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每当发生社会、经济和技术的重大变革时,新闻传媒业都会发生深刻的变化。新媒体时代,美国传媒在获得新的发展的同时,也面临着诸多的现实挑战,其中传媒教育、新闻质量和编辑独立已成为影响美国传媒公信力的三个主要因素。需要强调的是,如果为民众书写现实的传媒失去了公信力,无论其偏离专业主义的程度是大是小,都将使现代社会更加混沌。媒介技术的发展和媒介形态的递增,并不能彻底颠覆新闻传媒工作基本的原则和信条,相反,新闻从业者对客观、公正、追求真相等职业底线的坚守和忠诚,应当变得更为强烈和持久。
关键词 新媒体 传媒公信力 传媒教育 新闻质量 编辑独立
王哲平,浙江工业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副院长,博士。
相对于传统的媒介社会,由Google、iPhone、Facebook、Twitter等4种数字化媒介构成的GIFT社会,是由“看不见的手”操纵的市场经济生活和现代网络技术形塑的媒介生活共同控制的。在这新的传播空间里,素不相识的网民可以向不计其数的读者提供未经核实的信息,各种各样的意见、观点可以绕过传统媒介“把关人”的过滤得以传播,甚至反过来进一步影响传统媒介的观点,以致传媒的无知、误导和误报不断地循环往复。传媒学者安德鲁·基恩形象地把这一现象喻为“盲人牵盲人”。[1]面对新媒体时代的巨大挑战,传媒教育、新闻质量、编辑独立已成为影响美国传媒公信力的三个主要因素。倘若为民众书写现实的传媒失去了公信力,无论其偏离专业主义的程度是大是小,都将使现代社会更加混沌。从这一角度而言,新闻传媒业或许应该反躬自省。
一、传媒教育
自从19世纪后期新闻教育在美国问世后,迄今已有百余年的历史。“新闻事业是所有职业中最严格的职业——要求有最高、最深的知识和最坚定的品格,负有这么重要责任的职业,应该完全交付给自我教育的人吗?应该完全交付给批评大众、指导大众而他本身却不需要被教导的人吗?”普利策认为,新闻是一种需要通过教育来实施的职业。未来的新闻记者,都应该接受专业的训练。他之所以捐建哥伦比亚新闻学院,其目的在于“造就若干较好的新闻记者,他们将制作较好的报纸,这些报纸将较佳地服务公众。它将传达知识,不是为它本身,而是为了服务公众。”W·G·布莱尔也认为“新闻教育是能够促使报纸完成它的使命的最为重要的手段。”[2]
1947年,美国哈钦斯委员会在《一个自由而负责的新闻界》中对新闻业提出的五项理想化要求,为美国新闻事业的目标提供了当代最有力的陈述。半个世纪后,比尔·科瓦齐和汤姆·罗森斯蒂尔在《新闻的十大基本原则:新闻从业者须知和公民的期待》一书中,进一步明确了新闻工作要对真实负责、要忠于公民、要用核实进行约束,明确了新闻工作者应该使新闻全面均衡和有责任按良心行事等准则的重要性,同时强调公民也有权要求新闻工作者达到这些标准。
然而,随着传媒产业和技术的发展,美国新闻业的价值危机已现端倪,比尔·科瓦齐和汤姆·罗森斯蒂尔对新媒体会动摇新闻工作的基本标准和原则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
2003年4月1日,《洛杉矶时报》的头版赫然刊载了一张士兵与平民对峙的照片。该照的作者是曾获得“加州新闻摄影协会2001年度摄影师”桂冠的该报摄影记者布莱恩·沃尔斯基。此照所产生的戏剧性效果,足以冲击普利策新闻奖。但是,《哈特福德报》的同仁很快便发现,这幅改造后的构图,是沃尔斯基运用现代软件技术将士兵用枪指向平民的影像和一个抱孩子的男子的影像的合成之作。随着弥天大谎被揭露,沃尔斯基旋即被《洛杉矶时报》开除。[3]
