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 婧,张晓群
(中国农业大学思想政治教育学院,北京100083)
农民在整个中国的历史演进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民主革命时期,革命的性质、革命的动力以及农民占人口的比重,都决定了中国共产党必须解决好如何动员和领导农民问题才能取得民主革命的胜利,才能建立自己领导的政权。毛泽东通过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形成了自己的农民观,不仅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重大问题,同时对于当前我国发挥农民作为现代化的创造主体和价值主体作用,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有着重要启示。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在对中国国情进行全面考察和对农民进行阶级分析的基础上对农民问题进行了艰辛的探索,并形成了科学的农民观。在这一时期毛泽东对农民问题的认识最根本的就在于对农民地位、农民作用和农民特点的相关论述,并在此基础上应用实践总结出解决农民问题的基本途径和方法,有力地动员了广大农民进行无产阶级革命,打开了中国共产党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突破口,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最终胜利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和丰富的实践经验。
“认清中国的国情,乃是认清一切革命问题的基本的根据”。[1](P605)科学认识农民在中国革命中的地位,指出农民问题是中国革命的基本问题,农民力量是中国革命的主要力量,这是毛泽东农民观的基本前提。
经过艰辛的探索,毛泽东从不同角度论述了农民问题在中国革命中的地位。从社会性质和革命性质来看,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革命最大的对象,是乡村宗法阶级即地主阶级,革命的中心内容是解放农民。毛泽东在《国民革命与农民运动》中指出,“经济落后半殖民地的农村封建阶级,乃是国内统治阶级国外帝国主义之唯一坚实的基础,不动摇这个基础,便万万不能动摇这个基础的上层建筑物。经济落后的中国帝国义主义和封建军阀压迫压榨的对象主要是农民,他们能够实现其压迫榨取则全靠乡村地主阶级给他们以死力的拥护,否则无法行其压榨”。[2](P45)因此只有把农民群众发动起来帝国主义军阀的基础才能确实动摇,国民革命才能确实取得胜利。后来在抗日战争中,毛泽东在1939年12月撰写的《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中,从民主革命两大基本任务的相互关系上进一步阐明了民主革命的中心内容是消灭封建地主阶级,解放农民。从人数上看,中国社会中最革命的无产阶级和最反动的地主阶级官僚买办阶级的人数是比较少的,而处于中间实力的广大农民占全国人口的80%多,“中国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口是农民,这是小学生的常识。因此,农民问题,就成了中国革命的基本问题”。[1](P653)因而“在人口上看,我们就不能否认农民问题在中国国民革命中的重要”。[1](P654)从社会关系看,农民的解放是其他各被压迫阶级获得解放的枢纽,其他各被压迫阶级的解放必须获得农民的有力援助,“国民革命的大部分问题是农民问题,其余问题皆不如农民问题重要,可以说中国国民革命就是农民革命”。[1](P655)因此农民问题就成了中国革命的基本问题,农民的力量就是中国革命的主要力量。
毛泽东在具体分析了农民各个阶层,初步提出了党的阶级路线的基础上,从分析农民在中国社会结构中的地位来说明农民革命的重要性,指出农民是无产阶级最广大最可靠的同盟军,也是中国革命的主力军。毛泽东在1925年撰写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根据社会各阶级阶层的经济状况以及由此决定的革命态度科学分析并明确指出中国新民主义革命的领导者、同盟者和革命对象,第一次真正解决了敌友问题,指出农民是无产阶级最广大最忠实的同盟军,并将农民中的不同阶层做了初步划分。在1927年根据亲身实践调查而创作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更进一步科学具体分析了农民阶级各个阶层及富农、中农、贫农的经济政治状况,肯定贫农在乡村革命斗争中具有的领导作用,论证了贫农是“乡村中影响苦战奋斗的主要力量”,是农民中最革命的力量,并提出“依靠贫农,团结中农”的策略。 在此基础上,毛泽东深入阐述了农民运动在国民革命中极其重要的作用。他强调农民不仅是反帝反军阀的主力军,还是打击民主革命的主要对象——地主阶级的主力军。1926年9月,毛泽东在他所写的《国民革命与农民运动》中就深刻分析了地主对农民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的残酷性。中国的政治,可说是地主阶级的政治。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压迫逾深,反抗逾强。为了生存、发展,农民最具革命性,是中国革命的最大动力。在《论联合政府》的报告中毛泽东还对农民主力军的作用作了多方面的综合分析考察,指出农民是工人的前身,是工业市场的主体,是军队的来源,是中国民主政府的主要力量,是中国文化运动的主要对象。在这里他从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各个领域阐明了农民阶级无论是在整个民主革命时期或是将来社会主义建设时期都有着不可替代的伟大作用。
毛泽东科学分析了中国农民的特点,指出中国农民具有进步性和局限性,这就要求我们巩固工农联盟,关键是要坚持无产阶级的领导。
