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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广东商学院 应用社会学与心理学系,广东 广州 510320;2.华南师范大学 心理应用研究中心,广东 广州 510631;3.中国人民大学 心理学系,北京 100872)
表象(image)又称意象、心像,是指在感知觉基础上形成的,主要表现为在记忆中和想象活动中的感性形象,是一种富有特色的信息表征方式。表象具有直观性、概括性和可操作性,有利于对事物进行概括性的认识,在人类的认知活动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表象亦是知识的重要表征形式之一。研究表明,表象同知觉、记忆、认知策略、问题求解、形象思维和语言理解等复杂的心理活动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1]。表象具有不同的分类。从表象产生的感觉通道上看,表象可以分为视觉表象、听觉表象、嗅觉表象和味觉表象等。表象与记忆的关系是认知心理学研究的重要领域。
随着对表象研究的深入,研究者认识到,表象与记忆关系十分密切。它既是记忆的表征形式之一,又在记忆活动中发挥中介或提升的作用。表象作为一种特殊的信息表征方式在词汇学习、阅读理解等活动中也具有重要作用[2]。古老的和现代的记忆术往往以表象作为基础;对数字和符号等(包括字母)的记忆也常常采用诸如联想法、形象法来帮助和提高记忆效果;对形象刺激本身的记忆更需要精确的、生动的和清晰的表象。认知心理学产生后,围绕着表象在记忆中是如何被提取和操作加工这一问题,研究者提出了基本表象理论、双重代码理论、特征命题表征理论、表象计算理论和三重代码理论。虽然各种理论的观点不尽相同,但它们都在不同程度上揭示了表象对记忆具有促进作用,表象是记忆的一种有力的中介变量,表象可以促进记忆的提取。
认知心理学的许多研究都探讨了表象对记忆的促进作用。然而,研究显示,表象有时也会导致错误记忆的产生。对表象与错误记忆关系的研究是从探讨视觉刺激对表象过程的影响开始的。Perky(1910)研究发现,超限的知觉可以被视为个体的表象。Segal(1972)指出,表象可以整合环境中的视觉信息,视觉信息可以作为表象的内容被加工,当构建视觉信息的表象时,视觉信息就可能被错误记忆[3]。
新近的研究指出,对未发生过的事件的想象是移植错误记忆的一种方式[4]。Roberts研究表明,清晰的表象促进了对已经学习过的项目的正确回忆,但也更易导致来源检测错误的产生[5]。由此可见,表象对于记忆具有双重作用:表象赋予被编码事件以更多的认知操作,增强了关于事件发生的记忆;表象的认知操作也会使知觉细节清晰化,而清晰化的知觉细节往往标示着实际发生的事件,所以将“虚无事件”弄假成真了[6]。
1959年,Deese通过DRM范式开始了错误记忆研究。20世纪90年代以来,当人们在犯罪调查和心理治疗过程中发现存在大量记忆扭曲现象时,研究者开始对错误记忆进行了广泛研究。随后,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加入到这一研究领域中,发展了多种研究范式。下面就从错误记忆的实验研究范式和非实验研究范式来看视觉表象与错误记忆的关系。
1.DRM范式。DRM范式的实验分为两个阶段,学习阶段呈现由有语义联系的单词构成的词表,测验阶段呈现三种词:(1)目标词,在学习阶段呈现过;(2)关键诱饵词,在学习阶段未呈现过但和学习词表有语义联想关系;(3)和语义关联词无关的词。要求被试判断词是否出现过[7]。研究者采用DRM范式及其多种变式考察表象与错误记忆的关系,发现了许多有意义的结果。
