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集群的外部联系研究——以中关村高新技术产业集群为例

姜明辉，夏 天

（哈尔滨工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哈尔滨150001）

·经济理论与经济建设·

产业集群的外部联系研究
——以中关村高新技术产业集群为例

姜明辉，夏 天

（哈尔滨工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哈尔滨150001）

产业集群的外部联系是产业集群发挥其独有优势的关键，在保障资源的融通和促进产业集群发展中具有重要作用。根据资源流动的不同，结合外部联系的具体形式及其所产生的对产业集群的促进作用，提出研究假设，并选择中关村高新技术产业集群进行实证分析，对不同外部联系形式对产业集群发展的促进作用进行了验证，得出结论：政府在产业集群的发展过程中一方面要积极促进产业集群外部联系的建立和拓展，另一方面则需及时评估其效用，避免外部联系形式对产业集群产生不良作用。

产业集群；外部联系；中关村高新技术产业

引 言

产业集群具有地域邻近、资源集聚、信息溢出等优点，能够促进集群内企业，特别是小企业的发展。美国硅谷、意大利服装产业集群等典型集群的成功也相继印证了产业集群的上述优势。而中国中小企业在发展中普遍面临着规模小、资金紧缺、技术能力不足等问题。通过产业集群这一组织形式，上述问题能得以有效解决。

目前主要的学术观点认为，产业集群的优势归结于内部联系产生的知识外溢、外部性、交易成本降低等集聚效果。然而内部联系也存在局限性，特别是过度紧密的内部联系易引致“根植性”，造成产业集群困于技术和知识“锁定”。通过外部联系，内部联系的缺陷得以有效弥补。因此，研究产业集群的外部联系对于产业集群以及集群内部企业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本文即从这一角度对产业集群进行研究。

一、产业集群外部联系及其实现形式

（一）产业集群外部联系的内涵

产业集群外部联系是指集群内部主体和外部经济主体间建立的联系。涉及的主体类型包括企业、研究机构、政府、金融和中介服务机构。此外，外部主体还包括国际组织。在集群内部，企业作为经济活动的主要承担者，直接影响外部联系网络的建立。特别是直接从事生产经营活动的核心型企业，相较于辅助型企业，控制能力更强。

（二）产业集群外部联系实现形式

产业集群外部联系实际是一个由多主体、多实现形式构成的复杂网络，具有层次性、动态性等典型的系统特征。通过观察经济生活中产业集群的运转过程，可以看到，虽然产业集群具有一定的地域限制，但其活动范围并不仅仅限于集群内部环境，而是通过销售／出口、采购、员工招聘、融资上市、技术引进等多渠道与外部环境频繁互动，交互各种资源以保证集群的正常运转。进一步，根据对产业集群交互渠道的观察和总结，我们将产业集群的外部联系归纳为下述几个类别，分别包含多种交互渠道。

一是物质外部联系。具体包括流通原材料或产品等物质资源的采购和销售两种形式。采购渠道能保障集群的资源需求，维持经营活动；销售途径则能实现最终产品分销，保障集群经营的连续。只有物质外部联系保持通畅，产业集群才能正常运作。因此，物质外部联系实际上是外部联系网络的基础。

二是资本外部联系。包括投资、借贷、援助补贴三种融通外部资本的渠道。投资指外部主体对产业集群的直接投资，如风险投资等。借贷在不改变内部主体资本结构的前提下，提供资本支持。援助和补贴有无成本或低成本优势，但发生频率很低。因此，资本外部联系主要表现为投资和借贷两种形式。

三是劳动力外部联系。劳动力流动和培训两种形式从属于该类。劳动力流动不仅仅包括集群在外部的招聘，还包括内部人员的流出。但流入方向不仅能够持续向集群注入新鲜资源，还能体现产业集群的发展程度，因而备受关注。培训指为提升集群内部已有劳动力的能力而进行的教育活动。其内容主要涉及管理技能、生产技巧等诸多领域。

