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倩 周菀青
7月8日在东方艺术中心上演的《茶花女》,在如潮的掌声中结束了。这是继在杭州成功首演之后,这个制作在国内的第二轮演出。虽然各界对这个版本的评价褒贬不一,但不得不说,由上海歌剧院倾力参与打造、制作的这部作品,突显出了浮华面纱后那份赤裸裸的人性的碰撞。从强调人性的角度来看,这个版本还是可以被接受的。
打破计划全力配合
这个版本的《茶花女》制作,首先于5月3日在杭州成功上演。这是杭州爱乐乐团首次演出西方经典歌剧。为了全力支持杭州爱乐的首次突破,上海歌剧院从前期的策划、筹备就参与了大量的工作,在制作过程中更是抽调了强大的演员阵容和舞美团队积极投入,可以说为该剧搬上舞台立下了汗马之功。笔者在采访上海歌剧院副院长张庆新时得知,其实最初,为了纪念威尔第诞辰200周年,上海歌剧院院长、著名男高音歌唱家魏松是打算策划并上演一个上海歌剧院自己版本的《茶花女》的,而且是一个求新的现代版制作,项目已经在筹备当中。其间,杭州爱乐乐团与上海歌剧院商量,是否共同合作《茶花女》项目。上海歌剧院顾伟康书记和魏松院长认为杭州爱乐首次尝试做舞台版歌剧制作,具有一种推动歌剧事业发展的勇气与智慧,考虑到上海歌剧院与其具有长期的合作关系,遂决定全力支持,帮助杭州爱乐完成《茶花女》演出。
张庆新说:“这次《茶花女》的布景用的是意大利佛罗伦萨歌剧院的设计,部分道具是向该院借来的。杭州爱乐虽是专业的乐团,但尚不具备舞美制作方面的经验,因此上海歌剧院在舞美方面给予了最大力度的支持。舞台布景的搭建、舞台服装和头套的制作,都是由上海歌剧院完成的。除了承担大部分的制作外,此剧的前期筹备和协调,均由上海歌剧院参与完成。”
在一次演出中,舞台上收到最多掌声的往往是男女主角,但其实这份光鲜亮丽,是需要诸多部门的协调和配合,才能最终完成的。在此次《茶花女》的演出中,除茶花女维奥莱塔、阿尔弗雷德和父亲亚芒之外,所有的角色全由上海歌剧院演员担当,应该说在这次合作中的表现都非常出色,在业内得到了高度评价和认可。此外,上海歌剧院还提供了一支训练有素的合唱团,为演出的完美呈现起到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总之,上海歌剧院的全力配合使得《茶花女》的演出取得了很好的反响。
舞美很美 责任很大
此次的舞美装置,板块式区域式的空间格局虽然省却了很多演出时舞美操作的不便,不过也因此限制了演员、道具的活动区域。台上最多的时候共有了个场景在共同做不同的表演,所以偌大的舞台不由使人觉得有点局促。或许这便是简单与繁复不可共有的特性吧。不同的空间和时间都是在同一个台上共同进行,不同的情节也在不同的区域中展开,所以无可避免地会有很多区域成为“公共空间”彼此覆盖、彼此重叠,充分体现了“有得必有失”这句俗语。
这版《茶花女》舞美设计的精华也许就在于“简单”。布景只用了三面木板墙,装出了一个风格很明显但很简约美观的室内空间,并且三面墙壁各有一个可上升下降的活板门,这样的设计是为了便于在表演中进行换景。与此对应的便是第一幕台上巨大的红色沙发、第二幕茶花女家的客厅、第三幕被拆解了一半的大沙发,以及序幕时就在台上后区中线两侧的两个小型车台。总共三架车台配合台上的空余空间的设计构成了全剧。
据介绍,其中第一幕、第三幕的红色沙发便是以在第二幕台中央那个“茶花女家客厅”的车台上为底座的,只需要依次把沙发垫、靠背等组装在这个大车台上,就成为沙发。而序幕时,在台上出现的6个家庭。除了墙壁,所有的家具、灯具均为实物,可以搬动,可以从任意角度观看。这样的摆设在序幕时使得台上的空间显得更加局促。但是,由于它们的真实,所以不需要再为后两幕制作其他的家具和灯具,只需卸下沙发靠背和地垫露出车台,直接将序幕的各种家具有选择地摆放到车台上,或者直接放在舞台上的相应位置即可。这种缩减舞美总体体积的做法还是很值得借鉴的。然而这样的设计同时又带来了一个无法忽略的问题,那就是最大的车台(沙发及“茶花女家客厅”)拆装起来非常耗时,而且由于这个车台和表演区只隔着一面背景墙,所以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技术员们无法拆卸,造成了幕间休息必须要两次,且每幕间隔较长,给舞台工作人员带来了相对较大的工作量。
最后,张庆新表示:“作为上海歌剧院,我们倡导互相交流,并支持院团间的合作,但是在合作中我们也有困惑,那就是合作的团体在对外宣传时,似乎都会遗忘上海歌剧院各种宣传报道上对上海歌剧院避而不谈。作为给予全力配合和支持的专业团体,上海歌剧院做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这一点是合作之后略感遗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