新闻从业者的职业素质,是指他们在从事新闻实践的过程中,为了完成和实现特定的任务和目标,应该掌握并具有的某些特长或综合能力,以及带来的整体效应。在过去20年里,美国新闻记者一直认为,实践经验是衡量新闻价值的首要因素,而现在,更多记者(79.0%)认为,专业培训是判断新闻价值的首要因素。调查显示,有56.0%的记者认为,影响新闻价值判断的第二大因素是导师,之后是新闻源和一起工作的同事。调查还问到朋友或熟人、受众研究、网络新闻的优越性、竞争激烈的地方媒体、电信服务、大型报业、网站、有线网络等对记者的影响,其中没有一个因素的重要程度超过30%,而网站的重要程度仅占5.0%。[4]“在一线的新闻工作者看来,新闻教育的水平普遍较低,至少存在一定争议”,即使是“美发师的继续教育时间都比新闻工作者的长。”[5]看来,传媒教育的削弱与传媒公信力的下降的确有着内在关联。
2011年,美国媒体连篇累牍地报道俄国反对派质疑俄罗斯杜马选举的公正性以及集会抗议选举结果的新闻。同年12月10日,美国福克斯电视台采用移花接木的手法,在报道俄罗斯反对派集会时,把上周二发生在雅典的示威冲突用在了俄罗斯。不久,福克斯电视台承认误用了画面,并且撤下了该条新闻,同时表示会采取一切措施避免类似的错误再次发生。
新闻关注的是对发生的事情作出正确的描述。不论是电视新闻记者还是互联网上写博客的公民记者,他们都应具有这一特征,而且这也是判断所有自称新闻工作的活动是否货真价实的首要标准。
哥伦比亚大学新闻研究院院长尼古拉斯·莱曼在《纽约客》里将“公民记者”解释为:从事类似新闻报道工作但未被新闻机构雇佣的人。这就是说,专业记者一般是通过教育或通过报道和编辑受其他专家关注的第一手新闻的经验来提升其专业技能的,而公民记者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教育或训练,他们很可能将观点当成事实,将谣言当成报道,将新闻当成信息。在博客世界里,发布个人的新闻是免费的、容易的,也不受道德约束和编辑阻挠。[6]
在丹尼尔·哈林看来,新闻业的专业化,首先意味着其公共服务的伦理准则,尽管市场化正在改变着商业与新闻的平衡,当代政治文化的变化也极大地冲击着传统的新闻专业主义产生和蓬勃发展的特定社会条件,但新闻专业主义远非已经僵死,它在某些方面甚至比以往更为强大。[7]
传媒学者赫尔曼·瓦瑟曼指出:“在新媒体技术以令人目眩的速度呈现的时候,乐观主义观察家预见到新闻业的巨大变化,因为与互联网和手机休戚相关的每一个人现在都能声称自己是一名记者,职业伦理将日益成为把新闻记者与危险的业余人士区别开来的标准。但是新闻教育应该超越技能——应该教会新闻记者如何真实而有意义地阐释事件和使事件脉络化。发送自己拍摄的手机照片也许使你赢得公民记者的尊贵头衔,但是这本身无助于你解释事件何以此种方式发生的原因,而这种方式之于观众的生活也许是有意义的。”[8]
新媒体时代,技能训练已经相对越来越不重要,传媒教育则日益呈现出它的价值与紧迫。当前传媒教育的重点在于学习和理解怎样用最适合的媒介与各种各样的人群交流。传媒教育所能产生的最大作用,就是培养优秀的内容制作者。所谓优秀者,也就是有思考分析能力、有创意、有知识和有表达力的人。我们需要分清职业记者与业余记者的界限。专业主义、培训、经验和洞察力对于职业记者尤为重要。实际上,在这个自我发现的混沌的新媒体世界里,这些原则应当比以往更加适用。
二、新闻质量
