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国胜
(华南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广东 广州 510631)
人类是唯一能从符号的提炼、选择、简化、歪曲、变换以及创新中重组过去的史实,认识现在的状况,和展望未来的发展之生物[1](P2)。因而,人是一个能够创造和使用符号的动物,人类的政治活动一刻也离不开符号的运用,符号与政治的连接是人类符号世界的一部分。在日常交易中,权力借助各种具有政治含义的符号客观存在、自我发展、自我维护、自我表现、自我装饰[2](P126)。因而,“政治的符号使政治的生活富于意义”[3](P23)。作为天生的政治动物,人类生活不能没有政治符号。
对政治符号的认识,学界一直争论不休。工具主义政治观认为政治符号只不过是政治活动的装饰品,是政治的副产品。而新制度主义则反对这一说法,强调政治符号的政治意义。新制度主义认为,“政治就是符号”,“在‘政治符号’中浓缩了人类的经验、行为准则和社会秩序,符号不是现实政治的装饰,而是解开现实政治之谜的密码,它不仅包含着历史事件的道德价值,而且更重要的是包含着历史的必然性。”[4](P155)。在中国古代政治的实际运作过程中,世俗王权则以各种名义获取神圣的政治符号资源,从而在世俗政治权力的网络中占据了绝对的支配地位[5](P228)。由于政治符号在中国的符号世界里占据了主导地位,是区别朝代、身份地位、政党以及建构权威的重要载体。因而,无论是在中国古代、近代和现代,政治符号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研究价值。
关于政治符号的概念,学界有着不同的观点和理解。美国著名政治学者拉斯韦尔认为,政治符号是指那些在某种程度上运作于权力实践之中的符号[6](P106)。“政治符号是一种使用政治力量的工具,这类符号包括国家、民族、阶级、种族、教会或意识形态等等;而且某种政治符号的出现总是与社会价值重新分配有关,同时政治符号和政治惯例与文化中所有的符号和惯例是相互关连的。”[7]政治符号的内容范围非常广泛,他认为我们最为熟悉的或权威性类型的政治符号有宪法、宪章、法律、条约等等,另外还有许多其他如政党讲坛、争论、口号。演讲、社论、关于争议性问题的讨论。政治理论和政治哲学,同时还有纪念日、公共场所和纪念碑等建筑物,音乐和歌曲、旗帜、装饰品、雕像、制服等艺术设计,故事和历史,精心组织的仪式,以及游行、讲演和音乐等大众活动都属于政治符号的范畴[6](P106-107)。
台湾学者杜奎英认为:“政治符号为政治权力所凝聚之象征,其构成乃系基于社会流行信念,铸为群众向往之标志,由之刺激群众情绪,使之发生输诚效忠之反应,实为直接左右群众信仰与行动,达成政治目的之有效工具。”以此,杜奎英得出“若国旗、国歌、英雄偶像、贵族荣衔、皇家尊号、以至加冕就职诸庆典,均属西方文化之重要政治符号”。同时,他认为,“惟是政治符号基于流行信念,深植于民族文化传统,因而每随其文化形态,以异其特质。”[8](P1)杜奎英关于政治符号的概念得到学界普遍认同,并综合其主要论点收入到百科大辞典之中。
台湾学者马起华认为,“符号扩大应用于政治生活方面,便是政治符号”,“政治符号是政治生活和政治沟通的重要媒介”[9](P163)。他认为政治符号内容范围很广,政治符号是表象政治现象、政治制度、政治人物、政治观念、行为、或态度等的一些简单而具体及易于感觉、辨识和理解的符号。它可以依符号的表象作用和感受程序作为区分。如以符号的表象作用为标准,则表象个人、身分或地位的有照片、权杖、姓名、官衔、肩领章、勋章、服装等,表象集体的有国家元首、政党领袖、行政首长、国旗、国歌、国徽、国玺、公共建筑物等,表象抽象的或内在的观念、精神、思想、感情等的有文字、宪法、标语、口号、纪念节日、仪式、神话等,表象财产价值的有货币、支票、所有权证,及其他有价证券等。而以符号的感受程序为标准,则分类又不同,其中诉诸视觉的有标语、传单、竞选广告、政府公报、公共建筑物、各种照片、题词、宪法、法律、地图、印章、各种佩带的符号等,诉诸听觉的有国歌、国乐、警报、口号、记者招待会、竞选演说等,诉诸行动的有游行、暴动、典礼、仪式、各种礼节及各种政治活动,诉诸意识理解的有代表文化遗产、民族历史、传统观念、政治神话、主义、学说等[10]。马起华依据不同的分类标准,对政治符号作了具体细分,由此可见,政治符号是一个范围很大、内容很广、意义很多的政治概念。
