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的组织特点

许晓鸿

（韩山师范学院思政部，广东潮州 521041）

国际潮团联谊年会是潮籍乡亲交流合作、共谋发展的重要平台，在展示潮籍乡亲形象、凝聚广大潮籍侨胞力量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独特力量。自1981年第一届联谊年会在香港召开以来，国际潮团联谊年会迄今已经召开16届，拥有31年的历史。作为一个以海外潮籍同乡团体为基础的国际华人社团联盟、同时拥有雄厚资本和全球商业网络的经济实体，国际潮团联谊年会从小到大，从分散到凝聚，逐渐形成一支引人注目的国际经济力量。年会“积极发挥潮籍侨胞遍布全球的优势，大力弘扬中华优秀文化，积极促进中外经济文化交流，为敦睦全球潮籍华侨华人乡谊，为国家和广东的改革开放事业和经济社会发展、为促进祖国的和平统一事业发挥了重要作用，作出了积极贡献”①徐京跃：《第十五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开幕》，《人民日报（海外版）》，2009年11月19日，第4版。。

鉴于国际潮团联谊年会拥有日益雄厚的多国资本、广泛的多国宗亲社团基础、众多商界领袖和遍布全球的商业网络，是一支有组织的强大的发展中的跨国经济势力，其资本、人员和商务流动的规模和动向，必然持续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最终可能改变一些地区的经济势力均衡，影响到我国的侨务政策和外交政策。因此，密切关注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的发展动向并进行跟踪性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学术意义。

一个以“潮”字为文化标识的多国潮籍社团组织的民间联谊活动，竟然能维持31年之久，而且继续保持旺盛的发展势头，并产生越来越大的国际影响力，实在引人注目。国际潮团联谊年会到底是一个什么类型的组织？它的突出特点有哪些？本文着重对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的组织特点进行一些初步的探讨，不妥之处，欢迎学界同人批评指正。

一、国际潮团联谊年会是由海外潮人创建并主导的多国同乡会社联盟

国际潮团联谊年会既非传统意义上的帮会组织、多国公司或专业行会，亦非局限于某一国家的少数族裔社团或类似于分散于多国同一少数族裔的教派或政党组织，而是以特定地域符号“潮”字为标记的多国民间组织。作为海外华人社团的重要分支，国际潮团联谊年会属于一种新的社会历史现象或组织形式，它的最突出的组织特点是由海外潮人创建并由海外潮人主导的多国同乡会社联盟。

明、清和民国时期漂洋过海的海外潮人，成为移居地的少数民族。为了能够在种族、语言、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完全不同的极端困难环境下获得生存和发展，他们只能首先和语言、生活习俗与情感接近的“潮人”同乡抱团取暖，以宗亲、乡亲或经济实体组成一个个分散的同乡会，如新加坡、槟榔屿等地的同乡会。后来，随着海外各地潮籍同胞人数的增多和经济活动能力的增强，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西方殖民制度的瓦解和民族独立国家的兴起，海外潮人的地方性会社又逐渐形成全国性的潮属社团，如新加坡潮州八邑会馆、泰国潮州会馆、马来西亚潮州公会联合会（马潮联会）等。

包括海外潮人在内的海外华人，即使在人数较多的东南亚各国，除了新加坡之外，都在定居国处于少数民族地位和在野地位，因此，他们的生存处境并不乐观。虽然，通过几代人的辛勤劳作、经营和积累，海外潮人逐渐拥有了一些资产和资本，但在东西方冷战、大陆和台湾之间的敌对、一些民族国家经常性的歧视乃至排华政策、西方财团和跨国公司的经济压力、华侨华人内部的利益纷争的情况下，他们依然显得势单力薄，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如何在动荡不定的国际国内形势下，通过更宏大的国际运作，把多国潮籍同乡会社联合起来，使之形成一支有组织的跨国力量，以便增强自我保护能力、提高话语权和国际影响力、谋求更大的发展机会，获得更加稳定的外部环境，成为海外潮人有识之士经常考虑的问题。

