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我心
1995年的某一天,欧阳震华应黄慧宝的邀约,出席一个私人派对。到达宴会厅的时候,黄慧宝正和一个女子浅笑低谈。看欧阳震华进来,黄慧宝便迎了上去,和他打招呼,顺带着也将身边的女子给他做了介绍:“这是傅洁娴,名门之后……”
傅洁娴不待黄慧宝细说,就朝欧阳震华举起手中的香槟:“很高兴认识你!”不着痕迹地打断了介绍。
因为是私人派对,获邀的人并不多,而且每次都会出现一些新面孔。对欧阳震华来说,傅洁娴就是一个新面孔——彼时的欧阳震华并不知道,这位貌不惊人的女子是澳门赌王傅老榕的孙女。
三人客套地寒暄着。这时,有新的客人来到,黄慧宝便去打招呼,新相识的一双男女之间便出现了微微的冷场。
社交场合,撇开交情不说,能留住人的要么是名,要么是貌。要说名气,傅洁娴自知,在欧阳震华眼里,自己实在是一个“无名人士”;要说貌——傅洁娴只能算是普通姿色。鉴于此,傅洁娴暗想:“看他会用什么借口逃开。”
出乎意料的是,欧阳震华一直礼貌地陪在她身边,直至有人上前和傅洁娴打招呼,他才欠身离开。欧阳震华的表现不由得让傅洁娴大为欣赏。绕场一周,再次相遇时,傅洁娴对欧阳震华笑言:“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可我对电视中的你并不陌生——我是你的铁杆粉丝!”
欧阳震华只当是客套话,可没想到,傅洁娴不仅谈起了他的成名作,还细数了他未成名前的一些角色,有些角色连欧阳震华自己都快忘记了,傅洁娴却如数家珍。欧阳震华大为震惊,开始认真留意起眼前的这个女子来。
派对结束后,欧阳震华和傅洁娴互留了电话,常约在一起吃饭、逛街。
从二十多人的聚会变成两个人的约会,他的心思,她知道;她的心思,他也明了。没有刻意的说破,也没有很刻意的表白,两人的牵手水到渠成。
来往几个月后,欧阳震华才知道了傅洁娴的身份,他有点蒙了。这时,说他“想吃软饭”的流言四处飘散,欧阳震华担心傅洁娴会怀疑自己。纠结中,他隐隐地打起了“退堂鼓”:“恋爱阶段都这样辛苦,若结了婚,还真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不如算了吧!”傅洁娴气得大骂:“你以为这是拍电视剧啊?为什么要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相信你就够了,其他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欧阳震华乐了:“对啊!我又不是为他们而活着!”至此,他解开了心结,安心谈自己的恋爱。
傅洁娴虽为豪门之后,却习惯低调行事,而欧阳震华却总会被“狗仔队”跟随。为了傅洁娴,恋爱期间,欧阳震华也尽量保持低调。在他看来,爱不是‘晒出来的,而是用实际行动认真呵护的。
傅洁娴看似娴静,却时不时地出些“怪招”,就连求婚也很不避嫌地主动开口,打了欧阳震华一个措手不及:“你把我的‘工作(求婚)都给抢了!”第二天,傅洁娴就拉着他去买戒指,第三天就去注册结婚。
从“单身男”变成“已婚男”后,欧阳震华自觉地关闭了“雷达”,拒不“发电”,也谢绝其他女子的“电波”,连吻戏都是能避则避,他更是将自己的全部收入都交给妻子打理,将妻子养了起来,用实际行动打了先前说闲话的那些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从恋爱到结婚,欧阳震华和傅洁娴携手走过18年,中间的“剧情”颇为平淡:找不到绯闻、看不到第三者插足、没有出现婚变、也不曾因财产反目……能不为名利所累,回归本真,以平凡男女的身份去相爱相守,深信平平淡淡方为真——这才是大智慧者的爱情。
(芒野 摘自《家家乐》,本刊有删节)(责编 冰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