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正面临战争危险吗
王海运在3月29日的《环球时报》上撰文指出:最近一段时期,中日钓鱼岛执法对峙持续紧张,朝鲜半岛危机不断升级……许多国人不禁担心,中国是否面临战争危险?不可否认,中国海上周边的军事对峙存在进一步升级的危险性。但是有充分理由认为,针对中国或中国被迫卷入的较大规模战争远非现实危险。其一,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并未改变。只要中国坚持和平发展不动摇,同时扎扎实实地做好军事斗争准备,任何大国都不敢贸然对中国动粗。其二,我国综合国力大幅增强,国际影响日益扩展。世界多数国家看好中国的发展,看重与中国的关系。即使对中国抱有敌意的极少数国家,要想以武力挑战中国,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其三,经济全球化的大潮仍然浩浩荡荡。国与国之间的经济联系日益紧密,即使对中国怀有疑惧的某些周边国家也不愿恶化与中国的经济关系。事实上,与东亚安全有关的国家谁也没有大打一场的意愿和意志,谁也没有做好大打一场的准备。美国对中国的战略是“围堵+合作”,目的是牵制中国的发展、防止中国挑战其霸权,而不是与中国打一场两败俱伤甚至毁灭人类的战争。日本虽然有挑战中国、恢复昔日帝国霸权的冲动。但一方面受到和平宪法的限制,另一方面也没有做好开战的政冶、经济、军事准备。而中国坚持和平发展,除非别国把战争强加到头上,否则绝对不会对任何国家动用武力。可以大胆预言,今后相当长时间里,对于中国来说,战争危险微乎其微,和平发展不会中断。中国对待安全挑战的方针应是“扎实准备、慎言开战”。
畀化的GDP是“中国梦”最大敌人
郑永年在4月18日的《青年参考》上撰文指出:GDP应当使人幸福,但异化了的GDP使社会异化。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流血流汗、承受GDP增长造成的最大痛苦的社会底层,并没有得到高GDP增长所带来的多大好处。多年来,中国高层一直在不断强调经济发展模式的转型和可持续发展。但显然,各级官员仍然缺乏可持续发展观,他们所有的只是任期发展观。就是说,官员只强调他(她)们任期内的短期发展,在任期内实现他(她)们的GDP目标。在GDP主义思维的主导下,各级官员会根据自己的偏好来解读高层的意图。例如,新任总理李克强明明说“改革是最大的红利”,但一些官员和御用学者把此解读成,“发展是最大的红利”。两者的差别很明显,即通过改革而得到的GDP是质量GDP,是好的GDP;后者则光强调发展,在实践中必然是以政府动员式的GDP主义。异化的GDP很难促成中国人的梦想。实际上,对各级政府官员来说,真正重要的不是2020年或者2030年中国的GDP有多少,中国会不会超过美国。他们真正需要的是要给老百姓一个实现他们的真实“中国梦”的承诺。如果可以告诉老百姓,中国可以在2020年或者更长远一些时间,可以没有毒奶粉、毒食物了,癌症村不见了。环境变好了,法治实现且人人都守规矩了等等,可以相信到那个时候,人们可以安然地做起“中国梦”来。
缺产业工人,更缺的还有什么
4月3日《浙江日报》刊登记者专稿说,记者近日走进浙江舟山采访船舶制造产业,数家大型船企高管感慨:与船舶制造业先进国家相比,我们最缺的是产业工人。缺产业工人,绝对不是一个小问题。老总们介绍,发达国家的船舶制造企业一个产业工人,创造的劳动生产率比我们员工普遍高出三至五倍。而我们的主体工人,还是那些每年频繁更换、长年流动的临时打工者。造成这种状况的主要成因,是没有能给工人安居乐业的生活环境。一位老总说,舟山企业员工年收入起。码在10万元以上,才能买得起当地售价已高达每平方米一万多的房子,多数员工年收入只有五六万,拿什么让他们长期安心在企业工作?甚至有为数不少的企业,为了把人力成本控制到最低,宁愿每年频繁招聘新工人,不舍得投入来培育年薪更高的产业工人。产业工人的成长,应该与经济成长和社会发展同步。可现在,相当数量的进城进厂多年的职工还被称为农民工,跨不进产业工人行列,融入不进城镇成为市民。另外,我们培养的大学生数量多得可以几千几万地争夺一个公务员位置,却在前些年把众多培育技术工人的大专院校和职业学校转为普通高校,这样的教育改革难道不应该反省吗?我们的政府有无像德国等发达国家那样能更慷慨地为工人急需的技术培训买单呢?我们众多民营企业已经造就无数个千万亿万富翁,请问这些企业又拿出多少利润来投入产业工人的技术培训呢?
