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鉴荷兰经验，发展都市园艺

黄丹枫，张凯

（上海交通大学农业与生物学院，200240）

用现代设施装备武装农业，用现代科学技术改造农业，用现代产业体系提升农业，用现代经营方式推进农业，用现代发展理念引领农业，在工业化、城镇化深入发展中同步推进农业现代化，是我国“十二五”时期的重大任务[1]。我国都市农业的发展，面临人口密集、劳动力不足、资源环境压力等问题，借鉴荷兰温室园艺的成功之路，有可能为东部沿海、大城市郊区率先实现农业现代化提供经验[2，3]。

1 荷兰园艺概述

荷兰国土面积约41 526 km2，人口1 634万，是世界上人口最稠密的国家之一。荷兰耕地资源、生物资源稀缺，但却是全球举足轻重的农业发达国家。荷兰农业经济占经济总量的10%，但农业贸易却占整个国家贸易的近一半。荷兰每年农产品净出口值一直保持在130亿美元左右，约占世界农产品市场贸易份额的10%，重要的出口农产品包括花卉、肉类、乳制品、蔬菜、马铃薯等。其中，鲜花、奶酪、蘑菇和马铃薯种子的出口量居世界第一，世界花卉贸易市场上有2/3的鲜花由荷兰提供[4～6]。

荷兰的园艺产业在现代农业发展中举足轻重，体现了工业装备农业、贸易和辅助工业与农业一体化的特征，具有世界领先的商业化育种体系、先进的温室制造、智能决策支持功能的温室环境计算机控制系统、发达的销售系统、顺畅的物流体系。荷兰的温室园艺与荷兰经济中的其他产业紧密结合，满足消费者的不同需求，发挥着物质生产、休闲娱乐、环境美化、文化传承等多种功能[7，8]。

温室园艺是荷兰园艺产业的主要生产方式，温室面积曾经占世界现代温室面积的1/4，Venlo型玻璃温室是先进温室制造业的象征。近年来，荷兰的玻璃温室生产面积稳定（表1），其中用于蔬菜生产的玻璃温室约5 000 hm2，以甜椒、番茄、黄瓜为主要作物，通常每一农户只栽培一种蔬菜；用于花卉生产的玻璃温室约3 000 hm2，近2/3的面积种植鲜切花，以玫瑰、菊花、非洲菊、红掌为主，另外1/3面积栽培盆栽观赏植物，有11 000家花卉生产企业（图1），体现了稳定种植面积、适度规模经营、高度集约化管理、依靠知识技术创新的发展战略[7，9，10]。

表1 荷兰各类温室面积 ×1 000 hm2

图1 荷兰园艺公司数量和生产面积[6]

2 荷兰都市园艺的启示

2.1 农业现代化的发展理念

荷兰是世界著名的“低地之国”，人多地少，资源短缺。荷兰从一个农产品进口国转变为仅次于美国、法国的世界第三大农产品出口国，与其现代化的发展理念是分不开的。现代化的设计理念、装备研发与技术创新，大大提高了荷兰园艺产业的生产效率、产品质量和产品附加值[12，13]。

①温室装备 大面积的现代化玻璃温室是荷兰都市园艺的一大特色，温室园艺产业产值让世界瞩目。工程技术、机械技术、自动控制技术、信息传感技术、计算机管理技术等的综合应用，使荷兰的温室园艺生产摆脱了自然气候条件的束缚，按照工业生产方式进行园艺产品生产和管理，在园艺产品的周年供应、包装运输、经营销售等方面成绩卓越[14，15]。

荷兰的温室设施齐全，并注重软件建设。多数温室配备有灌溉水收集、储存与处理系统，营养液循环与灌溉系统，温度保持和通风降温系统，CO2补气系统，计算机管理系统，产品采摘与物流传送系统，产品采后包装与预冷系统等。先进的技术设备，使荷兰园艺在种植技术、加温节能、肥水管理、物流运输等方面，始终保持着领先地位；地热和废热发电、植物发电、温室能源生产与能量循环、花卉即时供应、移动式种植体系、天然园艺产品物质提取等，引领着温室科技发展。

种植者根据产品目标和投资能力，对温室设施配置和自动化程度进行选择。温室公司主要承担设计与安装工作，为特定的园艺作物生产商度身定制所需要的温室，相关设备由专业工厂进行生产。荷兰的现代化温室在工程质量、环境控制和栽培管理技术水平等方面，均居世界先进水平。空气调节栽培技术、产能型温室和全自动生产技术、“最优化温室”环境调控技术、温室太阳能地下含水层储能技术等先进技术的研究与商业化应用，使得荷兰温室园艺生产的成本更低、生产过程更环保、产品更具竞争力。

