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专论·林穗芳

2013-02-19 23:39林穗芳
关键词:出版业出版社图书

林穗芳

学者专论·林穗芳

编者按:林穗芳(1929—2009)是当代中国杰出的编辑家与杰出的学者,本刊发表先生遗作《林穗芳自选集的编写说明及目录》和刘光裕《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两篇文章,对先生逝世四周年略表纪念之意。《林穗芳自选集的编写说明及目录》是作者晚年留下的一份谈论自己学术与作品的珍贵资料,刘光裕文章已作说明,读者当能注意。本刊愿与学界朋友合作推动林穗芳研究,尽绵薄以飨读者。

林穗芳;编辑学;编辑;出版

《林穗芳自选集》的编选说明及目录

林穗芳

(人民出版社,北京100001)

编选说明

收入选集的主要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我所写的有关编辑出版方面的文章和职务作品(选题报告、书稿审读加工意见之类),分理论探索、出版工作研究、翻译书编辑工作、辞书编纂和稿件审校、书籍辅文和附件、语言文字规范问题、出版物编校质量和编辑培训、外国出版业研究、附录八部分,共90篇,约74万字。篇名前加星号的九篇文章曾收入《中外编辑出版研究》(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收入第一部分《理论探索》的文章反映了我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怎样参与我国编辑出版学理论研究的进程。第一篇是《关于图书编辑学的性质和研究对象》(提交1986年11月武汉出版科研会的论文),在编辑学界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关于编辑学(如文章的题目及论述内容所示,所指的是图书编辑学)的性质,文中表示:“编辑学是出版学的一个分支,是一门综合性、边缘性和应用性学科,主要从属于社会科学。”“编辑学的综合性是由两种因素决定的:一是研究对象的综合性——各种不同学科的书籍的编辑工作,二是编辑工作本身包含各种成分——科学(专业)编辑、文字编辑、技术编辑、地图编辑、美术编辑等。所谓边缘性一方面指编辑学运用各种学科的方法从不同的角度研究同一对象——编辑,另一方面指编辑学的研究对象同多种学科的研究对象有交叉。”“编辑学是直接为图书生产和培训编辑人员服务的,属于应用学科。”“编辑学虽然也使用自然科学和技术科学的研究方法,但主要还是使用社会科学的方法。”《中国大百科全书·新闻出版》的《编辑学》条介绍了上述观点(见该书第39页右栏下)。

——编辑学研究在我国兴起初期,有不少学者认为“编辑学”的概念来自苏联,通过倍林斯基《书刊编辑学教学大纲》中译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56年版)引进我国。拙文对此作了澄清,说明俄语没有“编辑学”这个术语,上述书名中的“编辑学”据俄文原文“курс редактирования”实为“编辑课”。这一事实引起了编辑学研究者的普遍注意,此后不再认为“编辑学”的概念来自苏联。

——鉴于“编辑学”这个术语是我国首先使用的,在西文中没有对应的名称,拙文建议以“redactology”(英语形式)或“rédactologie”(法语形式)作为“编辑学”的国际用语。美国《克利夫兰旗帜日报》1990年8月26日的一篇报道中提到:“在全世界一直在对编辑出版进行研究,但把编辑工作作为一门严整的学问加以深入研究则很少见。最近几年中国编辑界开始研究编辑学,因而创造了‘redactology’这个术语。”姜振寰主编《交叉科学词典》(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的《编辑学》条的对应英文名称也是“redactology”。中国编辑学会成立时曾就使用什么英文名称征求过我的意见,最后定为China Redactological Society(见1992年10月通过的《中国编辑学会章程》),《第六届国际出版学研讨会论文集》(中英文对照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把各篇文章中出现的汉语“编辑学”一词译作“redactology”。

——拙文介绍了日本、朝鲜、苏联、南斯拉夫、民主德国、英、美等国的词典关于“编辑”一词的10种定义,这些定义译文后来为许多编辑学论著广泛地转引,并作为编辑学理论的观点选辑的头条收入朱美士主编的《编辑学概览》(1993年)。

——这篇文章把“(图书)编辑”最概括的意义归纳为“为出版准备稿件”,并提出一个供讨论的内容较详细的释义方案——“收集和研究有关出版的信息,按照一定的方针制定并组织著译力量实现选题计划,审读、评价、选择、加工、整理稿件或其他材料,增添必要的辅文,同著译者和其他人员一起通力协作,从内容、形式和技术方面使其适于出版,并在出版前后向读者宣传介绍”。这个“编辑”释义方案为《中国大百科全书·新闻出版》的《编辑》条所引述(见该书第37页左栏中)。

——编辑工作是整个出版工作的中心环节,编辑工作的中心环节又是什么?弄清这个问题对指导编辑工作具有重大意义。我一直认为“审稿是编辑工作的中心环节”,在文中以一个小节的篇幅加以论证。这个提法同《图书质量保障体系》(1997年)第八条的提法“审稿是编辑工作的中心环节”是一致的。

——这篇文章提出:“编辑工作的实质似可归结为编辑对稿件和其他工作对象的评价。这个看法如能成立,编辑学研究的重点就可以放在制订编辑对稿件和其他工作对象评价的原则、标准和方法等方面。”我随后又在《图书编辑工作的本质、规律及其他》(1988年)一文中对编辑实质(本质)问题作了进一步阐述。王华良先生认为对编辑实质的这一看法“把编辑活动与著述活动区别开来,可以成为界定‘编辑’概念的理论依据,由此建立自己的概念体系”(见《编辑学刊》1994年第4期第29页)。

