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攻城理论刍议

2013-08-15 00:43刘永海
军事历史研究 2013年2期
关键词:奇正敌方军事

刘永海

自阶级社会以来,城池一直是政治中心,又是财富集中、人口密集的地方。因此,围绕着城池攻与守的斗争一直未曾停止。商代甲骨文虽无攻城记录,但大约成书于战国时期的《逸周书》已提到蛾傅、火攻、水攻等多种攻城法,说明周代攻城战已颇具规模,且有了制备精良的攻城战具和基本战法。春秋时期军事家们开始从战略上探讨攻城问题,有学者认为《孙子·谋攻篇》是专门从战略上讨论攻城理论的,[1]22是很有见地的。但限于体例,该篇对于攻城技术和方法论及不多。攻城技术的快速发展始于战国时期,这一时期最为科学、系统的攻城方法和理论集中在《墨子》中,该书列举的十二种攻城方式,对后世影响很大。一般认为,从墨子所处的时代,一直到1000多年后火药的发明并应用于实战,攻城技术本质上没有多大变化。[2]200这种沉闷局面到宋代才逐渐被打破。

两宋时期,冷兵器制造技术和工艺、品质、性能大幅提高,火器在军事上的应用日益广泛。在此背景下,宋代攻城技术与理论得到长足发展。它既包含对以往攻城理论的诠释,又包含对旧有攻城器械的革新和新器械的创制与思考。

一、由“其下攻城”到“攻亦有道”:攻城作战已经成为军事斗争的常态

古代军事家一贯将攻取别国城池视为下策。早在春秋之末,著名军事家孙武即认为,“攻城力屈”(《作战篇》)、“其下攻城”(《谋攻篇》)。明确指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行此法,其要旨是尽量避免攻城。孙武的后代孙膑从先人的起点出发,将攻守城的方法和理论发展得更远,一个突出特点就是重视攻城,尤其是专门论述了对城市的攻取问题。《孙膑兵法·雄牝城篇》主要讨论了攻城战术,就不同的地形特点,将城分为易守难攻的雄城和易攻难守的牝城两大类,反映出战国时期攻城战术、技术的状况和水平。

宋代军事家所面临的态势较之孙膑所在的战国时期又大为不同,攻城作战的规模与数量远非前人所能想象。甚至可以说,攻城作战已经成为当时最为重要的战争形态。留给军事家们思考的已经不是攻还是不攻的问题,而是哪些需要攻,哪些不需要攻;哪些需要“急而取之”,哪些需要“缓而克之”等具体而又棘手的问题。对待这些问题,宋代曾公亮、丁度等人有着自己的理解。他们认为,“城有所必攻者,有所不攻者”。到底是“必攻”,还是“不攻”,为将之人绝不能单纯依靠主观经验或仅凭己方力量贸然行事,必须“审敌我之强弱,量彼己之众寡”,根据敌方情况确定攻城技术和用兵之法。具体来说,应该先派谍者求知敌城之粮食储备、人员配备等基本情况,做到心中有数。若敌方“粮多而人少”,则毫不迟疑地发起攻击,迅速战而胜之,缴获敌之粮草。反之,若敌城内“粮少而人多”,则应该沉着部署,“围而勿攻”,尽最大可能去消耗对方,直至敌人弹尽粮绝,意志消沉,主动投降为止。在敌我双方势均力敌,而敌方外有强援,我方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我方必须对敌城“急而取之,以速其利”;相反,若我强彼弱,敌人无援军,我方兵精粮足,足以压制敌方,则需“羁縻守之,以待其弊(毙)”。[3]405-406如此,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终胜利,达到“不战而胜”的效果。

曾公亮、丁度还提出守城“五败”说:一曰壮大、寡小、弱众;二曰城大而人少;三曰粮寡而人众;四曰蓄货积于外;五曰豪强不用命。加之外水高而城内低,土脉疏而池隍浅,守具未足,薪水不供。[3]524若站在攻城立场,“五败”说亦可视为有利于攻击的“五攻”说。

可见,曾公亮、丁度“必攻”、“不攻”、“五败”等观点,发展了孙武“攻城为下”及孙膑“雄城勿击”、“牝城必夺”的思想。他们不希望前方将领回避攻城夺寨的军事行动,而应积极部署,沉着应对,审慎比对作战双方的各种利弊得失。这就摆脱了孙膑仅以地形条件来区分“雄城”、“牝城”的局限,从敌方城市规模、人口构成、军需保障、粮食补给、上层士绅斗志等变量捕捉可以进攻的有效信息。他们并不满足于“可击”或“不可击”等笼统结论,而是提出了更加睿智的“急取”、“缓克”和“攻而勿围”、“围而勿攻”等方案,反映了中国古代军事思想经过千年的沉淀,迨至宋代,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摆脱了前人的机械论和形而上学色彩,逐渐走上了一条更加理性、辩证的道路。