Winograd, Peluso 和 Glover发现,视觉表象的清晰度与DRM词表中未学习过的关键诱饵的错误记忆相关显著,表象越清晰的被试越有可能对关键诱饵作出记得的判断[8]。Foley 等在DRM范式中使用图词混合呈现方式探讨了表象编码效应与错误记忆的关系。研究发现,被试错误地报告他们“见过”以词语呈现项目的图片,以及认为“见过”并未呈现过的关键诱饵的图片。研究者指出,当实验材料以图词混合的方式呈现时,被试可能再现以词语呈现项目的形象和并未呈现的关键诱饵的形象,而当这些形象在测试阶段重新激活时,被试就会混淆这些形象的来源[9,10]。Foley 等的研究结果显示,虽然表象编码导致了错误记忆的产生,但是,与经典的DRM范式所诱发的强大的错误记忆率相比,表象编码所诱发的错误记忆率较低,体现出在DRM范式中表象编码的促进效应。研究结果进一步支持了源检测理论强调编码过程的性质和内容对记忆的影响的看法。Foley等指出,使用指导性表象技术在一定程度上是可取的[11]。
2.现实性检测范式。现实性检测错误是一种重要的错误记忆现象,指的是对现实与想象经验记忆的错误区分。研究者运用认知神经科学技术探讨了表象的脑生理机制,发现视觉表象与视觉激活了许多相同脑区[12]。这意味着,表象与知觉在大脑皮层内可以有相同的记忆表征。事实上,大量研究表明,表象与知觉过程在功能上和结构上具有等价性,表象是类似知觉的信息表征[13-15]。表象的结构和用途反映了知觉对象的某些特征。然而,正是表象与知觉的这种相似性,增加了由表象产生的记忆轨迹和由视觉体验到的外部事件之间的混淆,从而导致现实性检测的错误[16]。有研究表明,产生现实性检测错误时相应脑区激活区域增大,这些脑区在视觉表象任务中也被激活了[17]。清晰的视觉表象导致难于进行现实性检测,这是因为表象操作给人们提供了清晰形象,人们倾向于认为这就是清晰的记忆。有研究者进一步指出,丰富、清晰的表象较容易生成和构建时,个体更容易表现出现实性检测错误。当要求表象完整的对称几何图形时,被试随后更倾向于错误再认那些容易表象成完整形状的图形[18]。认知神经科学的方法深化了错误记忆的研究,为解释现实性检测错误的脑机制提供了启示。Schacter 和 Addis用建构记忆理论来阐释现实性检测错误的神经机制。这一理论认为,事件的记忆轨迹是由分布在涉及对事件进行编码的皮质区的神经网络组成,这些神经网络在记忆提取中又被重新激活了。表象事件与知觉事件由于在特征上具有大量的重叠,在提取过程中就很难将这两个高度相似的事件区分开来,从而导致了现实性检测错误的产生[19]。
近年来,研究者对实验室之外的记忆现象研究的兴趣不断增长。日常记忆的研究大部分是关于独立现象的调查,如目击者记忆、自传体记忆和想象膨胀等。此类研究丰富了关于人类记忆系统的认识资源,已经成为以实验室为基础的记忆研究的很好补充。
1.目击者记忆(Eyewitness Memory)。目击者记忆一般采用误导信息干扰范式来探讨错误记忆的过程。相关研究表明,误导性问题是导致记忆扭曲的一种方式[20]。研究者运用分类误导信息范式探讨了个体差异对错误记忆易感性的影响。主试让144名大学生观看一个抢钱的录像片段,然后对被试进行提问,其中用误导问题对一半被试进行提问。研究者发现,在个体差异因素中,视觉表象的清晰度与对误导问题的错误记忆的易感性相关[21]。Riske等发现,高表象能力的目击者更倾向于表现出错误记忆[22]。