大革命时期,针对党内存在对农民问题的认识偏差,毛泽东在分析了农民阶级构成及其经济政治状况基础上探讨了中国农民和农民运动的特点:从人口角度看,中国至少有80%的人口是农民,因此,农民问题就成了中国革命的基本问题,农民是中国革命的主要力量;从生产来看,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中国,农业是社会经济的中心,农民是农业生产的主力军;从革命力量来看,毛泽东驳斥了那种认为农民无知识又不集中,因而在国民革命中没有什么力量的错误思想,明确指出:“农民尤其是贫农是中国革命的最广大的动力,是无产阶级的天然的和最可靠的同盟者,是中国革命队伍的主力军”[1](P643-644)。中国革命的武装斗争是以农民为主体的革命战争;农民革命运动左右着革命的全局,农民革命的胜利是城市革命胜利的基础和前提,也就是完成民主革命的前提。此外毛泽东运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方法,明确指出农民作为小生产者、小私有者的局限性,包括具有浓厚的封建性、封闭性、保守性、自私性和狭隘性,无法担当革命的领导责任,在政治态度上也确实具有双重性即顺从与抗争,但是逆来顺受的极致就是反抗,作为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剥削的最主要对象,他们受压迫最深、受剥削最重,处在社会的最底层,所以他们具有很强的革命性——“凡是反抗最有力、乱子闹得最大的地方,都是土豪劣绅、不法地主为恶最甚的地方”[3](P17)。
施拉姆在《毛泽东思想》中曾说:“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前就已经出现的毛泽东思想,既是他1949年以前革命经验的综合,又是他以后许多策略形成的基础。”在这一时期毛泽东对农民问题形成的若干认识基本上都是正确的,这些认识不仅对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起了重要的作用,对建国后社会主义建设也有着深远的意义。
传统农民是指在传统社会里从事传统农业的农民,是传统社会和传统农业的产物。随着中国传统社会和传统农业的逐步瓦解,近代和现代经济社会因素逐步产生,旧式农民的传统也必然随着逐渐消解开始向近代和现代转变。民主革命时期无论是南京国民政府的实践,还是乡村建设派的努力,都是试图在保持社会旧政治和经济制度体系的基础上,以和平的社会改良方式进行土地改革,均因未能彻底根除封建土地所有制而未使农民获得土地所有权而导致失败结局,历史重任留给了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在实践自己农民观的同时,也完成了中国农民的初步转型:一方面改变了农民一直以来被剥削的地位,而成为社会革命和建设的主体,另一方面使农民的生活方式由同质性向异质性转变,农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促使农民“患寡不患均”的平均主义和“等、靠、要”的思想转变为多劳多得、勤劳致富的思想。正是在毛泽东农民观的指导下通过解放农民、改造农民,完成农民的初步转型,才使得农民成为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人力、物力的主要支持者,也正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农民踊跃支援,中国革命渐成燎原之势,最终夺取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建立了新中国,铲平了不平等的封建生产关系,扫除了中国农村现代化的外部障碍,创造了中国农村现代化的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
在中国这样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如何开展共产主义运动,是一项前无先例的探索。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农民观作为有力的理论依据,在当时既驳斥了一切反动派对农民革命运动的攻击,批判了党内在农民问题上的左、右倾机会主义错误路线,又进一步摆脱了苏联“城市中心论”模式的束缚,发展了马列主义关于农民是革命同盟者的理论,明确指出农民是中国民主革命最深厚的力量源泉,农村是中国民主革命的重心所在,使中国共产党人找到了革命新道路;在革命实践中正是毛泽东对农民和农民问题理论的形成和发展,使中国共产党大胆走进农村,以农村为革命重心和革命的战略起点,领导农民实行土地革命,建立农民武装,开展农民武装斗争,建立巩固的农村革命根据地,走出了一条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全国政权”的独具中国特色的革命新道路。由此可见,这一时期毛泽东农民观对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最终胜利起着关键性指导作用,这也正是毛泽东关于农民问题理论最重要的价值所在。
党的十八大明确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就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根本政治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以及建立在这些制度基础上的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等各项具体制度。”[4]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的农民问题理论不仅为新的历史时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了宝贵经验和理论准备,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和发展提供了雏形。