——“编辑过程往往被说成‘编辑工艺流程’,研究这一过程的学问被称为‘编辑工艺学’。这种说法的科学性值得怀疑。编辑是科学,也是艺术,但艺术不等于工艺。”把工艺和工艺流程“这两个术语的使用范围从工业生产扩大到创造精神产品的编辑工作显然不合适。用技术手段不能解决选题、组稿和审稿的根本问题”。“编辑加工包括内容加工、文字加工和技术性加工,其目的不仅仅在于,甚至主要不在于使稿件达到投入生产的工艺要求。每一本书稿的内容和文字都不一样。解决这两方面的问题主要靠学识和文字修养,而不是靠技能和印刷工艺知识。如果要用编辑工艺这样的字样,恐怕只能限于与印刷有关的那一部分加工技术,批注字体、字号和版式等。把研究整个编辑过程的学问称为编辑工艺学会使人误认为编辑学属于技术科学。”上述观点《中国大百科全书·新闻出版》在《编辑学》条中加以正面的引述(见该书第41页右栏下);邵益文同志在《编辑学研究在中国》一文中也加以引述,认为“意见很有道理”。

——编辑学术语标准化是亟待解决的一个问题,文中建议用“辅文”取代“附件”作为与“正文”相对的编辑学专门用语,说明书籍的前言、后记、目录、注释、参考书目索引等称为“辅文”比较科学,称“附件”或“附录”不合适,不能在整体上表达书籍正文的这些辅助材料的性质。此后越来越多编辑学论著把这些辅助材料称为“辅文”。新闻出版署和国家语委联合起草的《出版物汉字使用管理规定》在1992年7月发布前,署法规司让我看了规定草稿并征求我的意见。第五条原条文为“出版物的内文(包括正文、内容提要、目录以及版权记录项目等附件文字,必须使用规范汉字,禁止使用不规范汉字”,我建议把其中的“附件文字”改为“辅文”,意见被采纳。

如何理解“编辑”概念是长期以来争论不休的问题。我不赞同古代编辑的特征是“编著合一”的说法。因“著作”和“编辑”概念容易混淆,《“编辑”和“著作”概念及有关问题》一文提出“作为著作方式一种的‘编辑’和作为出版工作一部分的‘编辑’代表不同的概念”(后来在陆续发表的《做好编辑学理论研究的奠基工作》等几篇文章对两种编辑——作为著作方式一种的“编辑”和作为出版工作及其他传媒专业工作一部分的编辑——的联系和区别作了进一步探讨),对深化编辑学这个核心问题的研究起了推动的作用。刘光裕先生认为这个“思路清楚,合乎科学逻辑,可以令讨论双方都能感到豁然开朗”(《编辑学刊》1994年3期1页);徐庆凯先生认为区分两种编辑“这个论点之所以重要,因为揭开在编辑学、编辑史上的研究中纠缠不清的一个死结,把相当普遍地存在的混淆概念纠正过来了”(同上刊9页)。也有研究者不赞同作这样的区分,坚持“编著合一”是古代编辑的特征。

我在1994年发表的这篇《“编辑”和“著作”概念及有关问题》还介绍:“欧洲大多数语言的‘编辑’一词源自拉丁语redigere及其过去分词redactus。例如法语rédiger和英语redact均首见于15世纪,比汉语‘编辑’一词的产生晚八九百年。其词义的逐步演变过程为:带回(bring back)→删削或归结(reduce to a certain state)→整理(arrange in order)→编辑(edit)。”某某著《新闻编辑学》(1995年11月初版)的《导言》也有同样的内容。我手边只有《导言》第四段是这样写的:“欧洲大多数语言中,‘编辑’一词源于拉丁语redigere及其过去分词redactus。例如法语rediger和英语redat均首见于15世纪,比汉语‘编辑’一词的产生晚八九百年。其词义的逐步演变过程为:带回(bring bake)→删削或归结(reduce to a certain state)→整理(arrange in order)→编辑(edit)。”显然是抄自我的这篇文章,不过作者没有交代材料来源,也不加引号,是作为自己的著述写进书中。稍有不同的是作者把“大多数语言的”改为“大多数语言中,”,把“源自”改成“源于”。“rédiger”误作“rediger”(第2个字母e应为é,上有闭音符)、“redact”误作“redat”、“back”误作“bake”,此书经修订再版,重印了多次,作者都未改正。不管怎样,这说明这篇拙文除提出区分两种编辑外,其他内容对学界也有一定的影响。

《试论独立的编辑职业的形成》一文通过中外出版史的比较研究说明:近代编辑工作作为一种独立的社会职业始于16—17世纪的欧洲报刊;编辑工作在我国是鸦片战争以后和五四运动以前逐渐形成一种独立的社会职业的。在西欧,报刊编辑比图书编辑大约早200年形成独立的社会职业;在我国,这一过程是在同一时期内实现的,这与西方的新闻业和出版业的组织形式同时被引进和推广有关系。“95全国编辑学理论研讨会”有的论文引述了这一观点。某出版社2000年出版的《现代编辑学概论》设《编辑作为一种独立社会职业的形成》一节,采用了我的这篇文章中《编辑作为一种独立社会职业的形成》一节的一些基本观点和材料,连小节标题都一样。

