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 阳,王 欢
(北京邮电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北京 100876)
微博的政治影响力研究*
祝 阳,王 欢
(北京邮电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北京 100876)
伴随“全民微博”时代的到来,微博对政治产生了深远影响。从信息传播源、信息接受者、传播内容、传播渠道、传播效果5W角度分析微博的传播特征。作为官员腐败的“曝光机”、民众微言的“呼吸机”、社会进步的“永动机”[1],微博具有正面的政治功能。从微博具有的“螺旋效应”、“集群效应”、“涵化效应”三个维度,辩证性地分析了微博对政治产生的隐患,并探索性地提出规避微博对政治负面效应的措施。
微博;传播;政治;功能;隐患
微博(Micro-blogging)即微型博客,是融合Web2.0、WAP和API技术而新兴的一种集成化、开放化的互联网社交服务,通过文字、音频、视频、图片等进行信息的即时更新、传播、分享、获取的信息发布系统。笔者将基于拉斯韦尔的5W传播模式,即谁(Who)、对谁说(Whom)、说什么(What)、通过什么渠道(What Channel)、取得何种效果(What Effect)五个维度分析其传播特征。
(一)信息传播源(Who)
微博的传播主体具有草根性和平民性,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精英的话语权力。从技术角度看,微博实现了多点到多点的传播模式,信息流通由中心控制向多点分散转变,每个网民都是话语的生产者与传播者,传播渠道中的“把关人”被弱化,形成了去中心化的公共话语空间。家庭背景、社会地位、经济收入、教育状况等不同的主体享有平等的话语权利,自由地表达自身的利益和诉求。微博为草根获得更多话语权力提供可能,实现“对语言单一的中心神话、中心意识形态的向心力量提出强有力的挑战”[2]。值得一提的是,微博并未撼动精英的话语权力的主导地位,微博传播中存在事实上的不平等,精英微博比草根微博更具吸引力,公众人物比普通人能获得更多的注意力。
(二)信息接受者(Whom)
帕姆格林和雷伯恩提出“期待=受众对媒介内容的评价×对媒介供应能力的看法”,微博兼具“期待价值”必需的两大条件,促使受众对微博产生期待并产生使用行为。互粉功能实现草根间的相互关注,拓展了个人话语的影响范围,粉丝量越大,个人微博页面更新的信息量越多,进而保证了信息的供应;微博涵盖了国家、社会和个人生活的各方面内容,监管力度的加大提升了微博信息的可信度,用户对微博内容评价度高,微博用户数量不断攀升。
(三)传播内容(What)
实时性、浅易性、选择性的倾听特质[3],以及“快餐式”和“碎片式”的信息传播方式迎合了现代都市人“使用与满足”的心理。通过微博平台将个人见解和观点发布给听众,以140字内的精炼词汇阐释原创观点,及时发现世界正在关注什么,或把个人见闻“现场直播”式地传递给世界。微博的魅力在于“微”,无数个只言片语的有机联接还原事物的本真,碎片化的语言却能勾勒出个人独特的生活状态和社会某些层面的价值。与长篇累牍的报道相比,“微”传播更符合生活节奏快、压力大的现代人的信息获取方式和传播方式。
(四)传播渠道(What Channel)
营造更自由、更便捷、更开放的“公共领域”。用户可通过PC、手机等终端设备,实现网页、IM等方式的沟通,随着微博跟手机的不断融合,其便捷、即时、易操作的自媒体优势不断显现出来。Web2.0时代实现了以“人”的形态存在的媒介,信息获取和传播是基于人际关系圈,即时工具(如:QQ)实现了知道对方号码便能加为好友的半熟人社交,SNS(如:校内)实现了真实社会关系在网上体现的熟人社交,而微博实现的是随时“关注”或取消“关注”任何人的非熟人社交,自由控制社交空间。
(五)传播效果(What Effect)