四是无形资产外部联系。主要包括融通技术、信息的通讯渠道和技术转移两种形式。多样便捷的通讯手段为集群获取外部的原材料供应、市场需求、技术研发信息、管理方式创新等生产活动必需的知识和信息资源提供了便利。技术转移作为获取外部技术的重要途径，对于内部创新能力不足的产业集群而言，重要性则尤为突出。

在集群外部联系网络中，还存在同时融通多种资源的渠道，其对集群的作用也更为复杂。例如商贸活动、三资企业和对外投资等。

商贸活动作为一种综合外部联系形式，不仅能够实现采购和销售活动，同时还可以获取物质、技术信息、知识、资本等资源，并进而拓展外部联系网络。三资企业和对外投资可从集群外部环境引入物质资源、劳动力资源以及技术知识和信息资源等多种资源。其中，三资企业为被动性的外部联系形式，而对外投资则是产业集群主动建立外部联系的行为。对外投资在保障集群运转的基础上，还增强集群内部主体对外部环境的控制力量，影响更为深远。

二、研究假设

（一）出口

国际贸易作为重要的物质外部联系形式，有条件的双向影响集群发展。一方面，贸易自由化促进集聚形成，提高区域的产业集中度［1］；另一方面，受限于成本等因素，国际贸易也可能导致集群衰退，墨西哥工业布局在北美自由贸易区建立后的变化也印证了这一结论。对中国南方纺织、电子等产业集群的研究大多表明，出口是中国产业集聚形成和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而原因应归结于国际贸易活动形成的知识积累。通过贸易学习全球领先企业的经验能为产业集群的升级和发展提供引导和支持［2］。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假设如下：

H11：出口形式的物质外部联系是产业集群发展的影响因素之一，并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二）投资

外部投资是产业集群发展的重要保障。其中，政府以及学术研究者密切关注的外商直接投资影响最为巨大。外商直接投资对于集群有很强的促进作用，一方面扩充集群内部的资本存量，保障资金供给；另一方面加剧区域内竞争，优化要素配置，为产业集群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特别是在集群初始阶段的投资，能有效降低集群的市场风险和投资成本，保障资本的持续积累，有助于刚刚萌芽的产业集群最终实现成功。此外，实证分析也证明外商直接投资等外部资本是中国地方产业集群形成的重要因素之一。

在上述分析的基础上，提出假设H12：

H12：投资形式的资本外部联系是产业集群发展的影响因素之一，并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三）劳动力流动

作为必需的生产要素，劳动力供给必然会影响产业集群的发展。除作为投入要素保证生产，劳动力流动可扩充集群人力资本和知识储量，加快知识更新速度。劳动力流动通过人力资本积累，在制度创新、管理创新和技术创新三方面提高集群创新能力。高级劳动力／人才的聚集对知识增长的促进更为显著。即使对于从事简单加工的产业集群，人才流动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对于高技术产业而言作用效果则更加显著。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假设H13：

H13：劳动力流动形式的劳动力外部联系是产业集群发展的影响因素之一，并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四）跨国公司

跨国公司除了对集群有资源集聚和溢出作用外，还能完善集群产业网络。首先，作为关键枢纽，整合集群内外部知识，实现技术知识溢出；另外通过前后向产业关系实现技术转移［3］。其次，通过R＆D投资提升人才集聚度的同时，提高集群内部竞争压力，并对本土企业产生示范效应。第三，通过吸引、培养和输送人才，共享国际商务网络等方式，加速集群内中小企业的国际化。此外，在集群的不同生命周期阶段，拥有资本、人力、技术等优势的跨国公司不仅可以打造产业集群，还引导集群的未来成长。

在此，提出假设H14如下：

H14：跨国公司形式的综合外部联系是产业集群发展的影响因素之一，并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五）展会

