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邓小平的民族团结思想及其现实意义＊

刘文佳

（南开大学 马克思主义教育学院，天津 300071）

民族团结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处理民族问题的一项基本原则，也是中国共产党民族政策的重要内容。所谓民族团结，就是各民族间和各民族内部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为实现共同目标而结成的平等互助、友好合作的关系。中国共产党一直非常重视民族团结问题，从民族革命时期起就举起了民族团结的大旗。坚持推进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的中国化和大众化，是中国共产党为民族团结事业作出的重要贡献。在这个过程中，我党逐步形成了具有鲜明实践特色和时代特色的民族政策体系和理论范畴，邓小平的民族团结思想就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的理论渊源

任何理论都不是凭空产生的，都有一定的理论渊源。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的理论根基是马克思恩格斯民族理论、列宁民族理论和毛泽东民族思想。在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的过程中，邓小平以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的创新品质和战略眼光，结合中国社会的实际情况，深刻阐述了民族团结的必要性和重要意义，形成了比较完整的民族团结思想。

（一）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是对马克思恩格斯民族理论的坚持和发展

马克思主义是以实现全人类的解放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目标的，因此，无产阶级及其政党解决民族问题是以“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和“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为纲领的。马克思主义坚持认为各个民族是平等的，没有高低优劣之分，“直到现在每个民族同另一个民族相比都具有某种优点”［1］354。没有民族平等就没有民族团结，实现各民族的平等，彻底消除一切民族压迫和民族歧视的思想和行为，是从根本上解决民族问题的前提和基础。《共产党宣言》的发表标志着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的正式确立，也正是在这篇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更加深刻地揭示了民族问题的根源和实质。他们指出，“人对人的剥削一消灭，民族对民族的剥削就会随之消灭”，“人民内部的阶级对立一消失，民族之间的敌对关系就会随之消失”［2］。从中可以看出，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是有其特定含义和阶级基础的。他们认为推翻压迫民族的奴役和统治，以争得民族的独立和自主；推翻剥削者的压迫和剥削，以争得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的自由和解放，是实现民族团结的重要前提。因此，真正的民族团结是建立在没有剥削和压迫基础上的，主要是各民族中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团结。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民族平等团结的基本理论，对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有着直接而显著的影响，奠定了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的理论基础。

（二）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是对列宁民族理论的借鉴和吸收

列宁是世界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卓越领导人，他在领导苏联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过程中，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列宁从帝国主义的时代背景出发，认为民族殖民地问题是与推翻帝国主义的斗争紧密相连的，是无产阶级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他强调应该把民族问题置于整个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高度加以重视，“必须特别慎重地对待民族感情，认真地实行各民族的真正的平等和分离的自由”［3］，“对少数民族不能有丝毫的压制，不能有丝毫的不公平”［4］。布尔什维克党由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后，列宁更加重视民族平等团结问题。他告诫全党要特别注意帮助少数民族培养自己的干部，帮助他们推动民族经济文化的发展，逐步消除历史遗留下来的各民族之间事实上的不平等，以加强各民族的团结。列宁的民族理论充满着理性的思考，闪耀着智慧的光芒，是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的重要理论来源。

（三）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是对毛泽东民族思想的继承和创新

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实现了人民梦寐以求的民族独立和国家解放。社会主义制度的逐步确立，为开辟新的民族关系奠定了根本制度前提和物质基础，民族压迫和民族剥削的旧制度被民族平等和民族团结的新制度所代替。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民族问题高度重视，对构建社会主义新型民族关系充满期待。1953年10月18日，毛泽东在接见西藏国庆观礼团、参观团代表时说：“我们要和各民族讲团结，不论大的民族小的民族都要团结。例如鄂伦春族还不到两千人，我们也要和他们团结。只要是中国人，不分民族，凡是反对帝国主义、主张爱国和团结的，我们都要和他们团结。”［5］各民族不论大小，都要团结起来，这成为我国处理民族关系的重要准则，也体现了党对促进民族团结的诚意。1957年2月27日，毛泽东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重要报告中，将民族团结问题提到关系社会主义事业全局的高度，强调国家的统一、人民的团结、国内各民族的团结，是我们的事业必定要胜利的基本保证，并发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各民族团结起来”的伟大号召［6］。此后，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毛泽东始终强调要搞好民族关系，推动各民族的平等互助。这些思想是长期革命和建设实践经验的总结，表明了中国共产党对于民族问题的基本态度和鲜明立场，对邓小平提出民族团结思想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二、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的主要内容

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内容丰富，逻辑清楚，现实性强，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宝库，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党和国家的民族政策是各民族大团结的重要保证