互动中的裂变式传播速度快、波及面广、影响力大。微博打破了大众传播中传播者只能获得有限和间接反馈的限制,互粉的用户间实现了信息的浏览、评论、转发,通过粉丝间的充分互动(如:@功能)赢得持续的关注。微博实现了由点到面的几何级数扩散的传播——一条微博,经博主粉丝认可后被转发,粉丝的粉丝也可转发,如无限裂变的病毒无限地传播下去,体现一种口碑力量,经过无限次的转发后,关注的人越来越多,信息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滚雪球式的极速传播,其影响力有时让人瞠目结舌。
微博传播特性具有“Anyone, Anywhere, Anytime, Anything”的4A元素,全新的信息传播方式更使其成为时下最红的网络新媒介,已影响到社会的每个角落。从求职到征婚,从营销到反腐,从政府部门到商业实体,从明星大腕到草根公众等,都证明了“全民微博”时代的到来。
(一)政治功能
全民微博时代的到来,颠覆了传统信息的传播方式,掀起了轰轰烈烈的传播革命,对社会的各个领域产生影响。下面,笔者将从舆论监督、构建公民社会和传播社会正能量三个方面分析微博的政治功能。
1.官员腐败的“曝光机”——舆论监督
西方权力制约理论认为,权力具有不断扩张的性质,对权力进行监督尤为必要,权力制约的运行模式包括权力制约权力,权利制约权力,法律制约权力和社会制约权力。以权利制约权力是卢梭和杰斐逊的观点,通过保障公民的权利而实现对国家权力的制约。国家权力机关及公务人员在权力运行过程中,会出现以权谋私、滥用职权的现象,官僚主义、享乐主义、拜金主义、个人主义等不正之风和贪污腐败等堕落行为是对公共权力的践踏,严重损害了国家和公民的利益。通过微博曝光身边的社会问题,对腐败真相进行深入挖掘,维护了社会公平正义和社会的健康发展。
2010年被称为“中国微博的元年”,中国进入了全民微博的时代,微博成为监督官员和政府行为的有力武器。“宜黄强拆自焚”事件、“我爸是李刚”事件、“郭美美炫富”事件、“天价烟”事件、“微笑局长”事件、雷政富事件、“房姐”事件等无不彰显微博监督的威力。微博监督的范围和内容全面,用户涵盖社会各阶层,覆盖各社会群体和社会组织,尤其在政府决策、公共管理、领导言行等方面出现不当现象时,网民“仇富”和“仇官”心理不断酝酿,通过微博不断关注、转发,最终引起轩然大波。公共事件一经曝光,全民的关注将引起政府的高度重视,对责任人进行调查和问责。
微博实现了“全民皆记者”,克服了传统媒体的技术和机制限制,成为扫除监督存在的死角和盲区的新型力量。传统媒体对事件的报道会在进行加工和美化后再“曝光”,而微博突破了层层审批的限制,原汁原味、一针见血地报道社会问题,内容来源于广泛的“草根”,更容易受到大众的青睐。微博使滥用权力的行为无法藏匿,消除了信息的不对称和暗箱操作,使权力的运行处于阳光之下。
2.民众微言的“呼吸机”——建构公民社会
为政府的信息公开提供平台[4]。人民主权理论认为,人民是国家主权的真正享有者,人民有权监督政府正当行使权力,无论人民以何种方式行使国家权力,其前提都是人民确切地了解政府及其行为。政府信息的公开、公民的知情参与是实现人民主权的根本前提。政府部门通过微博,依法定程序、范围、方式、时间发布允许公开的公共信息,允许用户通过查询、阅览、复制、拷贝、下载、收听、观看等方式依法利用公开的信息,切实维护公民的知情参与权。政府部门将信息及时科学地传递给受众,有利于遏制流言蜚语,避免引发群体恐慌,提高了政府行政管理的效能[5]。
为民众提供意见表达的平台。随着民主意识的不断增强,公民不仅希望了解政府的公共管理,更希望表达个人观点、参与到社会管理中来,微博无疑提供了理想的平台。依托微博讨论公共事务,最大限度地消除身份、空间等沟通障碍,降低了沟通成本,保证公众参与的平等性。“议程设置功能”理论认为,大众传播通过提供信息和安排相关议题来有效左右人们关注的实事和意见以及他们谈论的先后顺序。关系民生腐败等问题的帖子经粉丝无限次的转发、评论极有可能成为“设置议程”,此种自下而上的“设置议程”被政府采纳,更能体现政府民主执政的理念。
为官员与民众搭建互动平台。传统的官民沟通是单向的,政务发布是自上而下的设置议程,传播的环节多、渠道窄、成本高,微博带来的是官民互动颠覆式革命,是民主政治和网络技术的完美融合。微博实现了草根和政治精英的直接互动,拉近了政府与民众的距离,既有利于政府亲民形象的建立,又有利于把汇集的民意转变成为现实。政府议程(国家政策)与公民议程(社会舆论)的良好互动,促进了政府职能的转变,为“大政府、小社会”的权威体制提供了良性的对话机制。