比如以保障农民经济利益为出发点进行土地改革为中国共产党找到了人民革命战争的兵源、粮源、财源和政治支持的群众基础;以实现农民政治利益为目的推行政治参与激发了农民参与的热情,唤醒了他们政治参与的自主意识和民主观念,夯实了党的群众基础和阶级基础;以提高农民文化素质为目标实行无产阶级思想教育,以“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为内容践行群众路线等各项制度体制的建立健全都密切了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对凝聚民心增强党的凝聚力,巩固胜利果实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农民问题是贯穿中国现代化进程的主要问题,不仅是中国共产党民主革命需要解决的基本问题,也是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需要解决的基本问题。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有关农民问题的理论,对于今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特别是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能够提供许多有益的启示。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就提出:“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认清中国的国情,乃是认清一切革命问题的基本根据。”[1](P606)毛泽东在正确分析了中国革命的性质,正确认识中国国情基础上形成了自己的农民观,明确提出农民问题是中国革命基本问题,农民是中国革命的主力军和无产阶级的同盟军,坚持无产阶级的领导,巩固工农联盟等一系列论断,在理论和实践上充分尊重农民主体地位。
当前要分析农民主体性也要把“正确认识我国国情是革命和建设的首要问题”作为我们制定和执行政策的基本依据。现阶段中国仍是农业大国,13亿多人口8亿多在农村,农业的基础地位没变,农民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主力军地位也没变,毛泽东对农民主体地位的论断依然适用。其一,从人口结构上看,农民占中国总人口的绝大多数,是中国最大的社会群体和生产群体,是中国社会结构的主体。其二,农民为中国革命的胜利和现代化的起步做出过重大贡献。其三,现代化建设中农民表现出积极的首创精神,比如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乡镇企业,村民自治,小城镇建设等。因而无论从中国现代化的历史进程看,还是从中国现代化发展的价值选择来看,农民都是主体,是创造主体和价值主体的统一,农民在中国具有特殊的重要性。
因此,中国现代化建设特别是新农村建设,首先必须从中国国情出发正确分析农民主体性,确立和遵循“以农民为主体”的方针,把照顾和保护农民利益作为保持农业发展和农村稳定的根本着眼点。农村建设的主体是农民,只有农民最了解他们自己,因此农村建设要根据当地的特殊性和复杂性,把农民组织起来参与建设,而政府部门作为辅助者和推动者。
中国的现代化离不开农民。只有正视农民主体性,切实关心农民群众基本生活,努力调动农民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在现代化进程中依靠农民、发动农民、相信农民,防止任何对农民的歧视、轻视态度,才能够保证农村和中国整个社会的长期稳定和发展。
土地在传统的农业社会是农民最基本的生产资料,最可靠的生活保障。在民主革命时期,毛泽东以其对中国国情的洞察和对中国农民的深切关注,提出了“土地问题是农民问题的中心”的观点,并且制定了正确的土地革命政策,正确地解决了农民的土地问题,保障了农民的根本利益,从而极大地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随着改革开放,现代化建设进程的推进,农民的温饱问题虽然解决了,又出现了新的问题,这就是由于城乡二元结构体制性矛盾、发展现代农业与农业生产方式落后性矛盾和人口多耕地少基本国情矛盾日益严峻,驱使大量农民离开了土地。随之而来的后果是:一方面,离开土地而又缺乏其他新的技术或资本的农民逐渐形成了新的贫困人口群体,另一方面,由于征地规模过大,征地补偿偏低,层层截留,使农民在失去土地的同时也失去了生计;一些地方甚至把农民的土地作为生财之道,违规征地时有发生,因征地问题引发的纠纷甚至群体性事件频繁发生,成为影响社会稳定的一个重要因素。总结历史经验,所谓“为政之道在于安民,安民之道在于富民”,要切实保障农民的利益,一方面必须减轻农民负担增加农民收入,解决农民增收问题,是提高农民生活质量的根本。在农村增加农民收入的关键在于发挥农民的人力资源优势。加快推进城镇化发展,增加劳动力的需求,吸收更多的劳动力,从而解决农民的就业问题。另一方面必须通过健全法律和制度,坚持和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构建集约化、专业化、组织化、社会化相结合的新型农业经营体系。改革征地制度,提高农民在土地增值收益中的分配比例,确保农民对土地的使用权、收益权。这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题中应有之意。