随着编辑学的研究范围从图书扩大到其他传媒,我在《试论独立的编辑职业的形成》中第一次把现代各种传播机构的编辑工作的基本内容归结为:“依照一定的方针开发选题,选择和加工稿件以供复制向公众传播。”这个定义随后写进阙道隆、徐伯容和我合著的编辑教材《书籍编辑学概论》(辽宁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这里用“开发选题”,不用“选题策划”,因为“开发”的含义更广,不限于制订选题计划,而且包含写作提纲、作品内容的审读和修改。范军先生评论我在《关于图书编辑学的性质和研究对象》一文中提出的“编辑”释义方案时写道:“这个阐释不能说是精练、完善的,但它有创新、有发展。作者在释文中反映编辑的起点和终点(这个终点与传统的看法又有不同),使读者得到比较完整的概念,同时也有助于明确编辑学的研究对象。”而在《试论独立的编辑职业的形成》一文中对“编辑”概念的界定,他认为“更为清晰简洁,其用意在于把编辑工作同著作活动及其他精神劳动区分开来,它较好地概括了编辑的本质特征和基本要素”(《出版科学》1999年第3期18~19页)。

我的出版学论文较有影响的一篇是《明确“出版”概念,加强出版学研究》,写于《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颁布之前(稿子在1990年1月寄给《出版发行研究》,在1990年第6期刊登)。文章发表后不久,在一次会议期间与当时新闻出版署王强华见面时他说这篇文章很有参考价值,他看到后即剪下来保存。有两次开会与王益同志见面时他都说我写这篇文章敢于向权威人士的出版定义和传统的出版观念挑战。拙文提出:法语publier和英语publish源自拉丁语publicare(公于众),后来获得“出版”的意义,其着眼点在于“公众”(public),而不像汉字词“出版”的着眼点在于“印刷”(出于印版);欧洲主要语言有两套表示“出版”的用语,基本意义是“公于众”“使问世”,词源同印刷没有联系。拙文提出一个关于“出版”的释义方案供讨论研究:“选择文字、图像或音响等方面的作品或资料进行加工,用印刷、电子或其他复制技术制作成为书籍、报纸、杂志、图片、缩微制品、音像制品或机读件等以供出售、传播。”如果采用概括的说法,“出版”就是“选择作品复制发行”。提法同199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的“出版”定义“指将作品编辑加工后,经过复制向公众发行”基本一致。刘光裕教授在提交“95全国编辑学理论研讨会”的论文《四论何谓编辑》中提到拙文所界说的“出版”概念优点有三:“其一,包括了编辑、复制、发行这三项内容,具有界说的完整性;其二‘作品’的含义和‘复制’的含义皆已扩大,具有界说的现代性和广义性;其三是表达语言较为严谨,具有界说的精确性。”他还说此文“征引资料,特别是国外资料之详瞻,分析之细致,迄今为我所仅见”。

出版史的起点与出版概念密切相关,不能离开现代出版概念来研究出版史的起点。我认为,仅仅把作品公于众,或为了自用或收藏而传抄作品,不是按照一定的数量复制使公众可以得到,不构成出版活动。发行是出版的必要因素,没有发行就没有完全意义的出版。拙文提出我国抄本出版业发端于西汉末期(以公元前53—公元18年的语文学家扬雄提到的书肆出现为标志),而公元前5世纪雅典出现书肆则是西方抄本出版业萌芽的标志。阙道隆《编辑学理论纲要》确认“出版业的萌芽以书肆为标志(中国不晚于公元前53年至公元18年),西方在公元前5世纪”(《出版科学》2001年3期14页),说明上述观点已得到有影响的编辑学家的赞同。

关于出版学的性质,拙文概括为:“出版学就是研究读者(阅听人)、出版物、出版业及其相互关系以揭示出版的规律和社会作用的综合性社会科学。”中国出版科学研究所张立在《关于出版理论体系构想》中把出版学定义作了比较之后写道:“……《明确“出版”概念,加强出版学研究》一文给出版学下的定义则明确和严谨得多,作者明确提出了‘狭义出版学’的研究范围,它包括了三个组成部分,即读者(阅听人)、出版物、出版业。‘出版学就是研究读者(阅听人)、及其相互关系以揭示出版的规律和社会作用的综合性社会科学’。这个定义非常明确、简练,而且摆脱了以往以出版专业分工为学科划分标准的不准确性,因而有积极意义。”(《编辑之友》1992年3期46~47页)

王益同志在《“出版”再探源》(《出版发行研究1999年6期》)一文中说:“1987年至1988年间,朱光暄同志、薛钟英同志和我,曾一起考证‘出版’一词的起源。……中国人最早使用‘出版’是在1899年12月(梁启超:《汗漫录》。……以后吉少甫同志又考证,认为梁启超最早使用‘出版’,是在1899年8月,见之于梁的文章《自由书》,提前了4个月。吉的文章发表在《出版发行研究》1991年第5期。”其实,我在《出版发行研究》1990年第6期发表的这篇《明确“出版”概念,加强出版学研究》已提到:梁启超使用“出版”一词最早是在《自由书》,后来在《汗漫录》等论著中又使用过。我是这样写的:“迄今查到的资料,这个日本汉字词中国人是梁启超最先在1899年8月8日(清光绪二十五年七月一日)用于他在日本写的《自由书》。该书叙言写道:‘西儒约翰弥勒曰,人群之进化莫要于思想自由言论自由出版自由。三大自由皆备于我焉,以名吾书,己亥年七月一日著者识。’……当年12月梁启超由东京赴檀香山途中写的《汗漫录》以及后来在20世纪初写的论著和书信都多次提到‘出版’问题。”据王益同志的考证,黄遵宪使用“出版”一词比梁启超早20年,在1879年与日本友人的笔谈中就使用了这个词。

