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家乐 卢嘉善
(作者李家乐、卢嘉善单位为山东蓬莱南关路156号邮政局)
经过多方治疗,她的病情也只是时好时坏,当我明白服用那些药品只是一种徒靡钱财的暂时缓解时,一切都有点晚了。看着母亲那痛苦不堪的样子,我这当儿子的真恨不能把病痛从她身上扒下来,披到我身上。正当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好像在有关养蜂杂志上,曾介绍过蜂疗之类的知识,于是,便急忙把那些书刊翻了出来,可查了半天也没找到影踪。也许,就是找到那本书,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技术指导吧,因为它毕竟不是医学书。
俗话说:病急乱求医,照着葫芦可画瓢。我想在母亲身上做一做实验,或许会有奇迹发生。于是我对母亲说:“干脆用蜂疗吧。”母亲问:“什么蜂疗?”我说:“用蜂子蜇呀”,母亲一听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最怕那玩意儿了,再说我们不懂医术,怎么疗呀?”我懵懵懂懂地说道:“哪里疼就蜇哪里呗。”母亲还是一个劲地摇头:“不行不行。”我却坚定地说:“没事的,我们常见的就是,蜜蜂蜇一下半下没关系。再说有关报刊杂志都介绍过这类信息,我们不妨也试一试。”母亲见我有心要做,又苦于没有其他好法解除病疼,只好犹犹疑疑地说道:“要不试试?”“试试嘛,反正死不了人。”母亲咬咬牙心有余悸地说道:“好……好吧,那就试试吧”。
说起养蜂,可能有曾被什么蜂子蜇过的遗怵,抑或是小的时候大人警示教育的结果,母亲是百分之一百二十分的不愿意。为此,父亲打迎娶母亲那时起,就把祖传的养蜂业抛弃了。母亲在娘家是摆弄果园的高手,父亲修修剪剪的也不含糊,果园的收入似乎一下子比养蜂赚钱来得猛,不久就把一些养蜂的工具设施处理了。后来长大了的我,不知是受爷爷潜意识的熏陶,还是骨子里有这方面的基因,渐渐地喜欢了这一行,每当有外地放蜂的到来,我总爱围上前去观看,或者帮忙动一下手。久了也获得一些新的养蜂知识。对那些造访果园的小精灵也充满了喜爱,常常追逐在身后,欣赏着它们点花粘蕊的灵动舞姿。后来,在爷爷的帮助下,我悄悄地置办了一些设施,在爷爷的老屋办起了小小的“地下”实验蜂场。尽管是偷偷摸摸的行为,但还是被母亲察觉。她去了几次现场要绞杀我的初萌,都被爷爷巧妙地阻在了门外。如今为了治病,我斗胆将养蜂之事坦露给了母亲,当我做好挨骂的准备,就等雷霆暴雨降临时,母亲用笑声赶跑了我的惶恐,打碎了我心中的冰石。
在母亲信任、理解和鼓励下,我跑到老屋,在蜂箱旁边捉了一只蜜蜂回来,让它在母亲的左腿腕处做了牺牲。很快被蜇的地方光亮起来,我用手指在周边轻轻触摸两圈,好像有那么一点温热传来。我问母亲:“疼吗?”母亲说:“没感觉太疼。”我松了一口气。三天后我问母亲:“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母亲挽起裤腿说:“你看,原来又肿又胀的好难受呀,现在轻松多了,不那么疼了。”好神奇呀!我心中那块石头落地了。
蜂疗过后,我的养蜂业从“地下”走到了“地上”, 我用爱把另一种爱释放出来,在继承中华民族传统产业的道路上,踏出崭新坚实的步伐。母亲的凝眉绽放了,身舞林间常吐醉语:“想不到养这蜂子还有这么多好处,吃了蜂蜜治了病,还让一家人和和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