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 燕 赵 枫
(1、新疆师范大学地理科学与旅游学院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54 2、新疆师范大学新疆城镇化发展研究中心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54)
2000年以来,和田地区第三产业比重迅速提高,高于全疆平均水平,而城市化水平缓慢提高,城市化率仍然低于全疆平均水平。2000—2011年,和田地区第三产业比重增加15.5个百分点,城市化率仅增加4.89个百分点。和田地区城镇化是全疆城镇建设的重点也是难点,究竟第三产业对城市化水平的提高是否具有实际意义,关系到产业结构调整方向正确与否,全疆城镇化跨越发展目标的实现。
本文使用的数据来自《和田地区统计年鉴》(2001—2012)。
城市化水平是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城市化最主要的衡量指标,主要有城市人口比重指标、非农业人口指标、城市用地比重指标以及综合指标法。其中,城市化率比较通用,定义为:
其中,X系城市化水平;U系城镇人口;R系农村人口;N表示区域总人口。
用相关系数测定一个两变量变动的联系程度和联系方向。设x和y为两个不分因变量和自变量的对等变量,n代表成对变量值数目,则相关系数r为:
r值在+1与-1之间,其值越接近±1,表示两变量直线相关的程度越高,越接近零,则相关程度越低;正号r值表示两变量有同增同减的同方向变动关系,而负号r值则表示一增一减的异方向变动关系。采用SPSS19.0的相关分析。
自相关分析一种借助参数验证来较为准确地进行时间序列识别的方法,最常用的统计量就是自相关系数以及由此建立的卡方检验。根据自相关系数可以进一步计算时滞序列和Q统计量,通过卡方检验判断时间序列的趋势性。
2000年以来,和田地区城市化水平有明显提高,从2000年的11.98%提高到2011年的16.87%,增加4.89个百分点,年均增长0.44%。但城市化水平始终低于全疆(43.5%)和全国(51.27%)平均水平。
(1)三次产业结构变动。和田地区城市化水平增长的同时,产业结构也发生了显著性变化。2001年,和田三次产业的构成为 53.2∶13.2∶33.6,同期新疆为 19.4∶42.4∶38.2;2011年,和田三次产业构成为31.8∶19.1∶49.1,新疆为17.3∶50∶32.7。十二年来,第一产业比重下降21.4个百分点,第二产业比重提高5.9个百分点,第三产业比重提高15.5个百分点。第三产业取代第一产业成为地区经济的重心。
(2)第三产业内部结构变动。按照国家统计局1985年对三次产业划分的规定,第三产业是除第一、二产业以外的其他产业,它又包括四个层次,如表1所示。
表1 第三产业内部层次
鉴于和田地区统计资料中第三、四层次区分不明显,本文将这两个层次合并,即将第三产业划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次为流通部门,第二层次为生产和生活服务部门,第三层次为为提高科学文化水平和居民素质服务的部门和为社会公共需要服务的部门。
和田地区第三产业的第一层次比重总体呈现波动性增长,波动绝对值为0.29,其中,2005年开始持续缓慢上升。第二层次总体呈微弱下降趋势,波动绝对值为0.14;第三层次比重远高于第一层次和第二层次,总体呈下降趋势,波动绝对值为0.36。2011年,三层次的比重分别为21.24%、14.37%和64.39%,如图1所示。
图1 2000—2011年和田地区第三产业各部门比重
图2 2000—2011年和田地区城市化率与第三产业变化
2000年以来,和田地区城市化与第三产业发展呈同向增长,第三产业的增长速度快于城市化(见图2)。第三产业比重从2000年的31.03%增长到2011年的48.60%,增长近17个百分点;城市化率由11.99%增长到16.87%,增长近5个百分点。
为了进一步明确第三产业与城市化之间的变动关系,采用零阶相关性。因数据不呈正态分布,故采用Kendall等级相关系数和Spearman等级相关系数(见表2)。
可以看出:Kendall等级相关系数和Spearman等级相关系数分别为0.848和0.958,双侧检验的显著性水平均小于0.01,均通过检验,即和田地区城市化与第三产业呈高度显著性正相关。
表2 城市化水平与第三产业相关系数
表3 城市化水平的自相关系数及Q统计量
运用自相关系数及x2(卡方)检验,考察和田地区城市化水平的自相关性(见表3)。
和田地区城市化水平的一阶、二阶自相关系数分别为0.73和0.62,均大于0.57,在显著性水平a=0.05时,这两个自相关系数与0有显著差异,即时间序列是非随机性的。说明当年的城市化水平与前一年、两年城市化发展密切相关。三阶、四阶自相关系数小于0.57,表明时滞为3、4的城市化水平序列为随机性。即当年城市化水平与前三年、前四年相关性较小。
Q统计量均大于卡方检验的临界值,说明这四个自相关系数与0有显著性差异,时间序列具有非随机性,即和田地区的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具有趋势性。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和田地区城市化发展具有粘滞性,当年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受前两年影响。城市化水平缓慢提高,与第三产业的发展呈显著正相关,即第三产业产值比重的提高对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具有积极作用。
