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只在夜里哭(五)

2013-05-14 10:13夏七夕
花火A 2013年1期
关键词:天赐尘埃面膜

美编约图:和上期的统一。

上期预告:

很久以后,当陆尘埃漂泊在外一个人面对空荡荡而破旧的屋子时,当她背着吉他坐在地铁里唱歌时,当她一个人走夜路害怕时,当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面对生活不知所措时,她都会想起那个场面,魏星沉视若珍宝的捧着她的脸,深情的说,尘埃,你是我遇到的对的人。

记忆里面的美好,是度假时候的偶然相遇,陆尘埃和魏星沉,艾而蓝和莫天赐,还有好姐妹骆翘,年轻的脸,美丽的笑,一起在海边玩乐的时光,一切都很美。

不过三朵系花真不是盖的,当陆尘埃,骆翘和艾而蓝换完泳衣出来时,莫天赐跟魏星沉冲她们吹了声流氓的口哨。三个女孩的身体在阳光下泛着灿烂的光芒。

陆尘埃不顾魏星沉的闪躲,笑哈哈的朝他怀里蹭,这算是他们第一次坦诚相对。奔放的骆翘拉着拘谨的艾而蓝直接奔到莫天赐身边,拍着莫天赐的肩膀对艾而蓝评头论足,喂,我们系花身材不错吧。

莫天赐摸着下巴笑的一脸下流,嗯嗯,真不错……珠穆朗玛峰。

身经百战的骆翘立马意会言传,笑的同样下流,艾而蓝被笑的窘红了脸。

那天天气很好,海浪很大,太阳如赤金铺洒。他们在一波接一波的海浪里嬉笑打闹。

他们谁也不会料到,此后的生活也像这兜头而来的海浪,恢弘盛大,将他们冲散,分离,又让他们相聚。

陆尘埃关了眼前的水龙头,吐过之后,她觉得的精神格外清朗。

骆翘也补完了妆,对她相视一笑。好像又回到了她们在校园里妖孽横行的那段时光,那时仗着自己长的美时不时都会来个恃美行凶。特别是骆翘,是当年校园里的知名的面膜女神,每天三张面膜,每个月在面膜上花的银子都有上千,她找男朋友的首要条件就是给本公主买得起面膜。那时学校追骆翘的前赴后继大军中,不但流行买面膜,大家还会攀比谁买的面膜更高端,效果更好。

陆尘埃每次看到贴面膜的骆翘都觉得她该拖出去凌迟,她觉得骆翘就跟那个想长生不老的秦始皇似的,天天派童男童女去寻找仙药。

骆翘每次听到她的破比喻都会不屑道,我才没那么鬼迷心窍,我就是让他们买面膜,又不是买胎盘。

而且每次说完骆翘都会摆出一副循循善诱的姿态开始教导她,陆尘埃,你现在别仗着自己年轻就对自己的脸为非作歹,等你将来老了,你的脸绝对让你比别人更早明白什么叫做千沟万壑。

没办法,陆尘埃是个懒人,懒得每天只要能躺着绝不坐着,而且只要躺在床上,就算给她一万块钱叫她起床卸妆洗脸,她都不会妥协。

加上她皮肤有些小麦色,所以经常被骆翘和魏星沉这些白皮肤嘲笑“巧克力”。

现在看着镜子里骆翘嫩白的皮肤,绝色的脸,陆尘埃摸着自己的脸抑扬顿挫的叹气,哎——果然天阴黑的早,人黑显得老啊!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还是十八岁,我一脸二十八岁的沧桑相。

骆翘白了她一眼,得意道,本公主永远十八岁。

说着,拽着她走出洗手间,开始对她进行面膜洗脑,哪个哪个牌子面膜好用,用完脸光滑的像剥了壳的鸡蛋,蚂蚁爬上去都会滑下来……

大厅的吵闹声打断了骆翘的口沫横飞,骆翘和陆尘埃转过拐角,看到魏星沉,莫天赐,陈烁都站在大厅里。旁边还站着一些不知名男子。而艾而蓝站在魏星沉的怀里泫然欲泣。

怎么回事?骆翘跟陆尘埃对望一眼,拉着她冲过去低声问陈烁。

没事儿,陈烁低声解释,眼光朝一个喝醉的男子示意了下,大概这人喝醉了,非礼了艾而蓝。艾而蓝和他起了争执,吵闹声把我们两方的人都引了下来。说着指点了下场中的一个老者,这人来头不小,是公司的大客户……

魏星沉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醉酒男子,却对一旁威严的老人开口,秦总,我以为我们会一直保持美好的合作关系。

