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马尔萨斯幽灵”重现
——中国粮食安全问题新探

2013-01-22 03:45李谷成
关键词:生产率粮食要素

闵 锐,李谷成

(1.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2.华中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警惕“马尔萨斯幽灵”重现
——中国粮食安全问题新探

闵 锐1,李谷成2

(1.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2.华中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基于经济学的研究视角,在生产要素理论与经济增长理论的框架下,重点分析了“马尔萨斯幽灵”在我国粮食安全问题领域的动力隐患,提出了确保我国长期粮食安全的实现途径与具体解决措施,试图为我国粮食生产实现由传统生产方式生产向现代生产方式转型提供科学依据。

“马尔萨斯幽灵”;粮食安全;全要素生产率;可持续发展

粮食不仅是特殊的经济商品,在国际上更被列为与能源、淡水、军力等同等地位的国家必备战略资源。粮食安全问题始终牵动着社会和谐、政治稳定与经济发展的神经。粮食安全问题也是一个常议常新的话题,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与社会政治经济环境下,粮食安全的内涵呈动态的发展趋势,由此产生的表现形式及存在问题也不尽相同。当前,世界粮食安全背景与动态是怎样的?中国是否能在此轮粮食危机及今后较长时间内独善其身?新形势下,该如何减小并消除自身存在的粮食安全隐患?本文尝试以经济学的视角,在生产要素理论和经济增长理论的分析框架内,对当前我国粮食安全问题进行分析和探讨,以期为我国粮食安全实现的途径提供科学依据。

一、“马尔萨斯幽灵”全球浮现

1798年,马尔萨斯在《人口论》中为人类描绘了一个黯淡的前景:经测算,呈几何级数增长的人口数量与基本固定的土地供应在收益递减规律的作用下,急速增长的人类与呈现算术级数缓慢增长的粮食产出形成巨大反差。马尔萨斯认定只有通过对人类数量实施强硬、持续的积极性和预防性的节制,才能使两者达到平衡,实现人类的可持续发展。此后两百多年里,他的上述论断被学界形容为盘旋在世界上空的“幽灵”,不时困扰着人类对生存的思考。

“马尔萨斯幽灵”的实质是粮食危机,几乎成为粮食危机的代名词。最近一次引起世界范围内恐慌的“马尔萨斯幽灵”事件,源于2006年至今以粮价持续高涨为标志的粮食危机,以持续时间长、影响范围广著称,其表现形式与特征可用以下几个方面来阐述:

1.粮价持续性上涨

自2006年8月以来,全世界范围内的各粮食主要品种的价格不断攀升。2006年世界范围内粮食价格平均上涨12%,2007年,这一数字刷新至24%,而在2008年的8个月内,国际粮食价格上涨幅度超过50%。其后虽有波动,但从整体上看,粮食价格的持续性上涨已成为必然的趋势。截至2011年4月,据联合国粮农组织(FAO)报导,全球粮价已经连续8个月持续上涨,甚至超过2007-2008年粮食危机最严重时期的价格水平。

2.全球粮食供给与需求的发展趋势错位

供给角度,一方面,“绿色革命”的余效发挥殆尽,世界粮食增产速度下降的同时,全球气候变迁带来的恶劣天气扰乱了世界粮食生产。据联合国粮农组织估计,2010年全球因异常气候造成的粮食短缺约3740万吨。另一方面,全球粮食库存近年因粮食危机的影响已达历史新低点,而部分原主要粮食出口国禁止(如受严重旱灾影响的俄罗斯)或限定(如乌克兰等)粮食流出。同时,从需求角度来看,全球粮食需求呈刚性上涨趋势。直接用粮方面,到21世纪中期,全球人口将达到90亿,作为口粮消费需求大为提高;间接用粮方面,世界人口对食物结构的升级至耗用大量粮食的畜产品,以及发达国家发展生物质能源也导致对粮食非常规需求的快速增长。据悉,过去45年里,每日的全球粮食消耗从230万吨增至560万吨。