台湾学者陈恒明综合了拉斯维尔和杜奎英的观点,认为,“政治符号是一种使用政治力量的工具,这种符号包括国家、民族、阶级、种族、教会或意识形态等等。其构成乃系基于社会流行信念,铸为群众向往之标志,由之刺激群众情绪,使之发生输诚效忠之反应,实为直接左右群众信仰与行动,达成政治目的之有效工具。”[11](P14)综上所述,携有政治信息、表达政治意义的符号即为政治符号,因而,政治符号既是携有政治信息、具有政治意义的物质载体,又是政治生活中的重要沟通媒介。在一定意义上讲,政治符号既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又是一个具体的某种事物。说是抽象的概念,表明政治符号是一种重要的象征符号,代表着某种政治意义;说是具体事物,表明政治符号也是许许多多具体的携有政治信息的符号。由此可见,政治符号是政治的重要表现形式,既是权力实践的产物,又是权力运行的服饰,更是权力行使的手段。
在政治实践中,各类政治符号虽然在其产生发展过程中呈现出纷繁庞杂的局面、种类繁多的形式、异彩纷呈的表现,但也体现出其固有的特征。
政治性是政治符号最基本最明显的一个特征,政治符号首先在于其政治性。而象征性则是政治符号另一显著特征。象征资源总是政治意识形态与政治依赖的对象[12](P327)。特定的政治符号如国旗、国徽、国歌、政治领袖人物的肖像等等,在社会生活中具有重要的政治象征意义和代表意义,因此在政治社会化过程中起着重要的政治文化的传递作用,尤其是对于人们的政治心理来说,它们更具有直观的反复刺激作用,从而产生特定的政治心理效应和定势[13](P339)。因而,政治符号是一种具有政治象征意义的符号,通过其象征意义对人们产生影响的,没有象征作用的政治符号是没有的。政治符号使人注意的已不是某个个别符号内容特征,其更多意义主要体现在它的象征意义。在每一个时刻,代表性符号都在把瞬间与永恒、个人与集体、地方与国家、利己与利他、私事与公事等等联系起来[2](P130)。可见,政治性与象征性是政治符号最本质的特征。
变动性是政治符号的发展特征。任何一个政治符号的发展并非一蹴而就、一劳永逸、固定不变的,随着自身政治环境的变化发展,几经周折和变更,政治符号的形式发生了许多变化。政治符号形式的变化也是政治任务的需要而导致政治策略手段的变化。任何符号都有本身的内涵意义与延伸意义,一面国旗、一个V型字,或其他政治符号本身是一种符码,而这种符码的价值会因不同的使用情境、观众不同的意识形态而发生变化[14](P22-23)。同样,政治符号也是不断变化发展,不同时期甚至是同一时期的政治符号在不同政治环境是不一样的。此外,同一政治符号的不同时期的象征意义也是不一样的。
同样,政治符号系统是由许许多多政治符号所构成的,是多种多样的。同一种政治象征符号可由不同具体政治符号来代替,也即不同的政治符号可代表同一意义。因而,政治符号具有多样性的特征。例如中国共产党的政治符号是由党名、党纲、党旗、党徽、党的理论以及不同时期各种不同政治符号所构成的,有语言文字类的政治符号、也有图像类政治符号、象征类政治符号、声音类政治符号等等。因此,政治符号是多样性和变动性的辩证统一的,没有政治符号的多样性,也不可能有其变动性。因为政治符号的变动性是以其多样性特征为基础的。相反,没有政治符号的变动性就不可能有多样性,因为政治符号的多样性是由其变动性特征所引起的。只有在每个不同具体革命环境的变化,才能创造出多姿多彩的政治符号产品。没有变动性就没有多样性的变化,没有多样性同样其变动性就失去基础,二者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因而,政治符号是多样性与变动性的统一。
“教育行动在客观上是一种符号暴力”,“即以一种强加和灌输(教育)的专断方式进行的强加和灌输文化专断的条件”[15](P14)。符号灌输是一种进攻武器,而政治符号是进行政治教育的重要载体,是需要灌输的。很多时候老百姓是不会自动去寻求认识政治符号的,这就需要通过政治传播来进行宣传教育。特别是一些宣传性鼓动性的政治符号更需要灌输才能让广大人民群众了解和认识政治符号,进而才能对其进行各种政治判断。没有灌输性的政治符号传播,政治符号的引领作用就会受到限制。灌输性特征主要体现在政治符号传播的广泛性、普遍性和重复性。当然,政治符号的灌输是以广大民众的根本利益为基础的和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来进行的,否则会引起人民群众的反感,达到相反的效果。
因此,在政治符号灌输过程中,肯定能使政治符号得到最广泛传播。当然,光靠单方面灌输是不行的,还需双方的互动,在政治符号得到互动的前提下进行政治教育,这样才能取得最佳效果。因而,灌输之后一定要有互动,否则达不到预期的传播效果。政治符号在双方相互作用时才能发挥其应有价值,政治符号没有互动就不能实现其象征价值。象征符号也只有在传播的互动中才能实现价值,传受的任一方出现不协调,符号就会失去象征意义[16](P146)。这说明政治符号是具有互动性的特征。政治符号是在政治集团与民众互动中实现其政治价值。
