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终身教育视阈下的高等教育制度改革

向 春

（华中科技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湖北 武汉 430074）

论终身教育视阈下的高等教育制度改革

向 春

（华中科技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湖北 武汉 430074）

终身教育指人的一生的教育及个人与社会生活全体教育的总和。终身教育作为一种现代教育思想，已经成为世界各国制定教育政策、进行教育改革、构建现代教育体系的重要指导；不仅如此，它还成为一种行动和制度建设，成为现代教育实践的重要趋势。追求终身持续成长，现代终身教育成为个人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必需品。终身教育拓展了高等教育的时空概念，高等教育将逐步融入终身教育体系。但是，目前我国高等教育制度建设或体系建设仍相当滞后，相当不适应终身教育的需要。为此，迫切需要进行高等教育体系改革。高等教育体系改革应该体现为：纵向衔接、横向沟通、纵横整合、内外协调、整体优化。

终身教育；高等教育;制度；改革；自由教育

终身教育（lifelong education）作为一种现代教育思想，已经成为世界各国制定教育政策、进行教育改革和构建现代教育体系的重要指导；不仅如此，它还成为一种行动和制度建设，成为现代教育实践的重要趋势。理想的社会是学习型的社会，理想的教育是终身教育，理想的生活方式是终身学习的生活方式。追求终身持续成长，现代终身教育成为个人和社会生活的必需品。在终身教育的影响下，高等教育的时空概念发生改变，高等教育将逐步融入终身教育体系。但是，我国高等教育制度建设或体系建设仍相当滞后，相当不适应终身教育体系建设的需要。为此，需要改革现行高等教育体系，建立和完善终身教育体系，向着一个更富生产力、更为繁荣,更为健康的学习化社会迈进。

一、追求终身持续成长：现代终身教育成为个人和社会生活之必需

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而现代终身教育思想则是随着现代社会经济发展而出现的，并开启了教育史上的新时代。现代终身教育思想出现于20世纪60年代，它一经提出，就迅速得到广泛的认同，并被赋予划时代的伟大意义。正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出，“终身教育概念的提出可以与哥白尼式的革命相比，它是教育史上最引人注目的事件”。[1]

传统教育将人生分为“学习”和“工作”两个阶段。学习阶段，人们求学、受教育，主要是接受正规学校教育，为将来从事工作、谋求生存、立足杜会做准备；工作阶段，不需要或很少需要重新学习，在学校所学的代代相传的知识足以应付工作需要。由此，教育建立起一整套的学校教育体系和方法，教育也由作为神圣机构的学校垄断，乃至形成了 “学校=教育”、“学校制度=教育制度”的神话。但是，却也造成了教育与生活的割裂。在现代社会，随着现代科技发展和现代社会经济的发展，传统的生活方式、思维习惯、学校教育体制和方法失灵，人们在幼年时期和青少年时期所接受的教育，不再可能受用终身，不再可能使他们过着一种令人满意的生活了，即一次性的学校教育不可能满足人的一生需要。在现代不断变化的世界里，一个人拥有一种知识或技能便享用终生已经成为过去,人们需要不断地接受“再教育”，而且不仅仅是学校教育。由此，教育工作不得不延伸到人们离校以后，并且要求突破学校的框框，走向社会。教育制度也不再是学校制度所能涵盖，学校之外也有着广阔的教育天地，追求促进人们在需要的时候随时随地都能获取必要的知识和技能。正如终身教育思想的首倡者法国成人教育专家保罗·朗格朗在他的 《终身教育引论》（An Introduction to Lifelong Education）一书中所指出：“教育和训练的过程并不随着学习的结束而结束，而是应该贯穿于生命的全过程。 ”[2]