党和国家的民族政策是各族人民根本利益的反映，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被称为维护民族团结的生命线。历史经验表明，融洽和谐的民族关系只有在全面贯彻落实党的民族政策的基础上才能实现。因此，坚持马克思主义民族观，落实党和国家的民族政策是实现民族团结的必要条件。贯彻执行党和国家的民族政策，首先要坚持和完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是我国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是维护民族团结的重要政治保证。邓小平指出：“解决民族问题，中国采取的不是民族共和国联邦的制度，而是民族区域自治的制度。我们认为这个制度比较好，适合中国的情况。我们有很多优势的东西，这是我们社会制度的优势，不能放弃。”［7］257其次，民族平等是党和国家民族政策的灵魂，是实现各民族团结友好的重要保证，我们必须坚持民族平等团结的基本原则。邓小平强调：“我们的民族政策是正确的，是真正的民族平等。”［7］362最后，要不断促进各民族共同繁荣发展。发展是解决民族地区一切困难和问题的根本途径，想方设法使少数民族地区生产发展起来，人民富裕起来，“只有这件事办好了，才能巩固民族团结”［8］。邓小平一贯重视民族地区经济的发展，他指出，经济上的问题如果不解决，就会动摇政治的基础。实行民族区域自治，不把经济搞好，那个自治就是空的，就会出乱子。只有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上去了，才有利于其他问题的解决，才能为社会的稳定、边疆的巩固以及民族团结局面的实现奠定牢固的物质基础。邓小平在深思熟虑的基础上提出的民族发展和共同富裕的思想，实现了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的中国化，是实现民族团结的根本途径。

（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是我国民族团结的政治基础，党的团结是民族团结的核心

邓小平指出：“只要我们坚持在四项基本原则的基础上，加强全国各族人民的大团结，不断发展和壮大革命的爱国的统一战线，任何困难都挡不住我们的前进，任何阻力都将被我们打破。”［9］206我们的民族团结与其他国家不同，它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它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民族团结，是社会主义制度下的民族团结，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的民族团结，是以人民民主专政为保障的民族团结。坚持民族团结必须以四项基本原则为政治基础，这是各民族走向发展、繁荣的有力保证。邓小平认为，“加强全国各族人民的团结，首先是要加强全党的团结，特别是要加强党的领导核心的团结”［9］148。加强全党的团结特别是党的领导核心的团结协作是实现中华民族大团结的关键。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领导核心的中国共产党首先在党内实现团结，不仅是由党所肩负的历史使命决定的，更是顺利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需要。党内团结对全社会乃至全民族的团结具有重要的示范和带动作用，只有先实现党内团结，才能为全国各族人民树立榜样，从而带动全国各族人民和整个中华民族的大团结。如果党内，尤其是各级领导干部不搞好团结，必然会影响到干群关系、党群关系和民族关系，破坏民族团结，甚至导致民族分裂。在改革开放深入发展，社会主义建设取得巨大成就的今天，加强党内团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具有必要性和紧迫性。

（三）“两个离不开”思想是实现民族团结的思想基础，争取整个中华民族的大团结是民族团结的目标

“两个离不开”，即汉族离不开少数民族，少数民族离不开汉族，这是对我国民族关系发展的科学总结。这一重要思想最早出现在1981年7月《中央书记处讨论新疆工作问题纪要》的通知中，它深刻总结和高度概括了中国各民族休戚相关、命运与共的血肉关系，对我国民族团结进步事业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所以，邓小平在视察新疆的工作时对此给予了高度评价。他说：“这个观点很正确、很好，大家都这样想问题、处理问题就好了。”［10］坚持“两个离不开”思想必须坚持民族平等原则，反对大汉族主义和地方民族主义，“两个主义一取消，团结就出现了”［11］163。在邓小平的关注和推动下，“两个离不开”思想成为我国处理民族关系、加强民族地区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指导思想，并渗透到民族工作的方方面面，对促进我国民族团结进步事业的发展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我们中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只有在消除民族隔阂的基础上，经过各族人民的共同努力，才能真正形成中华民族美好的大家庭。”［11］162邓小平在领导中国人民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过程中，创造性地提出了中华民族大团结的理论。他强调不仅要加强祖国大陆各民族在社会主义基础上的团结，还要加强港澳同胞、台湾同胞和海外华侨在爱国主义基础上的团结，“我们不是有个口号‘中华民族大团结万岁’吗？只要站在民族的立场上，维护民族的大局，不管抱什么政治观点，包括骂共产党的人，都要大团结”［7］76。这就拓宽了民族团结的外延，为民族团结确立了明确的目标。邓小平还谈到，随着港、澳、台同胞以及国外侨胞爱国主义觉悟的不断提高，他们在实现祖国统一大业、支援国家现代化建设和加强国际反霸斗争方面，日益发挥着重要的积极作用。可见，他所强调的“民族团结”不仅是中华各民族（汉族与55个少数民族）之间的团结，而且是更加注重中华民族整体（大陆人民与港澳台同胞及海外侨胞）的“全民族团结”，响亮地提出“我们要争取整个中华民族的大团结”的口号，这就使新时期的民族团结更具有广泛性和号召力。

