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家的顶梁柱

2012-12-29 00:00:00王梦燚
中学生天地(A版) 2012年11期


  父亲是个普通的农民,只有小学学历。他不善言辞,从来不对我说爱我、想我之类的话,他只是用行动来证明他爱我,爱我们这个家。
  再累也愿意
  父亲是跑运输的。他每天主要的工作就是到码头上把刚卸下的钢筋、水泥等货物装上自家的拖拉机,然后将它们送到客户指定的地点。运输本就是很辛苦的活,况且与卡车相比,拖拉机载重量小,跑得又慢,若是运同样多的货,父亲就得比卡车司机多跑几趟,就得花更多的时间和力气。活多的时候,他总是凌晨三四点钟就起床,然后利索地穿衣洗漱,不吃早饭就开着拖拉机出门了。
  夏天拖拉机里的温度往往超过38℃,父亲就靠喝大量的淡盐水来补充体力,防止中暑。每天傍晚回来,父亲身上的衬衫湿得都能拧出水来。再热的天气里,父亲也只能穿长袖衬衫,以避免胳膊被晒伤,而脸上就很难防护,只能被晒得黝黑。
  父亲永远都那么辛劳,家里造新房那会儿他更是忙坏了,每天下班后,还一车一车地运沙子、水泥回来。父亲也是热心人,村里谁家要造新房子,房主总会来找父亲,让他帮忙装运沙子、水泥。父亲从不推辞,而且总以最低的价格帮他们装运,如果是顺路带一点就干脆免费。父亲总说乡里乡亲的,大家都不容易,能帮就帮一点。
  父亲年轻时干重活伤了腰,现在长时间开拖拉机,腰就会非常痛,但他一直忍着。
  有一次,父亲被钢筋砸伤了脚,但他回家后一句也没提。我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就过去问是怎么回事。父亲这才让我看他脚上的伤口——简直是皮开肉绽,整个脚背又红又肿。妈妈看了很心疼,和我一起硬拖着他上医院处理伤口。
  我曾跟他提议说:“爸,要不你换个工作吧?”
  “换什么呢,我只会开拖拉机啊,都开了几十年了,我这点文化做不了其他工作的。”他说。
  其实父亲是担心换轻松工作后若挣不到足够的钱,我和弟弟的开销就成问题。他觉得自己再苦再累都没关系,只要家人生活得好。
  铁汉亦柔情
  除了出去工作,父亲还包揽家里大半的活,甚至包括做饭洗衣,他非常体恤体弱的母亲,怕她劳累。
  我的父亲烧得一手好菜:虾煲、肉骨头炖玉米……都是他的拿手菜。在我家,你会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永远是父亲。而母亲呢,就坐在餐桌上和我们一起坐等享受美味。有时母亲想过去帮父亲一把,父亲就会对她说:“你给我好好坐着,马上就好了。”
  有一次,母亲上班时不小心把手弄伤了。父亲知道后立马开着拖拉机赶到母亲的单位,心急火燎地送母亲去医院。所幸伤口不深,在医院处理完,母亲就随父亲一起回家了。当晚我就听见父亲时不时地问母亲:“包得紧不紧,伤口还痛不痛?”
  随后那些天里,父亲更加无微不至地照顾母亲,不让她做任何家务,只要她好好休息。因为伤的是右手,母亲只能用左手吃饭,由于不习惯,饭粒总会掉出来。父亲就过去抢下母亲手里的勺子,说:“看你这样吃太别扭,来,我喂你。”
  父亲小心翼翼地一口口喂母亲,母亲大口吃着,幸福地笑了。
  父爱深似海
  有段时间父亲像着了魔似的爱捕鱼,下班回家衣服都不换就直接拎起家伙去河边。母亲对他说:“难得有空就歇会儿,累不累啊?别去了。”但父亲不听。
  回来后父亲也不闲着,赶紧剖鱼洗鱼,这次做清蒸鱼或水煮鱼,下次就做酸菜鱼或油炸鱼。看着饭桌上我和弟弟吃鱼时狼吞虎咽的样子,父亲别提有多开心了。
  我怕父亲太辛苦就跟他说:“捕鱼那么麻烦,还不如买。”
  “买的哪有自己捕的好吃?”父亲笑着说。
  记得有一次,我和同学相约去杭州玩。那天我们玩得很High,以至于忘了时间,到车站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有回家的车了,我只得在同学家住一晚。
  傍晚,父亲打了几个电话我都没听见,等后来我接到电话时,电话那头的父亲急得声音都变了:“你在哪里啊?”
  “在同学家……今晚不回家了。”我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住别人家干什么,事先也不告诉家里。”父亲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很严厉。
  “爸,同学过生日,想玩得晚点……”我临时编了个理由。
  “一定要注意安全!以后出门在外,不管到哪里,一定要告诉爸爸!”父亲语气很急,全然不像平日里那个遇事沉稳的他。
  后来母亲告诉我,那天父亲很怕我出事,晚饭都没心思做,一直守在电话机旁不停地给我打电话。
  原来父亲一直是爱我的,只是他把爱深藏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