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爱打牌,娇妻很无奈
我和苏磊是在朋友的酒席上认识的。那次吃过饭后,我们四人找了个茶社,打起了牌。我和苏磊搭档,我打牌的水平一般,苏磊牌技高超,在他的带动下,我俩赢多输少,加上苏磊在牌桌上妙语连珠,那个晚上过得非常愉快。
打完牌从茶社出来,已经快凌晨了,苏磊主动提出要送我,我欣然同意。我俩没有打车,而是走着聊着。我们刚大学毕业不久,对校园生活比较留恋。苏磊给我讲他当年打牌的趣事,说他在班里、系里都无敌手。
苏磊的讲述逗得我乐不可支,让我觉得他是个富有生活情趣的人。此后,我俩频频约会,感情逐步升温。2006年五一期间,我们结了婚,第二年就有了女儿。
女儿3岁之前,苏磊下班就按时回家,买菜做饭,帮着照看孩子,尽职尽责。女儿上幼儿园后,公婆帮我们照看孩子,我和苏磊终于松了口气。我本想和苏磊找回二人世界的温馨,没想到有了宽裕的时间,他的牌瘾又上来了。
苏磊在一家事业单位上班,工作比较清闲,他的几个同事也喜欢打牌,经常下班后打一阵。这样一来,苏磊回家就不准时了。有几次我做好了饭等他,他却不回来吃,一生气,我也懒得做饭了。
谈恋爱时,我对苏磊打牌这一爱好并不反感,甚至因为打牌才喜欢上了他。可我从来没有想到,他的这个爱好有一天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那段时间,每当他因为打牌回家晚,我就不给他好脸色看。苏磊见我对他打牌有意见,也觉得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不合适,就想拉我“下水”,让我和他一起去练练手。可牌桌上那种乌烟瘴气的氛围,让我很不适应。去了两次后,我说啥也不去了,赌气对苏磊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你就当没有老婆算了!”苏磊没心没肺地说:“这样也好,我们互不干涉。”气得我真想踹他几脚。
一天下班后,苏磊又打起了牌,我在家无聊,只好找好姐妹阿梅去逛街。阿梅的老公是个外科大夫,跟着医疗队去了非洲,孩子也不在身边,她一个人无聊时就叫我过去陪她。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时已经11点了。到了家门口,我才发现房门钥匙忘家里了。无奈,我只好打苏磊的手机,当时,他鏖战正酣,听我说钥匙忘家里了,他不情愿地说:“打完这一圈就回家,你先在楼下转转。”说完就挂了电话。
谁知我在楼下转了十几圈,苏磊才骑着车回来。为此我很生气,一进家门就抱怨他太过分了。苏磊却赔着笑脸解释:“我那几圈赢了,他们不放我走。”他的说辞让我哭笑不得。接下来的两天,我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老公牌瘾难戒,闺蜜献“毒”计
日子还得继续过,苏磊仍然每天去打牌。以前他们在房子较大的牌友家打,后来又到茶社或者到洗浴中心开个房间打,一玩就是大半夜。他回到家的时候,我早在睡梦中了。有时他怕打扰我,就到隔壁房间去睡。很多时候,我俩除了睡觉时间,天天都说不上话。
一天早上,苏磊醒得早,我满腹怨气地对他说:“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你以后就跟你的牌友过日子去吧!”苏磊哄我说:“好,好,以后我不打了,专心在家陪老婆!”