1978年12月，中国政府宣布实行对外开放政策。随后又公开发表和平统一大政方针，放弃同台湾完全敌对的政策；设立深圳、珠海、厦门、汕头四个“经济特区”，致力于吸引海外华人资本投资。改革开放政策直接导致中国大陆同东南亚国家和港澳地区的关系迅速改善，大陆亲人与各国亲人联系交流迅速发展，中断几十年的海外关系逐渐恢复，主要依赖华人华侨的民间关系上升到国家关系，从过去的隐蔽状态走向公开，国际交往日益增多，民间和官方传递释放的信息，极大地吸引了潮籍多国宗亲社团，为其提供良好的投资环境并创造有利条件。

改革开放政策为海外潮人提供了一个百年不遇的发展机会，春江水暖鸭先知，东南亚潮人社团很快应声而动。1979年至1980年间，旅居港澳及东南亚的潮籍热心知名人士多次聚会，希望借着常规活动以加强潮团间的沟通。经多方联系酝酿，创办了国际潮团联谊年会。国际潮团首届联谊年会随后由香港潮州总会主办，于1981年11月在香港召开，迄今已经召开16届，拥有31年的历史。年会一直得到海内外广大潮籍乡亲的关注和支持，从最初的10个团662人参会，到第十六届联谊年会，来自全球各地的参会代表已达73个团3500多人，成为名符其实的世界潮人同乡会社联盟。诚如第一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大会主席廖烈文在致辞中指出的，“惟其宗旨，主要在于敦睦乡谊，发展教育，促进社会福利”①《第一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报告书》，香港潮州总会1981年出版。。

二、国际潮团联谊年会是一个松散的多国民间利益共同体

国际潮团联谊年会起初没有成文章程，不设固定领导机构，以显示各个潮团之间的平等。年会仅在香港设有一个常务秘书处，负责和服务国际潮团联系；第十二届年会后又在汕头设立常设秘书处，负责和服务国内潮团联系。每次年会结束时决定下一届年会召开地点，再由即将举办年会的地方成立筹委会，选出执行秘书长、大会主席。由于历年的发展，会员单位越来越多，联谊年会的事务性工作越来越复杂，迫切需要通过组织章程来规范年会的办事程序和活动。因此，第十三届年会通过了《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章程》。

《章程》公示的宗旨是：“1.团结乡亲，增进乡谊，弘扬文化，促进工商，服务社会，共谋发展。2.促进世界各地潮团及潮籍人士与其它族群和睦相处，共创人类文明。3.本会为非牟利社团。”②《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章程》，澳门潮州同乡会2005年出版。

从《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章程》的内容看，该会的最高权力机构是“每两年举行一次的会员大会”。“会员以各国、各地区潮籍华侨华人团体（以下简称“潮团”）为单位，会员数目不限。凡属在潮团所在地政府注册的合法潮团，均可申请为正式会员”。除了第十三届年会之前已经参加年会者，以及祖籍地潮汕地区之外，“一般不接受省级（或相当于省级）以下行政区域之潮团为会员，此类潮团如要参加年会，可作为该国家或地区的省级（或相当于省级）以上的潮团代表团的一部分或分团”。①《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章程》，澳门潮州同乡会2005年出版。正式会员享有“选举权与被选举权，在年会及会员大会上有发言权与表决权，享受本会举办之福利活动和设施，对本会工作有批评、建议和监督权”等项权利；并应尽“遵守本会会章，出席年会，积极参与本会举办之各项活动，按时交纳会费”等项义务。②《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章程》，澳门潮州同乡会2005年出版。

理事会是年会之最高行政机构，理事会由当然理事和选任理事组成。创会潮团和历届年会的主办潮团之代表为理事会的当然理事。如该届年会是由多个潮团合办，则由排名第一位的潮团（或由合办年会的潮团自行以简单多数确定由其中一个潮团）派代表出任当然理事。选任理事人数不限，每届的数额由上届常务理事会决定，并经会员大会推选产生。