广东等地的产业集群形成很大程度归因于当地展会的产业带动效应，且会展业水平与产业集群规模的扩张间存在正向关联。会展不仅可以实现前沿市场信息、产品研发信息、企业战略信息等资源流动，还能助力集群辨识和确立外部伙伴关系［4］。另外，作为地区产业发展的风向标，会展能明晰产业发展趋势，带动地区产业升级。值得注意的是，会展业发展对小城镇地区的中小企业集群影响更显著。通过展会，群生型中小企业更易于建立内外贸易关系，增强客户间信任，降低营销费用，并获取产品设计、研发等市场信息和创意灵感。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假设H15：

H15：展会形式的综合外部联系是产业集群发展的影响因素之一。

（六）技术转移

对于技术落后的企业及集群而言，技术引进方式能有效助力集群技术能力提升。首先，快速获得先进技术，弥补自身能力不足，缩小与行业领先者的技术差距；其次，扩充知识储备，并通过消化吸收进一步为产品研发等活动提供新的思想和知识，从中积累经验；第三，实现产品结构调整和产业结构升级，提高集群竞争力，促进产业集群的升级。

在此提出假设H16：

H16：技术转移形式的无形资产外部联系是产业集群发展的影响因素之一。

其中，H11－H14假设适用于本文的两个实证分析过程，而H15和H16假设则只是针对灰色关联分析过程。

三、实证对象选择、过程及结果

（一）实证对象选择

本文研究对象选择了中国产业集群的代表——北京中关村科技园区，作为实证分析对象。中关村科技园区经过20年的发展形成了以电子信息、生物医药、航空航天、新材料、新能源、环保、信息产业等十大高新技术产业为主导的集群发展模式，并培育了一批国内外的知名企业。该集群极具典型性。

根据本文的研究目的和相关数据的可得性，本文选择以下变量来表征所要研究的因素。被解释变量为中关村科技园区的发展情况，用园区年总收入衡量。解释变量则选择出口、投资、劳动力流动、技术转移、三资企业系和展会六种具体外部联系形式，分别以园区年总出口量、园区累计年实际利用外商投资、园区职工总人数、园区引入及消化技术年支出、园区三资企业累计数量和北京市年举办展览会数量等指标量化。

实证分析过程及结果

1．灰色关联模型分析及其结果

a．分辨系数ρ的确定

b．灰色关联模型分析结果

根据前文分析，本文选择可测算的六种代表性外部联系形式作为分析所用的影响因子，即年总出口量（亿元）、外商投资实际使用金额（亿元）、园区职工总人数（人）、引入及消化技术年支出（亿元）、三资企业累计数量（个）、北京市每年举办展览会数量（个），并利用2000—2009年的中关村园区数据分析上述影响因子与园区年总收入之间的灰色关联效应。在对上述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后，应用上 述方法计算得到灰色关联矩阵为：

表1 灰色关联矩阵

最后结果灰色关联度为

由结果可知，六种外部联系形式中，对中关村园区发展重要性最大的形式为外商投资实际使用金额，其余依次为年总出口量、园区职工总人数、三资企业累计数量、引入及消化技术年技术支出、北京市每年举办展览会数量。

2．多元线性回归分析过程及其结果

灰色关联分析的结果并未给出各外部联系形式的实际影响作用，因而需要进一步分析。由于引入及消化技术年支出、北京市每年举办展览会数量两形式对中关村作用最小，同时为避免自由度损失、估计可靠性下降等问题，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中舍去上述两个变量。

最终确定的多元回归分析模型以其余四个外部联系形式为解释变量，以中关村园区的年总收入为被解释变量。其中，四个解释变量的指标分别为：年总出口量（亿元），外商投资实际使用金额（亿元），园区职工总人数（人），三资企业累计数量（个）。为体现中关村的实际发展水平，对年总收入、年总出口量、外商投资实际使用金额人均化。为了扩大回归分析的样本容量，使用季度数据。建立如下的回归模型：