随后几天,苏磊没去打牌,可陪在我身边时他却心不在焉,干啥都提不起精神。一天晚饭后,苏磊陪着我看电视,但一脸烦躁。我知道他的牌瘾又犯了,故意不理他。他急得抓耳挠腮。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位牌友打来的,牌友在电话里嚷道:“苏磊,三缺一,赶紧过来!”苏磊满脸期待地望着我,我故意转过脸不看他。没想到苏磊却把电话塞到我手里,让牌友向我求情。他的牌友嫂子长嫂子短地喊着,让我“法外开恩”。无奈,我瞪了苏磊一眼,没好气地说:“滚吧,再也别回家!”我一松口,苏磊像得了命令似的,急匆匆地下楼了。看他那猴急的样子,我又生气又好笑。
有了这次“大赦”的经历,苏磊积累了“斗争经验”。每当我生气的时候,他就老老实实地陪着我,然后再暗中让他的那些牌友打电话过来。为了不让他落下怕老婆的名声,我只得放他走。有几次,为了防止苏磊的牌友再打电话求情,他一回到家,我就让他把手机关掉。没想到他的那帮牌友竟上门来找他。人家上门来请,我不能不放,苏磊的诡计又得逞了。就这样,我又过起了孤寂的日子。看着冷冷清清的家,我离婚的心都有了。我决定想个办法把苏磊彻底从牌桌上拽回来。
和阿梅逛街时,我向她倾诉了内心的苦恼。阿梅说:“我理解你的感受,我和我老公分居那是没办法的事情,苏磊在你身边,却不知道珍惜夫妻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太不应该了,是得想个办法把他从牌桌上拉回来。不过苏磊已经对打牌上瘾,想让他回头得用非常规手段,心理学上有个‘厌恶疗法’,咱不妨试一试。既然苏磊打牌这么上瘾,他做得初一,你就做得十五,他打你也打,而且比他打得还厉害。当然咱是做样子给他看的,并不是真打。只有硬起心肠,让他自己醒悟,他才会主动回头。”我迟疑了一下,说:“这样能行吗?”阿梅信心十足地说:“只要你能狠下心来配合,应该有戏!”我想试试也好,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毒”计见效,“牌迷”老公回头
此后,苏磊再向我请假打牌,我就爽快地说:“去吧去吧,阿梅正好邀我去她家打牌。”苏磊非常高兴,一身轻松地赶牌场去了。
那一周,我都以打牌结束太晚、回家不安全为由,住在了阿梅家。苏磊也正好落得轻松,不用来接我。我和苏磊一周都没有见面。有时我忍不住想回家,阿梅就劝我:“要想计策见效,你必须沉得住气,否则功亏一篑!”
第二周,我和苏磊继续分居,苏磊依然天天赴他的牌场。我心里有些忐忑,不知这个计策到底能不能奏效。阿梅劝我沉住气:“行百步者半九十,厌恶疗法的精髓就是让他打牌打到恶心为止,让他自己主动回头。”听着阿梅的高论,我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
分居到第十三天时,苏磊给我打来了电话,吞吞吐吐地说:“老婆,有人说咱们感情不和分居了,咱们还是都回家吧,再这样打下去我整个人都废了。”苏磊能这样说,我暗暗高兴,正想答应他,阿梅却在一旁挤眉弄眼,打手势提醒我先不要答应。于是,我故意装作不在乎地说:“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什么随他们便吧,我们姐妹几个天天在一起,挺开心的,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咱们互不干涉多好!”看我这样说,苏磊只好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一天,我正在阿梅家闲聊,婆婆打来电话,说女儿发起了高烧。挂了电话,我心急如焚,赶紧给苏磊打电话,他也非常着急,我俩同时往婆婆家赶。到了婆婆家,我们把女儿送到了医院。医生诊断后,责怪我们说:“有你们这样当父母的吗?再晚点送过来孩子就转成肺炎了。”我和苏磊对视了一眼,惭愧地低下了头。
女儿输了3天液病才痊愈。回到家,家里冷冷清清,茶几上满是灰尘,衣服堆了一堆也没人洗。想想此前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情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不觉眼圈红了。苏磊心里也不好受,抱着女儿亲了一口,主动向我检讨:“老婆,我们分居的日子,我反思了一下,偶尔打打牌可以愉悦身心,可我们现在这样玩,不仅伤身体,还冲淡了夫妻感情、疏远了孩子。这个家实在不像个家,我们以后还是别打了吧!”
看到苏磊浪子回头,我叹了口气,把我以打牌为名,天天盼他回头的事情讲了出来。听我讲完,苏磊眼睛潮潮的,很坚决地说:“老婆,谢谢你的大度,以后看我的行动吧!”
此后,我和苏磊每天晚上都把女儿接回家,一家人终于回归正常生活。苏磊业余时间看书、写东西,锻炼身体,生活过得很充实。想打牌了,他就在电脑上玩两把。有一次,我悄悄问苏磊:“你现在还想不想那些牌友?”他笑着说:“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度,即使我现在想打,也得克制住,我想在女儿面前做个好父亲!”听了苏磊的话,我欣慰地笑了。
〔编辑:刘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