3.社会进步的“永动机”——传播正能量
辟谣播真的平台[6]。“微”内容给创作的时间和空间提供自由度,内容创作打破文字功底、知识、阅历的限制,语言简单易懂趋于口语化,无形中降低了参与的门槛;即时共享的传播平台,造成碎片化的信息冗余,只言片语难以对真相形成系统的认识;强大的交互功能实现了裂变式的极速传播。上述因素使微博成为谣言的温床、虚假新闻的沃土。谣言产生将引发社会群体恐慌并引发极化行为,日本核辐射引发的国内“抢盐风波”便是佐证。通过开放透明的微博平台,及时地对谣言进行澄清并披露事实真相,微博的“自我净化”功能可以帮助真相战胜谣言。
快速动员和救助的平台。弱势群体的困难经微博曝光,通过粉丝及意见领袖的裂变式传播具有极强的号召力与感染力,虚拟交流很快落实到实际行动,引发广泛的社会群体的关心与帮助。2011年的微博“打拐”事件引发全社会的轰动,成为全民参与的公益活动,整合包含网友个人、专家学者、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明星大腕等全体社会力量,一个月内收到7000多条线索,深圳、西安、太原等地的公安部门和义工团体(如:壹基金)等都借助微博参与到解救被拐儿童中来,充分反映出微博在维护公民权利、促进社会正义、补救政府职能中发挥的积极作用。
传播主流文化的平台。文化的形成需要长时间的积淀,微博成为主流文化传播的载体。依托微博平台,能弘扬社会主流价值观,报道正面人物的感人事迹,对社会的阴暗面和负面人物进行否定和谴责,不断强化正能量,树立阳光向上的社会风气。
(二)政治隐患
微博是把“双刃剑”,它在发挥政治功能的同时,也埋下了政治隐患。基于对“沉默的螺旋假说”、“议程设置”、“涵化理论”的传播学理论研究,微博传播效果具有“螺旋效应”、“集群效应”与“涵化效应”[7],下面将辩证性地分析微博对政治产生的负面影响。
1.“螺旋效应”导致“被代表”
存在这样的现象:面对有争议的话题,总会众说纷纭,各自发表见解,在不同的意见中,总会有观点占据主导地位,经过多次公开表达后,其他观点的影响逐渐弱化,最终可能只听到被强化表达的观点,笔者称此现象为“螺旋效应”。
德国社会科学家伊丽莎白·诺尔·诺依曼在1974年提出“沉默的螺旋”理论,1980年出版的《沉默的螺旋:舆论——我们的社会皮肤》对该理论进行了系统阐述。从社会心理学角度看,人总是从社会环境中寻求支持,避免处于被孤立的状态,当意见处于被多数人赞同时,会倾向于大胆表达,反之趋于“群体压力”而“沉默”或“附和”;“沉默”意见方造成“优势”意见增势,形成“马太效应”,更多持少数意见的人陷入“沉默”;舆论的形成并不是公众“理性讨论”的结果,而是“意见环境”压力作用于惧怕被孤立的心理,是对多数人意见的非合理性产物。
大众媒介参与意见整合将加快“螺旋”的形成。依托是否加“V”、粉丝多寡等标准,将用户区分为“精英微博”和“草根微博”。“精英”和“草根”在话语权上处于事实的不平等,精英的观点更具影响力和号召力,极有可能成为主流观点,成为“意见领袖”。即使“草根”实际上并不赞同精英的观点,但趋于权威和惧怕被孤立的压力,也会选择表面附和或沉默,形成所谓的“意见一致”。微博“水军”跟风评论,使某种声音处于主导地位,误导大众的判断,在某种程度上加速了“沉默的螺旋”的形成。网络专制主义扭曲了公民权力,沉默的多数人的意见存在“被代表”的风险。在媒介高度发达的美国,民主政治文化出现“政治疏离”现象,民主政治变成“没有公民”的政治游戏[8]。
2.“集群效应”引发“多数人暴政”
舆论的形成经历“触发点→信息传播→意见交汇→合意”阶段,附带价值取向情绪的帖子经过“评论”和“转发”后,跟帖者极易失去主观判断能力而陷入盲目跟风状态,失去有意识的人格与独立的判断精神,在负面的情绪、观念和暗示的感染和作用下,心里产生某种行动的倾向,卷入到负面情绪的非理性化的传播中[9]。美国学者凯斯·桑斯坦(Cass Sunstein)认为网络中存在“群体极化”现象,群体成员伊始便有某些偏向,在商议后,人们会朝偏向的方向移动,形成极端的观点。帕特里夏·华莱士(Patricia Wallace)研究发现,“群体极化”现象在网络世界中更容易发生,是现实世界的两倍多,而在没有意见领袖的情况下,“群体极化”会迅速降临[10]。网络谩骂是“群体极化”现象在话语体系上的体现。
