化,譬如本·阿尔弗莱克塑造的特工门德斯总是一脸郁闷的表情,乃至有人嘲笑说,当他昔日的伙伴马特·达蒙主演了一部又一部《谍影重重》的时候,阿尔弗莱克却主演了一部又一部“心事重重”。为了表现特工门德斯“人性”的一面,阿尔弗莱克为他设计了分居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这不但成为他取信于美国人质的“真凭实据”,还将他与那些凶恶的伊朗民兵区分开来——后者不但蓄着塔利班式的大胡子,还当街杀害那些有着通美嫌疑的普通民众。当然,最令人质疑的莫过于影片结尾时伊朗士兵开汽车追飞机的场景——这种“最后一分钟营救”式的桥段早在1941年《北非谍影》时就显得有些落伍,居然又出现在了刚刚赢得“金球奖”和“美国导演公会奖”的影片当中。
与批评的声音相比,《逃离德黑兰》同样也收获了不少美誉,至少在不可能前往德黑兰拍摄的情况下,影片相当完美地再现了伊斯兰革命之后的伊朗时局,让观众颇为信服地进入电影营造的时空之中,感受这场营救行动的紧张与悬念。当然,本·阿尔弗莱克也试图将一种反思、批判的精神,投射在美国屡屡失利的中东政策上。接下来就要看另一场美国的外交噩梦——驻利比亚大使在班加西遇袭身亡事件,何时能纳入好莱坞导演们的创作蓝图之中了。
影片推荐本·阿尔弗莱克的代表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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