3.粮食经济内外部因素恶性交互影响

除上述粮食供给与需求因素外,大量市场与宏观经济因素在粮食市场经济中发生恶性交互影响,使得“马尔萨斯幽灵”的阴影逐渐扩大。一是从当前现实结果看,受前期次贷危机影响,美元持续贬值,导致粮食价格高涨。其中,作为国际计价结算的主要货币之一的美元,持续的贬值除了直接引起国际流通的粮食价格带动全球粮价上涨外,还间接引起以石油为生产要素的粮食生产资料与运输成本的提高,继而进一步带动粮食的涨价;二是从社会心理现状看,粮食价格持续上涨的心理预期,受粮食生产成本提高与球粮食供应偏紧等综合因素影响,世界形成粮食价格持续上涨的心理预期,这种预期从一定程度上放大了粮价上涨的速度的同时,也促使各方经济力量加大了一些投机行为;三是从各粮食经济利益体的进一步行为看,国际游资的投机行为。受粮价上涨心理预期与世界实际粮食供求压力的直接影响,以及各国纷纷限制或禁运粮食行为的间接影响,引发了众多国际投资者、尤其是金融投机者的抢购粮食或金融投机。

二、中国“马尔萨斯幽灵”隐患现状

2006年1月1日开始,联合国停止对中国进行粮食援助,这一举动标志着中国结束了26年粮食受捐赠历史, 并成为国际重要援助捐赠国,象征着中国在成功驱逐本国的“马尔萨斯幽灵”之余,同时为世界的反贫困治理与粮食安全做出了重大贡献。目前我国粮食安全是有保障的,但正如众多研究表明,中国的粮食安全问题不在现在,而在发展的未来[1]。在“马尔萨斯幽灵”暂未出现的中国,因粮食生产各生产要素潜在隐患仍有可能造成粮食生产动力不足,据此,国内粮食安全任重道远。

1.传统生产要素隐患

作为西方经济学建立的基础与前提的生产要素理论,在经历了两个世纪研究者们的不断丰富和完善,为获得农产品所必须投入的传统生产要素分为土地、水、劳动力和资本。这些生产要素为粮食安全提供了不可或缺的生产条件,但在我国也存在不同程度的隐患:

土地逐年剧减。土地资源是农业生产的直接载体,是整个粮食经济发展最重要的推动力。在我国,耕地的逐年减少已成事实,当前国内耕地总量18.26亿亩已近“18亿亩红线”,且后备耕地资源十分有限,仅为734.33万公顷,其中74%的后备耕地资源在难于开发的西部地区。一方面,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快与农业经济的发展,因建设用地、生态退耕和农业结构调整等原因,我国耕地的绝对数量呈波动式下降趋势。本世纪初至今,国内耕地减少一亿多亩,年均减少1000万亩;另一方面,三个层次的原因造成耕地质量下降和闲置为标志的的土地相对数量在减少:第一,我国农用耕地近2/3分布在山区、丘陵和高原,随着大量优质高产田的减少,现有耕地中中低产田比例已超过70%。第二,受过度施肥、农业面源污染、工业污染等影响,我国粮食生产土壤的板结、酸化和有机质含量不足,粮食质量也受影响,当前我国每年受重金属污染的粮食约1200万吨,占全国粮食总产量2.4%。第三,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大量转移,加上粮食种植机会成本逐渐增大,造成农村耕地撂荒和减季带来的粮食播种面积的减少,也是我国粮食生产耕地相对数量减少的原因之一,有专家估计,我国村庄仅空置耕地已超过1亿亩。

适农水资源日益匮乏。我国是储水大国,也是贫水国,第一,水资源禀赋条件方面。虽然我国以水资源储备量2.8万亿立方米居全球第六,但实际上是13个贫水国之一,人均水资源不到世界平均水平的1/4。同时,我国还存在水资源时空分布不均衡的问题,粮食生产占地理优势的长江流域以北地区耕地占全国的65%,但水资源不到全国总量的20%;第二,工农业用水量逐年加大,农用水问题突出。建国初期,因经济条件和社会条件所限,生产用水主要为农业所用,农业与工业全年用水量之比约为50:1,至今,这一比例已缩小至不到3:1,工业的迅速发展带来了耗水量的大大提高,一定程度上挤压了农业用水资源,导致粮食生产灌溉用水减少。第三,水资源利用中存在使用不当的问题。我国在工业化和城镇化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存在工农业用水浪费和污染的现象。当前我国农用水无效消耗比例逐年增大,目前农业生产用水利用率仅为43%,水分生产率不足1kg,发达国家这一数据为2kg以上。