醉酒的年轻男子不服嚷道,魏星沉,是你女人先碰我挑逗我的,我没非礼她,不要开口闭口拿公事说事儿。你以为自己几斤几两,如果不是我们给你们大单,你能给你女人买香奈儿吗。

老者镇定的看着魏星沉,他才是他公司的大客户,本该由他主导地位拿公事来压魏星沉。但这个商场的后起之秀却让人不容小觑。就算他不和他合作,还有很多商家都愿意同他合作,加上双方合作一年,过程很愉快,给他们的利益也比较高。如果再去找另外给这么高利益的公司怕是比较难。

而且听说最近有大商家准备注资他们,如果被注资的话,那利益翻的就不止一倍了。老者沉吟的看着挺拔的魏星沉,心底已做好权衡。

他拉了醉酒男子一把,微笑的对魏星沉道,魏总,这是个误会,犬子一喝多就容易做糊涂事。说着转过头装作气急败坏的拍了醉酒男子一巴掌,还不快给魏总和艾小姐道歉。

醉酒男子意外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爸……

老者严肃的瞪了他一眼,醉酒男子才不甘不愿的低下头,对魏星沉道歉,对不起,魏总,我不知道是你女朋友,多有得罪。刚刚说的话都是醉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老者也笑着打圆场,魏总,真对不住。是我教子无妨。相信魏总公私分明,不会让私事混淆到公事。

转头又对艾而蓝道,艾小姐受惊了,等改天魏总和艾小姐大婚,我一定送上厚礼弥补今夜犬子之错。

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仁至义尽。

但魏星沉的脸色并没有和颜悦色下来,特别是老者一脸的讳莫如深说他们大婚。

他眼睛余光习惯去寻找人群中那个纤瘦的身影,在看到她脸色漠然时,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很多事情,都要尽快解决了。

他曾经发过誓,要给她幸福的啊。

他没有再计较老者的话,事理分明的和他寒暄。

呵呵,一旁的骆翘冷笑,低声跟陈烁和陆尘埃道,我赌是艾而蓝自己凑上去让那个小开调戏的。她向来最懂把自己陷入弱势境地,然后让男人去救她。

陆尘埃没有回骆翘的话,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艾而蓝是主动还是被动,她只是伤心的看着那个站在人群中央,眉眼英俊,笑起来却格外疏离的男子。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挺拔血性的少年,他不会像年少一样需要用武力和拳头去保护一个人了。如今他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凌驾与白云之巅。只消他一句话,一个表情,对方便会俯首称臣,割地退让。

但躲在他怀里被他保护的那个人,却不再是她。

再也不会是她。

再也不会,是她了啊。

第三章

有一点帮助/就可以对谁倾诉

有一个保护/就不用自我保护

……

将这样的感触/写一封情书/送给我自己

感动的要哭/很久没哭/不失为天大的幸福

将这一份礼物/这一封情书/给自己祝福

可以不在乎/才能对别人在乎

……

从开始哭着嫉妒/变成了笑着羡慕

时间是怎么爬过我皮肤/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陆尘埃在蜉蝣台上唱着笑忘书,这是她第二次在蜉蝣唱歌,陈烁给她安排每周一场。

莫天赐雷打不动的坐在台下,专注的看着她。她厌恶的别过头,经过岁月的洗礼,对他虽然她已经失去了恨,却无法选择原谅。

如果当年不是他,她不会同魏星沉分开。亦不会像现在这样,痛彻心扉的看着他怀里站着别人。

她总会想起那天在丹青时光,艾而蓝站在魏星沉怀里,魏星沉保护她的场景。

时光真是人间最锋利的利器。它可以让两个曾相爱的人之间隔出一江水,亦可以让两个不相干的人变为亲密爱人。

那晚,因为那场闹剧,加上时间已晚,大家分头散了。魏星沉送艾而蓝,陈烁送她和骆翘。最后因为莫天赐的坚持,她坐了莫天赐的车。

临行前骆翘担心的望着她,她拍了拍骆翘的手安慰,让我和他做个了结。

从车窗里,她看到魏星沉护送艾而蓝上了自己的车,然后深远的朝莫天赐的车望了一眼,虽然她知道,他看不到车窗里的自己,但她心下一疼,还是迅速的转过头去。

他们如今依旧像以前一样,和好友三五成群,勾肩搭背,但是他们两人之间却像隔了人山人海,千山万水

从碰面到现在,一个晚上,他们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曾经多么亲近咫尺,如今便多么远隔天涯。

