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微博问政”学术研究的新视角

2013-04-29 03:44刘佩瑶
关键词:总体性物化

刘佩瑶

摘 要:“微博问政”作为社会民主政治与技术发展共同作用的产物,仍是当前社会的热点话题。“微博问政”的相关学术研究呈现出良好发展态势。对比当前的相关学术成果,微博问政相关研究仍有较大空间,新的理论视角应该予以关注。本文主要从哲学的角度对微博问政的学术研究的理论层次加以阐释,并提出相对创新的研究视角,特别要关注微博问政背后的群体利益研究。

关键词:微博问政;总体性;物化;群体利益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3)09-0129-03

当前,微博问政的相关学术研究多集中于:微博问政的产生原因、存在状态及价值,进入了一个相对狭隘的探究范围。就微博问政研究的本身进行归纳、总结和评判,对学术研究活动与成果给予肯定,在此基础上继续推动微博问政学术研究深入发展。分析当前有关学术成果,笔者认为深入研究微博问政还需深化对下述几个问题的认识。

一、引入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对微博问政进行客观把握。

科学地正确地引入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我们正确认识微博问政的社会现实、总体属性与发展方向的前提。这里所谓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指历史唯物主义。“我们把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论特征突出地概括为以下三个基本方面:(1)社会现实的发现;(2)总体性的观点;(3)具体化的路径与实行”[1]。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论特征给予我们:全面把握微博问政的内核与客观性的思考维度。

在对待微博问政的问题上,我们要致力于在社会现实中把握其产生的根源,不光要从科学技术的层面找原因,还要从社会经济发展层面找根源;不但要从政治制度方面找根据,而且要从民众政治参与热情方面找依据;不光要从民众述求找起因,还要从利益诉求找源头。在透析关于微博问政的种种社会现实(微博问政的种种事件、相关媒体报道、政务微博、政客微博、明星微博等)之后,应该形成这样一种认识:微博问政是一个技术与人的需要(不仅仅是政治需求)相结合的,是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技术的诞生在很大程度上是对人的能力的延伸和对人的需求的扩大与满足。微博的产生是技术发展的结果,它是微博问政诞生的技术基础,或可称为技术载体。技术发展的的确确带来微博问政的产生,但不是唯一的原因。同样我们不光面临的是技术发展的社会现实,还要考虑公民的政治述求、利益述求等,以及掩藏在此之下所有的抽象的社会现实。微博问政产生原因、存在状态发展趋势只能放在多数的历史现实之中。社会的现实就是人的现实,一切现实的、毫无归纳总结的现实,都不应该成为微博问政的出现根源。而一切脱离了社会现实人的需要的理论归纳都将失去生命力。

“微博问政”的内涵界定包含着一个思维原则的问题。当前的相关学术研究在很大程度上是没有一个统摄性的理论界定的。多数学者只是把微博问政的某些表象或某个属性看作是微博问政的根本属性,缺乏对微博问政的内核的总体性把握。“当总体性的观点同社会现实的观点重合起来时,它便再度表现为同主观思想的批判的脱离。那种同样是作为外部反思的主观思想以“事实”——孤立的、个别的事实——的名义,拒斥总体性本身(就像它们曾经以这样的名义拒斥社会现实一样),把它看成是虚假的、形而上学的哲学“构造物”,或至少是否定总体对于部分―亦即现实对于事实——的优先权或统摄权。”[1]我们是要对这种态势持有忧患意识的。在没有“总体性”意识的学术研究中,对一事物的认知是难以达成共识的。固然我们允许学术争鸣,但是学术共识也相当重要。关于微博问政的界定,从不同的学科来界定,便会产生不同的定义。在一定的“总体性”的原则上进行拓展研究是可行的,亦是必要的。不仅要对微博问政进行总体性的研究,也要在学术研究上,力求一定的“总体性”。

“没有历史的客观性,就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历史科学;就这个根本之点而言,作为历史科学方法论的历史唯物主义首先就意味着:在批判地瓦解立足于自身的思想的同时,去积极地把握和阐明历史运动的全部客观性[2]。”我们要以历史科学所具有的品质去评鉴微博问政,就必须把微博问政放在一定的历史时期,结合这个历史时期所含有的经济、政治、文化等要素,用发展的、批判性的、扬弃的眼光来看待之。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还原微博问政的本来面目(本质),坚定认识这一存在的“客观性”。坚持微博问政学术研究的客观性,要从大量的社会现实之中,达成对其“总体性”的认识。借鉴于此,学术研究不能是标新立异,百家争鸣,却无共识。

二、微博问政研究中的宏观叙事与微观叙事的结合

微博问政学术研究应当重视宏观叙事方法的引入。“在社会现实的内在结构和运行方式发生了重大变化的语境中,如果不以多样化的微观解读和微观叙事来补充完善历史唯物主义的宏观理论范式,那么,这一社会理论就很难同今天的社会现实建立起真实的关系[3]。”用历史唯物主义分析微博问政是必然的,亦是科学的。我们在关于微博问政的学术研究中,不约而同地走入到了一条微观解读和微观叙事的道路上了。我们不光要以多样化的微观解读和微观叙事来补充完善历史唯物主义的宏观理论范式,还要在这一过程中锻造我们的思维方式,从微观入手去分解、解构一事物,以具体生动的形式、部分去描述一事物的总体、整体形象。以此来看,我国学者在对“微博问政”的微观解读和微观叙事上业已取得积极成果。但我们在加以分析的基础上,纵观这些理论成果,百花齐放,却“孤芳自赏”,没有学术讨论与论争的焦点。

