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西方慈善文化中的理性精神

2013-03-24 03:53:35尹奎杰
关键词:基督教慈善理性

潘 乾,尹奎杰

(1.东北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部,吉林 长春 130024;2.长春师范大学 政法学院,吉林 长春 130032;3.东北师范大学 政法学院,吉林 长春 130117)

慈善是人类最古老的思想和行为之一,任何文化、任何宗教都包含有扶贫济困、乐善好施的价值,无论是儒家以“仁爱”为核心的我国慈善文化,还是以“博爱”为核心的西方慈善文化,都是对“爱”这一共同的人类价值的诠释。慈善是人类在同自然与社会的斗争中互帮互济、抚慰灵魂、提升境界的需要,是对甚至超出自己同类命运的关心。慈善是人类的伴生物,与人类文明的发展阶段密切相关。自宗教改革和科技革命以来,西方对慈善文化中的理性精神这一价值观念进行了重新凝结和定位,理性精神对于现代慈善具有积极意义和深远影响。

一、西方慈善文化中的理性和理性精神

人类对理性的认识及理性精神的张扬不是从来就有的,而是经历了历史的生成与演变。在涉及理性的学术探讨中,经常出现理性主义这一概念。一般而言,理性主义是关于理性价值的思想体系,而理性精神只是其中的精神实质与合理内核的体现,只有在精神实质的视角,二者才具有相同的含义。本文即从此意义上对西方慈善文化中的理性精神进行阐释。

从词源上看,西方人对理性的探索可追溯到古希腊时期的“逻各斯(logos)”和“努斯(nous)”这两个词。在哲学认识论上,理性一般是指人类所独有的进行概念、判断、推理等思维方式与思维活动的能力,同时又指人区别于动物具有调节自身行为、控制欲望与规范道德行为的一种价值判断和精神力量。亚里士多德提出了“人是理性的动物”这一著名命题,认为:“人的功能,绝不仅是生命,因为甚至植物也有生命。我们所求解的,乃是人所特有的功能。……人的特殊功能即人的行为根据理性原理而具有的理性生活。”[1]亚里士多德认为人的理性能力表现为人特有的超越感性事物之上的进行判断和推理的能力,以及控制自身欲望并使其向善的规范能力。

古希腊文明作为西方文明的源头,也是理性精神张扬的源头。希腊人所创造的群星璀璨的文化,是以理性为轴心,依此研究自然、社会与人生,并为西方科学与哲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理性作为具有内在目的性的世界本体,而人的特殊性又在于通过自身的理性能力去揭示和认识世界的理性本质。理性一词构成西方文化的核心,具有一脉相承的精神内涵:古希腊罗马文化崇尚理性与科学,重视实证与量化,善于逻辑与分析,在西方文化中占有突出地位;文艺复兴使人们的思想活跃,敢于自由探寻真理,以“个人本位”、“克服自然”为核心的价值观念得到了张扬。因此,理性精神是在“理性”基础上发展而来的,经过古希腊文明的孕育,是人类与自然不断斗争的产物,是社会化大生产和市场经济发展的产物,特指一种精神文化和价值体系[2]。

经过时代的发展,理性精神体现在:不受传统与权威束缚,勇于批判与探索、大胆创新与求实务新的精神;追求真理与崇尚科学;尊重人的价值与尊严,为人类自由和解放而奋斗的精神;颂扬民主并反对专制,充满理想、现实与乐观主义的精神等[3]36。虽然在理性精神的发展过程中,反理性的斗争一直没有停止过,但理性精神却一直主导着西方文化的思维逻辑与存在方式。

现代理性精神推崇强烈的自主与自觉的价值观,富有独立思考与批判精神。它重视个人的正当利益,同时也赋予他人利益的重要性,只有尊重他人合法权益,才能保障自身的合法权益。这种价值观重视社会公德,以及个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因此韦伯认为,这种精神成为推动生产力快速发展的强大动力。理性精神是人的主体意识的觉醒,昭示着人类精神的解放,是整个社会得以形成和发展的支柱。理性化程度越高,现代化程度才会越高。西方慈善文化中无不渗透着澄明的理性精神,理性精神是人类的宝贵精神财富,在西方慈善文化中从不同维度呈现:

