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忐忑不安地敲着校长办公室的门。姑娘双眼红肿,显然刚刚哭过。
“可以进去吗?”姑娘抽抽搭搭地问。“请进,你有什么事?”“我毕业考试迟到了。”
“考试九点开始,现在十一点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参加考试……”
“参加考试?好啊。再复习一年,明年来考吧。”校长转身对秘书说,“给她办理一下缓考手续。你姓什么?”
“米留金娜。”
“给米留金娜……对不起,你姓什么?”
“米留金娜。”
“米留金娜?这个姓好耳熟啊。你爸爸在哪儿工作?”
“在部里……”
“在部里?姑娘,你别担心。不就是迟到了一两个小时嘛。”校长边说边看了一眼手表,“今天考试好像开始得太早了!”
校长再次转向秘书:“你去问一下,现在谁能给米留金娜主考?”然后接着问姑娘,“要不咱们明天考,今天你太累了……”
“不行,明天我就都忘了。”
“好,你别着急。咱们现在就考。”校长说完,命令秘书,“你赶快去组织一下。”
“谢谢!我能给我爸爸打个电话吗?我爸爸也很着急。”
“当然可以了。我替你拨号……”
“谢谢!133……”
“这是你家里的电话?”
“不是。这是我爸爸办公室的电话。我家里没有电话。”
“你家里没有电话?对不起。你爸爸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在哪个部工作?”
“教育部,我爸爸是保安。”
“保安?我说,米留金娜,考试迟到一会儿,当然也可以。但你怎么可以迟到两个小时呢?你知道毕业考试迟到的后果吧?”
这时,秘书快步走了进来:“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考了。”
“考什么考?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给这个考生办理一下缓考手续,明年再考。你赶快给她办吧。我现在就给她爸打电话。”
“我爸爸现在不在岗位上。他在我叔叔那儿呢。”
“没问题。给你叔叔打电话也行。你叔叔电话是多少?”
“2951811。”
校长边说边拨完了号,对着听筒问:“你是谁?秘书?谁的秘书……你叔叔是干什么的?”
“教育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