二、“如欲攻之,不能无谋”:兵以诈立的绝佳注脚

战争是一门讲究谋略的艺术,孙武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提出:“兵者,诡道也”(《计篇》)、“兵以诈立”(《军争篇》)等思想,目的即是强调智谋在军事斗争中的重要作用。《孙子兵法》总计13篇,其中以讨论军事谋略学问题为主者竟多达9篇,其他4篇也大都涉及到了谋略学问题。[4]134其中《谋攻篇》可看作是全书的核心,主要论述如何运用谋略克敌制胜、“用智谋攻城”[5]13等问题,并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和“全胜”作为将帅用兵艺术所应当追求的最高境界。在古代,攻城作战需要耗费大量时间、人力、物力,因此,历代军事家都对攻城战格外小心谨慎,充分谋划,唯恐有失,务求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胜利。

宋代军事家、思想家在吸收前人优秀军事思想的同时,站在时代高度,对如何充分利用敌我双方各自特点,在攻城作战中贯彻谋略克敌的思想,有过认真思考。

首先,突出谋略在攻城战中不可或缺的作用。如前所述,与以往军事家一样,宋代思想家也承认“攻城下策也,用兵者为不得已”,但他们没有拘泥于这种认识,而是清醒地意识到:“虽不可攻,然亦有可攻者。”在无从选择的背景下,就要直面现实,开动脑筋,做出恰当选择。此处,特别强调,攻城作战方案必须是在充分使用计谋、周密计划前提下做出的,否则,就可能偏离正确轨道。所谓“如欲攻之,不能无谋”,[6]57讲的就是这个道理。为此,宋代军事思想家提出“凡用兵之道,以计为首”的可贵思想,强调为将者未战之时,“先料将之贤愚,敌之强弱,兵之众寡,地之险易,粮之虚实。”[7]2355在“计料已审”条件下,然后出兵,才能有取胜把握。相反,“若不计而进,不谋而战,则必为敌人所败。”[7]2420可见,从实际出发谋划战争,乃是指导战争必须遵循的规律。这些论述很好地发展了《孙子·地形篇》中“料敌制胜,计险易远近”思想,对攻城作战起着指导作用。

其次,奇胜于正,而伏胜于奇,攻城者应深谙“三道”。奇正,是中国古代军事学领域的重要范畴。老子已提出“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五十七章)思想,此处“奇正”尚是一对哲学用语。而在孙子那里,则专用军事,他多次阐发奇正思想。例如:“三军之众,可使毕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势篇》)等等。1972年山东银雀山汉墓出土的《奇正》,则是一篇战国中晚期关于奇正之道的军事论文。著名兵书《唐李问对》也专门对此问题作了系统论述。可见,前秦以后诸家对奇正问题论述颇多。

在宋代,不乏用奇正思想阐发攻守之道的军事思想家。例如,苏洵认为,攻守之道,各自有途,一曰正,二曰奇,三曰伏。“正道”,双方都不加掩饰地攻敌所必守,守敌所必攻;“奇道”,攻其南而出其北,攻其左而出其右,声东击西;“伏道”,于险绝处设伏,乘敌不备,突然袭击。在苏洵看来,兵出于正道,胜败难料;出于奇道,十出五胜;出于伏道,十出十胜。因此,苏洵重视以奇兵攻击敌人,也更为推崇伏道攻敌。他甚至讥讽那些不谙此道,“攻正道而不知奇道与伏道焉者”和“守正道而不知奇道与伏道焉者”,与木偶人无异。[8]41足见他对奇道与伏道的推崇。

苏洵等人主张正道之中暗藏奇道、伏道,从战略、战术的角度讲,无疑是正确的。当然,该说亦有偏颇之处。其一,从作战效果上看,“奇道”、“伏道”最佳,但不具备实施此道条件时,“正道”也是需要的。《百战奇法·正战》说:“凡与敌战,若道路不能通,粮饷不能进,推计不能诱,利害不能惑,须用正兵。”[7]2417较苏洵之论要客观、平允。其二,用兵之道,贵在奇正之间,精髓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恰如《孙子·九地篇》所云:“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百战奇法》也说:“凡战,所谓奇者,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也。交战之际,惊前掩后,冲东击西,使敌莫知所备。如此,则胜。”[7]2415这一思想与孙子的观点相一致。单纯求奇、求正,皆有偏执之嫌,终无效果,反致穿凿。正如《武经总要》所云:“奇非正则无所恃,正非奇则无以取胜”。[3]149二者本来是互为依存的关系。唐人已有“善用兵者,无不正,无不奇,使敌莫测,故正亦胜,奇亦胜”的论述,[9]523应该是抓住了奇正攻敌的精髓。其三,广义而言,其“奇”、“伏”二说,含义相近,皆不脱孙子之“奇”字。曾公亮对此理解颇为精当,他认为:“奇兵者,正兵之变也;伏兵者,奇兵之别也”。又说:“不虞以击则谓之奇兵,匿形而发则谓之伏兵。其实则一也。”[3]149这些都是苏洵未能阐发的。但其在“奇道”之上,尤其重视“伏道”,用以强调用兵的出其不意,难以窥测,在军事谋略学上值得肯定。

