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平,鲁国宏
关于生态文明建设的人文基础思考
——心态文明的视角
杨玉平,鲁国宏
(山东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济南 250014)
最近三十多年来我们进入了经济的长足发展期,但同时也陷入了资源、环境等生态危机之中,如资源耗费、物种灭失、植被破坏、海洋衰竭等,个体可持续发展行为的缺失是我们没有避免生态危机的重要原因之一。市场经济模式深厚的历史文化根基和主流经济学所倡导的发展理念,既是西方国家陷入生态危机困境的根源,也是我国个体可持续发展行为缺失的文化导向,而建立在内心自我规制基础上心态文明的缺失则是生态危机产生的现实因素。因此,塑造国民文明的心态,政府、教育、媒体、家庭等社会组织责无旁贷。
生态危机;生态文明;心态文明;内心自我规制
生态文明,是人类以往一切文明成果进一步发展的必然要求,是人类文明进程的最高级形态。它不仅要求人们要以生态的视角去审视传统的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更重要的是它要求作为个体的人要怀有一颗生态的心灵在这颗星球上生存与发展。生态文明目标的实现不仅需要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提供经济条件、精神动力和制度保障,而且需要来自于全体社会成员所奠定的人文基础——心态文明。
20世纪80年代初期,西方社会经过两次工业化进程,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已成为普遍共识,以“减量化”、“再利用”、“再循环”的“资源—产品—废弃物—资源”循环经济发展模式逐步成为西方各国的理性选择①“资源—产品—废弃物”线性流程与“资源—产品—废弃物—资源”的循环型流程皆属于循环经济学的范畴。“循环经济”一词是由美国经济学家K·鲍尔丁于20世纪60年代中期在其《宇宙飞船经济学》中提出的。“宇宙飞船理论”告诉人们,人类社会的经济活动必须控制在地球资源与环境的承载力之内。20世纪70年代以前人们主要采取的是“末端治理”的环境保护方式,即“先污染、后治理”。20世纪80年代以后,人们开始全面重视资源的回收利用以及资源利用效率的提高,即循环经济发展模式。。而我们才刚刚开始迈出工业化的步伐。30年来,“资源—产品—废弃物”的单向物能交换过程导致我们面临严重的资源环境危机和“公地悲剧”②生态学家嘉瑞特·哈丁于1968年发表了著名的《公共品的悲剧》,以公共牧场不可避免的退化为例厘清了公共资源的稀缺与个人利益最大化冲突之问题,即著名的“公地悲剧”理论。,“先污染、后治理”的末端治理模式是我们解决环境问题的行为举措,但这种末端治理模式不仅没能使我们摆脱生态危机,而且引发了更为复杂的社会问题。“宇宙飞船理论”的警示,使传统经济发展模式向现代经济发展模式转变成为必然趋势。
先行工业化国家在生态环境方面的实践过程,为我们提供了深刻的教训和宝贵的经验。但遗憾的是,我国三十余年的工业化进程却没能避免生态危机。我们在取得了持续年均8%—9%的经济发展速度、引世瞩目的航天科技成就、由城市化推进而绘就的全新行政布局结构和全球最大奢侈品购物群等发展成果的同时,也无奈地承受着发展的烦恼:资源耗竭、物种灭失、植被破坏、耕地锐减、空气污染、生态失衡等等。更令人痛心的是,曾维持我们世世代代生息繁衍的资源宝库——海洋渔场,在经过疯狂的掠夺式捕捞、工业生活污染的排入和盲目的人工养殖等破坏活动后,正面临着断代枯竭的局面,渤海由昔日鱼虾成群的“蓝色粮仓”,变成今日几乎是枯海死水的一片汪洋!触目惊心的现实不能不使我们深思:在发展模式上,我们既然有着发达国家的前车之鉴,为什么我们却还是重蹈其覆辙?我们缺少什么?