中华民族文化稀缺什么
沈敏特在第4期《讲刊》上撰文指出:一个出自《礼记》的文化概念,历来被推崇为中华民族的文化骄傲,那就是“天下为公”。其实,“天下为公”并没有成为大多数民众心中的价值观和道德观,而这恰恰是中华民族最稀缺的文化资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先秦最主流的政治文化观念。其后,备受赞扬的秦始皇统一中国,他“始”了什么呢?历史事实作了回答:一个又一个的“家天下”:汉、唐、宋、元、明、清,哪个不是某一个家族的天下!一代代的农民革命的理想目标,不过是“彼可取而代之”的又一个“家天下”。“文革”十年,打着与传统文化“彻底决裂”的旗号,很多优秀的民族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遭到重创,但非常诡异的是:支撑“文革”启动、持续的,恰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核心的消极因素。这再一次证明,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具有超稳定性,它能适应历史的风云变幻,改头换面地生存下来;每一次改头换面,它会变得更加炫目,更加诱人;它的消极因素会发挥更大的破坏性。中国几千年来“家天下”的“体”就是以皇权专制主义为中心的等级观念与等级制度。其长期教育、培植、熏陶而成的文化心理特征是按等级分配真理的真理观和“紧跟权势”的认知途径。细而言之:大小高于真假,上下重于善恶,贵贱胜于美丑。是真是假,是善是恶,是美是丑,如何认识,如何判断,不靠实践,不靠独立思考,靠的是皇帝的圣谕,大人的表态,上峰的拍板。没有这种渗透于心的民族文化心理,文革不能发生,更不能持续。对此,只有敢于直面,敢于解析,敢于颠覆,才有民族文化的新生。
洛杉矶市府前的农夫市场
李传玺在第6期的《环球》上介绍:美国不少地方有“农夫市场”,那是地方政府为照顾贫困人口,特意在固定地点、固定时间开设的。我在洛杉矶就见过这么一处。一天上午,我们去洛杉矶市警察局参观学习交流。中午下课后,“辅导员”托利说:“我今天带大家去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吃饭——农夫市场。”诧异中,我们随托利来到了农夫市场。原本以为会是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没想到一出警察局就看到了——原来它就在旁边的市政府门口。市政府门口不是广场,而是一片高大的树林,下面是夸剪得像绿绒毛毯一样的草地,几奈方便人行走的小道,俨然一座风景优美的公园。可此刻,公园却变成市场——卖花的、卖菜的、卖小吃的……沿着小道排开。根据美国有关卫生要求,卖小吃的不能露天,自然就需要棚子,这样就必须占用草地,为了让顾客舒服享用,还必须把桌椅摆到草地上或者树下。看到火花在草地上闪烁,油烟在草地上升起,顾客在草地上踩来踩去,说实在话,有点儿心疼。政府大厦前能设立农夫市场,并且在如此美丽的草地上,这让我们这些来自中国的官员啧啧称奇。
市委书记的项目谁能阻止
殷国安在4月8日的《民主与法制时报》上撰文指出:湖南醴陵市委书记蒋永清因涉嫌严重违纪被湖南省纪委立案调查。在醴陵,一个备受争议的高污染招商项目——“旗滨玻璃”,因为身为市委书记的蒋永清亲自担任该项目的“指挥部政委”,成了“政治任务”。现在知道的。曾对此提出不同意见的来自两方面,一个是市政协,政协正式向市委市政府提出:旗滨玻璃项目一定要经过全面环评再上马。但这些意见都是白说,没有人会听;另一个是国土局长周旺炎。周表示,这个项目在地价上违反国家政策,就被有关部门以限制人身自由的形式进行调查,并且在调查期间“意外”双腿骨折。直到2013年1月,周旺炎在签署了“断腿是自己造成”及“自己确实有经济问题”等两份文件后被释放。此时,他强烈质疑的旗滨玻璃项目已经完成了全部征地手续,并在他还被限制自由的时候就破土动工了。醴陵是中国的一角,同样的事随时可能在别的市县重演。正如一个落马的市委书记说,在理论上我受八种监督,实际上只有我自己监督自己。下面的干部群众要想监督一把手,只有一个办法,通过越级上访、媒体曝光、把事情闹大,引起上级的重视,才可能解决问题。
底特律最大的失误