她没有让莫天赐送她回家,而是让莫天赐一路载她到了A大。停在A大雄伟的校门口,望着里面已然寂静的灯火,心生恍惚。

她曾经在这里欢乐,在这里哭泣,在这里成长。在这里,碰到第一个爱的人。如今,岁月沧桑,他们都离开了这里。可这些建筑物却依旧如年老的长者,坚定而无畏站在原地,遥望着他们。

莫天赐打开所有车窗,有点凉风缓缓吹过,他点了根烟,双手环胸,看着身边这个苍白,却眼神坚定的女生。

算起来,他喜欢她六年了,这六年里,为了得到她,他用尽所有办法。可直到现在,她仍是在为另外一个男子伤感。他忽然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

不,他握紧拳头,强制压下自己心头愚蠢的想法。他没做错,他怎么会做错,他是为她好,她以后一定会懂的,是他的好兄弟不值得她爱。他跟他那禽兽不如的父亲一样,他们都是表面的谦谦有礼,内心其实比他这个所谓的小人都肮脏。

莫天赐,陆尘埃忽然喊他,他转过头,看到她头抵在车窗上,眼神悠远。她说,你还记得当初学校门口的血战吗?

他抽着烟,眯眼看她,她很少这么神色安宁的跟他说话。他点头,当然记得。

大二时,她跟骆翘晚归,碰到一个猥琐的出租车司机。下车时骆翘跟他吵了起来,出租车司机仗着夜晚,对她们动手动脚。

幸好当时在学校门口等她们的魏星沉及时赶到,跟出租车司机打了起来。但魏星沉再强,毕竟还是未出茅庐的学生,出租车司机是社会老油条,很快魏星沉便落于下风。

那晚,陆尘埃打电话给他求救。他永远都记得,自己当晚接到陆尘埃电话时,她在电话里哭的撕心裂肺,天地变色。

他的心内瞬间像起了火般,当时他正在喝朋友喝酒,但听到她的哭,站起身时连凳子都带倒了。

他带着兄弟赶到校门口,加入了混战。因为出租车司机也喊了帮手,他们刚赶到时,两个体型彪悍的大汉同时赶到。

他一声令下,身边的兄弟和几个大汉打成一团。那次事情很轰动,双方都有人受伤,地上血流成河。惊动了校方领导,派出所,第二天还上了本市新闻。

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魏星沉眉边的那道长长的伤口。为了救被偷袭的陆尘埃,那个大汉手上的钥匙插进了他的眉边。

深达十厘米,缝了八针。在医院里,魏星沉整个头被白布抱着,莫天赐看着陆尘埃抱着他哭的惊天动地。

其实他也看到了有一个大汉袭击陆尘埃,他也扑了过去,只是,一切都如电影般,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比魏星沉晚了一步。所以,被陆尘埃抱着哭的变成了魏星沉。

如果,当初替你捱痛的是我,你会有一点点喜欢我吗?经年之后,莫天赐真的很想问问陆尘埃这句话。

可是他看着眼前苍白的女孩,却迟迟没有问出口。他不是怕她拒绝,她拒绝了他这么多次,他早练就了钢筋铜骨。他也不是怕她的羞辱,毕竟自己对她那么残酷过。

他只是,只是怕这句话,只会让她爱他的兄弟魏星沉,爱的更深。

陆尘埃却仿佛预知了他在想什么似的,突然开口,莫天赐,你记得吗,那次星沉替我受了伤。

他点头。

陆尘埃继续说道,我以为他醒来后一定会怪我。你知道的,他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上,竟然被留了长长的伤疤,连他妈妈来看到那条伤疤,都哭得像一个泪人。

即便时隔这么多年,陆尘埃回想起那时的场景,眼泪如流水般,在眼眶里打转。她第一次看到魏星沉的父母就是在医院。

那时她吓坏了,她怕他父母问起打架的原因,怕他父母知道原因怪她,不接受她。因为她一直都那么想嫁给魏星沉。

但魏星沉却只是对他父母笑,拉住她的手说,妈,我和尘埃一起碰到了流氓,尘埃为了我也跟流氓动手了呢,她是不是好勇敢。

当时的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他父母走后,她的眼泪便掉了下来,她问魏星沉,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

魏星沉却打趣的刮着她的鼻子说,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她心酸的靠在魏星沉的怀里,魏星沉温柔的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闻着她的发香,轻轻说,尘埃,我毁容了,你以后要对我负责,不能抛弃我了啊。

