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前
《增光贤文》中说:“远水难救近火,远亲不如近邻。”这话很有道理,可信,可取。但是,从某个角度来说,我倒认为应该感谢远方。
当然,这远是相对而言的,不能绝对地说。
我记得,我清楚地记得:1990年秋季,我从乡下中学再次被拔尖调至现在这所学校工作,迄今有20多年了。每每回忆起轻轻松松地来到这所学校,当时的校长张昌奎老师,就成了我感谢远方的第一对象;现在,他在城里工作,距这所学校更加远了,感谢他也就成了感谢远方了。
其实,感谢远方,并不仅仅是感谢张校长一个人,还有工作在远方的许许多多的良师益友,都是值得我感谢的,同时也是值得我一辈子都要向他们学习的。
1992年,我的教研论文处女作《深钻教材 发现不足 提高教学准确率》,经州教科所著名特级教师杨舜山老师推荐到华中师大,参加全国语文教师教学论文大赛,荣获二等奖。这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此次获奖,我很感谢杨舜山老师,同时也很感谢华中师大的评委们。后来,晓苏先生寄给我一封信,内容很简洁:“你的大作备用。我到来凤来了,一定来看望你。”看了之后,我很感动,我何德何能能让晓苏如此器重?同时我又深受启发,并决心写信或作文都以简洁为贵。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年,拙作《〈人民的勤务员〉的语言准确性》发表在是年《语文教学与研究》第5期。为了分享这一喜悦,我将该期杂志赠一本给同仁们传阅,有好心人建议我给晓苏先生送一包茶叶表示谢意……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小包茶叶在寄出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又原封不动地返寄到了大河邮局。领取时我感到有些尴尬,怪自己太吝啬了……当天下午,我就给晓苏先生写了一封信,说无论怎样他都应该收下我的这片心意。不久,我又收到他的回信,说我的心意他领了,要感谢他就今后甘于寂寞地多写点东西给他。从这件事我看到了他的人品,看到了他对我的真诚关怀。因此我就按他说的去做。实践证明,按他说的去做,没有错!我真的很感谢他,尤其是他让我学会了甘于寂寞,乐于奉献。从那以后,我的教学研究劲儿一发不可收拾,竟然连续八次参加全国语文教师“四项全能”(教学论文、教案、板书设计、下水作文)大赛,又竟然连续八次荣获“四项全能”者殊誉。
在《语文教学与研究》杂志社,值得我敬佩和感谢的,并不仅仅是晓苏,还有左晓光、石在中先生等等。左先生对我的论文辅导,既具体又及时,达到发表水平的时间也快。尤其是拙作《书山有路勤为“径”的“径”字质疑》一文,他看了初稿后建议我如何修改;看了再稿之后,又建议怎样精化;最后将该文发表在《语文教学与研究》大众版2010年第10期。此事让我深有感触:左先生是多么地有耐心,是多么地关爱战斗在教学一线的教师啊!对于我来说,石在中老师也是一位特别关心一线教师的先生,也是一位一言九鼎的优秀刊物的好编辑。我的《〈陈太丘与友期〉解读之我见》,发给他大概不到一个月,就被《文学教育》(2011年第1期/下半月)发表。收到该杂志时,我是感到很惊喜的:一是因为发表及时,二是篇幅较长,占了整整3个页面,但主要的还是石先生能够将我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写成的该作发表出来,成为目前全国初中语文教学拨乱反正的良药,直接生效于该文教学中的“病灶”区,成为真正的素质教育的典型案例……
其实,在华中师大,值得我感谢的并不仅仅是这三位先生,其他如邓顺清先生和早已退休了的刘黎丽等,也是值得我感谢的。所以,尽可能准确地说,我感谢远方,就是感谢《语文教学与研究》杂志社的所有先生。