第三产业的比重变化受其内部各层次比重变化的影响。为了进一步明确带动城镇化水平提高的具体部门,需要深入分析第三产业内部各部门变化与城市化水平变化的关系。
第三产业的第一层次流通部门。相关研究表明,该层次第三产业是伴随工业化而生,在城市化初期,机器大生产带来的聚集效应致使农业人口大面积转化为工业人口,带来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因此在城市化初期第一层次第三产业发展的速度应与城市化速度呈正向关系,在工业化进入中后期该正向关系逐步减弱(见表4)。
结果表明,第一层次与城市化水平的相关系数为0.79,p=0.002<0.01,说明第一层次比重与城镇化水平呈显著正相关。和田地区城市化的进程相对较慢,城市化水平增长较慢,年均增长仅0.44%。第一层次发展也相对缓慢且极度不稳定,尤其是运输邮电业。2001年,第一层次所占比重较2000年下降7.4个百分点,其后三年又较快增长,再次下降后趋于平稳增长,十二年间第一层次比重年均增加0.43个百分点。
表4 第三产业内部各层次与城市化水平的相关系数
第二层次与城市化水平的相关系数为-0.601,显著性p=0.039>0.01,说明第二层次与城市化水平负相关,相关性不高且不显著。和田地区第二层次第三产业比重与城市化率呈反向变动:第二层次比重波动性下降,城市化率持续缓慢上升。第二层次中,商务服务业以及科技服务和地质勘查业比重先逐步降低,2005年达到最低点之后开始缓慢增长;金融房地产业、水利、环境和社会服务业等就业弹性较大的行业一直处于增长期;其他服务业也相对快速发展。整体看,第二层次产值的变动主要受商务服务业以及科技服务和地质勘查业发展状况的影响,第二层次对劳动力的吸纳能力相对较强。
第三层次与城市化水平的相关系数为-0.357,p=0.255>0.01,说明第三层次比重与城镇化水平负相关,相关性小且不显著。2000—2011年,第三层次的比重呈波动变化:先上升后下降,再上升再下降而后平稳,比重均超过60%,与2000年相比,2011年比重增加0.97个百分点;同期,城市化率持续缓慢提高。可见,第三层次的发展对城市化率的提高没有产生明显的促进影响。第三层次各行业是提高人口科学文化水平、提高居民素质及为社会公共需要提供服务的行业,就业弹性较小,大量吸纳农业转移人口的能力相对较弱。
(1)和田地区城市化水平逐年缓慢提高,城市化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
(2)和田地区产业结构已由一、三、二转变为三、一、二。第三产业稳步提高占有半壁江山,其中流通部门波动较大且总体呈上升趋势,为生产和生活服务部门波动较大且总体呈下降趋势,其他部门总体平稳且所占比重在60%以上。
(3)和田地区城市化水平受前一年或者前两年发展情况的影响大,自相关性较高;城市化水平时间序列为非随机性,具有较明显的增长趋势。
(4)第三产业的流通部门与城市化水平呈显著正相关;为生产、生活服务的部门及其他部门与城市化水平呈负相关,相关性不显著。表明流通部门比重的提高与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密切正相关;而其他部门与城市化水平的提高相关性较弱。
通过对和田地区第三产业与城市化动态关系的分析,对比与中国、发展中国家及发达国家的发展经验,和田地区第三产业和城市化发展中存在着值得进一步探讨的问题。
和田地区非农产业比重很高,第二产业弱小,第三产业大而不强,城镇化推动力不足。2011年,非农产业比重68.2%,其中第二产业比重为19.1%,比2000年增加5.95个百分点;第三产业为49.1%,比2000年增加17.68个百分点;城市化率16.87%,比2000年增加4.88个百分点。二产发展速度与城市化率基本持平,三产发展速度远高于第二产业和城市化。目前,和田地区第二产业非常薄弱,发展不够稳定,未成规模,造成城市化直接动力严重不足。第三产业以传统服务业为主,推动城市化快速发展的新兴服务业所占的比重不大,造成城市化后续动力大而不强。第一层次的流通部门是城镇化水平提高的积极因素,第二层次金保房商等服务业比重总体下降,教育科研与技术服务所占比重一直较低,对城镇化发展没有显著影响;第三层次的部门所占比重始终稳定在64%左右,对城镇化水平的提高产生持续影响。
按目前城市化水平的发展速度,至2030年和田地区的城市化率也仅仅达到38.23%,离南疆三地州“至2030年城镇化率55%~60%”(《新疆诚征体系规划(2012—2030)》)的目标还相差很远。因此,在今后发展中,需要进一步加大第二层次的发展力度,进一步加强第三产业的战略地位,充分发挥服务业对经济发展、城市化发展的带动作用,提高经济增加值,加快城市化发展步伐,才能完成既定目标。
在今后的研究中,为了能够更为透彻地探讨和田地区城镇化与产业结构的互动关系,应进一步结合“就业结构”分析。从业人员的就业分布、产业转移情况,更能从本质上说明城镇化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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