对于科学技术进步和市场经济发展可能给生态环境带来的负效应,我们在工业化起步初期是有着足够的高度认识的,并建立起相应的法律制度,也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措施。1979年我国就颁布了《环境保护法》,把环境保护提上国家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日程;同期,老一辈经济学家在“人口问题与生态经济学的问题”方面有着指导意义的前瞻性理论成果[1];1983年初我们提出“环境保护是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90年代,与世界环境保护运动的同步推进,我们将可持续发展理念提升为国家发展战略;进入新世纪以来,党和政府对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关系的问题重视程度日益提高,先后提出科学发展观,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实施循环经济发展战略,倡导低碳经济等政策措施,特别是党的十七大第一次提出了建设生态文明的社会目标,成为与社会主义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的共同发展战略;十八大又再次强调“建设生态文明,是关系人民福祉、关乎民族未来的长远大计”[2]。
无论是从理论认识还是在具体的行动措施上,我们都曾运筹规划过。但我们的运筹规划中缺少一个关键环节——每一个人的具体行动!即缺少对落实到每一个人具体行动上的运筹规划!我们明知,森林是地球之肺,具有水土保持、净化空气等不可替代的生态功效,但乱砍乱伐行为却屡禁不止;我们深知,工业三废、生活垃圾等是河流、海洋污染之罪魁,但肆意排污行为却屡屡发生;我们有18亿亩可耕种土地的红色警戒线,但高悬的达默克里斯之剑并未引发我们真正的恐慌;我们懂得物种灭失、生态失衡之危害的道理,但却吃遍“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我们一方面强制封海生息,保障物种繁衍,另一方面市场上鱼幼虾仔却时常可见;一方面出台“禁塑令”,另一方面却是白色污染满天飞;一方面倡导绿色出行、低碳环保,另一方面却是都市汽车铺天盖地;一方面强调实施循环经济,清洁生产,循环利用,另一方面高成本、高消耗、高污染的生产方式几乎成为我们难以治愈的病笃,一次性消费开始成为人们的行为习惯。
人们为什么不能自觉履行可持续发展职责?当循环经济的落实与人们当下利益发生冲突时,人们为什么不能调整自己的行为从而符合可持续发展要求呢?
西方国家率先进入了市场经济进程,并成为世界各国特别是起步较晚的发展中国家追求经济进步的楷模,与世界接轨,从某种程度上讲就是与发达国家接轨。所以,一切影响、决定发达国家生态危机的因素,也同样在发展中国家中发挥着作用。
(一)人类理性主义下人的主体地位的确定
人类对自然界的认识、开发和利用程度,是同人类理性、智慧和贪婪欲望的增长同步并进的。
人是自然的产物。人在自然面前,首先是被动的、次要的。靠天吃饭、图腾崇拜、祈天求神等早期人类生存状态说明人与自然之间的被动地位。到古希腊时期,出于对理性和精神活动的偏好,希腊人开始了人类最早、最广泛而科学的关于世界本原问题的探讨,“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事物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事物不存在的尺度”[3],这不仅明晰了人的主体地位的自然属性,而且更重要的是其成为后来文艺复兴时期新兴资产阶级要以对人的肯定反对对神的屈从,在意识形态上确立人的统治以代替神的统治的思想基础。
罗马帝国统治时期,希腊文明遭到毁灭,基督教神学成为罗马裁判所统治、愚弄、压迫民众的工具,欧洲经历了千年黑暗时期。但希腊文化、希腊人的理性精神并没有毁灭殆尽。商业的繁荣、贸易范围的扩大、新航路的开辟,不仅为人类理性活动提供了强有力的现实依据,而且更加激发了人类探索宇宙奥秘的动力。文艺复兴以后,数学、天文学等自然科学成果以理性证明了世界的自然秩序,“世界的结构和行为是数学的,自然界是按照亘古不变的定律而运行”[4],从而揭穿了上帝主宰世界的谎言;哲学、自然法学等人文科学对神学、愚昧、专制主义的批判,使人性、科学、民主理念获得张扬,人的主体性地位得以真正确立。随着海外殖民地的、资本原始积累的深入,欧洲人对世界的全面认识和对海洋的全面征服,使得欧洲人的贪婪欲望亦极度膨胀。工业革命后,人是自然主体的理念逐渐被人是自然主宰的理念所取代,人类高扬主宰世界的旗帜,开始了对大自然肆无忌惮的征伐。
(二)古典经济学理论的导向作用
十八世纪中叶,正当工业革命的浪潮在英国呈汹涌之势,亚当·斯密《关于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国富论》)亦悄然问世。因其对自由竞争市场经济本质的深刻揭示和对古典经济理论体系的科学完善,成为人类思想史上一门独立学科——经济学产生的标志,《国富论》古典经济理论至少从以下几个方面奠定了人类盲目征服自然的基础:
一是生产三要素论。即生产成果的全部成本核算被界定为资本、土地和劳动三个方面,土地是既定资源,资本、劳动则被看作是生产活动过程中的稀缺资源。而自然资源等物化劳动前期漫长的自然力作用过程,由于其与活劳动无关而不被计入劳动成本之列,与工业生产直接相关的生态环境问题也还远远没有达到引起人们重视的程度。
二是生产力征服论。生产力就是人类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包括生产工具和劳动力两个方面。这一观点认为人类在自然界中被动、无助、有限的生存状态,可以通过生产力的性能和劳动力的技能而改变,而这又是由科学技术水平决定的,所以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果然,生产工具的一次次改进、生产组织方式的一次次创新、各项经济制度的逐步建立,使人类被动适应自然的状况一去不复返。但它更加突出了人在自然中的主宰地位,片面强调了人的能动性,而忽视了大自然的承受阈限。
