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志民,李宝兰
(辽宁水文地质工程地质勘察院,辽宁大连 116037)
含水层应变—渗流运动研究
耿志民,李宝兰
(辽宁水文地质工程地质勘察院,辽宁大连 116037)
为了研究常规条件下含水层的渗透性。利用多年的实际工作经验,通过研究含水层应变渗流理论,导出新的的计算公式,并与原渗变理论进行分析对比,渗流运动不仅仅是靠势能水头差的驱动,还受各种力的作用,这就是应变—渗流运动,孔隙率n是起主导作用的水文地质参数不可忽视,含水层水文地质参数应变参量,而不应是定参量。应变—渗流运动理论,还可以解释像地面沉降、地下水回灌等问题,接近实际,实用性强
含水层;应变;渗流;有效孔隙率
传统水文地质理论中,达西定律,裘布依公式等将含水层视为不变的刚性体含水层厚度,渗透系数等水文地质参数均为定参量,是不变的定值;其驱动力是势能,即水头差。涌水量与降深值之间在一定条件下呈直线关系。笔者在多年的生产实践中发现,当含水层处于应变状态时(例如:地震)就有悖传统理论,地震时含水层喷水冒砂是因含水层受地应力的作用产生变形,含水层中的水被挤出来了,由低处向高处流动这一现象。首先说明含水层不是刚性体,而是弹性体;其次其驱动力,不是势能(水头差)。而是地应力,是力和流的因果关系;第三含水层既然是弹塑性体,那么含水层厚度等水文地质参数,就不是定参量,而是变参量;第四再从物理模型上看,达西是在室内进行的试验,没有考虑自然界含水层的围压条件,而地震时,地应力作用含水层,产生的应变—渗流运动,才是自然模型,才能与实际勿合[1]。
应力来源有如下一些方式:(1)地应力(2)潮汐效应(3)固体潮效应(4)气压效应(5)降雨效应(6)人为效应(大型建筑、水库蓄水、核爆炸、油田开采、人工注水、地下水漏斗区地面沉降,甚至载重列车的运行等)。而抽水则是人为对含水层施加应力,含水层受压,必须引起应变。从含水层中抽出的总水量∑Q,实质是在抽水影响范围内含水层体积产生应变(体积缩小),既含水层体积的应变量。因固体颗粒是不可压缩的,所以这种体积应变量只能是含水层中孔隙容积的变化量,也就是有效孔隙率n的变化。不同压力作用下渗透系数与压力增加的关系,已有较多的研究,对于同一含水层来说,孔隙率是一个随应力条件改变而变化的量,然而在传统水文地质参数计算时并没有考虑含水层孔隙的变化,因此有欠缺。
笔者自唐山地震以来一直致力于应力、应变—渗流运动的研究,总结出如下规律:含水层在抽(注)水中,迫使含水层产生压(张)应变导致含水层单位涌水量减小(或增大),水位下降(或上升)。同时,总结出不同于原地下水动力学理论的含水层参数计算公式。
假设:含水层为砂层,水平埋藏均质等厚、无限分布、各向同性,无越流补给,抽水影响范围为影响半径范围。
设:应变后承压含水层厚度为M,含水层体积:
而应变前的含水层体积为:
则单位含水层应变率:
其中:ε为单位含水层应变率;
VO为应变前含水层体积m3;
V为应变后含水层体积m3;
VOφ为应变前含水层孔隙体积m3;
ΔVφ为含水层孔隙容积的变化量m3;
R为t时刻的影响范围m;
因含水层固体介质,其应变量可忽略不计,则含水层中孔隙体积之间有如下关系:
εφ为含水层孔隙容积应变率;
Vφ为应变后含水层孔隙体积m3;
井壁处的实际流速与影响半径、井壁处含水层孔隙率以及抽水时间之间可导出如下关系式:
式中:MO为应变前含水层厚度m;
rO为井半径m;
ΣQ为总出水量m3;
ΔH为水头差;
ub为井壁处实际流速m/d;
nb为井壁处含水层孔隙率;
μe为释水系数;
Ss为释水率1/m;
n为有效孔隙率;
t为抽水时间d。
笔者用以上各公式对供水水文地质手册(水文地质计算)[2]和长春地质学院教材(水文地质学)第二篇水文地质计算[3]各题进行了计算和比对,不但与传统理论计算的水文地质参数,具有可比性,而且因为是变参量,所以评价结果就大不相同了,这就是应变—渗流运动理论的重要意义所在。计算参数对比见表1。
地下水在含水层中的渗流运动不仅仅是靠势能水头差的驱动,还受各种力的作用,这就是应变—渗流运动。含水层受应力作用,含水层孔隙被压缩是含水层孔隙率降低的原因,而含水层有效孔隙率的变化,则是含水层在应力场作用下产生应变的原因。所以孔隙率n是起主导作用的水文地质参数不可忽视。
采用应变—渗流理论计算各项水文地质参数,与传统求参方法对比,不仅有很好的可比性,且方便准确,不会出现因不同公式在相同时段计算结果不同的情况,按照应变—渗流运动公式进行计算时,所有参数均是变参量,具有重要意义。不同于原水文地质学中,用小降深的定参量去推断大降深的开采量的情况。通过诸多实例对比,降深值越大,这两种方法计算的参数值相差越大,由此,不难理解以往的水资源评价与开采实践存在的巨大差距。不仅如此,应变—渗流运动理论,还可以解释像地面沉降、地下水回灌(如淮南煤矿竖井破裂以及某些地裂缝)等问题,接近实际,实用性强。
以下依据《应变—渗流运动》原理,对上海各含水层开采地下水,导致含水层本身压缩变形量进行概算,概算的数据见表2。
表2 上海市地面沉降量概算成果表
上海在1965年以前,主要是开采二、三、四含水层,第五含水层开采量较小未予考虑,通过对各含水层在开采后引起的含水层自身变形量的概算,二、三、四含水层压缩总量为2.413 m,和地层沉降最大值(2.63 m),即接近又有差距,差距主要是第五含水层未予考虑等原因。
应变—渗流理论对上海地面沉降的分析结果,与传统理论中认为其原因是75m以上三个软弱压缩层的说法是完全相悖的。因为抽、注水时应力都是施加于含水层上的,上部的软弱层是一个统一的盖层,在无应力作用时,不存在压缩层被压缩的动力机制,而上海地面沉降实质是大量抽取地下水,含水层压缩变形,这才是沉降的真正机理。否则,其结果更会令人满意。
[1]耿志民等.应变—渗流运动研究及应用[M].辽宁:辽宁地矿局,1996:3-7.
[2]供水水文地质手册编写组.供水水文地质手册第二册水文地质计算.[M]北京:地质出版社,1983:168.
[3]长春地质学院水文教研室.水文地质学概论第二篇水文地质计算.[M]:长春地质学院出版社,1959:3.
P641.12
B
1004-1184(2013)05-0036-02
2013-06-25
耿志民(1936-),男,辽宁北镇人,高级工程师,主要从事水文地质、工程地质、环境地质的实践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