②计算机管理系统 计算机管理在现代温室生产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温室制造和温室栽培的最核心技术是具有智能决策支持功能的温室环境计算机控制系统。PRIVA公司是计算机管理技术的代表，通过收集农业领域知识技术，总结各种试验数据，建立植物生长数学模型和温室专家控制系统，根据温室环境条件和作物生长状况，推理决策出最适合作物生长的温室环境，实现温室的智能化管理与生产，从而最大限度地节约投资和运行成本。

PRIVA系统还能够根据室内外温度、风速、太阳辐射量以及设备的运作情况，自动调整加热量，维持精确的温室温度[7]；按照时间、温度、湿度、太阳辐照量、湿度传感器等各种方式启动温室湿度控制；具备数据分析、解释和报警功能，保证温室系统运行的安全可靠。其能提供施肥系统、水消毒系统、水循环系统、空气循环系统、CO2补充系统、热量存储系统等关键设备和完整的运行方案，实现精准灌溉、精准施肥。根据温室控制模型和作物决策支持系统编制的“最优化温室”决策支持系统可以根据作物布局、茬口安排、栽培所在地的每小时气象站数据（温度、湿度、太阳辐射、风速、云量等），模拟计算出每小时的能耗情况，再根据所配备的设备，模拟出温室环境条件和产量情况，计算出最佳的设备配备和能耗成本。

③生产技术 a.种苗生产技术。荷兰的种苗生产技术处于世界领先地位，高科技是荷兰种苗行业的重要特征。安莎公司独家拥有红外线鉴定种子胚活力技术及设备[16]，极大地保证了种子质量；科因公司利用自身分析平台的技术优势，应用全自动高通量植物3D成像系统，研发了植物表型组平台“PhenoFab”系统[16]，实现了高通量无损伤地鉴定植物各种表型变异，使植物表现型与基因型在育种工作中有机结合，极大地提高了育种工作效率；AFLP、SNP分子标记辅助育种技术，基因组测序、重测序等现代化育种技术，在荷兰种苗行业的发展壮大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b.基质栽培技术。荷兰90%以上的温室采用基质栽培。基质栽培不仅有利于植物根系的发育，而且可按植物需求提供营养，防止土壤传播病害的发生[17]。荷兰Forteco公司提供园艺作物生产解决方案和系列产品，提供从播种生根到果实采收的配套基质。播种、移苗、定植和采收机械一应配套，智能化的分级包装机械保障了园艺产品的高品质。

c.水肥管理技术。欧盟规定2000年后温室无土栽培必须采用闭路循环系统，通过对栽培系统末端营养液的回收、过滤和消毒，再对营养液成分进行检测与补充，营养液又重新回到温室循环使用。目前，荷兰Venlo型温室的闭路循环技术与过去相比，节水21%、节肥34%，并且还大幅度地减少了温室生产对周边环境的污染。

d.病虫害防治技术。病虫害控制采用生物防治技术，发展天敌、生物农药和智能化地使用化学农药等技术，并做好病虫害的预警，切实提高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减少农药用量。

荷兰先进的生产技术还有土壤管理技术、温室蔬菜和花卉采后清理、分级包装、储藏运输、保鲜及销售管理技术等等，这些先进的生产技术保障了园艺产品的产量和质量，增强了产品竞争力，使荷兰园艺产业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2.2 农业生产专业化

①专业化育种 荷兰大约有350家种子公司，其中荷兰瑞克斯旺公司、安莎公司、比久公司名列全球十大蔬菜种子公司。荷兰蔬菜种子出口额居全球之首，植物种子种苗年销售额超过25亿欧元，占全球出口总额的25%，占欧洲植物种子种苗出口总额的47%。

荷兰的种子公司分工明确，如瑞克斯旺公司以黄瓜、生菜、菠菜作物为主，安莎公司以番茄、甜椒、生菜、洋葱、黄瓜等作物为主。种子公司研发新品种及种子商品化；育苗公司从种植者那里得到订单，从种子公司购买种子，然后育苗、发货。种子公司内部也十分注重分工，例如品种研发基本分为优良基因发掘、育种材料创制、亲本组配、品种测试等环节，并在每个环节利用专业人才和设备开展工作。

②专业化种植 经过百年的发展，荷兰温室园艺种植形成了家庭农场的经营特点。温室都专业农场管理，根据消费者的喜好栽种蔬菜品种，一般一个农场只种1种蔬菜，种植者集中精力专攻一门，在技术知识方面精益求精，产品标准化，质量稳定，工人培训开支减少，便于机械化操作，劳动生产效率高，经营成本降低；通过与大型超市签订供货合同，产品销路得到充分保障。

③专业化销售与物流 20世纪50年代初，荷兰全国大约有40万个农场，2000年跌破10万个，农场总数只剩下25%。荷兰农民的信念是专业化可以提高生产效率。荷兰的园艺产品多由家庭农场生产，农场主起主导作用。种植者自己并不直接销售产品，而是成为蔬菜或者花卉拍卖市场的成员，使种植者完全解脱出来，集中精力从事生产。

