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曼
(郑州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0)
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由于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发展时期,不免在发展过程中过多的重视了效率而忽视了公平,这在基础教育领域里也并不是个例外。中国进行现代化建设,而现代化建设的关键就是教育。虽然现在民众的文化水平已经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提高,文盲在国人中的比例一再减少,大学本科生、研究生甚至博士生的规模在不断扩大,但相应的,基础教育的不平等性也在不断增加。人口的受教育程度不可能与它所在地区的历史、地理、文化传统分割开来,但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人口的受教育程度更大的一方面还是取决于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在国家实行九年义务教育之前,教育一直是压在中国民众身上的三座大山之一,在一些偏远地区、农村或者是城市工薪阶层家庭里,教育经费绝对称得上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因为支付不起教育经费而辍学的情况比比皆是。就算九年义务教育之后,在一些偏远地区和少数民族地区,因上学难的问题而早早辍学也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这就直接拉低了全国人民的文化水平。
首先,在基础教育发展方面,我国大中城市由于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没有做到与小学和初中全部同步发展,有很多学校没有得到应有的帮助,导致其办学的水平和条件很难得到提高,影响了义务教育中《义务教育法》的落实情况。在一些特殊时期内,由于社会经济水平实力很低、重点理念和政策导致了无法确保基础教育事业的发展质量。
学校之间实力差距悬殊,“择校”问题愈演愈烈。当下,虽然中国各大城市择校看似是自主选择,但由于城市中缺乏优质资源,各学校之间的办学水平差距越来越大,计划生育下的中国民众大多是独生子女,为了家里唯一的希望,家长更是在择校问题上东奔西走,缴纳高昂的择校费,事实上是为了优质的教育资源挤破了头,上学难、上学贵的问题一再让家长担忧。
一般领域中的“效率优先、兼顾公平”原则在我国一直执行的市场经济体制改革之后,被用到了教育领域以及其他公共政策领域之内,在运用了“无形的手”进行改革之后,我国的基础教育领域一定程度上渐渐偏离了公平、公正、公开等最基本的教育理念和行为准则。在我国财政投入中,财政投资倾向重视高等教育,轻视基础教育,在城市和农村的投资比重上差距巨大,直接赤裸裸的体现了市场经济中的“效率优先”。就是在这样的财政支出政策的束缚下,公共教育领域的“兼顾公平”显得那么的“软弱无力”。其具体的表现有很多,主要表现为国家在教育领域里分级办学,在全国各地区县、乡镇等地区置办基础教育的各级单位,让地区政府承担相应的办学经费,与此同时也就把基础教育的办学责任下放到了各个地区的初级单位,最后乡镇、县等初级地区为基础教育的经费来买单。而主要的财政经费则在中央、省、市的拨款下流向了各个城市,就单单中央、省、市和县对基础教育资金的投资比例而言,乡镇显然是“忍辱负重”。由此得出,这种投入的不平衡,落差太大的倾向行为,直接导致了城乡教育差距越来越大。由于教育经费配置的不合理所形成的城乡办学条件差距会长期存在,基础教育公平性的问题由此而生。
影响基础教育公平性的另外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国一直以来所推行的建立重点学校制度。在新中国成立之初的这段时间里,以国家在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极度缺乏人才为背景,就像经济政策中的先富带动后富一样,中央政府推行了集中教育资源重点办好若干学校的教育政策。之后的“文革”给了我国教育事业以沉重打击,高级人才匮乏,教育质量极度下滑。政府重新将重点教育培养政策纳入到教育体制当中,在当时的国情之下,为了为国家进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储备人才,重点教育制度的确促进了部分教育质量的改善,加快了人才的培养,但是随着经济发展,这种制度导致了基础教育中教育资源和教育质量上的差距,教育公平的失衡从此开始。
虽然在我国现行的高等院校招生制度中,形式上是公平的,但是由于“分省定额划线”的录取办法,真正应该采取的各个院校录取人员依据报考志愿的情况以分数录用学生的生方法没有正确实施。出于地方保护主义的想法,几乎所有院校在本省设定的招生比率都高于其在其他省份的招生比率。但由于每年高考的考卷有很多版本,无论是中央的还是地区的,其难易程度以及一些特殊原因往往就会造成考生在高考分数上的巨大落差。显然在这样的制度下,居住在大城市中高校资源比较丰富的地区的学生,比如北京、上海、武汉、广东等,就相对西部资源相对匮乏的地区,比如青海、宁夏、甘肃等地方的学生有优势的多。由此就引发了即使在政策处罚很严的情况下,每年还是会有大量的高考移民,引发社会关注,造就了高等教育的在大众心理上的重要感,而轻视了基础教育的公平性。
无论是基础教育还是精英教育,绝对的公平是没有的,教育政策一直无法回避的基本矛盾是教育的公平和效率问题。想要将教育水平和教育质量的差距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就必须在大众心里树立起基础教育理念,均衡基础教育服务,这不仅仅是为了加大基础教育的公平性,更是为了提高国民的文化水平素质,为了之后基础教育的发展奠定良好的思想基础。
老生常谈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国家对基础教育的经费供给是基础教育公平化的关键。在美国等发达国家中,义务教育投资总额中公共经费都占了相当大的比率,这样可以充分确保来自社会各阶层、各家庭的子女能够平等的享受基础教育。基础教育有国家政府负责并且承担其公共经费,是国际上惯有的做法,也是确保经济学理论中兼顾公平和效益的最好做法,确保了每一个民众都有享受基础教育的平等机会。
无论是日本还是最近发展起来的发展中国家,随着经济的不断转型腾飞,都将教育的投入看的很重,各国都将增加对基础教育的投入纳入到法律法规之中,并且向国民进行公开化承诺,以立法的形式,将全民免费基础教育强制推行。与此同时,由于公共物品的非营利性和非排他性,政府需要在对基础教育投资中出现滞后时制定长期发展的教育投资规划。如果我国的教育投资规划可以沿着法制化轨道继续向前,相信最终的基础教育公平化可以进一步提高。
自1990年3月世界全民教育大会之后,我们就达成了一个共识: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无论他是成人还是儿童,都应该在目的是满足人类基本的学习需求下的受教育机会中获益。现阶段我国在城乡基础教育的差异还是特别巨大,虽然在义务教育的普及率方面有了一些提高,但是基础教育的完成率依然很低,尤其表现在东西地区以及城乡地区的差异。以上笔者就基础教育的公平性进行了简单的探讨,希望对于教育不均的现象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希望在未来的基础教育中,中国民众可以在基础教育领域中平等享受各种基本教育资源。
[1]姚国,王凯.论基础教育中学生评价的公平性[J].当代教育科学.2009.24.
[2]张恩俭.浅议基础教育的/教育公平[J].山东省青年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7.11.
[3]谢华.我国义务教育资源配置与教育公平性研究[J].现代教育科学.200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