微博在某种程度上发挥了“社会安全阀”的作用,成为宣泄社会负面情绪的“场”,若采用回避、拖延、反应不当等消极疏导和处理方式,极易出现民意失控的局面,陷入“多数人”暴政的情况。群体性事件则是“群体极化”现象在现实行动中的体现。2011年1月伊始,突尼斯、埃及、利比亚等北非国家先后爆发系列的骚乱,国家政权顷刻被颠覆,陷入无序的混乱状态,危害公众人身和财产安全。此事件也被部分学者称为“推特革命”,公民依托twitter网而自发组织的群体性事件。亨廷顿认为,处于高度传统的社会和高度现代的社会两种类型之间的转型社会(如:中国)充满着动荡、冲突和不稳定。社会情境剧变、社会体制迅速转型的中国充满违背公平正义的矛盾,“微博时代”的社会矛盾极易被放大激化,演变成为类似于“瓮安事件”的悲剧。
3.“涵化效应”削弱政府公信力
美国学者格伯纳提出的“涵化理论”认为,电视提供给社会各阶层一套同质化的“隐匿课程”,以及一套对生活、世界、生命的解释和构建一致的核心价值观,在维护社会稳定发展的同时,形成对观众潜移默化的长期效果。通过媒介整合社会文化并塑造公认的意识形态来统一多元化的思想,经过长时间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对虚拟环境的认知会改变对现实环境的认知,媒介产生的上述影响可称为“涵化效应”。当代中国公众对政府及官员评价和信任程度偏低,除政府及官员自身因素外,媒介的“涵化效应”也发挥着作用。
作为腐败的“曝光机”,微博已掀起反腐的高潮,无疑会推动民主政治的发展,但长时间对贪污腐败的宣传报道也会促使“仇官”心理的形成,只要提及“官员”、“政府”等,民众就会联想到“贪、腐”,“假、大、空”等负面形象。即使有关于政府及官员的正面报道,民众也不关注或质疑其真实性,政府陷入到“塔西佗陷阱”的尴尬:即“一旦失去公信力, 无论说真话还是假话, 做好事还是坏事, 都会被认为是说假话、 做坏事”。微博对负面信息的超强整合能力,放大性地监督政府及官员行为,私人生活逐渐被公开化且易被恶意攻击,重新塑造公众的认知与行为,社会将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中,阻碍国家的发展进程。
伴随移动互联网技术、传统媒体与微博的不断融合,微博的传播优势更加明显,其政治影响力淋漓尽致地展现在公众面前。微博在政治领域发挥的作用应引起全社会的高度重视,并要做到“扬长避短”,推进微博与民主政治的结合。规避微博对政治的负面影响,从“软环境”和“硬环境”两个维度,对政府、运营商和公民三类主体提出要求。
政府应加强法律和制度的建设与完善。自媒体时代,信息的传播还存在误区与盲区,行为失范现象时有发生。网络立法不完善且存在死角,也没有形成有效的机制,导致许多政治类谣言在微博上疯狂传播,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政府机关要加强网络立法和机制建设,加强法律对主体行为的约束作用,营造良好的信息传播和舆论环境。
运营商应加强网络监管,实现网络环境优化。开发相应的过滤技术,在源头上对危害社会和诋毁他人的政治言论进行筛选,防范虚假信息的泛滥,诸如发现用户传播不良信息时,可对其进行降低诚信指数的处罚等。加强微博的动态与全方位的监管,创造绿色的微博传播环境。
公民应加强媒介素养,提升主体责任意识。信息爆炸时代,人们在第一时间能接触到最新的政治类信息。面对良莠不齐的政治类信息,公民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对信息的真伪进行甄别,理性全面地了解事件,面对微博谣言不转发也不跟风。提升自身的媒介素养,利用微博理性参与到政治中来,成为国家的主人翁;同时培养自律能力,树立责任意识。
[1] 侯召迅.辩证说微博[J].中国记者,2011(9):3.
[2] 刘康.对话的喧声:巴赫金的文化转型理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5:6.
[3] 杨小明,何跃.腾讯微博用户的特征分析[J].情报杂志,2012(3):84-87.
[4] 张文祥.微博传播与政府信息公开[J].新闻界,2011(8):81-84.