依照历史学家米切尔·史蒂芬斯的观点,“在不同历史时期和不同文化中,人类一直在交换着相似的新闻”。因为“新闻满足了人类最本能的冲动。人们具有某种内在的需求(本能)——去了解直接感知的世界之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了解无法亲眼所见的事会令我们感到安全和自信,觉得世界在我们的控制之中。有作家把这称为‘对知的渴望。”“分享信息始终是朋友或熟人见面后首先要做的事情之一……当新闻的流动受阻,‘黑暗降临,焦虑增加,世界变得过于寂静,孤独感油然而生。”[9]正是由于大众传媒具有的“社会雷达”功能,人类社会才多了一份公正与安宁。
新闻质量的高低,是对新闻媒体履行其信息提供、调查报道、分析评论、社会同情、公共论坛、社会动员等职能表现优劣的判断。从新闻生产的角度来看,新闻质量有赖于不可移易的职业伦理、高素质的管理、持续的培训、完备的团队、实际的预算以及时间。
今天的美国,一方面,网络媒体和多媒体的影响力正日渐显现。以2011年4月18日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揭晓的第95届普利策奖为例,不仅有越来越多的参评媒体提供网络内容服务,而且还有单一网络媒体第二次获得普利策奖。大约1/3获提名的媒体提供网络内容服务,包括文字和视频等,而2010年这一比例只占到1/4。佐格比国际民调机构(Zogby International)的一项调查显示,美国人将互联网作为他们最重要的新闻来源。一个越来越清晰的现实是,现在人们可以通过网络媒体这一途径,随时随地、轻而易举地获得自己想要获得的新闻,而不必受到传统媒体的约束,更多的年轻人也不再将兴趣转移到日常的报纸或电视中去。另一方面,正如美国南加州大学新闻学教授吉尼娃·奥弗霍尔泽所尖锐指出的那样:“互联网和Nexis(再加上过去十年间发展起来的共享及传播视频服务)使得新闻工作者不必亲自进行调查,就可以轻松地查到新闻报道和引语。”在24小时新闻循环播放的时代,现在的新闻工作者把更多的时间用来在已有的新闻基础上增加内容,他们通常加入一些解释而不是尝试独立发现并核实新闻事实。[10]
米德贝尔格和罗斯所做的以美国印刷媒体记者为对象的名为“网络空间中的媒体”(Media in Cyberspace)的一项调查研究显示,“对互联网的使用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成为新闻业以及信息交流的核心和主要结构。……目前记者‘从报道思路和报道基调到文章研究和所需要的参考资料的搜索等几乎所有方面都使用到了互联网。……17%的记者提到他们会报道在互联网上搜寻到的信息,即使它们并不能在别的地方得到证实。调查报告的作者提到:‘我们的许多记者承认,在证据不足,甚至根本不经证实的情况下发布过互联网上的流言蜚语,承认曾经使用过互联网上的、其可信性尚未得到充分肯定的新闻源。”[11]
在一个内容不经筛选、不需为观点作出证明以及允许匿名发布的网络世界里,夸张和虚构都已成为司空见惯的行为。[12]大量的新闻生产,常常人为地掩盖了创作者与观众、生产者与消费者、专家与业余者之间的传统区别,人们“已经无法辨认资深记者所报道的真实新闻与joeshmoe.blogspot网上所发布的博客新闻之间的差别。”[13]
新媒体时代一个具有讽刺意味的结果是,“媒介的民主化最终会导致我们每一个人同时成为业余评论家和编辑。由于越来越多的网络信息未经编辑、修改和核实,我们不得不对任何信息都持批判态度。……免费的信息并不意味着不劳而获,最终,我们将为甄别和使用这些信息付出最昂贵的代价——时间。”[14]
《纽约时报》执行编辑比尔·凯勒认为,互联网时代传统媒体销量大减,广告收入暴跌。“大幅度缩减预算意味着调查(新闻的)真实性无法像以前一样细致。”[15]
