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克勒的新乐土,弄潮儿的美乐地。这里不乏拥有经典传承韵致的传统奢华酒店,但新生的奢华酒店引领上海走入奢华度假的2.0时代,也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浮华背后,高贵转身,更多的是融入这座城市的精神。
浦东四季酒店
优雅申士新贵
我将时尚的Art Deco留在身后,优雅的Flare Spa抛在脑后,也将Armani Casa个性十足的家具暂时忘却。静心立于浦东四季的泳池边,酒店所处的位置在陆家嘴金融中心东面,将整个浦东核心的景致尽收眼底。左畔的金茂大厦和环球金融中心,反射出耀目的光芒,东方明珠居于正中,一切都是在仰视的视角下,产生的光怪陆离的变形与疯狂,就好像《霸王别姬》的那句台词一样“不疯魔不成活”。
我可不想变成那个有些疯癫的007特工那样,来一场惊天动地的Skyfall。闪身回入酒店,立刻被一种上世纪的30年代经典的Art Deco紧紧抓住:一种老上海化身而来的恒久摩登,以及这座城市不断变迁而留下的点滴烙印,一同化在了设计师的红、黑、灰三种色调之中,如同那客房内艳红的洗漱用品和台灯是一种符号,象征着老上海的姹紫嫣红和灯红酒绿。然而,如果只是一味地讨好上海的记忆,四季也就不是四季了。比如那隐于房间一角的迷你吧,变身成了“高科技武器”,摆满了Jack Daniels、Voss等各色饮料,留住了味蕾,也留住了凝视眼前风景的时光。
当你正沉迷于浦东四季的时尚之中时,酒店又以另一种中国风的面貌呈现,比如行政酒廊向上攀援了三层楼的银色树木装饰,又如图案似石板路的走廊地毯,以及那些被做成宫灯模样的台灯,这些改造安放在四季酒店的时尚装潢下,反倒成了出其不意的神来之笔,而非滥用当下的流行。
不过,说到底,我最迷恋之处,还是SPA的泳池,在蔚蓝的海洋一般的泳池中畅游十几分钟后,静静躺在角落处的恒温按摩浴池内,让水波慢慢打磨脊背,用最具有魔力的视角重新审视上海最具有魔都气质的地方,那据说的有些变形的东方明珠,于我,也是初睹。
外滩悦榕庄
城市中心的绿洲
如果将上海的高楼华宇视为钢筋森林,悦榕庄再一次隐遁了起来。虽说身在北外滩紧邻黄浦江之所,坐拥观览浦东的最佳视角,却令人惊奇地远离了人群和上海的繁华喧嚣。这种大隐于市的情致,也让向来善于打造清净休假环境的悦榕庄找到了启发创意的灵感之源,江南园林样子的写意装饰,竹子和树枝装点着墙面,好似海派画家笔下的山水画,竹子轻盈飘逸的形态和高洁俊雅的气质,是上海外滩悦榕庄设计的灵感之源。酒店在层层竹林的环抱中,更显幽静沁香。而坐在鸟笼里享受悠闲的High Tea时光,若不是眼前船来船往的浦江风光,以及对面标志性十足的东方明珠,恍惚间早已悠游到了山林深处。
隐世,从来不是上海悦榕庄的终极目的。如何将略带张扬的潮流与优雅的度假情致有机结合,才是上海悦榕庄真正所思所想的东西。比如这一晚TOPS顶楼露台酒吧的电子音乐酒会,来自台湾的DJ Chewie将整晚的气氛振奋得如同上海夏天的滚滚热浪一般。而无论是清凉可口的Cucumber Mule还是绝无仅有的悦榕天尼cocktail,与音乐一般,仿佛是悦榕庄另一面的治愈魔法。
但悦榕庄终究是静的,客房的木质内饰、中性色彩布艺、上海本土设计师出品的家居饰品,散发出简洁优雅与自然的气息。当然,说起悦榕庄,总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大浴缸,面对铮亮的落地窗,眼前不再是涛涛树林,而是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外滩。
瑞金洲际酒店
老别墅,新梦境
1917年,本杰明·马立斯(Benjamin Morris)家族的亨利·马立斯在上海创办了当时沪上最著名的的英文报纸《字林西报》,寄托着自己对故乡的一丝乡愁,开始在这方上海的土地上构建起了一座颇有英国古典式建筑风格的私人花园别墅。如要诉说瑞金洲际的传奇故事,或许一个晚上都未必能讲完。 比如1927年,蒋介石和宋美龄在马立斯花园玫瑰厅举行了订婚仪式,并把这里当作他们在上海的住所……
瑞金洲际酒店园内有占地约七公顷的大花园,四季绿草如茵。这里曾是《阮玲玉》、《风月》等四十多部电影的拍摄地。贵宾楼容纳了瑞金洲际酒店主要的客房,清一色保持了其古典奢华的品质,桃花心木的家具、丝绒沙发、沙发上的靠枕精工娟秀着鸟鸣桂枝的图案,采用的面料颇具上海旗袍的质感。推开窗,眼前是修葺工整的英式草坪,优雅地行走与花园间打理事物的服务生都带着标准式的英式从容。若想在露台上晒个日光浴,不用担心私密性,耳边没有车水马龙的引擎声,只有风吹树叶的清新。