三是人性自私论。市场经济条件下,人是理性的“经济人”。一方面,人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会自觉地趋利避害;另一方面,追求私利是人的正当属性。而且,人在追求自身利益的同时也实现了社会整体利益。这本是经典经济学学者对市场自身调节功能的论证以反对政府干预,但客观上却为每一“经济人”冠以“利己不损人”的道德光环。事实上,任何经济活动都会不同程度地损害公共利益和长远利益,这在当时被作为一个隐性问题埋没下来,其累积效应终于在百年之后陆续爆发。
(三)新古典经济学的强化作用
十九世纪后半叶,新古典经济理论出于对劳动价值论的挑战和颠覆,虽然将资源稀缺作为其理论分析的基础,但其理论架构是以效用价值论为中心,即资源流动尺度取决于人的主观评价或人的欲望。它将数学工具引入经济学,从生产环节的内部因素,论证两种要素(资本、劳动)在边际递减规律作用下如何实现既定产量下的最小成本或既定成本下的最大产量,以实现利润最大化目标,寻求市场均衡的一般条件。而资源、环境等与人类生产活动的关联度则被人的欲望无声吞没,从而使自文艺复兴以来所形成的错误理念进一步加深:“能源是可以被其他要素所替代的外生变量,即使存在能源约束的情况下,经济也可以得到持续增长”[5],人类通过“技术进步等因素显然可以抵消因为能源和资源的递减与约束而引起的生产成本的上升”[5]。自然、资源、环境等因素被进一步边缘化。
(四)现代主流经济学的有限修正
作为市场调节失灵表现的“外部效应”①“外部效应”,也即外部性,这一概念是由马歇尔和庇古在20世纪初提出的,是指一个经济主体(生产者或消费者)在自己的活动中对旁观者的福利产生了一种有利影响,即外部经济;或不利影响,即外部不经济。这种有利影响带来的利益(或者说收益)或不利影响带来的损失(或者说成本),都不是生产者或消费者本人所获得或承担的,是一种经济力量对另一种经济力量“非市场性”的附带影响。问题逐步凸显,“外部不经济”使利润最大化目标在社会整体性上遭到折损。面对追求经济进步相伴而来的资源稀缺、环境污染、生态破环等困境,“外部效应内部化”理论提供了有限的解决途径。先是庇古的“国家征税”之说,即对产生外部不经济效应的部门和企业实行征税,对产生外部经济效应的部门和企业实行奖励和津贴。通过这种征税和补贴,实现外部效应内部化。这就是“先污染、后治理”的末端治理模式的理论依据。后是科斯的“产权谈判”理论,即只要对财产权加以确定和保障,通过污染权交易和谈判,可以避免外部不经济问题的理论设想。但是由于其实施所需要的市场经济发展程度和人文条件过高,所以普遍实施起来极其有限。200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美国政治经济学家埃利诺·奥斯特罗姆发表了其成名作《公共事务治理之道》,为解决“公地悲剧”提出了新的治理路径,即在政府与市场之外自我组织起来的社区亦即公民自治[6]。显而易见,没有公民的心态文明,公民自治就难有成效。
生态(ecology),最初的涵义是指有机体与其环境的相互关系[7],“生态学研究的是生命系统与环境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的规律及其原理”[1]。人类、动植物与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构成生命系统;而自然界的光、热、空气、水分以及各种有机和无机元素彼此间的相互作用所共同构成的空间就是环境系统。生命系统和环境系统在特定的空间组合,就构成了生态系统。生态文明(ecological civilization),理论界表述各异,但含义基本一致,都将之界定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生态关系之内核,其本质内涵就是关于在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人的看法、态度、行为方式以及行为结果等。
人是自然的主体,是社会活动的实践者,所以,人的行为方式直接影响着自然与社会的结构、状态和变化趋势。人在自然中的活动是采取破坏性的,如杀生取利、污染排放等;还是建设性的,如敬畏生命、清洁生产等;人与社会规范、社会公德是对立的,如诡诈欺瞒、危害公益等;还是适应的,如守法诚信、践行公德等,归根到底取决于人的心态。人有什么样的心态,就有什么样的行为方式和结果。文明的心态,应是受内心自我规制机能调节的心态,即在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的关系上,个体在付诸行动之前或进程中,有来自内心的自问、自责、自律、自制等心理活动对自身行为进行考量、审度和督戒,是人的心智因素之作用在社会活动过程中的外在体现。人在社会规范和社会公德方面的行为自觉,必然有公共秩序、社会风尚、人际关系等方面的文明状态。制度、法律、教育等固然重要,但完善的制度终归需要人去维护,健全的法律法规终归需要人去遵守,教育的作用最终转化为每一个人的具体行动才真正有效。没有个体内心自我约束和规制,就没有人的心态文明;没有心态文明,建设生态文明的措施、手段就难以落实,生态文明建设也必将是一个艰巨而长远的愿景目标。
一定的民族信仰、文化习惯和社会风尚等是个体内心自我规制的社会基础。中华民族不仅有着悠久的历史,而且有着宝贵的生态文明史。“天,太阳也。地,太阴也。人居中央,万物亦然”(《太平经合校》),这种“天人合一”思想贯穿中国传统文化的始终。千百年来,儒家文化厚德载物,源远流长,无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人间佳话早已载入史册。“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论语·述而》)使“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更加人性而完善;民间自发地敬畏上天、崇尚大地的古老信仰,能够使人的欲望和行为长期处于自觉约束状态,从而使人在欲望诱惑和形形色色的心灵冲突面前,总能受到一定程度的心理抑制。“天人合一”思想,与欧洲文艺复兴以来的人类主体意识相对立,强调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而不是征服者;自然存在物都是有生命、有价值的,而并非专供人类任意索取的“死物”,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这正是当今人类摆脱各种发展困境所需要的精神支持。
人是生态文明建设的主体,而心态文明则是生态文明建设的人文基础。塑造国民文明的心态是建设生态文明的基础保障,对此,政府、教育、媒体、家庭等社会组织责无旁贷。