这些论述其实是宋代文人士大夫柔中藏刚,不甘屈辱心态的一种反映。正因如此,苏洵才发出如下感慨:“吾观古之善用兵者,一阵之间,尚犹有正兵、奇兵、伏兵三者以取胜,况守一国,攻一国,而社稷之安危系焉者,其可以不知此三道而欲使之将耶?”[8]42-43这已经不是在议论攻敌之策,而是跳出军事范畴,品评朝野政治了。知晓这一背景,对于准确把握宋代军事思想家正、奇、伏三道说,当有裨益。

近代出版的《战术学教程》论“攻城所应取之方法”,不外特种攻击(奇袭、强袭)和正攻击两种。[10]75-77其法与“三道说”如出一辙。可见,宋人“三道说”对于攻城战术而言,是有普遍意义的。

三、从“围师必阙”到“攻其一面”、“四面挠之”:攻守战中的理一而分殊

“围师必阙”,是《孙子》提出的重要用兵法则,即所谓“围三面,开其一面,以示生路”,从而达到“开而诱其溃”[3]114的目的。这一思想在攻击作战上的指导意义是不容怀疑的。但在何种条件下“围师必阙”,孙子并没有作具体阐述。如果不论具体条件,而主张凡战“围师必阙”,就是错误的作战原则了,但宋代军事思想家所讲的是在攻城作战特定条件下的“围师必阙”问题。这与孙子的主张是有所不同的。宋代军事思想家认为,在攻城作战中,即使处于四面包围敌人的优势兵力,亦“须开一角,以示生路”。这种予敌以虚留生路的做法,一是“使敌战不坚”,动摇敌人坚守城池的决心;二是诱敌脱离坚城固垒,于运动之中歼灭之,从而达到“城可拔,军可破”的作战目的。宋代杰出军事思想家许洞对“围师必阙”战术做了更为清晰的阐述。他说,运用这一战术的前提是“伏精兵于敌路以待”,然后“围实三面,严为备御”,“开围一角,令得生路”,“敌不奔则战,奔则伏兵发,战则志散”。[11]73将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显而易见,宋代军事思想家对“围城必阙”的理解较前人推进了一步。前人一般强调:若将敌城四面围困,使敌无路可退,势必激起敌军困兽犹斗、决一死战的士气,反而加大我方攻城克敌成本。而宋人在认识到这一层面的同时,则强调给敌方预留生路,其实也仅是围城战术的一个部分,战术另一部分是在敌方有可能逃亡的路上设下伏兵,从而给其致命打击。如此,敌方或战或逃,进退两难;我方强攻亦可,智取亦可,收放自如。“围师必阙”攻城战术的内涵变得更为丰富了。此处,宋代军事思想家们所提倡的“围师必阙”原则,在古代攻城技术装备落后条件下,应予肯定。

在围城战中,与“围师必阙”思路近似,做法截然相反的是“欲攻其一面,则四面挠之。”[3]407这一思想首见于《武经总要》,按照现代战争术语,这一战术似应归入“辅助进攻”、“佯攻”或“牵制性进攻”范畴。关于牵制性进攻,德国近代军事家克劳塞维茨在其《战争论》中,有过专门论述。[12]678-681其基本含义是,虚张声势的攻击行动,目的是迷惑、牵制敌人。但《武经总要》所阐述的“攻其一面”、“四面挠之”战术,并不单是牵制性进攻,而是正面进攻与辅助进攻有机结合。我方攻城前已经明确了攻击突破口,所以才叫“攻其一面”;但表象上却是全方位进攻,使敌方真假难辨,“不知所备”,所以叫“四面挠之”。

比《武经总要》诞生稍早的《虎钤经》曾阐述过类似思想。其云:“袭虚之术有二焉。一曰因,二曰诱。……何谓诱?曰:欲敌之要地,则不攻,而佯攻其邻。大其攻具,盛其师旅,以诱敌兵,敌兵到则勿与战,复与壁守。潜以精锐袭所出兵之城,而掩其内。”[11]55对比许洞“袭虚”中的“诱”战说,与曾公亮“攻其一面”、“四面挠之”,二说已非常接近。不同仅在于许氏论的是欲攻此城,则佯攻邻城,颇与“围魏救赵”战术契合,其说适用于较大范围的攻坚战。曾氏强调的是欲攻此城之一面,则攻此城之四面。三面佯攻,一面真取。其说只适用于对一座城池的攻取,因而更为具体而明确。