在现代社会，人们在进入工作岗位之前和在工作过程中，需要不断地接受新的教育或培训，跟踪科技、产业、经济管理发展的最前沿，不断更新、扩展和重组个人智能结构，增强职业应变能力，保持和发展个人创造能力，追求终身的成长。不仅如此，人们还需要生命教育、情感教育 （包括家长与子女关系教育、男女关系中爱与情感教育）、艺术教育、闲暇教育、信息选择教育等等。因此，它成为个人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必需品，促使人们由被动地接受教育转变为自觉地选择教育，也促进着人的解放。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表的权威报告《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在强调终身教育和人的终身学习时指出，这是对人的解放，“新的教育精神使个人成为他自己文化进步的主人和创造者”[3]，“未来的学校必须把教育的对象变成自己教育自己的主体，受教育的人必须成为教育他自己的人”[3]（P200）。

现代终身教育不仅改变传统的教育模式，而且将整个教育都纳入它的系统。更为重要的是，现代终身教育不是传统教育的简单延伸，它包含着每个人对生活的基本问题采取的新态度、新观点和新方法，它是一种观念的变革、方法的变革和制度的变革。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出，终身教育不是一种乌托邦式的理想，而是一种现实需要，一种现代事实，是“与生命有共同外延，并已扩展到社会各个方面的这种连续性教育称之为终身教育”，它号召各国努力建立现代终身教育体系。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认为，终身教育贯穿于整个教育系统的每一部分，“从幼儿教育和初等教育开始并持续终身的整个教育系统的一部分和努力促进这一系统”[4]。也就是说，终身教育是指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所接受的各级各类教育的总和，并且要用方法来武装人们，使他们能在求知道路和文化生涯中得心应手地运用这种方法。

总之，现代社会不论是从社会发展的要求，还是从个体自身发展的需要来说，个人必须终身学习和终身接受教育，伴随一个人生命的全过程，而不局限于青少年时代受学校教育或者职前培训。也就是说，现代终身教育是贯穿个人生命全过程的，从出现到死亡；它也是全球的、全纳的、统整的、开放的、持续的，成为个人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必需品。

二、扩展时空概念：将高等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

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是一个有多条通路的旅程,各级各类和各种形式的教育都是它的组成部分。与此同时，现代科技手段越来越成为改变教育的重要力量，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也越来越成为可能。“教育”和“全球化”联系在一起，“通用”和“终身”联系在一起，“全程”和“开放”联系在一起，拓展着高等教育的时空概念，改变着高等教育的性质、内涵、方法和手段等等。

终身教育为人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和多样的灵活性。人们需要不断地回到“教育场所”接受教育，也更有可能进行终身学习。例如，传统教育体制过于强调正规学习，过分强调依赖教师指导和校园学习。随着终身教育的发展，学生的来源和结构发生变化，非常规学生比重增加，学习方式发生改变，对教育的要求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比如，早年没有机会上学或因传统选拔制度惨遭淘汰的个体，可以通过不同途径接受教育；再比如，一些妇女在生育孩子后一段时间内在家专心养育孩子，孩子长到一定年龄后又回到教育场所和走向社会；再比如，在职和退休人员主要利用业余时间学习，他们的教育需求更多的是非正规的、部分时间制的；等等。这些变化正在和已经改变传统高等教育的时空概念，体现为：

⒈时间延伸——个体生涯全程

终身教育首先是时间上的延伸，是终身的。现代终身教育体系以婴幼儿教育(包括胎育)为发端，以扎实的青少年教育为基础，以发达的成人教育为主体，以广泛开展的老年教育为标志，形成纵向的教育系统，贯穿于人的从出生到死亡的全过程，与生命共外延。从这个意义上说，真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谈毕业，死而后已”[5]。

⒉空间拓展——开放性

时间上的延伸必然要求空间上的拓展。终身教育拓展了教育的途径和渠道，终身教育体系的框架突破原有的学校教育体系，涵盖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包括成人学校教育）、企事业单位教育、社区教育等。各种教育提供者带来丰富多样的教育形式：公立的和私立的，学历教育的和非学历教育的，非营利型的和营利型的，国家的和国际的，有围墙的和没有围墙的，等等。林林总总，多种多样的教育类型的相互贯通、有机联系，共同融汇成终身教育体系。可谓“水国无边际，舟行共使风”。