马秀莲在4月8目的《中国经济时报》上撰文指出:底特律是后工业时代工业城市的一首挽歌。曾经是美国汽车工业代名词的底特律,现在是美国最贫困的城市之一,三分之一的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之下。底特律的衰败深深植根于从工业化向后工业化的结构转型,尤其是美国汽车制造业荣衰之中。但是人们不明白的是,去工业化普遍发生于美国的大城市,如纽约和旧金山,但是为什么一二十年后,这些城市不仅复兴而且引领着地区乃至世界经济的发展,而独有底特律败得如此惨烈?哈佛大学教授爱德华·格雷瑟最近在他的新书《城市的胜利》中指出,底特律最大的失误。在于它没有及早对人进行投资,包括培养更高素质的劳动者队伍和激发企业家创业精神,使城市能够应对产业转型的变革。由于缺乏远见,底特律始终将自己与汽车这一单一产业和大公司绑定。大公司压制竞争和创造精神,汽车产业装配线使用半熟练工人,高中生就能获得好工作和优厚的待遇,使得劳动力素质难以提高。而旧金山湾区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大力投资教育,并将著名高校(如加州大学、斯坦福大学等)的知识创新能力与企业家创新精神融合,于是有了后来的硅谷。而纽约利用其原有的区位优势和企业家创造精神,提供金融和高级生产服务,重生为控制世界经济的全球城市。而这需要有一支高素质劳动力队伍的支撑。所以纽约、旧金山成功了,底特律失败了。
请呵护公众对法治的信仰
王石川在4月15日的《人民日报》上撰文指出:目前,“上访妈妈”唐慧诉永州市劳教委案被一审驳回。走出法庭之后,她掩面而泣,说出了自己的心愿:“我还要上诉。”作为一位母亲,今天的唐慧无论对女儿的不幸经历多么痛心疾首,对自己受到的劳教处分多么不服,都没有采取违法的过激行动,而是选择依法诉讼去坚持自己的主张。无独有偶,浙江杭州强奸冤案当事人张高平出狱后,表达了相似的心迹:我这十年吃尽了苦头,流干了眼泪,但是我的心没死,我始终坚信法律是公正的。这份对法治的朴素信仰,令人为之动容。卢梭说过,一切法律之中最重要的法律,既不是刻在大理石上,也不是刻在铜表上,而是铭刻在公民的内心里。小到文明过马路,大到依法治国,法治的根基在于公民发自内心的拥护,法治的伟力源于公民出自真诚的信仰。唐慧和张高平这些普通公民对法律的敬畏和坚持,正是我们建设法治中国最可贵的民意资源。没有信心,就没有信仰。让公民信仰法律,法律须给公民以信心。生活中每天都在发生一个个“官司”,都是一面面法治的镜子,也是法治建设的一级级台阶,在这样的意义上,每一个判例,都是公众法治信仰的基石;而每一次失误,都可能导致信仰的崩塌。具体到唐慧案,公众希望看到湖南省政法委兑现去年8月做出的承诺,彻查唐慧女儿被逼卖淫案,及时公布调查结果,在这起始终伴随争执和猜疑的案件上给社会一个清楚明白的答案。
是什么让年轻人“拥抱资本,远离劳动”
据4月15日的《中国青年报》报道,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学会第四届理事会会长纪宝成在接受记者专访时坦言,关于职业技术教育,大家谈起来都认为很重要,现实生活中又离不开。打心眼里却瞧不上。1950~1980年代,不少地委书记、行暑专员及县委书记、县长的孩子都上中专。“现在几乎没有市委书记、市长与县委书记、县长的孩子上职业院校。”纪宝成说,“职教简直成了‘平民教育的代名词。很多老百姓的孩子上职业院校是无奈之举。”“这种现象是怎么造成的,全社会都应加以反思。”纪宝成说。过去,一个八级工可以享受大学教授的待遇,工人、农民与解放军战士是令人崇敬与向往的职业。然而,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重金钱,乐意当白领,而不愿意当工农兵。纪宝成把这种社会风气归结为“拥抱资本、疏远劳动、轻视劳动者”。纪宝成说:“不能就教育来谈职教的问题,而是要从改变不合时宜的思想。从制度设计、改革政策做起。”首先,在传统观念的影响下。社会不断地在强化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差异。其次。国家考试录取制度“一棍子”把职教打入底层。再次。是职教毕业生就业存在歧视性政策。比如,国家机关公务员考试录取制度不准职业院校毕业生参加,户籍制度不让职业院校毕业生在大城市落户。纪宝成说,各种不合理的政策与制度交织在一起,一个工人几乎难以从最底层通达职业的光辉顶点,谁愿意去当工农兵?