早在12年前我在这篇文章中介绍了西方还处于萌芽状态的“按需出版”,说“国外现有一种‘按需出版’,学位论文、专门论著、绝版书等输入电脑存储,按订户需要供应,要一本也印”。“按需出版”成为我国出版界的热门话题是近几年的事。

《“杂志”和“期刊”的词源和概念》一文试图说明“杂志”和“期刊”概念的异同,纠正汉语“杂志”源自日语和英语的传统说法,以史实表明“杂志”是汉语固有词,无论作为书名还是作为刊名都比日本早。

西方的标点系统不是由政府制定而是由出版者制定并随着他们的出版物而推广的。在20世纪90年代初起我参加多次出版物编校质量检查,发现在各类差错中标点差错占第一位,由此萌发研究标点的念头。最初的成果是1997年在《语文建设》1997年4、5期发表的《“标点”的词源和概念——兼论独立的标点学科的必要性》。袁晖主编《标点符号词典》2000年修订本增设了一个专条介绍这篇文章,强调有必要在语言学下面建立一个标点学科以改变目前标点研究薄弱状况。

在编辑出版理论以至标点理论方面,我着重就基本概念问题陆续写了一些文章进行探索,这一研究方法得到同行专家的认可。王华良先生在《我国编辑学研究的现状和前瞻》中写道:“值得指出的是,林穗芳先生对基本概念的系列性研究,为讨论提供了丰富的材料,对讨论的深入起了很好的促进作用。几年来,他通过历史考察和中外比较,以翔实的材料、严密的逻辑,对‘书籍’、‘杂志’、‘期刊’、‘编辑’、‘出版’、‘著作’、‘标点’等一系列概念作了研究,写出了一批论文,为进一步的研究奠定了很好的基础。他首先提出的区分两类‘编辑’,即把作为著作方式之一的‘编辑’同作为出版工作一部分的‘编辑’区分开来的主张,对科学地界定‘编辑’概念起了很好的促进作用。”(《编辑学刊》1998年1期23页)

本自选集第二部分《出版工作研究》的第一篇是《关于加速我国图书出版业现代化问题》(1993年)。当时在一些管理干部的心目中,计算机的最大用处是算账,首先给了财务部门,出版社配置的计算机多不在编辑部,一个编辑室能安装一部电话就算不错了,大多数编辑干部不会使用计算机。针对这种情况,拙文提出:“我们已经丢掉了一个多世纪的机械打字时代,科学的进步使汉字信息与西文信息同样可以数字化,建立初级的电子编辑出版系统的费用已经降到多数出版社能承受的地步,用‘光和电’取代‘铅与火’的现实可能性已展现在眼前,这个千载一遇的良机不能再失了。”“在出版社建立电子编辑出版系统需要采取一些措施来消除认识上和技术上的障碍。”建议“多举办一些出版社领导干部的电子出版讲习班,请已率先实行电子化的出版社来传授经验”。

拙文在《满足社会需要——备货问题》一节中谈到如何认识出版业现代化的问题时写道:“电子化或数字化不过是使出版业现代化的一种技术手段。出版业是否达到现代的要求,还得看出版物的质量、品种、人均消费量和满足社会需要的程度。近几年,我国每年出书八九万种。人们在估价我国出版业的状况喜欢说,我国出版业已跃居前列,世界每出10种就有1种姓‘中’。这确实是一项巨大的成绩。但是如果从产品经济转到市场经济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我们就会发现,在任何一家书店都没有八九万种书可供读者选择,一般县级书店备书只有几千种,省市级书店经常在两万种以上的寥寥可数。全国在售图书有多少种,未见有正式统计数字。全国性书市和订货会大约有2~5万种。”有数据表明:我国发货店的添货满足率仅为10%左右(日本为90%);1992年在售图书德国有52万种,英国有60多万种,美国有120万种(不包括中小学课本、一般小册子和单幅地图,为全世界一年出书种数的一倍半,比我国大陆从1950年至1991年出版的图书累计种数还要多)。进入90年代以来,超级书店在美国全国迅猛发展,到1992年已建立100多家,估计到1993年将达300家。所谓超级书店指经常备货在7~10(万)种以上的书店。法国伊尔-维尔省会雷恩市“图书广场书店”常备书9~11(万)种(1992年销售额550万美元),全市人口20万人,合每两个人一种书。拙文接着说:“我国人口比法国多20倍,具有更广阔的潜在图书市场。各省市的新华书店多处在闹市区,具有十分优越的发展条件。如果各省会城市至少有一家备书在5~10(万)种以上的大书店,目前买书难的状况将会大大缓解。”在一次会议上见到新华书店总店总经理时曾当面建议总店率先示范建立备书一二十万种的大型书店。值得高兴的是现在我国一些大城市终于有了大型书城,而且建立了超级书店联盟,并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拙文还着重讨论了在实现我国图书出版业现代化的过程中两个不容忽视的问题:1.创新求精,提高质量;2.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改善品种结构,增加常备书。大概是考虑这篇文章有一定的历史价值,宋应离同志把它收入了他主编的《中国当代出版史料》(大象出版社出版)。

《关于出版改革的实际步骤的两点设想》提出了两点建议:1.加强出版信息管理与服务工作; 2.建立和发展超级书店。《出版业发展不可缺少的信息工具——在版书目》介绍了西方一些发达国家在版书目的出版情况,强调读者、作者、出版社、书店、图书馆、出版行政管理部门和国际图书贸易都迫切需要这样一个图书信息工具,希望我国的在版书目在出版界共同努力下能早日面世。