⒊对象拓宽——全纳性

终身教育的对象不再是青少年儿童，它的教育对象是全纳性，而不是排斥性。其目标群体是开放的，它要满足不同层次、不同水平、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价值取向的个人的多元化的教育需求。也就是说，终身教育必然是全纳教育。2008年11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教育局在日内瓦举办了第48届国际教育大会，会议主题为“全纳教育，未来教育之路”。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全纳教育指导方针》，全纳“可视为一个过程，旨在通过所有学生对学习、文化和社区的积极参与来满足其需求的多样性，以便减少教育体制内和由教育体制引起的排斥现象。全纳意味着内容、方式、结构和战略的改革与变更……”“全纳教育是一个对所有学习者的多样化需求作出选择和反应的整体过程，旨在为成功的学习和社会全纳创造条件，消除任何形式对儿童的分割”[6]。因此，在终身教育的视域中，“大学，大学，大家来学”不再是一个笑话，而是一种现实需要。

⒋目标生活化——教育即生活

现代终身教育为人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舞台，它发展着人的潜能和可能性，促进着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终身教育旨在培养人们从事职业活动的能力，在各种专业中尽可能流动的能力以及可持续发展、保持自我学习和培训愿望的能力，以及生活和生存的能力。更深层的目标在于使教育成为生活的工具，成为使人成功地履行生活职责的工具，从而促进人过一种更和谐、更充实、符合生命真谛的生活，实现更美好的生活。因此，终身教育真正体现“教育即生活”的本质。

总之，在终身教育背景下，传统高等教育的时空概念发生改变，高等教育的性质发展改变——高等教育的职能在时空上得到新的扩展，高等教育内在地成为通向终身教育的桥梁，内在地要求融入终身教育体系，结构性地为公民接受终身教育创造条件，并在更大程度上体现出教育对人的终身关怀和对人的解放和自由的追求。高等教育将不再是提供给人们的有限的机会，以及有多少人能接受高等教育的问题(包括高等教育大众化和普及化的问题)，接受高等教育将成为“每个人”人生的经历，即“每个人”人生的一部分。那么，“每个人”都在中学毕业后会继续接受中学后教育 （post secondary education），而“‘高等教育’（higher education）的标签似乎变得含糊不清，即比什么更高（Higher than what）？ ”[7]。 这就意味着，高等教育将逐渐融入终身教育体系，成为走向个体生涯全程的、开放式的终身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制度保障：建立多元开放的高等教育体系

现代终身教育的概念有一个发展的过程，它开始是一种理念、一种思潮，成为世界各国重新定义教育理论依据，进行教育改革和制定教育政策的重要指导思想；随着实践的深入，它逐渐发展成为一种教育行动、一种制度、一种系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21世纪的高等教育：展望和行动世界宣言》中明确提出：“高等教育应从终身的角度使学生成为其主要的关心对象，使他们能够充分地融入未来世纪的全球知识社会。……应使学生有各种选择的自由，包括入学、退学的灵活性。”我国已经把终身教育作为“一种新型的教育制度”来建设。1995年国务院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确立了终身教育在我国教育事业中的地位和作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明确指出：“国家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需要，推进教育改革，促进各级各类教育协调发展，建立和完善终身教育体系”。强调通过“建立和完善终身教育体系”，“为公民接受终身教育创造条件”。

但是，目前我国高等教育体系还存在不少问题，突出表现为以下几点:（1）分类不清、定位不明，高校发展目标单一、雷同；（2）衔接不顺、转换不畅，升学、转学过程中渠道不畅；（3）需求脱节，单一化的高等教育发展模式不利社会多样化的需求[8]；等等。这些问题如果不能很好解决，既不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也不适应终身教育发展的需要，也不利于促进人的终身学习。因此，我们需要正视现存问题，改革现行高等教育制度，建立适应终身教育需要的教育机构和教育模式，将高等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建立面向个体生涯全程的、开放式的终身教育制度，为越来越多的人提供广泛而有效的学习机会。大体来说，高等教育体系改革需要向纵、横两个方向拓展，并且与社会发展相协调。