此外,新闻娱乐化的趋势亦无法令人心情轻松。“媒体偏爱娱乐,不喜欢争议和严肃的政治辩论,不喜欢深入的讨论和纪录片,不喜欢向人提供情况,不喜欢对传统的意见提出挑战,即媒体和广告的联合体喜欢娱乐节目而不喜欢公共领域。”[16]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暴力犯罪、灾难、死亡和故意伤害一直是新闻的大字标题,与之相伴的是娱乐八卦、天气和体育运动。《华盛顿邮报》现今刊登的有关名人的新闻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多,这些名人多为影视明星或社会名流,如身陷性丑闻的迈克尔·杰克逊的新闻就经常出现在《华盛顿邮报》的头版。新媒体时代这种趋势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不幸的是,这种走势往往被传媒机构所宣传并强化,使人误以为这就是观众需要的东西。
其实,公众在寻找需要的信息的同时,还在寻找正确性、权威性、诚实,以及寻找一种新闻工作者把我们的利益放在心上的感觉。[17]美国皮尤“新闻卓越项目”在5年的时间里研究了超过150个地方电视台的新闻广播。他们发现,人们喜欢质量胜过耸人听闻。[18]
《波士顿环球报》的布莱克·本纳特发现:“观众十分愿意观看教育政策或税收讨论的报道——但在许多情况下,他们打算收看那些报道时,荧屏上出现的却是名人离婚或高速公路上连环相撞的新闻片。这些离奇的报道无论什么主题,都有更高的收视率。”本纳特认为:“这些发现表明,暴力和窥阴癖的转向让每个人虚度光阴。电视台笨拙地迎合它们误解了的观众,其实是在破坏它们自己的收视率。”
新闻娱乐化抑或是市场经济条件下必然产生的现象和必经的发展阶段,但它却难以长久地成为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媒介主流。
三、编辑独立
新闻事业是“文明社会中崛起的一股最强大的力量”,“新闻事业的一条最难之处就是既要保持消息的独立性,又要使其受到精确和良心的约束,而不是随心所欲。”[19]
编辑独立是建立在编辑主体价值追求的基础之上的。编辑独立的含义,是指媒体服从政治和经济权力之外的职业精神和服务公众的自觉态度,不依仗任何势力来决定媒体的报道和其他决策,始终持有独立于政府和政党控制之外的超然立场;摆脱金钱对它的无理控制,不屈就资本的压力。[20]西方新闻专业主义理论的兴起基于两个前提:一是媒体机构本身是公共服务业,独立于政府、政党之外,不是为某一集团摇旗呐喊的喉舌;二是客观报道新闻是媒体的重要原则,记者只要尊重事实、按照事实本身处理报道素材,就无须听取某个集团的无理约束。[21]
编辑独立被视为新闻职业精神的第二个基本理念。美国报纸编辑协会的伦理规范把“编辑独立”放在首位。它规定:“独立,除了忠于公众利益外,不得受任何义务约束,这一点至关重要。如果有违大众福祉促进私人利益,不论何种原因,均与诚实的新闻事业不相容……在社论里明知背离真实而偏向某个党派,会损害美国新闻事业的崇高精神;如果新闻专栏这么做,也彻底破坏了本职业的基本原则。”[22]这些律条是公民信任新闻组织的基础,也是新闻公司和员工所拥有的特殊资产。[23]但是,今天所有媒体(特别是新媒体)面临的最烦恼的问题之一,就是编辑独立的妥协。无论是关心广告收入还是政治议程,媒体需要远离可能导致其偏见和腐蚀客观与质量的因素。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的真谛——自由的新闻业应保持独立——有史以来第一次面临来自非政府势力的威胁。[24]