因此,政治符号不但要实现其广泛性地灌输,还要让其受众达到在理解互动中发挥出其应有的价值。政治符号是灌输性和互动性的统一,有了政治符号灌输并不一定能达到政治符号的应有传播效果。没有政治符号的灌输,互动则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末了。因而二者是紧密相联系的统一过程。
公共性是政治符号的一大特性,政治符号在一定时空范围内就是一种公共符号。“所谓的‘公共符号’,指的是处在同一文化共同体的人赖以表述的世界观、价值观和社会情感的物体、事项、关系、活动、仪式、时间等交流媒体。”[17](P616)因而,政治符号就是同一文化共同体人民的政治交流媒介。当一个政党获得了整个社会公共政治符号的主导权时,就表明该政党已获得了社会精神统领权或者称之为社会象征权力。人们通过政治交流媒介,进行自我调适和适应外部变化,达到个人与社会的和谐统一。
政治符号的公共性离不开其艺术性。而政治符号的艺术性则指一些政治符号是通过艺术形式塑造而成,如政治美术、政治歌曲、纪念设施、政治漫画、旗帜徽章等等这类政治符号产品首先就是一个艺术品。艺术性很强的政治符号更易达到其传播效果。比如,当政治符号面对的是广大山区群众,文化水平不高的他们难以理解政治符号的内涵。只有通过艺术性的表现手法,增进政治符号的吸引力和感染力,让人民群众慢慢去了解认识接受政治符号。如政治歌谣,通过人们喜闻乐见的歌谣形式来表达人们的政治情感和政治立场,提高广大群众参与政治生活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是教育群众的重要形式,是动员群众的号角,是政治符号艺术性的完美表现。
总之,政治符号在一定意义上需要公共性与艺术性的完美结合。公共性需要艺术性,没有艺术性特征的政治符号产品很难引起人民群众的注意和共鸣,难以达到预想的宣传效果。其艺术性特征是获取人心的重要砝码,是增强政治符号的吸引力、感染力和渗透力的重要保证。
符号的功能可以与机枪、大炮、高压水龙头与铁丝网相提并论,甚至产生后者所无法企及的效用[18](P5)。政治符号是实现政治权力的工具和手段,是政治生活的延伸,在一定意义上可以左右现实政治。因而,“政治世界中的符号操纵,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其多义的现象”[19](P181)。
政治社会化是政治文化形成、维持和改变的过程[20](P91)。政治符号是政治文化的一种表现和传播载体,通过政治符号的传播,在一定意义上就是对政治文化进行的传播。每个政治体系都有某些执行政治社会化功能的结构,它们影响政治态度,灌输政治价值观念,把政治技能传授给公民和精英人物[20](P91)。作为载体的政治符号,把意识形态带入人们的头脑中,带给社会。同样,意识形态是通过政治符号表达意义的一种集体意识和集体参与过程。特定的政治符号如国旗、国徽、政治领袖人物的肖像等等,在社会生活中具有重要的政治象征意义和代表意义,因此在政治社会化过程中起着重要的政治文化的传递作用,尤其是对于人们的政治心理来说,它们更具有直观的刺激作用,从而产生特定的政治心理效应和定势[21](P361)。因此,政治符号是政治社会化的一个重要载体,是向民众传递政治信息进行政治教育的工具。
政治沟通的基础是政治符号,任何一个政治符号都与一定政治意义相联系,因此,政治沟通表面上是政治符号的传递,实质上则是政治意义的交流。“在政治沟通过程中,符号具有很多功能,但是最重要的也许是符号使政治理解变得更加容易。如果政治生活中缺少政治符号,政治就会变得太复杂、太抽象和太难”[22](P11)。因此,政治沟通一定缺少不了政治符号,没有政治符号,一切政治活动都无从谈起。国家与民众的互动主要是通过政治符号来进行,很难想象没有政治符号政府是如何与广大人民群众进行沟通的,即使是进行面对面直接的人际传播也还是通过政治符号来进行的。“由于政治沟通通常在很大程度上具有口号和符号的成分,所以,一些特定符号兴衰的量度,可以用作社会政治情绪转变的指数。”[23](P593)通过观察政治符号的形式变化轨迹,可看出国家与民众进行政治沟通方面体现出政治发展的风云变幻,同时,也可看出政府在适应不同政治环境方面的能力。因而,在一定意义上政治符号是民众与政府间进行政治沟通不可缺少的桥梁和纽带。