(一)理性精神的目的维度

历史的发展证明,基督教是西方慈善文化的主要渊源,“博爱”、“富人原罪”等宗教教义构成了最原始的慈善源动力,博爱是基督教教义的核心,基督教以博爱为根基孕育并促生了现代西方慈善文化的内蕴。美国贝勒大学社会科学教授罗德尼·斯达克认为,基督教是唯一推崇理性的宗教[4]。正是这种对理性的信仰,最终熔铸成资本主义的慈善理性,并成为整个西方社会的共同价值信仰和追求。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认为,“理性化作为一种同传统观念、传统思维方式相对立的生活态度、价值观念和思维方式,乃是贯穿于现代社会发展过程的一条主线。”[3]36而基督教中的“罪富文化”,对富人进行威慑,在谴责世俗财富和富人的物质欲的基础之上,认为富人生来就是“有罪之人”,上帝对其“震怒”,只有将自己的全部财富捐赠给穷人,才能得以进入“天堂”。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目的的理性”。

(二)理性精神的方法维度

“在我们生活其间的社会中,我们之所以能够成功地对我们自己做出调适,而且我们的行动也之所以有良好的机会实现我们所指向的目标,不仅是因为我们的同胞受着已知的目的的支配,或者受着手段与目的之间已知的关系的支配,而且是因为他们也受着这样一些规则的约束……”[5]。西方慈善文化观认为:个人对正义、和平与集体福祉负有不可推诿的责任。人人平等,人皆互济,“你愿意人家怎样对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对待他人”。慈善并不仅仅只是富人的事情,更是大众的事情,“人人皆可慈善”。西方慈善通过这样一种方法来对市民的慈善行为进行引导,从而形成一种社会惯性,进而成为慈善行为。

(三)理性精神的价值或利益维度

在西方社会和政府对慈善行为人的“理性人假设”这一理论中,慈善家作为一个“理性人”,必然会降低慈善成本,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因此,西方社会和政府在对待慈善家的慈善行为时,不管其是基于道德层面还是为了追求自身利益(包括名誉和物质利益),不管其是基于对弱者的同情还是为了减少自身的“原罪”,都视其为“理性”之人,对其进行名誉奖励,使其获得声望,并通过减税等措施来鼓励社会公众参与到慈善事业当中,保障慈善事业发展的持续性。

二、西方慈善文化与理性精神的内在关系

西方文化是在希腊理性文化与希伯来宗教文化的长期交合中共同促进形成的,而基督教又与其有着直接的文化传承关系。文艺复兴所要复兴的希腊罗马文化是由基督教会保存下来的。恩格斯说“中世纪是从粗野的原始状态发展而来的,它把古代文明、古代哲学、政治和法律一扫而光,以便一切从头做起。它从没落的古代世界承受下来的唯一事物就是基督教和一些残破不全而且失掉文明的城市”[6]。当古代罗马帝国覆灭时,许多古代文明都随之消亡了,只有基督教一如既往的流传不息,也只有基督教唯一保存、继承和发展了希腊罗马的文明价值,认为其中的理性精神与人性思维与基督教教义具有一致性。从而,基督教将古希腊的文明结晶与宗教信仰结合,在理性与信仰的交合中,信仰成为理性的出发点和目的,理性成为信仰的手段和途径。

(一)慈善文化与理性精神并存不悖

慈善是理性精神的转化和拯救,慈善文化是在转化和拯救的精神主导下形成的。可以说,今天西方的慈善文化是在基督教“爱的福音”下而孕育、传播和发展的,因为世人认为最具有吸引力的福音见证是关心人、博爱穷人、弱者以及受苦的人[7]。基督教的慈善思想推崇良善、公正、同情与友爱,要求信徒尊奉超性美德“信德、望德与爱德”(faith,hope and charity)。其中,信是核心,体现对上帝的超功利的爱;爱是基础,是发自内心的圣洁情谊,是与认知无关的天启的内在律令。爱的影响遍及一切,在人们的心灵深处扎根,影响着西方人的慈善思想与行为方式。以至在今天的西方社会中,爱不仅是伦理价值的体现,它还超越其他社会价值,成为一切价值的源泉。在人世间一切伦理问题无法得到求解时,爱即成为联系宗教生活与世俗生活的纽带,成为消解对立之矛盾的最终途径。

