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能但用吗？

石 云

[作者通联：湖北大学文学院]

“蝶”指“蝴蝶”，现在一般认为“蝴蝶”是由两个音节连缀成一个语素形成的一个单纯词，这样看来，作为一个连缀的音节，不能分割出来单用，可是在现实语言生活中又有单用的，如 “蝶泳”、“戏蝶游蜂”、“狂蜂浪蝶”，民间歌舞有“采茶扑蝶”，曾经流行过的一首歌曲叫“蝶儿蝶儿满天飞”，语言事实说明，“蝶”至少是一个半自由语素，而不是单纯词中的一个音节。

有人考察过，“蝴蝶”本作“胡蝶”，始见于《庄子》一书中，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讲“蝶美于须，蛾美于眉，故又名蝴蝶，俗谓须为胡也。”这一解释表明“蝴蝶”是合成词。“胡”为本字，指胡须，大约到宋代出现了俗字“蝴”，到元代“蝴”变成正字，“胡”反成了俗字。明代以后多写作“蝴蝶”，却没有人按本义写作“鬍蝶”，“胡”字的分化，使之与本义断离。到清代，邓廷桢《双砚斋笔记》中说：“草木鸟兽虫鱼之名，多取双声叠韵字，如‘蝙蝠’亦是双声。”大约从清代以后，人们把“蝴蝶”当作单纯词了，归为单纯词中的连绵词。我们姑且把“蝴蝶”看作单纯词，有人认为“蝶”是“蝴蝶”这一个语素的紧缩，把“蝴蝶”的含义压合于“蝶”字中，“蝶”便是一个紧缩的语素，这样解释，它就可以单用了，但必须和其它语素组合使用，一般不能单个儿自由使用，偶尔“自由使用”，也要儿化成“蝶儿”，一般用于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