从上述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的结果来看，尽管F检验以及R2值都表现良好，但是多个解释变量的t统计量在0．05的显著度水平下而没有通过检验。另外，各个变量间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多重相关性。因此利用主成分回归的方法作进一步的分析。

主成分分析：共提取出三个主成分F1、F2、F3，累积保留了86．738%的原有信息。该三个主成分与四个解释变量之间的关系式如下：

F1＝0．296*PEX－0．305*PFDI－0．738* WORKER＋0．854FBUSI

F2＝0．772*PEX＋0．739*PFDI＋0．041* WORKER＋0．031FBUSI

F3＝0．491*PEX－0．548*PFDI＋0．560* WORKER＋0．118FBUSI

主成分回归：利用得到的主成分得分，建立被解释变量与三个主成分组成的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如下：

该模型的回归结果如表2（见下页）：

根据上述结论，可以得出主成分回归的方程为：

在0．05的显著度水平下，该方程包括常数项在内的所有系数均通过T检验，方程的拟合优度F检验获得通过；R2达到0．863，调整R2达到0．829，表明该模型的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之间具有较强的线性关系，且异方差性、序列相关性、多重共线性等问题均不存在。

表2 主成分回归结果

最终整理后得到的被解释变量PAVE（中关村园区人均年总收入）与四个解释变量的回归方程式如下：

四、结果分析

（一）出口

分析结果进一步印证了其他学者的研究结论，杨丹萍、Gereffi等曾分别从理论以及实证的角度分析了出口对发展的正向作用。出口一方面提升中关村产业的集聚度，另一方面直接推动中关村升级。通过出口等全球管道联系，中关村企业实现接触远距离环境中的新知识体，并进一步激发集群企业的创新思维和创新能力。中关村园区的出口不仅仅直接构成了园区收入，还带动了资源以及思想理念的流动，扩展了园区的创新，同时为中关村树立国际化形象创造了条件。

（二）投资

在中关村园区的发展过程中，流入外资的规模一直保持了较快的增长，这恰恰表明资本流动是促进园区发展的重要动力，与后者密切关联。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外资的流入却并未惠及园区内的众多企业。一方面，外资的进入多采用直接投资方式，因而作用仅仅只限于少数的外资入股企业，而中关村园区内的外资入股企业数量占比较小；另一方面，中关村园区内部多为孵化型中小企业，同风投资金、跨国企业等外部资金的来源方联系较少。因此，外资流入对园区中小企业的实际影响作用并不显著。

（三）劳动力流动

中关村作为中国典型的高新技术产业集群，智力支持对园区发展有关键作用。多年来从全国以及世界各地不断流入的高智力水平人才更是为中关村园区内部企业的成长和发展提供了保障。中关村创始人陈春先在总结中关村发展成功经验时，指出雄厚的智力资源是中关村最终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劳动力的流动，一方面满足了园区内企业的生产需求；另一方面，打破了中关村内部原有的知识结构，更新了知识资源。通过以上两方面，劳动力的流动对中关村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作用，而这正与本研究的实证分析结果相符合。

（四）跨国公司

跨国公司与中关村发展之间的关系则表现为负向作用关系。就一般意义而言，跨国公司作为外部联系网络中最为活跃的节点，外部交流频繁，资源流动量大，理应对集群的发展有利好作用。事实上，这种信息资源流动量大的外部联系发挥作用必须依托内部联系网络的健全和完善，这也是本研究的隐含前提。Amin和Thrift［5］在研究中指出，内、外部联系实际上是相互交织和相互影响的，不能单一区分而论。二者中缺失任意一个，集群的发展都会出现不均衡。中关村园区内部联系网络不健全的问题一直存在，具体表现在内部企业间联系松散，缺乏频繁的交流活动，同外来企业之间的联系更为薄弱，而且缺乏硅谷等成功高新技术产业集群的开放社区氛围。内部联系网络的发展缺陷严重削弱了跨国公司对中关村的“外溢性”作用。另一方面，跨国公司拥有包括外部网络优势在内的本地企业所不具有的诸多优势，从而抢占更多的园区内部发展空间，威胁并抑制本地企业的生存及成长。上述综合作用最终导致了三资企业对于中关村发展的抑制现象。