同时,基督宗教的慈善思想又是属于希腊理性精神的。奥古斯丁肯定理性的力量,认为如果没有理性的灵魂,我们甚至不能信仰,同时又认为,没有神的引导,个人就缺乏理解终极真理的能力,也无法获得道德上的再生[8]50-51。在奥古斯丁看来,慈善并非一般意义的给予和捐赠,而是对爱上帝的一种表达。柏拉图将人类的理性和智慧道德化,强调理性是德性之本,亚里士多德也强调按照理性生活的人是神爱的对象。在理念—逻各斯学说、关于神、目的论、三位一体说、时间学说的论证、关于理想社会的学说以及喻意解经法等一系列理论问题上,基督教教义都接受了希腊哲学思想的重要影响,与之相互结合在一起[8]40-46。基督教教义运用希腊哲学的语言和范畴,强调仁慈、行善和怜悯,用理性解释神谕和上帝的存在。因此希腊哲学能够给予基督教慈善观以合理解释。由于融进了希腊哲学思想,现代的西方慈善观以理性精神强大了自身,也在一定程度上培养了理性精神。

具有现代科学思想的西方人已经不再相信死而复活、末日审判等传统教义,不再相信某种超自然的神灵启示,他们把对基督的皈依视为人类道德意义上的楷模,把对上帝的敬仰视为现实困境的情感抚慰和战胜一切的巨大精神动力。在现代西方社会中,科学代表着人的理性,上帝则代表着人的良知,二者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发生过激烈的冲突和抵牾,现在终于达成了互补与默契[9]。慈善文化已经融入与渗透到西方人的现实社会生活中。

(二)西方慈善文化根植于最原始的理性精神

在人类千百年的历史中,宗教对人们社会生活有着深刻而特殊的影响。尽管各大宗教的教义不同,但都在关心人类的前途和命运。在今天,基督教仍是宗教关怀的主力军。宗教关怀表现为一种对人的精神层面的安慰与关照,包括对人在不可抗拒的自然力量和社会的盲目力量面前对人生的本质与命运的正视,是对人类沦落于大灾大难之中的拯救,传达人的精神依托感和生存的信念与勇气,体现出一种对本原性及终极性问题的思考,昭示着人类对灵性的超越。

基督教的慈善文化并非无源之水,相反,它是在西方理性主义的母腹中逐渐孕育成熟的。在古希腊,探求“逻各斯”的理性精神彰显出求知、善辨、爱智、究理的特性。智者思想家将理性应用到人及人类社会的理性探索,将传统价值观置于理性的批判之下;苏格拉底认为理性是解决人类生活中最重要问题——善与恶问题的唯一指南,并劝导人们去关注灵魂的善,以拥有幸福的生活;柏拉图认为按照理性原则和智慧可重塑个人道德,才能实现整体幸福与社会和谐。他说:“我们的立法不是为了城邦任何一个阶级的特殊幸福,而是为了造成全国作为一个整体的幸福。”[10]斯多亚主义认为,理性使人并承认个人的尊严,人应当根据理性原则来安排生活,自我克制、提高道德修养、摆脱痛苦和烦恼,以达到最高的善和幸福。

正是这些思想的影响和融入,使基督宗教思想保留了希腊哲学的理性光辉,为西方慈善事业提供了重要的思想来源。希腊理性精神表现的平衡人的心理、消除人的烦恼和慰藉人的心灵的社会关怀倾向,逐渐被基督宗教思想汲取。因此,人欲达到自身德性的善及获取幸福,要把顺乎理性作为真正的道德生活;要把智慧、勇敢、节制和正义作为最根本的美德,人要有信念掌握自己的命运,要过一种有尊严、有意义和有价值的生活。这些正是宗教的社会关怀的理性体现。

(三)具有宗教关怀的慈善文化彰显了理性精神的人文价值

早期的西方慈善思想深受基督宗教影响,天国的神圣福音给人以精神鼓舞,满足了人们归属的迫切需要。基督教教义否定人与自然和谐的人文精神,但却保留了希腊哲学的理性光辉[11]98。基督教将“道”(逻各斯)转换成为上帝赖以创世的根据,以及上帝用以拯救人类的耶稣基督,道与上帝同在,道是上帝。道成为肉身(人),住在我们中间,充满着恩典和真理(《约翰福音》1:14)。基督宗教作为传播“爱的福音”的宗教,宣扬一种崭新的民主与道德,提倡谦让、逆来顺受;不以个人出身、财富、教育和才能论及个人价值;给深受厄运、面临死亡恐惧的人许以永恒的生命,以进入天国领受天父的慰藉,对生与死的现实问题让人们有了精神依托[8]43。

