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洪岐
(哈尔滨电碳有限责任公司,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0)
现代技术发展使得一件商品有可能被分解为很多不同的部件,而这些不同部件又可以在世界上数以千计的地方被生产制造,然后在并不生产任何部件的地方组装成型。一件商品被分散制造的结果是制造技术在全世界的广为传播,把世界合并为一个以城市为主导的统一的制造体系。而这种极度分散的生产体系需要强有力的管理机构来协调,分配其生产、销售服务的每个环节,使分散在各地的经济活动变得有序化。这种管理机构所承担的职能决定了他们越来越趋向于中心城市发展。
经济调节作为一种经济活动,既包括在经济规律支配下,对经济运行和经济关系所发生的自我调节,还包括人们为实现社会生产和社会需要之间的平衡而有意识地运用各种手段来调整各种经济要素在社会各部门和各地区之间的分配比例,调节各种物质利益关系。区域经济的运行作为国民经济大系统中的中观层次,其复杂而庞大的体系要求采用各种手段,打破行政区划的条块分割,使区域经济的运行保持平衡,协调发展。
中心城市作为等级位次高、能量很强的经济中心,是社会化大生产的基地,具有生产集中、分工细密、行业和部门比较齐全的特点,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复杂分工体系。其经济结构既是区域经济结构的反映,它的经济结构变化的方向、目标、重点、速度又无可置疑的影响到区域经济的结构,是区域产业升级的先锋。不仅如此,中心城市由于市场集中,信息灵通,市场机制比较完善,政府组织能力比较有力,区域联系成本较低,因而具有有效的调节功能。它通过中心城市的吸引力和辐射力,能够对城市群体和经济技术协作区内部发展横向经济实行有效的控制和引导。通过在对外联系中建立和发展的区域性生产协作网络,调节中心城市与所辐射的区域社会再生产系统,通过协调性规划、资金的区域性调剂来控制、协调、监督其区域经济运行。而它所具有的包括产品供销、交通运输、金融信息、仓储在内的综合性很强的功能则保证了它能较好的调节区域经济的结构,协调经济杠杆的关系。
城市是人流、货流、信息流和资金流的汇集点,它试图在极度分散的供需之间发现某种联系,提供产生联系所需的资金、技术、人才、信息的支持,这就是城市作为服务中心的意义:全球管理和后勤系统。
从区域经济发展的过程来看,今天全球经济的主要特征是形成新的国际交易地理区,历史上,当国际交易流由原材料、农产品、矿产品组成时,交易地理区则由自然资源的区位所决定。80年代早期,金融业和服务业成为国际交易的主要组成部分时,跨国公司、金融网络和贸易集团成为全球经济系统架构的核心。正是由于城市中生产性服务业的快速增长促进了跨国(区)公司的发展,跨国公司成为经济活动空间扩散、专门服务需求日益增长的主要形式。现代公司的发展和对世界市场的广泛参与使得规划、公司间行政组织、产品开发和研究变得更加重要和复杂。生产的多样化,经济活动的跨国(区)化都尤为需要协调计划、相互间的行政组织、市场和其它的中心总部活动。中心城市基础设施和服务设施齐全,由于许多企业聚集在一起,企业和市场聚集在一起,各种商品展览、会议众多,经济信息灵通,企业之间,企业和市场之间的交易成本低廉。城市越大交易成本越低廉,这就为区际要素流动和交换降低了成本,提高了流动和交换的可能性。
众所周知,城市与所吸引的地区是点与面的关系。中心城市联系和影响的范围,就经济方面来说,是和这个城市的生产力相适应的,生产力水平愈高,其经济联系和影响的范围也愈大。同样,中心城市的发展也总是以周围地区(包括其他邻近城市)的经济联系作为自己存在的前提,以自身的生产发展和与周围地区经济联系的发展为必要条件。当中心城市急剧膨胀出现经济势能向外辐射和内向经济要素极化时,中心城市的影响范围扩大,各种要素流动频繁;而中心城市衰落,其经济势能减少,影响范围收缩,各种要素流动也随之减弱;随着中心城市的继续衰落,其经济要素被新的中心吸引而外流,到一定阶段会出现经济中心的替代现象,即中心城市的空间转移。总之,城市发展合理,城市中心作用发展得好,就能强有力地推动区域经济的建设和发展。相反,城市发展失误,城市中心作用发挥不好,不仅影响城市本身,更会影响到整个区域的发展。
区域经济的实质是区际要素的流动,而区际要素流动的方向和流量、流动的内容都受到各类城市的影响,尤其是其中的中心城市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这种影响体现在三个层次:一是在城乡间促进横向交流;二是在区域内各个城市(大、中、小城市)或城镇之间促进横向经济交流;三是代表整个区域同区域外界加强横向交流。
城市根据区位条件和在区域经济中的作用往往可以分为三类:参加区内劳动分工、参加区际劳动分工、参与国际劳动分工。如果一个区域的中心城市只能参与区内的劳动分工,那么整个区域想参与区际分工乃至国际分工体系中去是难以想象的。因此,代表整个区域同区域外界加强横向交流,和作为区域内各部分与区域外界交流的桥梁的中心城市的发展,影响到区域经济发展的水平和层次。应该注意的是,区域经济核心是依靠雄厚的经济基础和周到的服务优势,凭借便捷的交通网络来发挥作用的,这不是每个城市都能胜任的,只有一些区位优越、交通发达,经济技术基础最好的极少数特大城市才能承担这一重任。当单个城市无法完成这一任务时,往往利用集合城市或数个职能各异、互补的中心城市来担此重任。例如,广州市一直是作为华南地区的交通运输、商贸、科技、文化、政治中心而存在的,但90年代以来,广州市的人均GDP一直居于全省各大中城市的中游偏上位置,广州市向外辐射的经济技术能量十分有限。市区的交通环境条件不断恶化,产业结构老化阻碍了广州经济急需的资源要素更多、更快地流入,从而使广州无法与珠江三角洲各经济中心处于同等竞争的地位,无法带动华南经济区的发展。1979年以后,随着香港工业投资边际收益进一步递减,核心区的资源要素开始向外扩散,而大陆及时地调整内外政策,大量港资和加工企业流入珠江三角洲和广东各地,形成前店后厂的格局。香港的金融、贸易、旅游、信息、航空等方面在国际上的地位,与广州和新发展起来的深圳在国内经济发展中的核心作用,开始使区域经济一体化由近向远推进,从珠江三角洲推向华南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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