政治参与是政治文明的重要内容,也是现代社会民主制度与和谐社会赖以存在的基础。增强农民政治参与的组织化水平对构建和谐农村具有重要意义。一方面有利于促进当前农村的稳定,使农民民主得以健全,村民自治得以完善;另一方面农民积极政治参与是增强基层党组织活力的重要源泉。农村基层党组织作为农村建设的领导核心,只有不断增强起战斗力、凝聚力和创造力才能更好地带领农民实现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目标。总之农民积极政治参与是实现全民积极政治参与、建设民主政治的重要环节,对于推动农村的繁荣与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因而政府在扩大农民政治参与、推进农村政治改革中建立健全一系列激励机制势在必行,包括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制度,增强农民政治参与的组织化水平,进一步发挥基层政权的政治职能、服务职能和管理职能作用,引导农民提高组织化的程度,建设自我发展的能力,进行救济性质的财政专项援助,从而加强群众基础以确保农村各项工作的顺利进行。此外,扶植和培养一批积极主动开展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并形成特色的乡镇和村庄作为示范,在财力、人力、物力上予以重点支持。培养农民参与市场竞争的能力,形成让他们为建设自己美好家园而辛勤劳动的激励机制,引导全社会广泛参与新农村建设的参与机制,努力向“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目标迈进,推动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教育在全面提高农民素质,促进劳动力转移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因而调动农民积极性、切实解决农民问题,除了发挥农民收入的增加、政府政策等外部环境的重要作用,还应从提高农民自身素质入手,把农村巨大的人口压力转化为资源优势,培养“有文化、懂技术、会管理”的新型农民。首先要加强农民的思想政治素质教育和社会主义道德教育,特别是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和社会主义思想教育,使广大农民形成文明健康的行为方式和良好的社会风气,不断加强民主法制教育,增强农民遵纪守法观念和运用法律保护自身合法权益的意识。其次,加强农民的科学文化素质,重点是扎扎实实地普及九年制义务教育,扫除青壮年文盲,同时大力发展农村职业技术教育和农村成人教育,把学文化和学技术结合起来,努力提高广大农民的科学文化知识水平,从而提高其就业和创收能力。最后,建立和完善培养新型农民的管理机制:一是以提高素质、优化结构、改进作风为重点,努力建设高素质的农业经济管理人才队伍。二是加速农民技术人才队伍的培养。继续开展好农民绿色证书培训和新市民培训,定期评定农民职称,并出台政策每年给予农民技术人才一定的补助,鼓励农民成为有技术、懂管理、善经营的农业技术人才。三是建设一支加速科研成果转化、促进农业新兴产业快速发展的农业专业技术人才队伍。加紧引进和培养高层次科研人才及学科带头人,围绕培育和发展新的农业经济增长点,造就一支高素养的农业科技人才、产业化经营人才队伍。
党的十八大强调指出:“坚持以人为本、执政为民,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为人民服务是党的根本宗旨,以人为本、执政为民是检验党一切执政活动的最高标准。……围绕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在全党深入开展以为民、务实、清廉为主要内容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着力解决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提高做好新形势下群众工作的能力。”[4]农民作为国家政权最广泛、最深厚的群众基础,如何以群众路线为指导正确认识和解决党同农民的关系问题,就成为关系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重大政治问题。正如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曾提到的,“贫农和中农都只有在无产阶级的领导之下,才能得到解放;而无产阶级也只有和贫农、中农结成坚固的联盟,才能领导革命到达胜利,否则是不可能的。……中国无产阶级和广大的农民有一种天然的联系,便利于他们和农民结成亲密的联盟。”[1](P654)
因而,无论是在革命环境中还是在执政条件下,如何认识和处理党同农民群众的关系问题,始终是我们党所面临的核心问题。能否始终保持和发展党同农民群众的血肉联系,直接关系到党和国家的盛衰兴亡,赢得农民,党的执政地位就巩固,工农联盟就可以得到加强,革命和建设事业就能发展。新时期,坚持和贯彻党的群众路线,最终还是要通过在实际工作中运用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才能得到落实。一方面巩固工农联盟,充分发挥农民的积极性,就要在农业、农村改革中,尊重农民群众的首创精神,尊重农民群众的切身利益,保障农民在新农村建设中的主体地位,加大农业、农村的改革力度,坚持和完善党的群众路线的制度基础即协商民主制。另一方面培养新型农民必须培养新型农民组织,搞好农民组织建设。在组织发育和发展中鼓励多种组织技术的运用,使得农民能够生活在各种符合他们村庄结构特点的组织之中,从而增强村民利益表达的强度和机会,形成对两委会事实上的权力制约和监督。此外大力倡导村内组织之间的合作和共生,不硬性规定某类组织的功能,让组织自己寻找和具体村庄社会的切合点,实现自治发展。
总之,只要政府坚持“政策到位、规划先行、参与广泛、重点突出”[5](P86)的原则,真正把“人民拥不拥护、赞不赞成、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作为制定各项政策的出发点和归宿,就能真正调动起农民的积极性,发挥其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中的主体作用。
[1]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毛泽东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3]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7.
[4]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12-11-18(1)
[5]叶敬忠.农民视角的新农村建设[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