要想有效防治蔬菜病虫害,首先需要科学有效地识别常见病虫害,掌握每种病虫害的发病特征。每种病虫害发生所需的环境条件不同,由此可以根据外部环境情况初步了解可能发生的病虫害类型,从而及时采取预防措施。例如,高温条件下容易发生枯萎病、炭疽病、疫病和立枯病等,低温条件下容易发生灰霉病、霜霉病、黄萎病等。病虫害可以发生在蔬菜的整个生育期,不同生育期如苗期、成株期等发生的病虫害类型有所不同。苗期以猝倒病、立枯病为主,成株期则容易发生枯萎病、炭疽病等,其中炭疽病一般发生在果实成熟期[1-2]。

资本投入严重不足。在传统农业生产容易产生“农民自我剥削”的中国,农民和政府对于粮食生产的资本投入,较上世纪建国初期已有翻天覆地变化的提高,但仍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生产者投入层面,农户家庭生产资本投入逐年下降,取而代之的是用于非农产业投资比重逐年上升[2],其中,用于改善粮食生产条件的农户家庭农业长期投资增长速度趋于停滞。政府投入层面,从建国初期对农业生产的零投入到当前每年过百亿的资金直接投入,从最初的资金单一投入到现在的生产性投入、公共性投入、农村社会发展投入、农业补贴与转移支付等多渠道、多途径、多种方式并存的政府对农业资本投入的现状,但长期存在的农业资本外流趋势并没有彻底改善,财政对农业投资力度有限,并且由于农民基数较大、农户较为分散,土地的破碎化与小规模化的特性造成了中央财政投入的高度分散,我国粮食生产的资本投入动力仍有待完善。

劳动力数量不足且素质低下。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市化进程速度加快,城市建设与工业发展产生大量需求,大量青壮年劳动力从农业生产中流失。另外,粮食生产成本的上涨、压缩的种粮利益空间也导致了生产的比较收益处于劣势,加速了农村劳动力资源的自发向外转移。新世纪初,我国外出务工农民总数就突破1亿,加上弃农留本地换做其他渠道就业的农民工,总数早已超过农村人口的20%。优质劳动力外流的现象,一方面直接导致了部分地区农业生产劳动力供给不足。大量优质劳动力外出务工,留守农村的大多为“993861”部队,劳动力数量和质量都不能满足城市农村双重日益增长的粮食需求;另一方面,优质劳动力的流失也间接影响到了粮食生产的可持续发展进程:第一,土地粗放经营。由于种粮积极性的降低,农民对土地的利用率有所降低,面对自主经营的理性经济选择会产生一些威胁粮食安全的行为,如减少粮食生产投入、重点种植经济作物或者直接土地抛荒的现象比比皆是,另外,随着优质青年劳动力的流失,留守农民接受先进种粮科学技术的能力低,农业新技术推广阻力较大[3]。第二,空心村的出现一定程度上也限制了涉农基础设施的建设与完善。以农田水利设施和农村道路建设的欠发达为标志的粮食生产“硬条件”的缺失,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粮食生产的推动力。

2.现代生产要素隐患

粮食的现代生产要素也常被称为“第三类要素”,一般通指经济学理论中的生产率概念。逐渐丰富的经济增长理论表明,经济增长的源泉除了传统要素投入的增加以外,还有是全要素生产率(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TFP)的提高,其内涵比单纯的技术进步更宽泛,包括了效率改善、要素质量提高、制度创新和规模经济等许多内容。下面从TFP的内涵出发的技术进步和技术效率两个方面分析当前我国粮食生产的现代生产要素的动力隐患:

技术进步方面,科技投入动力不足。技术进步是农业生产的长期推动力源泉,我国粮食生产主要以机械性技术进步为主,至今,我国耕种收综合机械化水平已近50%。但当前我国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水平还相对较低,粮食增产贡献的40%仍来源于播种面积的扩大。联合国粮农组织预测结果表明,未来世界粮食增产总量约20%来源于播种面积增加,其余80%来源于单产增加。就目前而言,我国粮食生产的科技进步贡献率较西方发达国家而言低近20%。 “粮食生产科技普及率低、科技应用水平落后、农技推广队伍较为松散”这三大主要特征成为我国粮食生产技术进步动力不足的隐患表现。

相对技术进步的“转变论”而言,技术效率在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中的表现主要偏向于“改良论”,即重点在于识别和消除粮食生产实现高效率的障碍,比如人力资本差异、体制阻碍、激励因素、环境质量等等。