表象为何可以影响目击者证词的信度和记忆的准确性?Kosslyn等在关于表象和脑区激活的文献综述中指出,研究者运用fMRI、PET、TMS 和 SPECT等认知神经科学技术考察视觉表象是否会激活初级视觉皮质,超过50项的脑成像研究都显示视觉表象确实激活了初级视觉皮质(主要是脑17区)。一些研究要求被试闭上眼睛完成脑成像认知任务,结果发现,初级视觉皮质仍然被激活了。这进一步表明,在这些研究中,初级视觉皮质的激活并非是由视觉引起的,而是直接由视觉表象的操作导致。Kosslyn等指出,表象导致初级视觉皮质的激活,这意味着个人的信念和期望(至少在某种环境下)可以调整个人的实际视觉经历。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释表象为何会影响目击者证词的信度和记忆的准确性,从而导致记忆扭曲的发生[12]。
2.自传体记忆(Autobiographical Memory)。错误记忆的另一研究范式是通过移植错误的儿童时期的记忆。Loftus 和 Pickrell最早通过指导人们去想象未发生过的事件对错误记忆进行研究。研究者发现,人们在无法回忆事件时会以想象作为回忆策略,所以对虚假事件产生了错误记忆[23]。Hyman 和 Billings发现,表象的清晰度与儿童时期错误记忆率的增加呈正相关,清晰的视觉表象使得个体更容易表现出错误记忆[24]。然而,也有研究得到了不一致的结果。Wilkinson 和 Hyman发现,视觉表象的清晰度与自传体记忆中的源检测错误无关,但在DRM范式中,视觉表象的清晰度与正确回忆和对关键诱饵的错误再认都相关[25]。由此可见,运用自传体记忆范式探讨视觉表象清晰度与错误记忆易感性关系的研究,尚未得到一致的结论。并且,视觉表象清晰度与错误记忆的关系在不同的实验范式中也表现出分离,这有待进一步研究和探讨。
3.想象膨胀(Imagination Inflation)。Garry等认为,想象或呈现事件是引发想象膨胀的主要原因,想象或呈现事件会增加被试对事件的整体熟悉感,当要求他们评价事件发生过的可能性时,就会由于想象过或接触过而更加熟悉它们,加工也会变得更加流畅,这种加工流畅又被归因为过去的经历,并与童年记忆联系起来,这就改变了被试的自传体记忆[26]。其后,许多研究者通过实验进一步证明了这种熟悉感归因理论[27]。
采用熟悉感归因理论可以解释想象膨胀中的某些现象。然而,对其他现象,该理论却难以进行解释。相关研究表明,想象事件可以导致源检测错误发生,重复想象则进一步增加了错误记忆发生的几率。Thomas 和 Loftus进行了一项实验,发现无论是熟悉事件还是陌生事件,都会由于想象次数增加,产生更明显的想象膨胀现象[28]。这与源检测理论是一致的。源检测理论认为,个体想象外部事件的次数越多,表现的源检测错误也越多。这是因为个体想象外部事件的次数越多,就越难区分出想象事件的细节信息与外部世界知觉的细节信息。
目前,国内对视觉表象与错误记忆关系的研究尚未深入展开,虽然国外研究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参考和启示,但研究中尚存在许多未探明之处,一些研究结论也尚未达成一致,有待于进一步研究和探讨。
长期以来,对DRM范式下关键诱饵的激活过程一直是错误记忆产生机制研究的核心。错误记忆研究中的一个持久争论是:究竟错误记忆的产生是基于有意识的加工,还是基于无意识的激活过程。围绕该问题所进行的研究尚未得到一致的结论。一些研究者指出,错误记忆的产生并不一定依赖于先前对学习词表的有意加工,错误记忆可以是基于对关键诱饵的自动无意识激活过程而产生的[29]。这种看法与激活/监测理论一致。源激活混淆模型指出,更深的加工水平会导致关键诱饵产生更大的激活,并最终产生更强的错误记忆效应[30]。研究显示,随着对学习词表有意加工水平的提高,错误记忆效应反而增强[29]。在有的研究中,发现了加工水平对错误记忆的显著影响,在另一些研究中却未发现加工水平的效应[31,32]。那么,在DRM范式下,错误记忆的产生是基于有意识的加工还是基于无意识的表象激活过程?换言之,视觉表象引发的错误记忆是否依赖对表象的有意加工?表象加工水平是否会对错误记忆有影响?