学术争鸣才能让学术研究繁荣昌盛。过多的对于“微博问政”的微观解读和微观叙事会阻滞微博问政在学术研究上形成总体性的认识。宏观解读或宏观叙事应当引入对微博问政的研究分析中。既尊重客观的、具体的微博问政的个体事件,又能够整体、全面地把握微博问政的总体属性,既分析又综合,由部分上升到整体。达到这种目的,就要把微观解读或微观叙事与宏观叙事或宏观解读结合起来。只有这样学术研究才能有对话平台,各家学术思想才能产生共鸣。

针对上述问题,微博问政的相关学术研究要认真对待三个趋势:(1)过分追求研究内容的排他性。研究内容主要是为了区别于他人的观点和思想,另辟蹊径,一味地追求新意,却偏离了研究领域。(2)引入其他学科加以研究微博问政,使微博问政的学术研究内容无限扩大,学术研究的点或分支不断增多,却忽略了对微博问政本质总体的把握。(3)研究范围不断扩大,各种学术观点林立,却未能达成共识,导致对微博问政的学术研究终无定论。

三、微博问政背后的物化批判

微博是技术性的物的客观存在,微博问政自身包含着物化。“这里所说的物化不是人在实践中把自己的思维对象化,而是指这样的物化现象和物化意识: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人和人在其中活动的社会获得了一种物的特性,而人的意识也受到了这种物化状况的制约,也把人和社会作为一种物的现象来理解[4]。”微博问政研究应当涉及意识形态问题的探究,固然,已有少数学者已经如此做了,但深度不够。微博问政是如何涉及到意识形态安全的呢?第一,微博问政带有潜在的威胁意识形态安全的因素:社会不同的声音,甚至与主流价值观不和谐的声音,都可以跃然于微博之上,谣言的影响力也被微博推波助澜。而微博问政自从出现以来就固有这些缺陷。这些缺陷却反过来制约着人们对于微博思想意识和对社会现实的认识和评判。第二,微博问政需要培育公众的自律、道德和公民意识。微博问政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意识形态色彩,自其出现,作为微博问政的参与者就对其注入了一定的思想、价值、意识色彩的成分。微博问政根本上代表利益诉求,但是其总是体现着一定个体、群体的社会意识、精神需要。第三,在很大程度上,即使在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下,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物化意识客观存在着。马克思与卢卡奇都是在批判物化意识的基础上抨击资本主义制度的。即使卢卡奇未能区分清楚物化和异化,但是他由对物化意识的批判推导出阶级意识乃至无产阶级意识的重要性。我们不能把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直接等同于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但是它们却有相通之处。我们仍然生存在市场经济条件之下,抛弃市场经济是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不谈——可搁置的理论争辩——市场经济之中就满是物化,还在并影响着公众的判断力和鉴别力,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受到一定程度的冲击。微博问政存在反映出公民的不良述求的可能性。微博的传播效力在很大程度上会夸大公众对社会的不满情绪,甚至敌对情绪。第四,微博问政作为一种开放的政治参与与舆论传播力量,使极端力量和西方颠覆力量乘机而入,宣传极端思想和腐朽思想,给意识形态安全带来威胁。

四、关注微博问政相关范畴内的群体利益研究

“微博问政”背后涉及众多群体。“微博问政”在很大程度上折射出不同群体的利益诉求。微博问政在政治学角度上可以理解为“人们对于政治权利的述求和对权力的监督”,在伦理学角度上来讲“人们对于自身存在的权益的思想道德的情操约束的体现”从传播学角度来讲“微博问政是人通过传媒传播达到引起社会关注自身利益诉求的行为”等。微博问政与生俱来的天性就是体现着参与主体的价值倾向和利益判断。

微博问政本身就处在众多社会关系交织的网络上,其存在和产生的影响会波及到社会诸多方面。而其产生的影响和效果只有在触及到人们最关心的利益时,才能发挥巨大的社会影响力。微博问政往往代表群体利益诉求。在社会运行中,个人利益往往得不到有效维护,因此个体组成群体,群体利益诉求掩盖个人利益诉求。矛盾客观、普遍存在。个体利益的冲突或矛盾被群体利益冲突或矛盾掩盖。矛盾需要解决,方式便是协调。“人类总是在不断地解决利益矛盾中推进社会的发展。一般意义上而言,社会群体利益协调是指社会管理者在社会宏观上对群体利益分化格局所进行的有利于社会健康运行的调整,群体利益协调是一个社会健康运行的本质要求[5]。”微博问政作为群体利益诉求的显示器,为社会群体利益协调提供参考。

微博问政彰显群体利益诉求,这种利益诉求并不是自身主动呈现的,它需要经过收集、整理、分析、综合的过程,才能具有指导意义。对于微博问政的学术研究要通过对微博问政的表象的研究深刻分析、科学把握其背后的各种群体利益诉求,正确处理和协调群体利益。中国的群体利益协调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群体利益结构的设计、构建、运行、评估、改进是核心。在现实社会中,要防止片段思维、线性思维、静态思维、封闭思维模式的存在,制约当代中国群体利益协调的实效性,坚持整体、非线性、动态、开放的系统思维。由此,我们在研究微博问政的时候,要整体、非线性、动态、开放的系统思维,上升到方法论的高度,要通过收集有关材料,整理分析材料,抽象综合,透过事物的现象看事物的本质。把握微博问政反映现实利益需求的特点,透视社会阶层分化,研究利益协调机制及解决路径。

参考文献:

〔1〕〔2〕吴晓明.作为历史科学方法论的历史唯物主义[J].中国社会科学,2008(1).

〔3〕衣俊卿.历史唯物主义与当代社会历史现实[J].中国社会科学,2011(3).

〔4〕王晓生.物化批判:马克思历史观中一个不应被忽视的方法论原则[J].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1).

〔5〕葛贤平.当代中国群体利益协调的系统思维[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0(4).

(责任编辑 张海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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