荷兰从事蔬菜、花卉物流服务的规模化、专业化的农产品物流公司众多，为农场主提供分类、包装、保鲜、冷藏、运输、配送等一条龙的综合性全程服务。育种公司、温室公司、运输公司、栽培用土公司，提供花卉、蔬菜种植所需要的一切材料，使专业化生产和经营达到最大程度的分工和优化，相关技术也得到不断的发展。荷兰的专业化生产和分工，有利于产业链条整合和技术创新[18]。

2.3 市场化的运营机制

①市场化的科研机制 科研为生产服务，是荷兰园艺快速发展的又一重要原因。荷兰的农业科研机构很多，但主要有3个层次：大学所属、国家所属和企业自己办的研究所。各科研机构均实行自负盈亏机制，因此十分注重科研成果的转化和社会价值的体现，将科研和技术推广工作融为一体。荷兰许多科研机构50%的研究课题和经费来自企业，通过科研机构与企业全方位的合作，根据企业需要和行业发展培养专业人才。研究机构之间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密切合作，共同开展对市场的调研和对产品的联合推介，并使技术创新信息快速传播。

荷兰政府鼓励农业企业积极进行技术研发和科技创新，给这些企业一定的科研指标，让企业去研究机构和大学寻找技术合作伙伴，政府根据研究机构和企业的这种科研指标划拨科研经费。这样，也使科研机构和教育界了解到市场和行业的最新需求。通过种种市场化手段，使科研与生产紧密结合，荷兰农业领域的新技术、新品种、新工艺、新设备成果层出不穷，为荷兰农业的发展提供了保障。

②以市场为导向的生产、销售和物流体系 荷兰政府将具有港口优势和以温室园艺生产为主的五大区域定义为绿色区域（Green ports），坚持走以市场为导向的特色园艺产品生产的发展道路，形成了农工商联合体，大零售商定向组织生产农产品种植基地，以市场需求的产品种类和规定的质量进行生产。合作社与拍卖市场结合的营销模式在荷兰具有悠久的历史和成功的经验，使生产商们无需直接参与产品销售[19]。荷兰园艺的市场流通体系包括大拍卖市场、大批发企业和多家零售店。流通体系的核心是拍卖市场，是由一批龙头企业为成员组建的股份制联合体。拍卖市场的主要特征是公平、高效、快捷，荷兰花卉出口额的80%是通过拍卖市场完成。

③国际市场竞争力 因为具有技术优势、港口优势和丰富的国际贸易经验，荷兰的花卉出口额达48亿欧元，占国际花卉贸易的60%，占欧洲市场的70%；世界最大的鲜花拍卖市场——Aalsmeer鲜花拍卖市场，成为观赏园艺产品的国际贸易中心。蔬菜生产的年产值为12亿美元，占荷兰农业总产量的7.5%，其中3/4用于出口。荷兰的种子出口到世界100多个国家。举办极具国际影响力的园艺展览会，成为荷兰拓展国际园艺市场的重要方式。国际园艺展览会于每年10月在Amsterdam举办，从温室设备到生产资料、从花卉园艺到食品园艺、从生产加工到物流贸易，展出成千上万种园艺新产品和服务项目，吸引着来自50多个国家的参展商。Floriade世界园艺展会每10 a在荷兰举办一次，通过园艺与健康生活、园艺与绿色工作环境、园艺文化艺术以及休闲娱乐灵感的创作源泉，全方位地向人们展示园艺业的发展趋势。另外，每年3～5月开放的 Keukenhof球根花卉主题公园、Flowercorso和Fruitcorso等，将园艺与历史文化艺术的结合，向世人展示着丰收的喜悦和生活的美丽。

3 借鉴荷兰经验，发展都市园艺

充分发挥本土资源优势，因地制宜、因势利导地发展现代化、专业化、市场化的都市园艺产业，是荷兰温室园艺给我们的宝贵经验[20]。都市园艺发展的着力点应放在“高效、生态、物流、科技”等方面，通过研发先进的技术装备、优化组织方式、完善产业体系，提高园艺产业的综合效益，率先实现农业现代化。

3.1 引领现代农业发展

国务院发布的《全国现代农业发展规划（2011-2015年）》明确提出，率先在大城市郊区多功能农业区实现现代农业。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首次从国家层面对都市现代农业进行“顶层设计”：大力发展蔬菜、水果、花卉等高效园艺产业和畜禽水产业，提高大城市“菜篮子”产品的自给率[1]，指明了都市现代农业的发展目标与建设重点，充分体现了中国农业现代化的特色。

