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大学附属中学 卢俏杉
寒冷的冬夜,风呼呼地刮着。下了晚自习,我急匆匆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又饿又冷。“嘿!刚出炉的烤红薯咧!”十字路口的昏黄灯光下,一个裹着旧棉袄的中年人吆喝着,“太好了!烤红薯!我的大爱!”
我掏出钱,买了一个。咬一口,香甜的气息在舌尖弥漫开,暖化了我一身的寒气。伴着满口的香甜,我的眼前不禁浮现出一个苍老的身影,颤颤巍巍地迈着步子—姥爷,我呢喃着。
每到寒冬腊月,姥爷总会从地窖里拿出冰冷的红薯,放到烧得通红的炉子上,或是埋在烫人的炉灰里,烤上一两个小时,香甜的烤红薯就被姥爷长满老茧的大手拾起,用抹布细细地擦拭一番,不肯放过一颗细小的灰尘。
我接到这样的一个烫手的红薯,等不到它凉下来就开始吃,烤得焦黑的皮下面裹着金灿灿的红薯肉,咬上一口,虽然我会被烫得直哈气,但一尝到烤红薯的香甜,也就心满意足了。
每当我吃得正香时,从来都面容严肃的姥爷便会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吃。姥爷总是在一边念叨着:“语语,你是最有出息的一个孩子,将来一定要考上清华北大啊!”我点点头。我想吃的不单是烤红薯,还有姥爷对我的殷殷期望啊。
小编语:小作者善于选材,将视角对准了生活“琐事”,正因如此,文章显得真实可感,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