我国图书出版统计往往对“初版”“新书”“新版”“重版”“重印”不加区别,重版书有时包括重印书,而又作为新版书统计,初版书有时也被看作新版书。《谈谈图书出版统计标准化问题》和《再谈图书出版统计标准化与国际接轨问题》是针对出版统计混乱的问题而写的。进入90年代以来,不时在报上看到我国“年出书种数居世界首位”之类报道,这是统计标准不同给人造成的错觉。我国年出书种数包括当年的重印书,外国出书统计通常不包括重印书,拿我国新书加重印书的年出版种数和别国的新书年出版种数比较,自然是我们的种数多。为与国际接轨,我建议我国图书出版统计分成初版(不包括修订再版)、重版(限于版次有变更者)和重印三类。把重印书分出来,使我们有可能在更科学的分类基础上进行中外出版业发展水平的分析比较。据《出版参考》主编陆本瑞同志说,文章发表后所产生的影响是比较大的。

最能体现本书特色的应当是第三部分《翻译书的编辑工作》,因为我在出版社几十年主要是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其他都不是我的主业。但是许多材料埋藏在历年的书稿档案中,挖掘和整理相当费工夫,选题确定之后才能动手。有些文章是现成的。如英语倍数的翻译常常出错。拙文《关于英语倍数的翻译问题》在《中国翻译》一文发表后,该刊编辑部转来1986年6月12日湖北荆州地区农业机械学校揭邦涛给我的信说:“拜读了您的《关于英语倍数的翻译问题》一文之后,教益非浅,澄清了我以前的好多糊涂概念,实为一篇难得的佳文。”本文所概括英语times的翻译规则至今仍被证明是对的。1991年12月在福建泉州举行的第二次全国社科翻译研讨会上曾有学者援引我的论点和例证。

我国从未出版过严格按照历史原则编纂的汉语词典。第四部分《辞书编纂和稿件审校》有一篇《关于编纂历时汉语大词典的设想》用了多半年时间撰写,接近完成,目前正在研究西方新出版历时语言词典,拟借鉴他们的新经验和经过改进的编纂体例作点补充。我的设想如能实现,就单个项目而言将是我国有史以来最宏伟的、具有世界意义的文化建设工程,基本思路见过去写的《中华文化建设的一项基本工程》(《中国出版》1994年1期、上海《辞书研究》1994年5期、《新华文摘》1994年8期)。

收入第五部分《书籍辅文和附件》的《谈谈书籍辅文》和《书籍辅文和出版文化》原是一篇谈书籍辅文的专论,因为文章较长,《编辑学刊》在1988年分作两篇发表。《编辑学刊》第3期《编后记》说文章“很富知识性,值得向读者推荐”。文章论述正文和辅文的关系,具体说明书籍辅文的内涵和外延,按功能将其分成识别性辅文、说明和参考性辅文、检索性辅文三大类,并强调编好辅文对提高一个国家的出版文化的重要意义。这两篇文章所产生的“影响”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某某编著的高等院校图书专业教材《图书学》(1991年版)关于“图书的辅文”一节(该书139~149页)不仅辅文的定义、分类和主要观点,就是一般的文字叙述也是大段直接照抄我的文章(原原本本抄了两千多字),作者不加引号,不交代观点和材料来源就作为自己的著作的一部分出版了。

党的十四届六中全会的决议强调“新闻媒体和出版物要为全社会正确使用祖国语言文字做出榜样”。《人民日报》1995年12月25日社论《在社会树立语言文字规范意识》指出:“很难设想,没有语言文字的规范化、标准化,一个国家的文字处理技术能够适应高新技术的发展,其现代化事业能够顺利进行。”收入本书第六部分《语言文字规范问题》的是一组有关中外语言文字规范的文章。有关汉语的规范和标准比较好找,有关外语的不大好找。辞书和古典学术著作中常常出现古希腊语词,编校人员要辨别正误殊非易事。新中国成立五十多年来我国从没有出版过一本古希腊语词典、教科书或语法书,连有关的文章都几乎看不到。各种著译编校手册最多附一个希腊字母表,不带气息符号和重音符号,而古希腊语必定带气息符号和三种重音符号。从我国出版的一些古希腊学术著作可以看到如下差错:1.形体近似的字母混淆;2.字符混淆,把气息符号错成小字母,把锐音符错成钝音符;3.符号位置不对,把应加在元音字母上的重音符号加在了辅音字母上;4.多用重音符号,一个希腊语多音节词一般只能有一个(三种中的一种)重音符号,有的词用了两个,多用了一个。收入书中《古希腊语和现代希腊语文字规范的一些基本知识》一文,是为一本将出版的校对培训教材而写的,其中包含:1.希腊字母表,注明古典读音拟测和现代读音;2.希腊字母用拉丁字母转写办法;3.大小写字母的形体和高低位置;4.下加字母和后加字母;5.气息符号;6.重音符号;7.在书刊和作品中的大小写体例;8.移行规则;9.现代希腊语新式拼写法;10.古今希腊语语音变化;11.希腊语的标点符号。上述内容大部分是现有的中文参考书中看不到的,编辑校对人员会觉得有实用价值。