“政治整合,指在不同立场的政治团体间建立一致的团体意识的过程。目的在于使人民对政府的向心力大于离心力,并有一种共识的归属感。”[24](P2237)然则,要做到这点,肯定需要有个共同的政治符号来引领。如果迫切需要那种立竿见影的效果,那么通过象征来控制民众可能就是完成一项急务的唯一捷径[25](P190)。“在政治的世界里,符号不仅是必要的,而且是有用的。因为,符号具有将人们集合起来、朝共同目标前进的巨大潜力。”[19](P181)因此,任何政治组织都想借助政治符号的操纵而控制其人民,通过运用自身政治符号去团结和引导广大群众,并灌输其意识形态于无形之中。“标语、标志、口号、旗帜、游行、阅兵、文告、爱国歌曲,凡此种种符号行为,对于维持政治秩序都有一定的作用”[26](P4),因而,符号即是秩序本身[18](P13)。如对于无产阶级革命领袖肖像的这一政治符号的传播,主要是为广大党员群众塑造其精神偶像,整合人们对共产主义的集体信仰,是建构无产阶级政党权威和巩固其意识形态合法性地位的需要。这表明了通过具体符号也可展现其意识形态整合功能。因而,政治符号既是政治整合的一种技巧,又是政治整合的一种象征。政治符号起着引导着人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努力的重要作用。
政治符号是社会记忆产生、保存和流传的最重要手段。社会记忆需要某些可以让回忆固着于它们的结晶点,例如某些日期和节日、名字和文件、象征物和纪念碑或者甚至日常物品等[27](P91)。不同时期的政治符号则刚好满足政治记忆的需要。如过去的许多政治符号已经成为永久的历史记忆,当时建构的许多政治符号为我们今天寻找特定的历史场景提供了线索,有些尘封历史的政治符号则成了政治历史记忆的印迹,为我们解开历史提供了答案。纪念碑作为一种政治符号,其本身就是一种政治记忆。“纪念碑是公共记忆空间构筑的主要手段之一,纪念碑的建造过程,实际上就是对相关事件和人物的评价固定化和可视化的过程。作为连接事件与记忆的‘媒介’,纪念碑既是一种书写和叙述,也是一种评价与宣示。”[28](P108)因而,今天的政治符号也许就成为了明天政治生活的美好记忆。
政治认同主要指政治共同体成员在思想上、行动上取得一致的过程。“通过政治符号进行政治文化传播,调节、平衡人们的政治心态,使政治主体的政治心理框架符合政治体系中政治价值取向的要求,从而实现政治体系的稳定和发展”[29](P283)。因而,政治认同首先就得需要这样的一个载体,即需要有情感一系的政治符号来引领,否则就不能发挥政治认同的作用。也即是说要利用政治符号制造政治共识,引起政治认同。任何政治集团、政党、国家等各种政治共同体都需要有其自身一套政治符号体系来引领内部和外部人员的政治态度,同时也用来区别于其他政治共同体。“任何国族共同体的建构都需要有一套为大多数成员共享的符号体系(如国旗、国歌、国徽、纪念日等等),它帮助在共同体内各利益群体间达成某种意义共契”,“在一个多元民族和地域文化的国家营造一定程度上的价值共识,将是任何国族共同体试图凝聚人心、整合分歧的关键所在”[30](P344)。一种象征的解体,永远都是长期动荡的开端[25](P189)。因而,任何一个政治共同体都必须有自己的政治符号,且这些政治符号是被大多数人认可或接受的,当这些政治符号指导下的感情趋于一致时,就具有号召力。因此,“一种意识形态一旦被人们接受之后便会以非凡的活力永久存在下去。在这个国家里出生的人们会把他们的一些爱投向支持这个制度的各个象征:共同的名称、共同的英雄、共同的使命、共同的需要。”[31](P138)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政治符号具有持久认同的根本原因。当然,利用政治符号,取得政治共识,并非一劳永逸。“合法性绝不单单是利用政治符号制造政治共识的问题,政治符号只是达成合法性的一个工具,如果民众在经济上得不到实惠,在政治上不能表达利益,无论用什么样的政治符号,都达不成政治共识,都存在合法性危机问题。”[32](P102)这就要求我们在生产新的政治符号产品时,必须要照顾到最大多数人的根本利益。
政治动员指政党、政府、军队等政治组织发布政治动员令、政治宣言、政治口号、政治纲领、政治声明、政治训令等政治符号,通过组织动员和媒体宣传的方式从政治上、组织上、思想上对某一社会群体进行政治教育和政治鼓动,争取民众的支持和参与,从而实现其政治目的。因此,任何政治动员都必须借助政治符号来动员、号召或劝说,使广大群众产生政治组织者所期望的政治行动。当政治符号使人民产生与政治相关的政治情绪时,就起到激起行动的作用。此时的政治符号就会发挥出政治动员的无形力量。
总之,作为权力服饰和手段的政治符号,是政治生活的重要媒介,是人与政治沟通交流的连接点,引导、维护和促进着人类政治生活走向秩序化规范化。
[1]Murray Edelsman,Politics as Symbolic Action,Chicago:Markham Publishing Co,1971.
[2][英]特德C·卢埃林.政治人类学导论[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9.
[3]祝基滢.政治传播学[M].台北:三民书局股份有限公司,1995.
[4]俞可平.政治与政治学[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