[5] 王健.网络规范讨论和研究综述[J].重庆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4):30-40.
[6] 蔡军.微博的传播特性与功能——以“温州7.23动车事故”为例[J].新闻界,2011(9):75-77.
[7] 代玉梅. 微博舆情传播效果的时间维度考察——“螺旋效应”、“集聚效应”与“涵化效应”[J].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2):94-99.
[8] 罗伯特·W·麦克切斯尼.穷民主、富媒体:不确定时代的传播政治[M].谢岳,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04:148.
[9] 祝阳,伊术通,苗夏箐,等.大学生网络政治参与的实证研究——以北京5所高校为例[J].重庆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5):63-67.
[10] 刘涛,肖明珊.“方韩事件”中的外部链接与长微博现象分析[J].新闻界,2012(6):46-50.
(编辑:蔡秀娟)
OnMicro-bloggingPoliticalInfluence
ZHU Yang,WANG Huan
(SchoolofPublicManagement,BeijingUniversityofPostsandTelecommunications,Beijing100876,China)
By the era of universal micro-blogging,micro-blogging has far-reaching impact on political matters. From the views of information source, information recipient, dissemination content, communication channels, and dissemination results, the paper analyzes micro-blogging dissemination characteristics. Playing the role of official corruption exposure machine, citizens complain breathing machine, and social progress perpetual motion, so micro-blogging has positive political function. From the views of “spiral effect”, “cluster effect”, “acculturation effect”, the paper analyzes political hazards dialectically. The paper proposes measures that evade negative exploratory effects.
micro-blogging; dissemination; political; function; hazards
10.3969/j.issn.1673-8268.2013.04.016
2013-03-07
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文化多元背景下当代大学生信息接受习惯与认知方式研究(BJZ2011 ZL01);教育部新世纪人才项目:网络社会与大学生价值观塑造(NCET-10-0264)
祝 阳(1989-),男,辽宁瓦房店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行政管理及手机文化研究;王 欢(1965-),女,黑龙江哈尔滨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互联网络文化及社会治理研究。
D669
A
1673-8268(2013)04-008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