第一,人力资本投入动力不足。良好的人力资本投入,除了对粮食生产本身的增长做出贡献,还具备较强的正外部性和社会效益,一方面可以促进粮食生产者对自然资源的利用效率从而降低生产成本,另一方面可以提高粮食生产者素质,实现人力资本对自然资源的优化替代及粮食生产的可持续发展。但是,鉴于中国农村庞大的人口基数与有限的国家投入,目前我国劳动力素质仍然相对低下,另外,近年来受种粮比较收益的降低与粮食生产成本的增长,农民种粮积极性有所降低,这从一定程度上也在人力资本效用发挥上影响到了粮食生产效率的提高。

第二,规模经济动力不足。自改革开放以来,农村户均及人均耕地也呈历年下降的趋势。截止2006年,我国农村户均及人均家庭经营耕地面积分别为7.18亩和1.91亩,破碎的土地将农民束缚在小规模生产中,固定的沉没成本与持续上涨的生产成本、以及不平衡的种粮相对收益产生的机会成本,这三大增收阻碍难以为粮食生产率的提高、资源合理利用程度的提高增添新的动力。

第三,制度动力不足。农村土地制度的核心是产权制度,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发挥的效用在逐年递减[4],根源在于其不能解决现代化农业生产集约化的要求与当前我国粮食种植户的土地小规模经营之间的深层矛盾。现今土地流转行为虽然从一定程度上优化了土地等生产资源的配置,但是这一新的制度变迁仍缺乏规范性与完整性:首先,引发纠纷。早前农民已自发落实的土地流转成果,随国家陆续颁发的如“中央一号文件”、《农村土地承包法》等政策规定而产生波动、反复与变动,有些地区因农民的法律意识与合同履约意识淡薄而单方毁约的现象比比皆是,造成生产的土地纠纷,中断正常的粮食生产;其次,短视行为的产生。农民作为理性的生产个体,具有独立的生产决策能力,依据生产效益与成本的对比而安排各种粮食生产投入与产出安排的决策。土地流转过程中会造成土地浪费与质量下降,从而最终影响到粮食生产的效率。再次,土地流转现象多发生在农户之间,小农户的合约安排缺乏规范性,地区间差异较大,不便统一管理,土地流转市场效用难以发挥,农业投资的长期性也受到了较大阻碍。

第四,环境容量动力不足。以农药和化肥为代表的农业化学生产资料投入虽然对提高土地生产率具有显著提高作用,同时也让我国农业生产付出了较大的环境代价[5]。国家环保局统计显示,我国农业生产所用化肥和农药年施用量达到了4700万吨和130万吨,而利用率未达到30%。未被完全利用的化学生产要素对粮食生产环境产生负面影响:首先,导致土壤含重金属等有毒元素、营养失调与酸化和板结现象,直接影响作为主要生产要素投入的土地的肥力乃至生产率;其次,引起地表水的富营养化与地下水的污染,而随即又经灌溉进入粮食生产过程,形成粮食生产安全隐患的恶性循环;再次,也对食品安全产生负面影响。化肥与农药对环境的污染不仅经过大气、土壤与水体等媒介直接影响到人体健康,并且对粮食生产成果的质量安全产生重大威胁,这也成为我国粮食质量安全问题的组成部分。

三、消除“马尔萨斯幽灵”隐患的根本途径

1.提高粮食生产率是解除“马尔萨斯幽灵”隐患的根本途径

鉴于当前“马尔萨斯幽灵”在全球再次浮现的表现,说明我国不可轻视粮食安全问题,防范“马尔萨斯幽灵”在中国粮食安全生产埋下的隐患伏笔持续滋生与加剧,根本途径在于提高粮食生产率:

第一,提高粮食生产率是转变农业发展方式的根本途径。作为衡量粮食经济增长方式的主要方法就是看粮食生产率在粮食生产增长中的贡献程度,粮食生产率水平越高,则说明粮食生产发展方式由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变的进程越快。

第二,提高粮食生产率是提高农民种粮积极性的有效方法。保证粮食生产有效性的两种途径分别是:在不增加其他生产要素投入(或减少其他产出)的情况下,技术上不能增加任何产出(或减少任何投入),则该种技术选择与实践是有效的。无论基于投入角度还是产出角度,这两种方式都是确保我国粮食安全的有效途径。