2007年5月,新闻集团向道琼斯提出了50亿美元的收购要约。班克罗夫特家族起初拒绝了新闻集团的报价。因为班克罗夫特家族曾表示,保持道琼斯旗舰报纸《华尔街日报》编辑团队的新闻道德是他们的首要考虑。该家族指出,他们担心在默多克领导下《华尔街日报》的编辑独立性和道琼斯的其他资产可能受到损害。但后来,他们表示愿考虑这一报价及其他的报价。这一结果不得不说是新闻业的遗憾。
密苏里州《堪萨斯明星报》的准则在涉及利益冲突问题的部分规定:“在广告和新闻之间保持一个明确界线。如果我们不对广告商进行正面报道,我们尤其可能受到广告商取消广告的威胁。在由社论部制作的专版里,编辑对版面内容有唯一的决定权。”
俄勒冈州塞勒姆城《政治家报》在制订新闻编辑室的道德政策时,阐述了在采用新的新闻报道方式和注重社区联系的时代里如何对待新闻独立性的要求:“在与政府以及其他机构就公共新闻项目进行合作时要十分谨慎。通常来说,这些努力是有价值的,符合读者的利益。但是这些努力也可能会影响我们的独立性。”[25]
新闻业一个神圣的原则是“政教分离”,即对新闻的报道、写作和选择不能受新闻机构市场部门的影响。任何金钱利益干涉新闻选择都被认为是不道德的。新闻唯一的标准是记者对什么是真实的、对国家和社区至关重要的,或是能引起人们兴趣的事务的判断。这种分隔从来不是密不透风的,但几乎所有的记者都承认,这是保持新闻纯洁的核心要素。[26]
当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的融合与共存已成为新闻业的时代主题时,编辑主体与客体的新的矛盾便悄然产生。美国科技博客TechCrunch创始人迈克尔·阿灵顿2011年9月宣布,将成立一只风投基金,引发AOL的忧虑。AOL认为,这只风投基金将投资TechCrunch报道的科技企业,新闻报道的公平、公正、客观和独立会因此受到损害。虽然AOL最初表示,阿灵顿仍将作为创始编辑参与TechCrunch的运营,但公司高管最终还是决定终止阿灵顿在TechCrunch的一切编辑职务。表面上看,成立风投基金是阿灵顿被逐出AOL的导火索,其深层原因则是阿灵顿一直都在投资创业公司,与TechCrunch报道的很多硅谷企业家和投资者关系密切。作为新闻媒体一项基本的制度安排,采编须与经营分开,经营不能干预采编,不能影响编辑政策,唯其如此,才能维护编辑独立和保持媒体自律。
如今的美国传媒,之所以不像以往那样普遍地被视为是代表公众利益的社会公器,其中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就是媒体缺乏应有的独立性。它们与公众的联系似乎越来越陌生和疏离,过于屈从商业利益,或一味地向现存的社会体制投怀送抱。新闻媒体应该具有独立的品格、思想和精神。新媒体时代的新闻从业者,在拥有了新闻生产所要求的一技之能后,还需要为自己的心灵留一盏灯。
尽管阿特休尔在《权力的媒介》一书中把媒介的权力从神话的云端拉回到现实的大地,“新闻媒介的权力被认为是一种独立的力量,可以用它来同政府及操纵政府的政治家和政务活动家抗衡对峙。这是一种简单的假设。”换言之,“新闻媒介具有独立的力量”是一个伪命题。然而,一直以来,新闻媒体监督权力的道德冲动和职业责任感——试图借助舆论的力量来纠正政治或其他权力的失误,阻击这些权力的滥用——不仅难以阻遏,相反还成为人们普遍而热切的期盼。
历史的经验表明,每当发生社会、经济和技术的重大变革时,新闻传媒业都会发生深刻的变化,但是,媒介技术的发展和媒介形态的递增,并不能彻底颠覆新闻传媒工作基本的原则和信条,相反,新闻从业者对客观、公正、追求真相等职业底线的坚守和忠诚,应当变得更为强烈和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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