持续了多年的全国性书报刊编校质量检查是从报纸开始的,1991—1992年《新闻出版报》和有关单位主办了最早的三次报纸编校质量抽查评比,先后参加检查评比的有首都20家报纸、全国30家省报和全国计划单列市和省会城市党委机关报。前两次评比情况我写过两篇综述在《新闻出版报》上发表。发表省报评比结果综述时,《新闻出版报》加的编者按语为:“由本报主办的全国省报编校质量抽查评比活动揭晓后,已先后作过报道。这里再将评委林穗芳写的‘结果综述’发表,这些意见比较系统,条分缕析,很有参考价值。让我们从消灭错字、标点差错和严格贯彻语言文字的各种规范入手,努力提高编校质量,使我们的党报不仅在舆论导向方面,而且在语言文字方面也起示范作用。”新华社主办的《中国记者》杂志转载此文时所加的编者按语是:“这项活动有很强的针对性,对推动报刊消灭差错、提高质量起了很好的作用。本文作者系这次评比活动的评委之一,文章比较系统地分析了这次评比中发现的几个带普遍性的问题,特向读者推荐。”收入本书第七部分《出版物编校质量和编辑培训》的第一篇《提高编校质量,消灭报纸差错——写在我国报纸编校质量三次抽查评比之后》是这三次抽查评比结果的综述,可以帮助了解报纸以及其他出版物哪些方面容易出差错,编辑应当注意什么问题。我每次讲编辑加工课时,培训班的同志都希望多举些实例讲解,这篇文章有四万多字,其中包含了大量的典型差错实例。《提高报纸编校质量须注意的一些问题——向《深圳商报》汇报检查结果的发言稿》从不同的方面补充了上一篇的内容。《编辑加工作业题答卷评析》一文评析了1999年11月参加中央部委出版社编辑岗位培训班的50位学员的答卷,可以帮助了解目前我国编辑干部的实际语文水平和编辑加工的能力。

第八部分《外国出版业研究》第一篇《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杰出的编辑出版家马努提乌斯和阿尔丁出版社》是对西方早期出版业的个案研究。阿尔杜斯·马努提乌斯(约1450—1515)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最杰出编辑出版家,斜体字创始人和西方标点系统的奠基人,精通古希腊语和拉丁语,他在威尼斯创办的阿尔丁出版社是当时欧洲最有影响的出版社,包括《柏拉图全集》和《亚里士多德全集》等在内的许多希腊罗马古典著作的第一个印刷版是他出版的。阿尔丁出版社带有早期资本主义企业的性质,编辑、印刷和销售等活动统一管理,但有专人负责。马努提乌斯祖孙三代在一百年间(15世纪90年代中期至16世纪90年代中期)出书900多种,最先受益的是法国。1500年后法国出现亨利·埃蒂安纳等一批杰出的出版商,他们以阿尔丁出版社为样板,“使法国的图书生产在欧洲跃居第一位”(《不列颠百科全书·出版史》)。西方各国印刷出版业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发展起来的,它们几百年来积累的历史经验值得注意。面对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如何抓住机遇办好出版社,我们今天从马努提乌斯的成功经验仍能得到不少有益的启示。本文特别多写了一些编辑活动的具体情况,以便了解西方早期的出版社编辑来自何处,其教育程度和社会地位如何,他们是怎样工作的,同作者、出版者是什么样的关系,编辑和著作活动是合一的还是分离的。阿尔杜斯生活的时代相当于我国明中叶,比来华传播西方科学文化的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大约早100年。有比较才有鉴别。对中西方出版业不同的编辑模式作历史比较,可以拓宽视野,加深对古今编辑特点的认识。

《英国的出版业》载《中国出版代表团访英考察报告》,1979年8月国家出版局办公室编印,16 000字,未公开发表。这是改革开放初期随陈翰伯同志率领的代表团第一次实地考察西方一个出版大国后所写的长篇报道,反映当时对西方出版业所了解的程度,有一定的史料价值。这也是我接触和研究西方出版业的起点。后来在社内刊物《求精》13~14期(1980年3月1日和20日)作为出访汇报发表的《比较·鉴别·探讨——1979年夏参加中国代表团访英观感》是在这个基础上写成的。《黑龙江出版工作》1980年4期转载时加了编者按语,说这篇访英观感“虽然篇幅较长,但我们认为是一篇不可多得的好文章。现征得《求精》编辑的同意,转载于此,推荐给同志们一读。希望大家读后,能比较一下我国同世界、我省同兄弟省在出版工作方面存在的差距,鉴别一下哪些可以为我所用,进而从全局直至每个局部,探讨一下出版工作如何实行现代化管理问题”。

《美国出版业简况和关于我国出版改革的几点设想》写于1989年,较早、较系统地对资本主义头号大国的出版业概况作了介绍,《出版发行研究》分三期连载。文章分:1.出版社的类型和结构;2.编辑的职能和分工;3.编辑和编务人员的工作量;4.出版市场上的中介人和承包编辑;5.经济效益和出版决策;6.出版社的推销工作;7.图书发行渠道和发行折扣;8.出版人员的培训;9.比较·借鉴。所论述的都是当时我国出版界人士所关注的问题。《比较·鉴别·探讨》是把我国出版业同英国出版业作比较,这篇则是把我国出版业同美国出版业作比较。文末提出的关于我国出版改革设想的内容包含:1.美国和其他许多西方国家在出版社设立强大的推销(营销)部门是有道理的。因为书的内容、作者情况和读者对象只有出版社最了解,书店只能帮助而不能代替出版社推销。现实证明卖书往往比编书还难,出版社不能没有自己的推销部门。图书的宣传推销至今仍然是我国出版社最薄弱的一个环节,有必要设立专门的部门以加强对读者需要、市场供求情况的调查研究,为选题论证提供有用的信息,并大力制作辅助材料,统一安排推销工作。既然当前的矛盾不是图书品种少,而是质量不高、销路不畅,那么提高编辑人员的素质,改进编辑工作方法,降低编辑人员比例,加强推销发行力量,应当是出版社改革的方向。2.出版社实行总编辑负责制大概是我国独创,美国和苏联的出版社都不这样。无论生产型还是生产经营型出版社,恐怕都以实行社长负责制为宜。3.书价按成本加利润除印数计算,并不能保证每种书都赚钱,因为书的销售是难以准确预测的,书印出来之后还有个是否能卖掉的问题。《美国百科全书》1980年国际版第4卷《图书出版》条指出:“美国一家出版商出售的全部图书有60%赔钱,36%不赔不赚,只有4%赚钱,这不是什么稀奇的现象。”美国出版商都了解所出的书大部分要承担亏损风险,指望每个季度出一两种畅销书来弥补。以盈补亏是中外出版社的一个普遍规律。我们应当采取符合价值规律的办法,使更多的学术著作能够出版。上述《图书出版》条的内容后来不断地看到有论著转引,引文用的是我的译文,看来这篇文章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附录一《我自学外文的体会》是1964年夏在中国科普协会组织的一次报告会上的发言,谈的是我如何结合编辑工作自学多种外文,听众是科技人员和外语干部,会后应要求将发言稿整理成文在二机部的内刊登载过,曾收到不少读者从全国各地的来信表示鼓励。附录二《学习、研究与写作——我的一些体会和看法》是2000年12月给北京印刷学院出版系学生一次讲课的内容,主要谈自己作为一个外语编辑的成长过程。