理事会设常务理事会，常务理事由“发起年会之潮团即创会潮团[包括香港潮州会馆（2001年香港潮属社团总会成立之后，已行使香港潮州会馆部份职能。据该两会协议，有关国际潮团联谊年会之事务，由香港潮属社团总会负责）、泰国潮州会馆、马来西亚潮州公会联合会、新加坡潮州八邑会馆]、曾经主办过两届或以上年会的潮团、上届年会之主办潮团和当届年会之主办潮团”组成。③《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章程》，澳门潮州同乡会2005年出版。常务理事会对年会主办潮团及秘书处负有指导及监督职责。常务理事会有两票否决权。即大会的任何决议，若有两位常务理事否决，则该决议不能通过。会员大会每两年召开一次，会员大会和国际潮团联谊年会同期举行。会员大会的主要任务及活动：审核工作报告，审核财务报告，聘请审计师等。“本会经费主要来自会员会费、年会报名费提成以及热心人士之赞助，必要时可决定筹募，并确定具体办法及数目。理财原则是采取量入为出，以稳健为要”④《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章程》，澳门潮州同乡会2005年出版。。年会主办潮团负责筹备大会经费，实行自负盈亏。每届年会经费若有盈余，主办潮团可自行决定盈余款项的运用。年会报名费每名代表团成员为50美元，上缴总额的20%由秘书处用作会务发展之用。⑤《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章程》，澳门潮州同乡会2005年出版。

通过年会章程的上述明文规定，可以清楚地看到，国际潮团联谊年会既无独立的财源，又无固定场所，“年会与各会员之间没有从属关系。年会的决议也不能约束或规限各会员日常的活动，除非该决议同年会的会务活动有关”⑥《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章程》，澳门潮州同乡会2005年出版。。即使号称该会的最高行政机构的理事会，也不是一个权力机构。年会既不依附于任何国家的政府机构，也不依附于任何公司财团，纯粹是一个非营利的社团组织，一个松散的、团结自律的多国民间利益共同体。

三、国际潮团联谊年会是潮籍商界领袖担当重要角色的多国实业集团联盟

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由海外潮人发起、海外潮籍商界领袖主导，是一支超越多国疆界的独立的多国同乡会社联盟和多国民间利益共同体，起初只吸纳海外潮团入会，直到1995年，才开始接纳中国内地和台湾的潮团入会。鉴于国际潮团联谊年会拥有日益雄厚的多国资本、广泛的多国同乡会社基础、众多商界领袖和全球商业网络，是一支有组织的强大的发展中的多国经济势力，其资本、人员和商务流动的规模和动向，必然持续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甚至可能改变一些地区的经济势力均衡，因此，每次年会均获各国政要重视，他们或亲临主礼，或派员致贺，可谓极一时之盛。“这一在世界上有着重大影响的国际性潮人盛会，对于全球潮人敦睦乡谊，加强经济文化交流，促进中国和海外潮人所在地区经济贸易的发展，都起着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可以说，为了全人类的和平进步事业，我们潮人正在努力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⑦《第十五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报告书》，广东海外潮人联谊会2009年出版。

任何一项重大的有组织的社会活动，都离不开相应的财力支持。诸如国际潮团的联谊年会这样动辄数千人出席的大规模联谊活动，更需要雄厚财力的支撑。策划、推动和促成世界各国潮籍同乡会社接受联谊年会这种联盟组织或利益共同体，决非任何人心血来潮，制订一个方案，登高一呼，就能引起世界各国潮属社团的响应。必须经由潮属社团领袖们事先磋商，得到他们的认同和支持，并由他们出面，利用他们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影响力，才能够完成。作为民间组织的倡议者和创建者，他们不可能拥有公权力那样的便利和资源，他们只能依靠自身的财力和社会声望叠加的实力和号召力，拥有这种实力或号召力的民间领袖，只能是拥有雄厚资产和财富的企业家、实业家。

