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走过32年,沉淀了许多美文华章,至今读来仍耐人寻味。我们在此回放这些经典之作,是希望曾经点亮过昔日读者心灵的火烛,依然能点亮我们今天的读者。下面这3篇文章分别刊载于《读者》1989年第3期、第5期和第6期。
游戏与人生
佚名
《伊利亚随笔》中的《拜特尔太太谈打牌》是一篇至妙文字,其中写道:“有些脆弱的人反对纸牌,说它培养了人的不良欲望。老太太反驳道,人本来就是爱赌博的动物,他是一定要在某个方面捞点儿好处才高兴的;那么,玩一局牌把这种欲望排遣掉,算是最稳妥不过的办法了。人打牌时,像是演戏,沉醉在一种短暂的幻觉之中:为了区区几先令的赌注,我们表演得好像在从事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处于这种幻觉之中,我们自以为所作所为跟那些为了皇冠、王国而角逐的人们一模一样。这是一种梦中的战斗,紧张热闹,一场鏖战,而又兵不血刃;动用了不得了的手段,目的却渺小得不成比例;比起许多人正在从事而又不自知其严重性的那些人生赌博来,同样有趣,但害处却小得多。”
鸟笼
查里斯·F.凯特林
我曾和一个朋友打赌:如果我给他一个鸟笼,并挂在他房中,那么他就一定会买一只鸟。我的朋友同意打赌。因此,我就买了一只非常漂亮的瑞士鸟笼给他,他把鸟笼挂在起居室桌子边。结果大家可想而知。当人们走进时就问:“乔,你的鸟什么时候死了?”
乔立刻回答:“我从未有过一只鸟。”
“那么,你要一只鸟笼干吗?”
我的朋友后来说,去买一只鸟比解释为什么他有一只鸟笼要简便得多。人们经常是首先在他们头脑中挂上鸟笼,最后就不得不在鸟笼中装上些什么东西。
炉火
佚名
有时候我夜晚要外出,便在炉里添了柴,以便归来时还有温暖可以享受。如果我不出去,这炉火反而要随时加以照料了。有时候我明知我不出去,却故意假设我要外出,于是把炉火弄好。生活的艺术亦复如是——我们要使生活自有其轨道,不须勤加照料,然后才可以悠然享受人生,就像坐在炉火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