开放是有风险的好东西
粱春晓在4月8日的《经济观察报》上撰文指出:现在,没有企业敢标榜说我是不开放的。大家心里其实也都默认,开放是好东西。但开放一定是有风险和代价的。开放面临的第一个风险和代价就是他必须面对由此而带来的一些不确定性。很多人和公司就是被这种不确定性吓退了。但是要开放就必须容忍,甚至欢迎这样的不确定性。这跟我们几千年来的文化,也跟每个人从小所受的教育都是完全背道而驰的。我们讲的是秩序,我们讲的一切都是可控制的。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是要求不断克服我们的缺点,我们要做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一定是完美的,不要缺点,不要错误。当我们的观念和思想一直是这么一种状态的时候,那么开放纯粹就是胡扯。我的看法是,一切以完美、以不出问题为目标的行为最终都会导致最大的问题和灾难。其实我们整个社会面临的就是这么一个问题,我们追求一种完美,我们在追求天堂,结果呢?我们必须认定,跟开放相关的角色都是有自我意志的,不可能被你控制,按照你的意志左右的。你看像韩国整天都有人游行示威,而韩国那边什么意见都没有,所以阿里巴巴、淘宝门前有示威游行很正常,淘宝600多万个卖家、讹用户,什么矛盾都没有这恰恰是最大的问题。我们的目标不是以通过我们自己制定规则来规避问题的出现,最终来消灭问题。我们要学会与不确定性为伍,与所有看起来不能左右的那些角色为伍。
统计的闹剧
岑嵘在第8期的《青年博览》上撰文指出:在我小学三年级时,学校开展“我们跑步去北京”活动,每个班级学生每天上报晨跑距离数目,看看哪个班级先跑到伟大首都。一开始大家还守规矩,可是很快,这就成了一个闹剧。今天有人报4公里,明天就有人报8公里,后天还有人报10公里,照这个速度,不要说北京了。北非、北极也快到了。这件事情是如何收场的。我已经记不得了,因此我却深得统计精髓。统计在科学分类里不属于科学或者经济学,而是心理学,关键看统计者的胆量。比如你说粮食亩产量3000斤,就有人跳出来说他是6000斤,接着胆子更大的就说是1万斤、5万斤、10万斤。统计学的闹剧全世界都有。美国经济学家米奇·斯尼代是研究无家可归者的,他在大学演讲时说,在美国,每秒钟有45个无家可归的人死去。听众流着热泪一算,那就是每年有14亿人死亡。可美国当时人口总数为2.25亿,也就是说平均每个人要诈尸六回。在众人的追问下,他最后承认这个数据纯粹是自己信口瞎编的。在经济学界有句名言:“精心设计的模型从根本上说,是经过谨慎挑选的有关现实的一组谎言。—般地讲,世界上存在着三种谎言:谎言,该死的谎言,统计数字。”每当我拿到刚出炉的经济统计数字时,我常常会想,这里面是否有我当年一起晨跑的同学,因为你只要足够细心,就会发现他们的影子。
只有“聪明人”的世界是没有希望的
傅国涌在第4期的《报刊精粹》上撰文指出:“我踏进社会五十多年了。在这五十多年中,‘傻瓜的徽号和‘学生腔的讥讽是不断的,我始终不改。因为我最厌恶的是‘世故甚深、‘暮气沉沉和‘老气横秋,那就不能不喜爱‘傻瓜和‘学生腔。”这番话出自1971年3月章乃器写给周恩来的万言书中,当时他已74岁。“我所欠缺的就是不会喊‘万岁……我认为歌颂一个人总应该用点脑筋,举出具体的事实加以肯定。空喊‘万岁‘伟大,是无原则的捧场。”1974年,章乃器仍然说出了这样“学生腔”的话。凭他这样的性格,后半生的命运自然早已注定,然而正是在章乃器这样的“傻瓜”身上,后世的人们才看到了知识分子或者中国人的一点气节,一点4RA,的尊严。