⒈纵向上下衔接

终身教育在纵向上是全程的。从纵向上来说，终身教育强调教育发展过程中各个阶段、各层次之间内在的、持续的、有机的联系，即强调按照各级教育的职能和作用，上下衔接。学前教育、初等教育、中等教育、高等教育相互衔接，前一级教育是后一级教育的基础，后一级教育是前一级教育的延伸，以便人们拾级而上，循序渐进，终身持续，从而促进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从概念来说，高等教育概念向“中等后教育”概念延伸或发展，并逐渐融入终身教育体系。从学制年限上来说，终身教育影响着高等教育的学制年限。现代高等教育的年限不断延长，基本形成涵盖专科教育、本科教育、研究生教育的多层次的纵向结构；并且有重心上移之势，本科教育取代专科教育成为高等教育的主体，研究生教育将应得到大力发展。

⒉横向相互沟通

终身教育在横向上是开放的。从横向上来说，终身教育要求重新配置教育资源，使普通教育、职业教育、成人教育相互沟通渗透，正规教育与非正规教育相互补充，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相互联结。终身教育要求教育内部的各种形态、各种类型、各种形式的教育互相沟通，建立起相互联系的教育体系；要求教育领域和劳动领域的沟通和互动，打破隔绝教育领域和劳动领域之间的壁垒；要求教育与社会（社区）的沟通和互动，打破隔绝教育领域与社会生活之间的藩篱。因此，终身教育影响着高等教育的形式和结构，高等教育将更为多样化，“要为日益增加和日益分化的学习者提供真正适合的教育，就要求中学后教育机构的多样化”，“高等教育的扩充应导致广泛地设立许多能够满足个人与集体日益增长的需要的高等院校”[3]（P242）。因而，高等教育或中学后教育在形式结构上，呈现出更加丰富多彩的格局：高等普通教育、高等职业教育、成人高等教育并存，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并存，全日制和非全日制形式并存，公立高等教育和私立高等教育并存；教学模式多样化，全日制大学、开放大学、电视大学、夜大学、业余大学、函授大学、网络大学等不同类型的高等教育机构得到空前发展。再者，除了这种设立于教育框架之内的各种形式的中学后教育机构之外，还有一类设立在企业框架之内的教育和培训机构。这类机构是企业本身为了提高其员工技能而设立的，不属于公众教育体系，如一些公司，特别是跨国公司拥有自己的（企业）大学。这样，高等教育的内涵、外延和空间进一步拓宽，并融入终身教育体系，或者作为通向终身教育的桥梁，使得高等教育以前所未有的新姿，适应现代学习型社会的发展需要。

⒊纵横整合，内外协调

终身教育在体系上是统整的。终身教育要求教育制度上实现纵横整合，内外协调。一方面，要求构建纵向衔接、横向沟通、纵横整合的一体化的教育体系，注重各级教育层次和各种教育类型的统筹兼顾，适当安排，满足人的一生多样化的需求和多元化发展需要；另一方面，要求教育与外部环境协调发展，即要求这种一体化教育体系的构建，必须与外部的政治、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等的发展和改善相协调。终身教育体系的构架，应是纵向衔接、横向沟通、纵横整合、内外协调、整体优化的教育系统结构，以便更有效地为社会可持续发展服务，为个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服务。

⒋整体优化，从制度上保障终身学习成为可能

建立和完善终身教育制度，营造学习型社会，需要从制度上培育和发展终身学习的个体，保障终身学习成为可能，保障人们在不同阶段，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时间、地点和方法，进行适合自己的学习；或者说，当一个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不论是出于谋生或其他目的，需要选择一种教育来获得某种素质培养时，无论从哪一点进入教育体系，都能够自由选择接受最适合的教育。而最重要的就是要从制度上保证个人对教育选择的自主性和灵活性，诸如在课程、时间、地点、形式、方法等方面给学生提供开放、自主、灵活、多样的选择等等。

