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刊

2013-05-30 10:48
南风窗 2013年6期
关键词:巴沙尔反对派利益

名家

叙政权更迭难以避免

罗 山 中东问题专家

当叙利亚战乱进入了第三个年头,其持久性和复杂性显然超出了战乱之初人们的预估。巴沙尔没有成为第二个萨利赫,也没有成为第二个卡扎菲,目前依然掌握着政权。然而,种种迹象显示,两年前急风骤雨般的西亚北非变局风暴不会在此处烟消云散,化作句点。

曾经是散兵游勇的叙反对派,经过多次内部协调与外部撮合,已然成型为反对派和变革力量全国联盟。尽管它依然内生矛盾重重,但其组建过渡政府的目标已确定。叙利亚形势不可能再回到两年前的原点。暂时的僵持要么意味着国家割裂的开始,要么意味着下一场较量前的调整。

巴沙尔在中东地区虽未众叛亲离,但在阿盟内处境孤立。沙特为首的海合会逊尼派国家不讳言支持叙政权更迭,并为反对派提供资金支持。相形之下,仅有被视为地区威胁的伊朗和带有恐怖色彩的黎巴嫩真主党为其撑腰,其势堪忧。

美国依然是这场西亚北非变局的关键幕后推手。战略安全重心东移、对中东地区能源需求减少,这提高了美抗短期安全风险的能力,也增加了其主动塑造中东政治环境的意愿。美曾经需要的是一个符合其现实利益的稳定的中东,而现在美着眼长远战略需求,在确保动荡局势总体可控的前提下,意在打造一个符合其价值体系的中东。所以,美才会甘冒换来非亲美政府的风险,而抛弃曾是其地区盟友的穆巴拉克、萨利赫。

从另一方面看,俄罗斯作为对叙动武的反对者,却并非巴沙尔的坚定盟友。俄在叙除了塔尔图斯港的军事基地,就是与叙的武器交易。这些并非一定要与巴沙尔政权合作才能实现。俄在与叙当局保持联系的同时,也在与叙反对派接触。普京总统曾公开声明称“俄在叙无特殊利益”,这实际上已经亮出了自己的底线:俄并不寻求与巴沙尔的命运捆绑。

巴沙尔之所以至今不倒,主要是西方受制于政经困局和国际环境变化,在中东地区越来越倾向于间接干预,而叙反对派的合法性与代表性不足,使得后巴沙尔时代的叙政局前景不明,严重制约了西方施援的步伐。极端势力的渗透令美始终不能承认反对派联盟的唯一合法性;而欧洲内部在是否向叙放开武器禁运问题上也存在内部矛盾。

但是,叙利亚政权的更迭,应该并非一个未知数。存在变数的只是这个路径在哪里,时间还有多久。当前的僵持貌似给巴沙尔赢得了机会,可以凝聚军事上的优势,但这显然不会被西方允许,美已决定将直接向叙反对派提供6000万美元,并择机提供军队给养和药品等非武器援助。另一方面,巴沙尔也尝试通过政治谈判来打破僵局。这对反对派来说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叙反对派和革命力量全国联盟主席穆瓦兹·哈提卜表示,愿意与叙政府代表开始谈判。

然而,无论是战是谈,未来的叙政局上应不会再有巴沙尔的位置。

来信

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年轻时怀有自己的梦想,直待年老不力,终有遗憾。没有梦想是可怕的,但有什么样的梦想又是可以思考的。我要去影响他人,若他人不愿接受,我会充分尊重多元化的存在。对于社会的改革变化,需要每个人都有资本有实力来容忍不良现象的存在,并纠正—这是基于降低改革破坏程度,保持不同利益群体、个体的和解姿态和维护大多数人利益的必须—也是特赦政策的来源之一。而所谓容忍他者,不仅是容忍他人与自己意见不同甚至相左,而且是容忍他人与自己为敌。而对于容忍的前提,是不违反合理的法律,不侵害他人应得的利益。

——火锅丸子(读第4期《中国年,家国梦》)

“谣言止于智者”很多时候是一种理想状态,主观情感往往左右着人们判断,这也是“造谣者”黄海重每次抛出稍微深究就能判定是谣言的言论时都能传播者众的原因。民众渴望在公开场合表达自己的意愿,有时也出现了一种矫枉过正的情况。而官方不恰当的处理,加剧了政府的公信力下降。信传言而不信政府、信小道消息而不信权威发布,成为一些人的惯性思维。迫于压力,官方很容易产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只要不触动底线就选择沉默。谣言有害无益。杜绝谣言不是为了维护哪一方的利益,而是对真相的追问和发掘。

——斯拉万月(读第4期《造谣者黄海重》)

我的家乡在豫东平原农村,外出打工已成了乡亲们的常态,今年春节回去,在与“新生代农民工”的交谈中,大都谈到春节后打工要换个单位。除了待遇方面不满意外,尤其让他们反感的是“不把人当人看”,另外“除了上班就是吃饭、睡觉,生活太单调乏味了”。企业对他们的抱怨和用脚投票应该深深反思。平时只追求“利益最大化”,不关注员工成长,不顾及他们的感受,被“抛弃”是必然的事。这其实凸显了一个深层次的问题,即长期以来农民工的权利饥渴、权益被漠视和心情受压抑。实际上,在“80后”、“90后”成为企业主力军的当下,“奴役”式的管理注定是行不通的。这就呼唤企业不但要提升他们的“薪”情,更要呵护他们的“心”情。

——河南工人日报社耿宝文(读第5期《节后民工的“逆袭”》)

与其说是在贿赂以求人大这个虚名,不如说是在变相求取一个护身符。本身应该公正平等的省市人大却摇身一变,变成了类似于黑社会收取保护费性质的组织机构,社会的机制发生了根本性的倒退。因为人大本身的定义被曲解,贿赂购买人大代表,实则是一种无奈的委曲求全的办法。广开言路,给予各个阶层一个发言的机会是一个方面。另一层,这个问题直指的却是体制,民营企业家仅仅是其中的一个例子,在其他行业想必也会出现同样的状况。

——上海市第二中学于越(读第5期《民营企业家“贿选”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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