一瞬间,她哭的更凶了。

陆尘埃忍住因为回忆而泛起的眼泪,对身边的莫天赐一字一顿道,从星沉为我受伤的那一刻,我就发过誓,我陆尘埃今生今世,只和魏星沉一个人谈恋爱结婚生子。否则,就让我双目失明,双耳失聪。这一生再也看不见,听不见,孤独终老。

莫天赐认真听着陆尘埃说的一字一句,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消失,沉寂如死灰。

她曾咬牙切齿骂他,曾一刀捅进他的手臂,曾对他冷漠于衷,但这些疼痛都不及他听到她对魏星沉爱的宣言来的汹涌。

为什么隔了三年她对魏星沉还是一往情深!却永远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如果她能回头多看他一眼!她便明白,他对她的爱并不比魏星沉少啊!可是她不懂!她从来不会回头看他!她的眼睛只看到一个人!

他阴霾的脸上划过一丝伤痛,是的,今夜,也是因为这个人,她才到了这里。

他心下一痛,冷漠的掐灭烟直起身,面无表情的启动,挂档,开车。

他在眼前这条路上疯狂的狂奔着,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永远,那就是死亡。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是的,只有死亡。他把车拉到了一百二十码,车身如子弹般飞速前行。

陆尘埃看着像疯了一样的莫天赐,他嘴角噙着寒意,眼里射出嗜血的光芒,死死的盯着她,一脸邪笑,你说,如果明天报纸上说我们在A大校门口殉情,魏星沉会怎样?

陆尘埃看着眼前的男子。如果没有他,她不会在最好的年华永失所爱。如果没有他,她不需以行走异乡来平复失去。

他毁了她的生活,毁了她的欢笑,毁了她的爱情,如今却依然不愿放过她!如一个噩梦,一次又一次侵袭着她!让她明知道希望尚在,却依旧毫无生路。

那么,就一起去死吧!只有死亡,才能让一切消弭!只有死亡,才能让她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爱的那个男子!看不到,也便不会再爱了吧……她绝望的想。

她忽然笑了,那一刻,她突然如一头疯狂的豹子般,扑在方向盘上,边乱打方向盘边心灰意冷尖叫,好啊!殉情!那就殉情!我才不管他怎么看!反正我们早就不在一起了!既然你要跟我同归于尽!我就成全你!你不是爱我吗!那我们就一起去死!

陆尘埃眼里疯狂的火焰让莫天赐怔了,那一刻,他忽然想起当年自杀的妹妹,她那时是不是就像此刻的陆尘埃一样被逼到了绝境?

恍惚中,车头已经不受控制的朝路边的大树撞去,他猛地朝旁边弯下身。

伴随着一声冗长刺耳的刹车声和车身猛烈一震后的停顿,陆尘埃从莫天赐的怀里缓慢的抬起头,车停在了离大树咫尺的距离,白花花的灯光打在枯萎的树干上,周围黑暗一片,灯光处像一个深远世界的入口,神秘莫测。

陆尘埃先从呆愣里醒过来,她转过头望着还在呆愣的莫天赐,忽然扬起嘴角,像一个邪恶女巫一样冷冷笑道,不是要去死吗?

莫天赐看着眼前冷静,面对死亡也无动于衷的女孩,忽然心冷了。原来,这些年,他不但没有让她爱上他,反而将她逼到了这种地步!

莫天赐,陆尘埃继续说道,我不会感激你救我,这只能证明你怕死。

陆尘埃说完,以为莫天赐会像以往一样反唇相讥,没想到他却只是淡淡的望了她一眼,仿似心痛欲绝过后的平静,淡淡的对她说了一句话,尘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会明白……

你会明白最爱你的那个人其实是我。他把没有说完的话吞下了肚子。安静的再次启动车,打方向盘,送她回家。

陆尘埃唱完歌时,莫天赐已经走了。

台下骆翘正跟个女金刚一样跟一桌男的吹酒瓶,泡泡也不招呼客人了,在旁边两眼冒红光的跟骆翘助阵。

她一点都不奇怪,跟骆翘玩到一起的人,向来都会被她带的“不务正业”。

自从骆翘知道她在蜉蝣,隔三差五的开始光顾蜉蝣,而且把她混的那个酒吧的有钱的主儿全给拉来了,那些败家子弄出的阵仗,开一桌顶蜉蝣一晚上开十桌,弄的泡泡立马跟骆翘一见如故,把她当女神一样膜拜。而骆翘也俨然为自己这个新姐妹淘骄傲,每天跟泡泡都姐姐长妹妹短的叫。