不仅如此,在本省范围内,我还要感谢《文友》、《作家与读者》、《新做家》等杂志社和《湖北日报》、《恩施日报》的编辑先生们的不吝垂爱,让不才的文章变成铅字。这里面,尤其是湖北省作家文献中心,长期关爱不才,一直不断地给我出版信息等。为了感谢该中心的关怀之情,我一直处于勤勉的奋斗之中。此外,《鄂西教研》也给了我不少的阳光雨露,我自然是心存感激之情的。
以上所属的远方,还只是本省之内的,我还要感谢省外的地方,感谢那些地方的报社和杂志社。如河南的《周口报》社,陕西的《写作导报》(现为《学子读写》)报社、北京的《学习方法报》社、江苏的《江海文艺》报社,如河北的《语文教学之友》杂志社、首都师大《中学语文教学》杂志社、陕西《中学语文教学参考》杂志社等等。
除了感谢报刊之外,我还要感谢网络媒体,如县、州教育信息网的编辑唐孔琪、廖福智先生等等,他们工作认真细致,不嫌麻烦,总是乐意接受不才要求更正自己文章因疏忽而错的意见,并及时改正之。对此,不才除了感谢,同时还深怀歉意。
今年11月22日,县电视台工作人员和《直播恩施》节目组专程来大河中学对笔者的三棒鼓教学和楹联诗词教学进行课堂实录,向全州推介。这不仅证明了湖北日报记者翟志清说我的“三棒鼓教学至少可以在恩施地区推广”的明智性和先见性,同时也反映了县、州教育网一直将笔者的三棒鼓作品视为民族文化的瑰宝而竭力保护传扬的正确性。得到这些关怀和鼓励,笔者对三棒鼓的兴趣更加浓厚;不仅如此,还有更多的教师和学生也爱上了三棒鼓,常常要我唱给他们听或教他们唱。由此看来,三棒鼓的挖掘与传承已经有所起步了,只要我们坚定信心,愿意为之奉献,那么这一民族文化的发扬和光大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了。想到这里,我的感谢之情就又油然而生了。
去年11月上旬,我参加全县初中语文“课堂比教学”活动,在实验中学上了一课。在课后的说课活动中,我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早就想以“感谢远方”为题写篇文章,由于县教研室主任郑远祥、副主任杨荣芳老师对我的语文教学研究给予了精心的指导,每次的教学常规检查,我都能得到客观公正的评价,历年获得优秀等级,又由于两位先生的大名中,有“远”有“芳”,因此,我的《感谢远方》就别有一番滋味了。
不过,我并不只是感谢远方,我还有感谢身边的一面。如我感谢本校的所有教师,因为我能常常与他们尤其是语文教师探讨语文教学中的疑难问题,他们都乐意与我交流不同的认识和看法等;当然,我应该特别感谢的是,学校的主要领导很会考炼热爱教育教学教研的教师,磨练了我的意志,锻炼了我的顽强,我能始终默默无闻地潜心于教育教学研究,并致力于为了学生的一切,一切为了学生服务而工作着,而快乐着。
我知道,一个在偏僻的农村中学里能长期潜心于教育教学研究的教师,不会很多,或者说很少很少;但是,私下认为自己已经被排列到这很少很少之列中去了。个中甘苦惟有自己或者有同样经历者才能品尝得到。但想到县诗词楹联学会的老同志们的无私奉献精神,我的心就更加坦然了许多。
近半年以来,在《来凤百姓网》里享受了不少朋友们的友好和先生们的关爱,我同样怀有这种情谊呀。
本人愚钝,知天命过后才有所明白,人与人之间,不在于空间距离的远与近而在于心灵距离的远与近:空间距离再近,心灵的距离远了,亲人也会变成路人;空间距离再远,心灵的距离近了,路人又能变成亲人。还是唐代王勃睿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早就揭示出了这个道理。不过,现在科技发达,“海内存知己”似乎可以换作“宇内存知己”了。唉!时间距离又何尝不存在着这种关系呢?
俗话说,近重人才远重衣。但是仔细一想,这话未必是很正确的。不然的话,我的感谢远方就没有这么深沉,也就没有这么迫切了。
(作者单位:湖北来凤县大河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