海外潮人经过几代人的创业、打拼和积累，已经陆续产生若干著名的成功人士，诸如陈有庆、廖烈文、金崇儒、郑良得、林继民、李嘉诚、许世元、林百欣、林思齐、谢中民、马澄坤等。国际潮团联谊年会，正是在这些潮属社团的杰出代表和著名实业家们的赞助、推动和主导下，应运而生并获得长足发展的。1981年第一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由香港潮州总会主办，大会主席为香港潮州总会主席廖烈文。1983年第二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由泰国潮州会馆暨各县同乡会主办，大会主席为泰国潮州会馆主席金崇儒。1985年第三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由马潮联会主办，大会主席为马潮联会主席郑良得。1987年第四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由新加坡潮州八邑会馆主办，大会主席为潮州八邑会馆会长林继民。1989年第五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由澳门潮州同乡会主办，大会主席为许世元。商界领袖担当重要角色，仅举数例。香港亚洲金融集团主席陈有庆，时任东南亚潮团联谊座谈会香港代表团团长，毅然肩负起主办首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的重任，使首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得以在香港成功召开，陈有庆先生现为国际潮团联谊年会永远荣誉主席。又如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第十六届会员大会，由第十六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主席、马来西亚潮州公会联合会主席、丹斯里拿督林源德发出大会公告，“敬请依时出席，共策进行为荷”、“本会列位会员钧鉴”。马来西亚是国际潮团联谊年会的发起地，至此国际潮团联谊年会走过了三十载，在“国际潮联，全球潮起”的主题下，藉潮来潮往，紧密结合为目标和愿景，让全世界潮人共同在国际潮团的旗帜下，团结一致。同时希望第十六届大会办成一个具有马来西亚潮人特色的大会。林源德认为，虽然在世界各地打拼多年的海外潮人已逐渐和当地的文化融会贯通，不过他们展现的特点和中国潮汕正统的特性一样是并驾齐驱的，“世界各地打拼多年，海外潮人保有文化优点”。国际潮团联谊年会永远荣誉主席李嘉诚为第十六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题词“韩江潮涌吉隆谊，云顶风送桑浦情”，表达了对年会召开和潮籍乡亲的美好祝愿。商界领袖所具有的号召力、凝聚力、影响力不言而喻。

由此可见，潮籍商界领袖始终在联谊年会中担当着关键角色，并主导着联谊年会的发展方向，从某种意义上讲，国际潮团联谊年会也是一个由潮籍商界领袖担当关键角色的多国实业集团联盟。

四、国际潮团联谊年会是国际潮团展示团体实力、反映利益诉求的主要形式

联谊年会“得到国际上前所未有的重视和高度的评价，从而扩大了国际影响，提高了国际地位”①黄绮文：《国际潮团联谊年会及其国际重视述评》，《汕头大学学报》，2002年第1期，第84-90页。，但物极必反，如在东南亚的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菲律宾、越南、柬埔寨等出现的反华、排华等活动，潮团受害尤甚。

一方面，海外潮人作为定居国的少数族裔和“异教徒”，经济上比较富裕但社会地位和政治地位比较弱势，他们的处境在一些法治不很健全的国家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过去几十年间，他们不断受到定居国极端民族主义和排外政策的困扰、受到国际反资本主义思潮的骚扰，需要寻求自我保护。作为不断发展壮大的后起资本力量，他们除了寻求自我保护，也有资本的普遍诉求，即影响定居国政策制定，寻求政府和法律的保护；寻找新的投资机会。如果孤军奋战，单打独斗，除了李嘉诚、谢国民等少数实力雄厚的大财团之外，大多数潮属企业、公司和实业，其经济实力和技术水平无论同西方跨国资本相比、还是同政府经营的国有垄断资本相比，都处于十分不利的劣势地位。这样，既不能同西方跨国资本和国有垄断资本进行有效竞争，也无法受到各国政府及其官僚机构的重视，很难获得发展机会，自身利益也很难得到有效保护。如果把各国潮属社团及其资本通过某种形式进行整合，集中展示国际潮团的团体实力，那么，国际潮团就会令整个世界为之瞩目，谁也不敢轻视。