目录

理论探索

*1.关于图书编辑学的性质和研究对象(《出版与发行》1987年2期)

2.图书编辑工作的本质、规律及其他(《出版发行研究》1988年1期)

*3.“编辑”和“著作”概念及有关问题(《编辑学刊》1994年4期)

*4.试论独立的编辑职业的形成(《编辑学刊》1994年6期)

*5.做好编辑学理论研究的奠基工作(《编辑学刊》1995年6期)

6.关于“编辑学“国际用语定名的通信(《编辑之友》1996年2期)

7.关于“著作”概念和著作方式的历史发展(《编辑学刊》1996年5期)

8.编辑学和编辑史中的“编辑”概念应当保持一致——兼论开展编辑模式历史比较研究的必要性(《编辑学刊》1997年6期)

9.《辞海》新版对“编辑”定义的修订在编辑学上的意义(《新闻出版报》2000年3月3日)

10.“编辑”词义从古到今的演变(《编辑学刊》2001年2~3期)

11.撰写和完善《编辑学理论纲要》需要探讨的一些问题(《出版科学》1999年1期)

12.对我国编辑学理论研究深化的重大贡献——喜读阙道隆《编辑学理论纲要》(《出版科学》2001年4期)

13.编辑基本规律新探(《出版科学》2002年2期)

*14.明确“出版”概念,加强出版学研究(《出版发行研究》1990年6期)

15.关于《世界版权公约》“出版”定义的译法问题(《出版参考》2002年第7期)

16.“出版”概念和出版史研究——为《出版史料》复刊而作。

*17.“书籍”的词源和概念(《编辑学刊》1993年1期)

*18.“杂志”和“期刊”的词源和概念(《编辑学刊》1993年2期)

19.出版物·印刷品·图书·小册子(《编辑实用百科全书》词条,中国书籍出版社1994年版)

20.编辑工作的中心环节是什么?(《编辑之友》1997年6期)

21.编辑的首要职责是什么?(《出版科学》1994年1期)

*22.责任编辑的主要职责──西方组稿编辑重选题组稿轻审读加工吗?(《编辑学刊》1995年4期)

23.“标点”的词源和概念(上)(下)——兼论独立的标点学科的必要性(《语文建设》1997年4、5期)

出版工作研究

24.关于加速我国图书出版业现代化问题(上) (下)(《中国出版》1993年10、11期)

25.关于出版改革的实际步骤的两点设想(《出版科学》1995年4期)

26.建立和发展超级书店(《出版发行研究》1995年5期)

27.重在树立精品意识(《新闻出版天地》1997年5期)

28.国外出版业的发展趋势和我们的对策(《出版广角》2000年2期)

29.谈谈图书出版统计标准化问题(《出版参考》1995年15期)

30.再谈图书出版统计标准化与国际接轨问题(《出版参考》1997年17期)

31.出版业发展不可缺少的信息工具——在版书目(《科技与出版》1998年1期)

翻译书编辑工作

32.谈谈外书编辑的业务学习和工作问题(《编创之友》1981年3期)

33.翻译读物编辑工作(载《实用编辑学》,中国书籍出版社1986年版)

34.从出版社看社科翻译——1987年10月在贵阳全国第一届社会科学翻译经验交流会上的发言稿

35.使像样的译本多起来——谈谈出版社对翻译出版外国政治学术著作的要求(《编辑之友》1992年3期)

36.英国韦尔斯《世界史纲》中译本选题报告和译稿审读意见(1973年提选题,材料摘自书稿档案。中译本1983年出版,吴文藻、谢冰心、费孝通、邝平章等译)

37.美国兰格《世界史编年手册》中译本选题报告和译稿修改意见(1974年提选题,材料摘自书稿档案)

38.《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词典》中译本选题报告(1981年,摘自书稿档案)

39.《铁托选集》(四卷本)中文版选题报告和编选翻译方案(1979年,摘自书稿档案)

40.东欧八国政治和历史著作译稿修改意见(摘编):一、对阿尔巴尼亚文译稿的修改意见;二、对保加利亚文译稿的修改意见;三、对波兰文译稿的修改意见;四、对德文译稿的修改意见;五、对捷克文译稿的修改意见;六、对罗马尼亚文译稿的修改意见;七、对南斯拉夫塞文译稿的修改意见;八、对匈牙利文译稿的修改意见(80年代,摘自书稿档案)