第三,提高粮食生产率是可持续发展农业的内在要求。提高粮食生产率,意味着加大对资源的利用率,可以节省资源与减轻生产环节对粮食生产环境的负外部性影响,同时,粮食产出质量的上升也会提高粮食的竞争力。粮食生产告别“高投入、高污染、高损耗”的恶性生产循环模式,就是在提高粮食生产率的视角下实现粮食可持续生产的表现。

第四,提高粮食生产率是加强我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的解决办法。粮食综合生产能力一般由耕地保护能力、生产技术能力、科技服务能力、制度保障能力和地域自然灾害能力五部分构成,由上文分析可得出,提高粮食生产率是一个系统而又相互关联的作用与反作用的生产良性循环圈,通过技术进步与技术效率的全面改善,从而达到节约资源、环境友好的粮食生产秩序、解决好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各个层面的问题。

2.实现我国长期粮食安全的路径选择

第一,鼓励科技创新,加大对粮食生产的科研投入力度与技术推广工作。利用扩大技术进步对粮食生产的增长贡献率、加快农业科技成果向粮食生产力的转化,可以直接推动粮食经济的增长。

第二,提高农村劳动力知识水平,加强对农村人力资本的投资。政府需要多角度、全方位的在农村支持人力资本质量改善的各项投资,以促进粮食生产者自身素质的提高的同时,使得粮食生产者发挥更好的外部性作用,促进和谐社会、和谐农村的建设。

第三,规范土地流转,推动粮食规模经济生产的发展。为了避免陷入“贫穷而有效率”的过密型粮食生产陷阱,必须促进良好的土地流转制度的规范与完善。在现有农村土地流转现状的基础上,尊重农业生产内部的土地流转规律,并且加快农村土地流转的政策法规的完善,逐步做到土地的合法流转,保护农民切身利益也就是保护我国粮食安全不受侵害[6]。

第四,发展农业循环经济和环境友好型粮食生产。从在粮食生产过程中大力发展循环经济,可以在农业系统内部以互联的方式实现物质和能量的转换和利用,从而安排不同生物在系统内部的循环利用与再利用,最大限度发挥粮食生产环境与各生产要素投入的使用效率,以尽可能少的投入产生尽可能多的产出,实现粮食生产率的提高,而实现粮食安全生产的良性循环。这同样也是“两型农业”理念在粮食生产中的运用与实践。

[1] 王雅鹏.粮食安全保护与可持续发展[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05:20-23

[2] 胡建中.我国农户家庭农业长期投资行为研究[D].西南交通大学,2008:32-58.

[3] 孙迪亮.建国以来中国共产党推进农业现代化的基本经验[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1):39-43.

[4] 李谷成,冯中朝,范丽霞.小农户真的更加具有效率吗? [J].经济学,2010 ,(1):95-124.

[5] 李长健,卞晓伟. 我国农业资源环境保护问题研究——以发展农业循环经济为立足点[J].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 (1):31-35.

[6] 万宝瑞.当前农业发展需要关注的五个问题[J].农业经济问题,2011,(3):4-6

Be Wary of the Reappearance of “Malthus Ghost”——A New Research on China’s Food Safety

MIN Rui1, LI Gu-cheng2

(1.Business School of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 Technology, Changsha 410004,Hunan, China; 2.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College,Hua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0, Hubei, China)

This essay explain how the “Malthus ghost” performance in our country or abroad on the basis of analyzing the international food safety background. Moreover, on the perspective of economics and under the research framework of “factors of production”, “economic growth” theory, the paper informs the dynamic safety hidden trouble, and fi nally, puts forward the approach to the nation’s long-term food safety. Through the above-mentioned analysis, the paper provides scientif i c foundation to the transformation of traditional production pattern to modern production pattern.

Malthus ghost; food safety;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F326

A

1673-9272(2013)01-0039-05

2012-10-2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全要素生产率与转变农业发展方式的理论与实证”(编号:70903027);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项目:“中国农业全要素生产率若干专题研究”(编号:NCET-11-0647);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中国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及其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编号:09YJC790105);教育部博士学科点新教师基金项目:“中国农业发展方式的转变及其可持续性”(编号:20090146120004);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基金项目:“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研究”(编号:2011PY133)。

闵 锐(1984-),女,湖北武汉人,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商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粮食安全与保护。

李谷成(1982-),男,湖南长沙人,华中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农业经济管理博士,研究方向:农业经济学,农业技术经济学。

[本文编校:杨 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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