另一方面，极力回避被任何外界力量左右。如前所述，除了第十三届年会之前已经参加年会者，以及祖籍地潮汕地区之外，“一般不接受省级（或相当于省级）以下行政区域之潮团为会员，此类潮团如要参加年会，可作为该国家或地区的省级（或相当于省级）以上的潮团代表团的一部分或分团”。尽管有些国家和地区出于不同的目的和动机向国际潮团联谊年会伸出橄榄枝，希望通过主办、出资、赞助等形式获得年会的控制权，但多为年会所婉拒，其实这也正是年会所避忌的。

国际潮团主要通过联谊年会交流信息和展示团体实力，后更发展为投资推介、经贸洽谈。1981年第一届年会开始，交流信息和展示团体实力，成为“敦睦乡谊，发展教育，促进社会福利”的实际内容。1983年第二届年会设“工商管理”专题讨论，当时商界俊彦通过讨论交流信息，开拓商路，同时展现团体实力，工商管理组会议场面时隔三十年图片清晰如昔。1989年第五届年会的小组检讨会、“今日澳门”经济会，由澳门经济事务政务司薛民信等人主讲。2001年第十一届年会以“爱我中华、敦睦乡谊、加强交流、共谋发展”为主旨，还举行了西部大开发和北京投资环境报告会、中青年创业经验座谈会、潮汕名优特产品（北京）展示会等。2003年第十二届年会主办者与新加坡经济发展局合办“投资狮城：走向世界的平台”经济研讨会，同时亦与汕头市人民政府联办“中国广东省汕头市投资环境（新加坡）推介会暨项目签约仪式”。2005年第十三届年会举办了“中国瓷都——潮州陶瓷博览会”、“澳门潮汕美食文化节——潮州美食文化”、“旅游及经贸推介会”等系列活动。2007年第十四届年会举行期间，云集各地潮籍工商企业家，除了促进中西文化交流外，更见商机无限，主办单位希望借着各地潮籍乡亲的联系，加强国际间贸易合作，开拓中澳贸易市场的发展，向各国展示中国潮州乡亲的团结，并进一步提升华人在国际上的影响力。2011年第十六届年会期间，年会召开经贸座谈的两个讲座，一是“大马经济转型计划”，二是“马来西亚第二家园计划”，①《第十六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报告书》，马来西亚潮州公会联合会及智慧城有限公司联合出版，2011年。引起与会潮团及代表的密切关注，交流信息和展示团体实力贯穿联谊活动始终。

五、国际潮团联谊年会通过传播国际潮学发挥国际影响力

第四、第五届年会期间，香港饶宗颐首次提出研究“潮学”，提炼潮人精神，弘扬潮人文化。第五届年会增加饶宗颐专题演讲，主讲的“潮人文化传统的继承和发扬”专题讲座，引起与会潮团和代表的强烈共鸣。

1993年第一届潮学国际研讨会在香港举办，冠盖云集。1995年第八届年会期间，除了举行乡情会议、专题研讨会，还举行广东潮人画展和传记文学《庄世平传》出版发行仪式等。年会接受马潮联会主席谢玉麟等的提议，公推第九届国际潮团联谊年会在潮籍乡亲的祖居地汕头市举行。2001年第十一届年会召开侨情座谈会、中国民系(潮人)文化国际研讨会，举办了“饶宗颐教授书画展、国际潮人美术家作品邀请展”等。

2005年第十三届年会成立国际潮学研究会，达成了从该届起年会的承办单位必须同时承办当届的国际潮学研讨会的共识。上述举措，为年会、为潮学研究的未来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条件。从1993年第一届潮学国际研讨会在香港举办，至2012年，已召开十届潮学国际研讨会，潮学研究取得丰硕成果，日益成为世人公认的一门显学。饶宗颐撰写的国际潮团及其联谊年会会歌歌词代表了潮学文化精髓：“伟哉韩江！浩浩荡荡，哺育潮人万万千。五洲四海，披荆斩棘换新天。拓展工商，弘扬教化，奋发奋发齐向前。互助互爱，群策群力，乡谊永比金石坚。继往开来，传亿万年，传亿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