攻击一座城池,既可以“围其三面”,也可以“四面挠之”。表面上完全相反,实则殊途同归。用兵之道贵在虚实之间,神鬼莫测。制定攻城作战方针,部署作战计划,在扎扎实实地做好“实”的同时,还要做足“虚”的文章。宋代军事家在充分发挥军事技术效用同时,提出“开围一角,令得生路”和“欲攻其一面,则四面挠之”[3]407思想,都是我方攻击目标明确的条件下,迷惑敌方,最大程度地消耗敌方,使其不知所守,出其不意地攻击对方的绝妙战法。可见,这些思想,与《孙子·虚实篇》“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和“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思想一脉相承,是对古代兵法优良传统的继承与发扬。

中国古代战争史上,使用“围师必阙”和佯攻战法攻击敌方城池,最终克敌制胜的战例不胜枚举。宋代军事思想家从大量具象战例中凝练出抽象的战术思想,并对其进行系统论述,这种努力都是值得称道的。

四、“凡欲攻城,备攻具,然后行之”:攻城作战的取胜基石

宋人非常重视攻城战具的创制与使用,“所谓攻者,知彼者也”。[7]2407“备攻具,然后行之”,[3]407说的都是根据敌方城池守御情况备置攻城具。

为了适应攻守城等战争形式的需要,宋政权建立了规模较大的军事手工业系统,同时还制订了各项管理制度,保证了军事手工业的发展。北宋立国不久,便建立了从京城到地方各州的兵器制造系统。此时最高统治者还十分重视兵器质量,经常定期或临时察看兵器制造情况。神宗以后,建立军器监,职掌中央和地方的兵器制造。至迟在宋仁宋天圣元年(1023年),汴梁已设有专门制造攻城器械的作坊,其下分21作,“曰大木作、锯匠作、小木作、皮作、大炉作、小炉作、麻作、石作、砖作、泥作、井作、赤白作、桶作、瓦作、竹作、猛火油作、钉铰作、火药作、金火作、青窑作、窟子作。”[13]2995

不言而喻,攻城战具是攻城战术的基础,而攻城战术变化,又会对攻城战具制作,提出更高要求。宋代攻城具在前代基础上又有许多创新,从而使其制造与使用技术发展到了相对完善的程度。

早在战国时期,已经有了较为复杂的攻城战术及丰富的攻城战具。《墨子·备城门》中墨子弟子禽滑釐所论及的临、钩、冲、梯、堙、水、穴、突、空洞、蚁傅、轒轀、轩车等12种重要攻城法,基本奠定了后世攻城战具及战法的基础。唐代杜佑《通典》卷160收战具、战术11种及同时期李筌《太白阴经》所列攻城具12种,与《墨子》所列相似。这一情况印证了李约瑟、叶山教授关于自战国直到火药发明以后,“围城战的技术本质上没有多大变化”观点的合理性。

情况到了宋代发生了变化,攻城战具种类与效能都有了明显改进。宋代几种兵书为我们了解当时攻城具的基本面貌提供了便利。北宋初期,许洞《虎钤经》卷6收攻城具15种,在继承前代兵书的基础上,新增了将军砲、狗蹲砲、旋风砲等3种抛石机。这应该与抛石机在唐以后攻城战中的作用不断加大有关,也与抛石机的种类不断增加、规制不断创新相关联。庆历年间,《武经总要》卷10收录攻城具种类众多,内容详瞻,仅图式就有72幅之多,包括远距离攻击器械、侦察瞭望器械、接通器械、遮挡器械、掘凿器械、摧毁器械、纵火器械、攀登器械等大类,是宋代及此前历代攻城具的大汇总,生动地反映了同时代攻城具的制造水准。

南宋时期,华岳《翠微先生北征录》虽未辟专章谈论攻城战法、战具,但他给朝廷的建策中提到:“攻城之秘法四十二,而其要则曰流星、曰反砲、曰透窟、曰灌水、曰聚沙、曰堰板、曰飞桥、曰洒毒、曰采鸽、曰风药、曰流火、曰去粮之属,最为紧切。”[14]581所涉及12种具体战术战法、战具,皆为当时攻城技术水平的真实体现。

显而易见,许洞、曾公亮等人广泛搜集各种攻城战具材料,用文字说明其制造与使用方法,有的还绘制成图,正是宋人“凡欲攻城,备攻具,然后行之”思想的集中反映。

[1]李零.孙子13篇综合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05.

[2]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第5卷第6分册[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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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许洞.虎钤经[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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