四、展望：终身教育将最终走向自由教育

展望未来，理想的教育是促进人终身持续发展的终身教育，理想的社会是学习型的社会，理想的生活方式是终身学习的生活方式。因为终身教育的意义不仅是获得知识，而在于促进个人的自我发展和自我实现，促进人的自由的发展。终身教育的社会责任，正如终身教育的首倡者朗格朗所说：首先是组织适当的结构和方法，帮助人在一生中保持他学习和训练的连续性；其次，培养每个人通过多种形式的自我教育在真正的意义上和充分的程度上成为自己发展的对象和手段。

终身教育回归教育的本源。很有意思的是，学校最初起源于人们享受闲暇的需要，即学校最初是人们享受闲暇的地方。当初享受闲暇有两种方式：一是游戏，二是读书。慢慢地，一种享受闲暇的场所发展为读书、受教育的地方，即成为今人所说的学校。其所以如此，因为学校后面有一个巨大的精神空间。可见，教育的根本性价值或基础性价值就是精神陶冶、精神需要[8]（P3）。古希腊的自由教育就蕴含此意。所谓自由教育，原意就是指自由人的教育。因为只有自由人才有闲暇，奴隶是没有自由，也没有闲暇的。人类的精神是相通的，古今中外的教育是相通的。中国的经典《中庸》一开篇就讲：“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即是说，人的自然禀赋叫做“性”，顺着本性行事叫做“道”，按照“道”的原则修养叫做“教”。这其中同样蕴含着深刻的教育起源上的哲理。

相信，在未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终身学习社会的到来，教育，特别是中学后教育，又会凸显它的休闲功能和精神陶冶功能；学校，特别是中学后学校，又会成为人们享受闲暇的场所。那时，人们多次而不是一次性地进入学校，很大程度上不是为了功利追求，而是为了精神享受。

当然，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却是教育发展的方向，人类努力的方向。

[1]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从现在到2000年教育内容发展的全球教育展望[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96.142.

[2][法]保罗·朗格朗．终身教育引论[M]．周南照，陈树清，译．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5：中译本序．

[3]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教育发展委员会．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M]．华东师范大学比较教育所，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96.251．

[4]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1世纪的高等教育：展望和行动世界宣言[J]．教育参考资料，1999，（3）．

[5]向春．论中国终身教育哲学[J].大学研究与评价，2008，（1）．

[6]全纳教育：教育思想的重大创新[N]．科学时报，2008-12-09（B3）.

[7]阿里·谢沃．论大众化高等教育中的全球化、信息与沟通技术革命和教师专业化[J]．肖海涛，洪谐诗，译,深圳大学学报，2007，（1）．

[8]肖海涛．中国高等教育学制改革[M]．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222-227．

Reform China’s Higher Education:a lifetime education perspective

XIANG Chun(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stitute of Educational Sciences,Wuhan,Hubei 430074)

Lifetime education refers to an individual’s lifelong learning and the aggregate of the individual’s aswell as the society’s total educational activities.As amodern and advanced educational concept it has been embraced by a multitude of the world’s national governments and used as an important guiding principle in devising educational policies,in implementing reforms and in constructing contemporary educational systems.In fine,it has become an necessity to individual’s private and social life.Lifetime education extends the temporal and spatial dimensions of higher education and will gradually annex higher education into its fold.That said,China’s current higher education system remains backward and lags behind the requirements of this concept.Changes in the higher education sector is imperative in order to realize this goal.

lifetime education；higher education；institutions；reform；liberal education

G 640

A

1000-260X（2013）02-0116-05

2012-02-26

向春（1965—），男，湖北黄梅人，华中科技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博士研究生，深圳大学副研究员，从事高等教育理论研究，特别是群育研究。

【责任编辑：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