根据来源检测理论,在现实性检测中,个体需要对两类记忆——知觉加工的记忆(对外部产生的事件记忆)和反省加工的记忆(对内部产生的事件记忆)的特点进行考察。现实性检测错误所以发生,完全是由于知觉加工的记忆特点和反省加工的记忆特点存在重叠之处,或者是由于现实性检测的决策过程发生的错误导致。简言之,现实性检测错误可能是由于编码过程中表象事件与知觉事件的相似性,或者是由于提取过程中重新激活的事件特征的相似性产生的。那么,现实性检测错误到底是由于编码过程中表象事件与知觉事件的相似性而产生的,还是由于提取过程中重新激活的事件特征的相似性而产生的?如果编码阶段和提取阶段视觉表象都导致错误记忆产生,那么,何种错误记忆的理论框架才能够较好地解释不同阶段视觉表象对错误记忆的影响机制?
Kosslyn等人指出,表象导致初级视觉皮质的激活,这意味着个人的信念和期望(至少在某种情境下)可以调整个人的实际视觉经历。但是,迄今为止,对表象为何可以影响目击者证词的信度和记忆的准确性,尚未有研究运用认知神经科学的技术对其进行直接探讨。纵观前人运用自传体记忆范式探讨视觉表象清晰度与错误记忆易感性关系的研究,可以发现,不同表象清晰度对错误记忆的影响尚未得到一致的结论,并且目前有关表象清晰度究竟是对记忆的编码过程还是提取过程产生影响从而导致了错误记忆发生的机制尚不清楚。此外,对想象膨胀的解释,无论是源检测理论还是熟悉感归因理论都不能完整地对所有的错误记忆现象进行解释。研究者通过实验论证了自己的观点,但彼此都不能完全否定对方所坚持的理论解释。而且,在许多实验中,事件的细节和整体熟悉感是交错在一起共同引发错误记忆的。所以,在研究想象膨胀的发生机制时还应该从多角度着手,综合多种取向的理论来进行探讨。
表象对记忆的负面效应增加了人们在现实情境中使用指导性表象技术的担忧。那么,在实践中运用指导性表象技术时,应该考虑到哪些因素对记忆的负面影响?即便不能避免视觉表象诱发错误记忆,是否可以采取一些策略来减少错误记忆的发生?此外,清晰的表象促进了已学项目的正确回忆,同时它也会促成错误记忆的产生。表象对记忆的这种双重作用的本质该如何进行解释?表象作为一种富有特色的心理过程,具有其独特的认知加工过程和内在特性。表象的加工水平、表象的编码方式等属于表象的认知加工过程,而表象的清晰度、可控性和偏好性则属于表象的内在特性。表象对记忆的双重作用究竟是由认知加工过程导致的,还是由表象本身的内在特性决定的呢? 这些问题都值得深入研究。
总之,视觉表象与错误记忆的关系研究已经取得了一定进展,仍然有许多问题有待进一步探讨。对视觉表象引发错误记忆的机制的理解和研究还远远不够,还缺少一个完善的理论模型对视觉表象引发错误记忆的机制给予完满的解释。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和探讨。
(1)未来研究应该引入错误记忆的非实验研究范式来探讨视觉表象引发错误记忆的机制,结合以实验室为基础的记忆研究,使复杂多样的日常记忆现象与实验室起源的记忆理论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容易。
(2)尽管大量错误记忆研究已经运用了多种电生理和事件相关脑电位甚至脑成像的数据探讨错误记忆的脑机制,但是,关于视觉表象引发错误记忆的脑机制研究还极为罕见。未来研究应继续加强关于视觉表象引发错误记忆的神经机制研究,进一步收集相关的电生理和脑成像数据以寻求汇聚性的证据,从认知机制和神经机制的不同角度,运用错误记忆的多种研究范式考察视觉表象引发错误记忆的行为机制和脑神经机制,可以更深入地理解视觉表象对错误记忆的影响机制。
(3)未来研究还应该考察错误记忆易感性的个体差异,深入探讨视觉表象清晰度对错误记忆的易感性。是否要求被试构建视觉表象以及构建视觉表象的时间可能影响到视觉表象清晰度对错误记忆的易感性。并且,通过操纵被试构建视觉表象的时间这一变量可能会为解释表象表征与命题表征之间的转换机制以及表象的贮存机制提供启示,而这些问题的解决有助于进一步理解视觉表象对错误记忆的影响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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