（四）培养少数民族干部是实现民族团结的关键

邓小平十分重视少数民族干部的培养，深知少数民族干部在联系少数民族同胞，开展民族工作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他指出团结各民族于祖国大家庭的中心关键之一，是在于各民族都有一批热爱祖国，并能联系群众的干部①邓小平1952年7月为西南民族学院的题词。。少数民族干部与本民族群众有着天然的密切联系，他们通晓本民族的语言文字、风俗习惯和心理状态，了解本民族人民的疾苦和诉求，起着联系党同少数民族群众的桥梁的作用；他们在促进民族团结、维护祖国统一、加快民族地区经济文化事业的发展、坚持和完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粉碎国内外敌对势力的分裂破坏阴谋方面，发挥着汉族干部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邓小平在中共中央西南局工作期间，就培养了大量的少数民族干部，有力地支援了西南地区的革命和建设。1981年8月，邓小平在新疆考察工作时，针对新疆的具体区情，再次强调“干部问题具有极端重要性，新疆工作能不能搞好，关键是干部问题”［10］。在重视培养少数民族干部的同时，邓小平还主张向民族地区选派一部分立场坚定、作风正、能力强的汉族干部，以帮助少数民族发展。他强调指出：“我们派往少数民族地区的干部要少而精，不在数量而在质量。他们要懂得民族政策，真正想把少数民族工作做好，不准一个人出乱子。必须保证这一点。”［11］165邓小平的这些指示，加深了人们对培养少数民族干部的极端重要性的认识，对加强民族团结工作起了重要作用。

三、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的理论特点

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是邓小平理论的有机组成部分，是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中国化的产物，具有鲜明的特点，即实践性、时代性、创新性和科学性。

（一）实践性

认识世界的目的是为了改造世界。理论是用来指导实践的，理论的真正价值在于能够正确有效地指导实践。如果一种理论脱离实践，高高在上，那么这种理论必然是苍白的、无力的。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既源于实践，又高于实践。它不仅是对实践经验的升华总结，而且能够反过来指导实践。运用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来处理民族关系，能够切实解决民族问题，促进民族交流，推动民族关系友好和谐。这在实践中又证明了其思想理论的正确性、科学性和有效性。所以说，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离不开实践，处理民族关系的实践也离不开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的指导。事实已经并将继续证明，运用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来指导实践，是符合我国现阶段基本国情和民族关系实际情况的。

（二）时代性

与时俱进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品质，也是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的显著特点。邓小平并没有静止地、孤立地思考民族问题，而是从实际出发，从不同时期民族关系中存在的问题出发，把民族团结与不同时期党的中心任务紧密结合起来，将民族团结作为解决民族问题的着手点，从而实现了民族团结思想的与时俱进。在我国进入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在探索和确立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路线、方针和政策的过程中，邓小平根据新时期民族关系的特点，总结社会主义建设的生动实践，深刻阐述了加强民族团结工作的原则、目标和任务，指导了民族工作的新实践，具有鲜明的时代气息和现实针对性，这也是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具有旺盛生命力的原因所在。

（三）创新性

创新性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属性。理论创新是社会发展的强大动力，没有理论的创新就没有实践的发展。邓小平是一位具有创新思维的领导人，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社会主义本质理论的提出到改革开放、“一国两制的”实践，从“不管黑猫白猫，会捉老鼠就是好猫”到“改革开放胆子要放大一些，敢于试验，不能像小脚女人一样”，无不体现出他独特的创新精神。这种创新精神也深深融入到了他的民族团结思想中。纵观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不仅有新的内容，而且有新的语言、新的目标、新的措施，是在实践基础上产生的新理论。事实上，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与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中的民族理论既是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的。既是对它们的坚持和继承，又是对它们的发展、完善和创新，是马克思主义的民族理论与中国具体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的产物，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时代特色、民族特色。

（四）科学性

马克思说：“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1］11所谓“彻底”，首先是指理论的科学性。毫无疑问，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是科学的思想，这种科学性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始终坚持从中国国情出发，实事求是，客观分析民族关系中存在的问题，妥善处理影响民族团结的各方面因素，做到了理论联系实际。其次，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是对社会主义条件下处理民族关系正反两方面经验的科学总结。社会主义制度在我国确立后，在党的领导下，我们逐步确立起平等、团结、互助的新型民族关系，积累了处理民族关系的成功经验。相反，苏联境内各民族长期隔阂，民族矛盾逐步激化，带来了一系列恶劣后果，为我们提供了反面教材。最后，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是符合各民族利益的。既考虑到了历史因素，也考虑到了现实因素，做到了历史和现实的统一。所以说，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具有显著的科学性。