陆尘埃在蜉蝣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待在这俩人身边,特别是骆翘爱学泡泡说话。

泡泡说,哎呀,妹妹呀,我昨天在爱马仕看中一款香水特别适合你,买来送给你。

骆翘便尖着嗓子,娇柔做作的模仿,哎呀,姐姐,你对我真好。谢谢你啦。MUA。

死相……泡泡娇媚的戳骆翘脑门,眉梢带着喜悦,一点都不在乎骆翘对他的揶揄,继续亲热的靠在骆翘的肩膀上,和骆翘畅想咱姐妹下午再去逛个街,做个头发,晚上去哪里吃大餐什么的……

他俩说的眉飞色舞,全然不在乎陆尘埃这个听众,每次都想窒息在他俩销魂的“姐姐妹妹,咱姐妹”中。她有时候挺纳闷儿,自己跟骆翘这种真金白银的姐们儿,也没亲热到这种地步啊。

陆尘埃走下台,为了保证她形象的神秘,陈烁从一开始就替她想好了布置。她上台唱歌和她下台一直都是不同的造型,在台上,她清亮长发,在台下,她依旧是白衬衫,牛仔裤,机车帽,辨不出男女。

她从后台换完衣服出来,骆翘和泡泡已经坐在吧台严阵以待等着她,她意外的看着这俩人严肃的表情笑,你俩这是怎么了?

甭嬉皮笑脸的陆尘埃同志,你给我正经点。骆翘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昨晚跟莫天赐去哪儿了,莫天赐怎么突然性情大变?

我觉得莫天赐一直都很酷酷的啊。哪有变。泡泡优雅的拿着酒杯分析道。

酷个屁。骆翘鄙夷的看着泡泡,把你的口水咽咽,死了那条心吧,你就算掰弯一百个陈烁都掰不弯一个莫天赐。

讨厌。泡泡飞了骆翘一个白眼,转身一扭一扭走了。

喂,陆尘埃,你昨晚跟莫天赐那个小王八羔子去哪儿了,装什么沉默啊你。骆翘捣她了下,贼兮兮的看着她。

陆尘埃擦着酒杯,垂眉想了下,还是把昨晚莫天赐拉着她去死的事儿跟骆翘说了,骆翘一听火冒三丈,直接跳起来,操,我说他今天怎么这么低调,听完了歌就走,这个王八蛋!

陆尘埃其实一直知道,骆翘并不算讨厌莫天赐,她们俩跟那种欢喜冤家一样,每次见面都要因为陆尘埃唇枪舌战一番。她记得大学时,骆翘还说,莫天赐其实人不错。

但大三毕业,她跟莫天赐突然告诉所有人他们在一起时,骆翘彻底跟莫天赐决裂了。

其实她明白,骆翘一直都看好她跟魏星沉,还嚷着她结婚一定要给她当伴娘。但没想到最后他们却以分手结尾,骆翘不能怪她,所以只能把所有的罪推到了莫天赐头上。

她没有跟骆翘泡泡说抢方向盘求死的事,因为她怕骆翘追问。

倾诉是一场见机行事的欲望,而她,现在没有事无巨细回忆的勇气。

对了,骆翘突然靠近她压低声音,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偷偷摸摸道,我今天见着叮当了。

她心下一紧,擦酒杯的手不由停顿了下,她过的怎样?她假装不动声色问道。

还是那样。骆翘少见的蹙了下眉,你知道的,她爸好赌,赌债是个无底洞。她换过几次地方,都被她爸爸找到。我今天见她时,她在街边卖小吃,现在A市刚流行起的开心花甲,生意还不错,我下车喊她,她匆匆忙忙的低头不愿意认我。我给她塞钱,她也不收。你知道的,自从你跟莫天赐……之后,她就不再跟我们联系。这两年你和莫天赐分开,莫天赐回到A市,我听说他好像也去找过叮当给她钱,但她没要……我问她这几年的生活,她说迎宾,打字员,加油站,洗车行,她什么都干过,现在自己开个小摊子觉得挺好的。

哦。陆尘埃默默地应了下。

尘埃,骆翘犹犹豫豫的开口,其实……你知道的,叮当她善良,自卑,她跟艾而蓝不一样,你有时间的话……还是去看看她。她就在我们以前常去的那个奶茶店边上。

陆尘埃知道骆翘话里的意思,她是想解除她跟叮当的误会,毕竟……叮当以前那么那么喜欢莫天赐,而最后,她却跟莫天赐在一起了……

下期预告:

叮当,林叮当。

那年站在他们面前,对他们害羞微笑的叮当。

她是个怎样的女孩呢?这是路过她们生命中的又一个重要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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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宁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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