[5]萧延中.中国传统“圣王”崇拜的生产逻辑:一个政治符号学取向的分析[A].陶东风,金元浦,高丙中.文化研究:第5辑[C].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6][美]哈罗德·D.拉斯韦尔,亚伯拉罕·卡普兰.权力与社会——一项政治研究的框架[M].王菲易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
[7]Harold D.Lasswell,Word Politics and Personal Insecurity,New York:The Free Press,1965,chs 10.
[8]杜奎英等.中国历代政治理论[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78.
[9]马起华.政治行为[M].台北:正中书局,1978.
[10]马起华.政治符号与知觉的认同[J].民主评论,第十五卷,1964,(5).
[11]陈恒明.中华民国政治符号之研究[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12]庄孔韶.人类学概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13]刘海藩.资政全鉴——官鉴与政鉴[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
[14]彭芸.政治传播:理论与实务[M].台北:巨流图书公司,1986.
[15][法]P.布尔迪约,J.-C.帕斯隆.再生产:一种教育系统理论的要点[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16]余志鸿.传播符号学[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7.
[17]李向平.信仰、革命与权力秩序——中国宗教社会学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18]南帆.符号的角逐[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8.
[19][日]竹内郁郎.大众传播社会学[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9.
[20][美]加布里埃尔·A·阿尔蒙德,小 G·宾厄姆·鲍威尔.比较政治学:体系、过程和政策[M].王浦劬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
[21]王浦劬.政治学基础[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
[22]谢岳.当代中国政治沟通[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23][英]戴维·米勒,韦农·波格丹诺.布莱克维尔政治学百科全书[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2.
[24]张之傑,黄台香.百科大辞典(二至五册)[M].台北:名扬出版社,1986.
[25][美]沃尔特·李普曼.公共舆论[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
[26][英]亚伯纳·柯恩.权力结构与符号象征[M].台北:台湾金枫出版社,1987.
[27][德]哈拉尔德·韦尔策.社会记忆:历史、回忆、传承[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91.
[28]黄东兰.身体·心性·权力[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5.
[29]邵培仁.政治传播学[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1.
[30]俞可平,谭君久,谢曙光.全球化与当代资本主义国际论坛文集[C].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
[31][美]哈罗德·拉斯韦尔.政治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
[32]杨光斌.政治学导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