（五）展会

灰色关联模型的结果表明，北京市年举办展会数量的关联度最低，仅仅只有0．453。在以往的研究中，虽然Peter，Harald和Anders指出展会作为一种非正式的临时集群，对产业集群的发展益处良多，但展会实际产生作用则需同时满足以下两个条件：展会内容同中关村的产业发展吻合；中关村技术园区积极参与北京市展会。然而从北京市展会开展的实际情况来看，每年举办的数百项展会中，与中关村产业相契合的寥寥无几，也导致了展会的低促进效应。

（六）技术转移

技术转移对快速提升经济有领头羊作用，并能同本地积累知识互补促进技术能力提升。通过技术转移提升内部知识储量和质量，激发创新，不失为产业集群快速成长的一条道路。事实上，上述逻辑却不适用于中关村。虽然中关村每年都有一定的技术引进，但总体规模偏低且不同年份间波动较大，导致技术引进及消化支出的作用远逊于其他外部联系。研究结果也恰恰表明：中关村园区目前缺乏长期较为稳定的技术引进渠道，对外部技术资源利用明显不足。

结 论

通过对中关村技术园区的实证分析，发现各外部联系形式对于产业集群发展的促进效果并不相同，且某些外部联系形式的不良发展还会抑制产业集群的进步。作用效果不同的原因应归结到产业集群自身的特性和发展要求，外部联系网络的建立要与产业集群的实际条件相契合。而外部联系的作用效果还要取决于产业集群内部网络的发展成熟度，内部联系网络的缺陷和不完善等问题都将使得外部联系的作用效果大打折扣，甚至会起到反作用。因此，内、外部联系网络需要相辅相成，协调发展。尽管如此，外部联系的建立和发展仍然是产业集群发展必不可少的条件。这就要求，政府在产业集群的发展过程中一方面要积极促进产业集群外部联系的建立和拓展，另一方面则需及时评估其效用，避免外部联系形式对产业集群产生不良作用。只有建立内外部联系间的协调关系，才能保障二者之间的匹配性以实现对集群的最大效用。

［1］ALONSO V O．Spatial Distribution of Production and International Trade：A Note［J］．Regional Science and Urban Economics，1999，29（3）：371－380．

［2］GEREFFIG．International Trade and Industrial Upgrading in the Apparel Commodity Chain［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1999，（1）：37－70．

［3］陈守明．跨国公司主导型产业集群特征分析——上海安亭案例［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0，27（14）：45－48．

［4］MASKELL P，BATHELT H，MALMBERG A．Building Global Knowledge Pipelines：the Role of Temporary Clusters［J］．European Planning Studies，2006，（8）：997－1013．

［5］AMIN A，THRIFT N．Neo－Marshallian Nodes in Global Network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Urban and Regional Research，1992，（16）：571，87．

Analysis about External Linkages of Industrial Clusters—Taking Zhongguancun High－tech Industrial Cluster as Exam ple

JIANGMing-hui，XIA Tian
（School of Management，Harb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Harbin 150001，China）

As the key factor impacting the effect of industry clusters＇unique advantages，external linkages actually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facilitating the resource flows and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 clusters．Depending on different resource flows，we propose the following hypotheses after taking specific form of external linkages and its actual effect into account．Furthermore，the effect of different forms of external linkages is verified，taking Zhongguancun high－tech industrial cluster as the empirical object．

industrial clusters；external linkages；Zhongguancun high－tech industrial cluster

F429．9

A

1009－1971（2013）06－0112－06

［责任编辑：王 春］

2013－09－01

姜明辉（1967—），男，黑龙江牡丹江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产业经济学研究；夏天（1990—），女，黑龙江七台河人，硕士研究生，从事产业经济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