(1)政府是制定建设生态文明的政策主体,更应该是心态文明的践行者。在其他条件既定情况下,国民的行为方式直接受政府行为的影响。在节俭、低碳、环保、循环经济方式等方面,政府及其职能部门更应该是心态文明的表率。
(2)教育不仅是传授职业技能和生存本领的课堂,更是培养具有一定人文素质和道德要求的社会未来力量的基地。在经济发展与生态关系问题日益严峻的今天,教育部门所担当的责任义不容辞。围绕生态文明建设的主题,高校应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指导,以培养具有生态文明意识的教育对象为目标,与时代发展变化相适应,及时更新、补充、完善传统的教科内容,将人类最新研究成果纳入传授范围。
(3)媒体是传播、引导文明时尚的重要渠道。网络、电视、广播、报纸等媒体形式是当今社会文化产业的重要构成部分,也是国民享受精神消费的主要途径。媒体传播的内容和格调直接影响、引导、甚至决定着普通民众的精神信仰和文明素质。所以,在高扬主旋律旗帜下,传播现代文明理念,引导生态文明风尚,塑造国民文明心态等,应是各个媒体的主要任务之一。引导国民以善良之心对待自然,以有限开发之态向自然索取,这不仅是对支持当代人生态系统的呵护,也是对代际公平之义务应尽的职责。
(4)家庭是塑造国民文明心态的摇篮。通常说,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是构成社会的基本单位,指的是家庭对于社会稳定、维护社会秩序等方面的基础作用。家庭不仅是一个消费主体,而且是向社会输出人力资源的宝库。可以说,一个人的整体素质结构和未来成长走向,其早期所接受的家庭熏陶和教育是非常重要的。就心态建设方面来说,守法自制、诚信无欺、勤劳节俭、消费有度、心性向善、关爱生命、践行公德、乐于公益等应是家庭教育的重要内容,应是家庭成员时常进行内心自我规制的尺度。
[1]许涤新.中国社会主义经济发展中的问题[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143-150.
[2]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39.
[3]陈小川,等.文艺复兴史纲[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6:43.
[4][美]克莱因M.西方文化中的数学[M].张祖贵,译.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104.
[5]李金铠.自然资源与经济增长:对主流增长理论逻辑、认识和论证的反思[J].人大复印报刊资料·理论经济学,2010(1):20.
[6]顾昕.诺贝尔经济学奖缘何颁给政治学家[J].人大复印报刊资料·理论经济学,2010(2):91-93.
[7]杨桂芳.生态文明内涵分析[J].生态经济,2010(12):185-188.
Thoughts on the Humanistic Basis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 ental Civilization
YANG Yu-ping,LU Guo-hong
(School of Marxism,Shando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Jinan 250014,Chain)
Formore than 30 years,although we have undergone a rapid economic development,we have been struggling with ecological crisis in energy sources,environment and the like,such as the consumption of resources,species loss,destruction of vegetation,marine exhaustion,the lack of individu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s one of themain causes for ecological crisis.The development philosophy advocated by themarket economymode with deep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roots and themainstream economics,is notonly the root cause for the ecological crisis in western countries,butalso the culture orientation for the lack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of individual behavior in China.And the lack ofmental civilization based on inner self regulation is the reality factor for ecological crisis.So,it’s the unshakable responsibility for the social organizations such as the government,education,media and household to create themental civilization of the citizens.
ecological crisis;ecological civilization;mental civilization;inner self-regulation
F205
A
1008-2670(2013)05-0117-05
(责任编辑李秀荣)
2013-06-02
杨玉平,女,山东龙口人,山东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理论经济学、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鲁国宏,女,陕西西安人,山东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