长期以来,中国社会停滞不前,缺乏创造力,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们的文化太早熟、太世故了,每个人都把生命的主要精力浪费在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上,而且都以信奉中国式的犬儒哲学、乡愿哲学为荣,所以我们自古以来就少有特立独行者,少有甘做“傻瓜”,以“傻”为荣,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人物,这样的人即便出现了,也往往是以悲剧收场。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表面看起来似乎是永远属于“聪明人”的,然而我深信文明从来都是“傻瓜”们推动的。
社会福利事业是制度短板
郑功成在4月8日的《北京日报》上撰文指出:改革开放以来,伴随对计划经济时代“平均主义”、“大锅饭”的否定,社会福利在一定程度上被戴上了有色眼镜。在主流媒体和一些学术会议、政策研讨中,常见中国不能得“福利病”的“善意”提醒和“不能吊高了老百姓胃口”等“理性”论调。结果,社会福利事业却成了整个制度体系中的短板。迄今为止,中国还没有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社会福利法律或法规,基本上依靠部门规章与红头文件来指导相关福利事业。目前,公共财政对社会福利事业的投入在相对下降,民政部门动用的公共福利资源主要是社会集资性质的福利彩票公益金,惠及的对象基本上限于鳏寡孤独等传统救济对象。退休老年人在与原单位脱离劳动关系后很难得到应有的社会服务,直接服务于残疾人的福利企业基本上面临崩溃状态。有一种观点认为,市场机制可以替代社会福利。这种看法的片面之处,是未看到市场机制在公益领域往往存在着失灵现象。没有政府的主导,市场不可能自动提供这些福利供给。例如,在离退休人口中,就有相当一部分老年人并不缺经济来源,但缺乏应有的养老服务,因而陷入生活质量持续下降的困局。在美国,社会福利事业充斥着政府干预的影子,在中国香港地区,一些养老院、残疾人庇护所、幼儿中心等名义上是民间慈善机构,实际上主要依靠政府福利拨款支撑,政府主导的社会福利与民间慈善公益事业完全融为一体。可以发现,社会福利制度可以利用市场机制,却无法由它来替代。
农民有了土地,农业现代才有希望
江苏省副省长徐鸣在4月9日的《新华日报》上撰文指出:农民有了土地,农业现代化才有希望。我在农村作调查,常熟农村一位农民承包了200多亩耕地,稻麦两熟,一年净收入20多万元。他儿子在城里打工,一年净收入5万多元。我问他儿子,种地比打工挣钱多,为什么不回来种地?他儿子白了我一眼,说:地又不是我家的,说没就没了,那时我怎么办?我说,如果地是你家的,你种不种?他儿子斩钉截铁地说:地是我家的,不挣钱也要种。这番对话,给了我很大的触动。目前,江苏省实际从事农业生产的农民平均年龄58.6岁,初中文化程度。农村大量有文化、有能力的年轻人弃农而去。我们说,农业现代化需要职业农民,但职业农民绝不是培养出来的,而是农业发展把有文化、有能力的年轻人吸引回来的。吸引的条件有两条,一是农业的比较效益。种田能够获取生产、收益;二是承包土地的物权属性。土地这一最重要的农业生产资料真正掌握在农民手中。舍此别无他途。这几年,国家有关部门一直在推进农村土地确权,工作的推进并不理想。因此,我们必须按照《物权法》的规定,赋予土地生产经营权一定的物权属性,确权后的承包土地可以抵押、可以有偿出租、转让等等。农村承包土地实现“两权”分离,土地所有权是集体的,土地使用权(包括生产经营权和支配权)是农民的,真正实现耕者有其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