41.西欧四国政治和历史著作译稿修改意见(摘编):一、对伊巴露丽(西班牙共产党主席)《热情之花回忆录》译稿的修改意见;二、对《建设法国色彩的社会主义》(法共第二十四次代表大会文件集)译稿的修改意见;三、对阿门多拉《意大利共产党历史》和意共代表大会文件集的译稿修改意见;四、对索拉罗《希腊共产党历史》译稿的修改意见(80年代,摘自书稿档案)

42.对《中国文化西传欧洲史》译稿的复审意见(《出版科学》1994年4期)

43.关于英语倍数的翻译问题(《中国翻译》1986年3期)

辞书编纂和稿件审校

44.列宁对辞书编辑出版工作的要求(摘自《列宁和编辑出版工作》,中国书籍出版社1987年版)

45.对一部现代汉语多用字典清样的审读报告(1999年)

46.对《麦克米伦英语词典》台湾版部分译稿的校改意见(1989—1990年)

47.关于编纂历时汉语大词典的设想(在写作中)

书籍辅文和附件

48.列宁对书籍辅文的要求:一,书名、标题、目录;二,序言;三,注释;四,图表、附录;五,参考书目;六,索引。(摘自《列宁和编辑出版工作》,中国书籍出版社1987年版)

49.谈谈书籍辅文(《编辑学刊》1988年3期)

50.书籍辅文和出版文化(《编辑学刊》1988年4期)

51.书籍辅文及附件加工(1999年10月12日到印刷学院出版系授课提纲)

52.编辑要认真核对引文(《出版发行研究》1992年5期)

53.为书籍编制索引是编辑应尽的职责(《出版参考》1999年13期)

54.编制索引:哪些工序电脑可以代劳(《出版参考》1999年23期)

语言文字规范问题

55.认真学习和贯彻新颁布的两项国家标准——《标点符号用法》和《出版物上数字用法的规定》(《出版科学》1996年2期)

56.要正确使用祖国语言文字(《出版发行研究》1996年6期)

57.《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与编辑出版工作(《出版科学》2001年1期)

58.“减少若干倍”商兑(《语文建设》1995年1期)

59.“减少三倍”怎样换成分数(《语言文字报》1998年5月31日)

60.书报刊名称要使用规范字(《新闻出版报》1996年12月20日)

61.书刊名称汉语拼音拼写要规范化(《中国出版》1995年7期)

62.“水平”没有好坏之分(《语文建设》1992年11期)

63.注意内外有别——涉及台港澳的一些用语和提法问题(《新闻之友》1995年4期)

64.不该误解“海外”的内涵(《新闻出版报》1998年6月11日)

65.“原”“前”用法例析(《新闻之友》1996年1期)

66.“通讯”与“通信”的区别(《语文建设》1997年1期)

67.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说服能成立吗?(《语言文字报》1998年3月29日)

68.口径2厘米的武器是枪还是炮(《语言文字报》1999年6月6日)

69.汉语拼音阳平符号以什么体式为准(《出版科学》2001年3期)

70.古希腊语和现代希腊语文字规范的一些基本知识——为一本校对培训教材而作

71.拉丁语文字规范的一些基本知识——为一本校对培训教材而作

72.英语文字规范的一些基本知识(《出版科学》2003年1期)

73.俄文字母用拉丁字母转写办法(《科技与出版》2003年1期)

出版物编校质量和编辑培训

74.提高编校质量,消灭报纸差错——写在我国报纸编校质量三次抽查评比之后(《书报刊文字差错评析》中国书籍出版社1993年版)

75.提高报纸编校质量须注意的一些问题——向《深圳商报》汇报检查结果的发言稿(《深圳商报通讯》1994年2期)

76.重要的是勤学习严要求(《中国出版》1997年7期)

77.编辑加工作业题答卷评析(《出版科学》2000年2期)

78.提高图书编校质量:问题和措施(《中国出版》2002年11期)

外国出版业研究

79.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杰出的编辑出版家马努提乌斯和阿尔丁出版社(《出版科学》1998年1~2期)

80.列宁和社会主义出版事业(《编创之友》1984年2期)

81.英国的出版业(载《中国出版代表团访英考察报告》,1979年8月国家出版局办公室编印)

*82.比较·鉴别·探讨——1979年夏参加中国代表团访英观感(《求精》1980年13~14期)

83.美国出版业简况和关于我国出版改革的几点设想(《出版发行研究》1989年4、5、6期)

84.借鉴美国发行经验,克服出版行业“经盲”现象(《出版发行研究》1993年2期)

85.美国图书批发商的竞争方式(《新闻出版天地》1996年1期)

86.美国超级书店大发展(《出版参考》1996年14期)

87.世界最大的书店在何处?——英美书商的网络战(《新闻出版报》1997年8月17日)

88.西方各类编辑和出版中介人的职能(《编辑实用百科全书》词条,中国书籍出版社1994年版)

附录

89.我自学外文的体会——1964年夏在中国科普协会组织的一次报告会上的发言

90.学习、研究与写作——我的一些体会和看法(2000年12月13日向北京印刷学院出版系学生的讲谈)

责任编辑:陈东霞

G23

A

1671-3842(2013)06-0010-10

10.3969/j.issn.1671-3842.2013.06.02

2013-09-08

林穗芳(1929—2009),男,广东信宜人,编审,当代中国杰出的编辑家与杰出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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