不仅如此,作为救世主耶稣基督对人类苦难的救赎和对整个人类的爱深深引起了处于贫穷的社会底层的被压迫人民的共鸣。早在中世纪的社会救济中,教会即发挥了慈善救济的社会服务职能,在实践中见证着“爱的福音”的宗教社会关怀。基督教会为那些贫穷和残疾人提供社会服务,接纳奴隶、罪犯、道德上的罪人,以及被遗弃的人,向一切处于苦难中的人伸出援助之手,以提供心灵上的慰藉。这种宗教关怀倡导人们的社会行为必须遵循上帝的意志,甚至就是上帝有关仁慈和行善的主张,而不是以人为中心的人的意愿和主张。慈善行为通过教会来组织和实施,是上帝意志的具体体现。世俗社会中,个人与组织的慈善活动与行为,就是履行对上帝的虔敬。宗教关怀形成了一种载体及动力,推动着社会从野蛮走向文明,不懈地探寻人类的幸福,以驶向理性的港湾,是一种对理性精神的追求。

三、西方慈善文化中理性精神的积极影响

黑格尔曾言:“每一有限物都包含着自我否定的内在倾向,力图超出自身,转化为他物,在不断的转化中趋向于无限。”[12]奥古斯丁同样指出:“不是为了抛弃信仰,而是通过理性之光去理解,这种理性之光,你是凭借信仰,已经是牢牢地把握住了的”。理解是为了信仰,只有信仰了才是可以理解的,或者说,理解是手段和途径,信仰才是出发点和目的。没有古希腊的理性精神,就没有现代西方社会思想与文化的巨大进步,也无从找寻西方慈善文化的价值取向。现代西方慈善文化在宗教意识与理性精神方面不断进行着自我肯定与自我否定,追求着超越本身所蕴含的更为深邃的和超自然的东西。矛盾不但具有个性,也具有共性,理性精神不但对西方慈善事业有着深远的影响,对我国慈善事业的发展也有着重要的积极意义。

(一)理性精神指引着西方慈善文化的发展方向

古希腊文化认为,上帝创造的宇宙是有秩序、有法则的,人唯有依靠理性才能遵循这些法则,而遵循自然法则的理性生活就是善的和符合道德的[11]95。西方文化中这种关注世界的本原问题,承认理性能力的至上性,让美德服从于知识,让感情依附于理智,最终形成了以理念论为标志的理性主义传统,正是对这种理性的信仰,贯穿了整个西方社会,形成了传统意义上的理性精神,并主导了现代西方慈善的发展方向。

(二)理性精神促进了西方社会各种利益的良性互动,保证了社会的有序发展

新教伦理及资本主义精神,培育了西方人崇尚个人主义及政治与文化的多元,亲属感情淡薄、精打细算与强烈竞争,并主张“小政府、大社会”等观念,奠定了西方文化鼓励捐赠的传统和以个人主义为本位的文化价值观。这种个人主义强调个人的独立性、创造性和自由发展,不受或少受政府与社会的限制。美国的富人不愿通过纳税将自己的财富交由政府支配,因为政府是低效率的,而拥有权力又会导致权力的滥用。因此他们更愿意自己或交由基金会来管理财富,以发挥最大功能实现公共利益,履行社会责任,并体现社会公平及正义和改善人类生活。在西方,慈善活动经过新教改革和资本主义革命,已经融入到西方国家的社会建制中,成为西方社会平衡各方势力、促进社会和谐发展的重要力量。

(三)西方慈善文化中蕴含的理性精神对我国慈善事业发展具有积极意义

虽然我国的文化背景、发展状况与西方国家不同,但我们在建立现代慈善的过程中,亟需的不是改变或确立慈善文化的发展方向,而是要建立符合自身发展的慈善文化坐标,而我们缺少和需要解决的最大问题恰是理性,即作为现代化支柱的理性精神的相对缺乏。相对于西方的个人主义文化,我国的慈善格局是由与政府有着密切联系的慈善机构主导的,政府是施行慈善的主渠道。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国家的救助力量及于社会力量毕竟是有限的。慈善是每个人心中的良善美德,是发自人性的自然情感,是人们在大灾大难或极端事件之时的奉献爱心的愿望。传统慈善更多地也是停留在经验的层次上,偏向感悟与直觉的思维与行为方式,具有明显的感性特征。而现代慈善应当从道德层面提升到社会责任层面,尤其在社会愈发凸显出某些不平等以及贫富差距的矛盾之时,这是任何自发的个人情感无以调节的。慈善应当以实现整个社会的公益为先,是可持续的,并且付诸于理性,而不是靠一时的激情。只有将传统的自然的道德情感上升为慈善理性,才能在社会公益事业中更好地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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