瑞金洲际也试图营造私家度假的感觉,中餐厅馨源楼正是诚意十足,只提供12间包房,或是曾经主人的客厅,或是当年的书房。主厨更是将中国八大菜系玩味得出神入化,美食加上私密的氛围,马立斯当年缔造的这隅乐土,又迎来了新的春天。
浦东文华东方
浦江畔 东方韵
来浦东文华东方那天大雨磅礴。如果不是文华东方标志性的折扇招牌,我绝不可能在这隅浦东中心的处女地,辨清东西南北。
我穿过酒店后园的竹径小道,一边躲雨一边朝酒店正门走去,脑中闪过的竟是昆曲《牡丹亭》游园惊梦场景,曲曲折折的路,隐于闹市的矜持,以及空气中泥土与芳草的芬芳,不正是酝酿江南式浪漫的最佳环境吗?如果不是着漂泊的雨,我真想在花园里多逛逛,采一枝柳枝,睹物思人一番。而此时,没有高楼大厦包围,没有车水马龙叫嚣,“魔都”也仿佛不再那么魔了。
能将中国传统艺术与西洋风水乳交融,或许是文华东方最得意的地方。走进仿若琉璃盒子的文华东方,半透明装饰材质与温润的古铜色调,与江面落日的气氛遥相呼应,是中国式的情景交融的表达。但,你还来不及沉醉于片片金醉朦胧之中时,硕大的色彩斑斓的玻璃马赛克墙,如同涌动的魔方海洋,一下子盖过了浦江的脉脉温情,牢牢抓住了我的视线。艺术家苗彤用大手笔描绘的是原始森林的壮阔景象,好似用另一种方式为上海做了自然上的补充。
文华东方运用现代艺术和传统元素的方式,不是那种东拼西凑,各自分离的方式,而是循序渐进,以一种慢慢铺展的方式一点点升华,少了几分西方的大刀阔斧,多了不少东方的含蓄与气度。推开客房房门的刹那,天鹅绒般圆润光彩的瓷瓶是艺术家赋予酒店浓墨重彩的第一笔,但紧接着客房内采用柔和的灰褐色家居陈设,呈现靛蓝与莲叶绿花纹,与室内的传统中国园林风景主题的写意水墨画形成有趣的呼应,又是一副“静谧花园”的写意江南与东方神秘,宽敞的大理石卫浴间则是通透华丽的收官,宽敞的落地窗与超大浸入式浴缸,窗外是非典型的浦东之境。
客房的设计多元且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唐突与生硬,不是安迪·沃霍尔式的用工业艺术的手法将色彩拼凑起来,而是海派画师程十发笔下张扬中带着圆润的质感,回过头,竟暗藏着江南园林移步换景的奥妙,这不正是上海的奥妙吗?
衡山路十二号豪华精选
永不落伍的赤色
与摄影师好友Stellar聊起衡山路,总免不了怀念一番它的前世今生。这一原本名叫贝当路的法租界中心地区,梧桐掩映,巷陌清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确是海派文化的浓缩。熟悉这里的人都知道,不同于徐家汇或陆家嘴,衡山路并不以高度取胜,许多小资情调的酒吧和餐厅,是这座城市慢活的一面,即使它们已然不是上海最新最酷的去处,却与衡山路幽静的环境和谐共生。
衡山路十二号豪华精选是这条路上为数不多的酒店,在上海敢于用门牌号码作为自身标签,之前只有外滩万国建筑群有这样的底气,也足见这家酒店承载着喜达屋的自信与希望。走进酒店的Lobby,墙壁上用丝绸绣花包裹,颇有中国风,酒店中式格调是带着浓墨重彩铺展开来的,而非融合在西方的设计风格中。而这正应和了来自意大利的建筑师马里奥·博塔(Mario Botta)的心水创意,这位来自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和首尔三星艺术博物馆的总设计师,他对衡山路十二号豪华精选的设计思维很简单,“这幢酒店建筑创造性地捕捉了此街区的特色,结合了都市的规则和该绿色街区独特的历史背景,这是在上海其他街区,或在世界其他任何地方所不能得到的那种独特的体验。”
再往里,马里奥·博塔的心思就更为明了,镶嵌在中庭的花园,被四周如罗马斗兽场似的建筑围着,远观是江南的隐,近玩又显露出上海张扬的基因。尽管树木还未葱茏,但斑驳的苍翠与潺潺流水已是意境十足。花园是酒店的分水岭,将客房与公共区域阴阳两分,暗含着中国太极的意境。客房外壁的赤陶砖来自于意大利,映在绿树的后面,这是种天然的环保材料,也是衡山路周边的上海美国国际学校等老建筑用得最多的装饰元素,成为与街区相互呼应的元素,设计师让酒店就此融入了这座城。
与衡山路街区的呼应也流进了客房的设计中,取材自街区内的花鸟植被,以古典庭院花草树木为主题的地毯,以及嵌有丝绸花鸟图案的半透明玻璃幕墙,与周边水乳交融,仿佛是在让客人感受到上海寻常人家的温馨与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