四、邓小平民族团结思想的现实意义

始终坚持邓小平的民族团结思想，切实做好当前的民族团结工作，有利于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新型民族关系，推动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加强民族团结是巩固国防、维护祖国统一的重要保证

我国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多民族国家，有几万公里的国防边境线，这些边境线附近既是少数民族同胞的聚居地，也是民族矛盾集中的地区。妥善处理民族问题，促进民族团结，对于巩固国防、维护边疆地区稳定是至关重要的。历史告诉我们，没有各民族的大团结，就没有国防的巩固。邓小平同志早在20世纪50年代初就指出：“少数民族问题解决得不好，国防问题就不可能解决好。……单就国防问题考虑，也要把少数民族问题摆在很高的位置。”［11］161同时，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始终面临着严峻的国际局势和复杂的战略环境，西方反华势力颠覆中国的企图从未放弃，各色各样的民族分裂分子（如“台独”、“藏独”、“疆独”等）和恐怖势力分裂国家的活动也从未停止。民族分裂活动是破坏民族团结和祖国统一的最大危险，是影响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发展进步的最大障碍。在与国内外反华势力尖锐复杂的斗争中，全国各族人民有着共同的立场，肩负着共同的责任。没有共产党领导下的全国各族人民的紧密团结和并肩战斗，就不会有民族的安定和谐和国家的完整统一。全国各族人民的坚强团结和共同努力是促进祖国统一的最大保障，邓小平满怀期待地说：“大势所趋，祖国迟早总是要和平统一的。希望全国各族同胞，包括港澳同胞、台湾同胞和海外侨胞，共同促进这一天早日到来。”［7］70

（二）加强民族团结是构建和谐社会的前提条件

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新时期党中央提出的一项重大战略部署。社会和谐离不开民族关系的和谐，民族的和谐是整个社会和谐的重要基础。少数民族地区通常地处情况比较复杂的边疆地带，在历史和现实等诸多因素合力作用下，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比较滞后。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竞争的加剧，各民族之间、地区之间在扩大联系和交往的同时，在经济利益和风俗习惯等方面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新的矛盾。这些矛盾如果得不到及时解决，不仅会影响到边疆地区的稳定，而且会影响到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大局。和谐社会并不意味没有矛盾，而是使矛盾处于和谐共生的状态，进而寻找妥善处理矛盾的方式。处理民族分歧和矛盾的有效途径，就是各民族在平等互助、相互尊重的基础上团结起来，共同致力于加快民族地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步伐，逐步缩小区域差距。只有这样，才能坚定各族人民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念，才能坚定各族人民共同富裕的信心。此外，在多民族、多宗教的边疆地区，民族问题往往和宗教问题交织在一起，并成为民族分裂分子欺骗和煽动群众、制造事端惯用的伎俩。如果民族地区宗教问题处理不当，就会严重影响到社会的和谐稳定。只有坚决落实党的宗教政策，充分尊重少数民族同胞的宗教信仰，做到民族政策与各族宗教的有机统一，才能维护团结融洽的民族关系，才能构建和谐美好的社会主义社会。

（三）加强民族团结是促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根本保障

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是一项前无古人的伟大工程，推进这项伟大工程需要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努力，这就需要我们大力做好民族团结工作。一方面，加强民族团结可以为现代化建设凝聚人心和汇聚力量，这是促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根本保证。因此，邓小平强调“要进一步动员、团结全国各族人民和一切爱国力量，促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发展”［9］185。另一方面，加强民族团结能为现代化建设创造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已成为时代主题，经济全球化和政治多极化趋势不可逆转，这对我们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在这种情况下，加快现代化建设，增强综合国力同样离不开一个安定团结的国内环境，“没有一个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就不能安下心来搞建设”［9］251。如何形成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这就需要全国各族人民大团结，需要各族人民的团结互助。因此，加强民族团结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客观要求，做好民族团结工作，保证社会的稳定和谐，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起着重要的保障作用。

总之，民族团结意义重大，它关系到祖国统一、社会稳定，关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大局。我们要认真学习研究邓小平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族团结思想，为我国民族团结进步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

［1］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0.

［3］ 列宁.列宁专题文集：论无产阶级政党［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95.

［4］ 列宁.列宁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140.

［5］ 毛泽东.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4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0：368.

［6］ 毛泽东.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6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杜，1992：316.

［7］ 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8］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邓小平思想年谱（1975—1997）：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668.

［9］ 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10］新疆各族人民永远怀念邓小平［N］.人民日报，1998－02－19（5）.

［11］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