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正在许多个时代的阴影里蛰伏着。
文学没有死亡,但进入了貌似休克的蛰伏状态。像蛟龙入海,像明月过墙,像一缕琴声呜咽到一个颤抖的低音上,像梦境中的人刚刚游历过一个新的梦境,像一湖净水荡漾到足够安宁。由极动到极静,由心之外到心之内,由嫌怨斥责到反观灵魂的深邃流荡。这就是“蛰伏的文学”。文学中的人经过这种涅槃化生,也将趋向安详,无复急功近利之扰,只有一个大爱留驻魂魄之间。
我们一直坚信:在一个广义的、广大的北方世界,文学正在以其略感疼痛的方式造就出新的文化景观。从乡村世界来到城市,从时空之外来到心窍之间。于是,诗歌开始界定它对“城市”的记忆,也开始它对“记忆”的追认。我们把这种写作状况称为“诗歌的填充”。
社会领域的变动已经过于迅猛、剧烈,有时让我们无法清晰辨认,但不管怎样有一点没变,人们对于精神深度的探究,对灵魂的质询拷问远未终结,也永远不会终结。
虽然说,诗歌的平面化不可避免,诗学形象的断裂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但总有那么一些人,需要以文学的方式体认这个世界,需要一种稍显苦涩的精神况味,沉浸其中,乐在其中。这种痛入骨髓的爱恋也许永远不会有现实的回报,但那种必然导致悔悟的纠结过程本身就是惊心动魄的好故事。
这个故事没有结束,只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