都市现代农业的优势特征之一，是科技力量集中、学科门类齐全、政府宏观调控能力强。都市园艺是都市现代农业发展的产业主体，依托材料与工程技术、标准化技术、信息科学和生物技术，支持和支撑都市园艺设施装备发展，促进工业技术、信息技术与农业生产技术、农艺技术、环境技术的融合。研究推广都市园艺的先进生产技术，建立完善的都市园艺产业体系，增加都市园艺产业的经济效益、改善城市生态环境、满足市民农产品需求和田园精神文化需求，促进城乡经济、社会和环境的融合，加快都市园艺的现代化进程[21，22]。

3.2 创新现代科学技术

以市场、产品、技术、效益为目标，依据现代农业优先发展的技术领域，凝练都市园艺发展的技术要素，坚持知识创新与科技引领理念，制定实现技术目标的政策措施，吸引国内外的优秀人才投身于工厂化农业的技术创新，培养引领现代农业发展的专家学者，加强园艺学重点学科建设，建设学科联合的大平台，是发展都市园艺的科技保障[23]。

农业装备的研发应用，是解决大城市郊区农业劳动力紧张、提高劳动生产率的重要方面。研发耕作、薄膜覆盖、定植、植保、采摘分级包装等农业机械，开发基质消毒处理与再生、播种育苗、产品预冷保鲜和加工等设备，为都市园艺产业链提供设施、装备、设备保障。

依靠技术创新打造高效都市园艺产业链，从温室制造、专用品种选育、栽培基质、营养液等技术研发着手，研究设施环境变化对植物生长的影响，研究环境—作物—栽培措施之间的相互关系，促进农业生产技术由定性到量化，着力开发精准作业技术、病虫害绿色防控技术等[24]，提高土地产出率、劳动生产率，增加农民收入，保障社会供应。

加强农业标准化体系建设，在园艺种苗生产、栽培管理、产品质量、环境保护等关键方面建立和采用国家行业标准，与国际标准接轨，并建立实现相应的质量管理体系。进一步完善服务体系建设，发挥行业协会的作用，开展各种技术培训、技术指导和产销信息服务，加速新品种、新产品、新技术的推广，促进都市园艺可持续发展。

高素质的劳动者是都市园艺产业发展、规模经营、科学管理与高效运行的基础[25]。加强农业高等教育、职业教育、继续教育，建设现代农业与生物工程实训基地，全面提高农业劳动者科技文化素质。

3.3 建设都市园艺产业体系

温室和相关设备的技术集成与制造，是发展园艺产业的前提，也是发挥大城市技术优势的关键。都市园艺产业的前端是制造业，通过智能化、自动化设施设备、园艺机械的研发，使园艺产业由劳动密集型转变为技术密集型，为大幅度提高设施园艺产品的产量和质量提供物质基础[26]；通过农业信贷、农业融资、农业保险等渠道，研发种苗工厂、食用菌工厂、蔬菜和花卉工厂化等生产设备，通过技术、设备的整体输出，打造都市园艺装备服务业。

从荷兰种业公司的发展，能够深切感受种质资源和农业技术积淀的重要性。注重种质资源的基础研究，培育产量高、品质好、抗性强、适应性好的品种，是都市园艺的活力和效益所在。由大专院校承担公益性的种质资源基础研究工作，种子公司承担研发新品种工作，商品化、专业化的育苗公司根据种植者的订单培育种苗，三者既分工又合作，共同促进都市现代园艺产业的发展。

园艺作物生产体系包括专业化种植、物流加工、冷链保鲜、运输物流等环节，提高园艺作物生产的组织化程度，解决“千变万化大市场”与“千家万户小生产”的矛盾，通过园艺场、合作社等多种形式把农户、企业组织起来，在专业化生产的基础上提高全行业的市场竞争能力。在生产的关键环节加强生态与环境保护意识，建立无公害生产的技术操作规范，防止温室生产废弃物的环境污染，实施绿色防控技术，严格控制化肥和农药施用，建立农产品采收、加工、包装、保鲜和质量检测检验的质量标准，实现“从农田到餐桌”过程的科学管理，保证农产品的安全、卫生质量，保护生态环境。通过冷链设备和保鲜技术开发，提高园艺产品的鲜活度、高品率和附加值，促进农民增收。建设示范温室生产示范园、特色种苗示范园、都市菜园示范园、城市生态示范园、航天育种示范园等特色农业园区，根据市场需求和城市发展，带动都市现代园艺产业的发展。

3.4 以市场为导向，经营都市园艺产业

集约化、市场化、国际化的园艺产品经营，依托快速和高效市场体系的建设完善、市场与生产企业的紧密联系、高效物流加工的技术集成。都市农业具有农产品物流交易枢纽中心的区位优势，利用园艺产品交流、交易平台，形成集生产、加工、物流、贸易于一体的都市园艺供应链[27]，依托发达的交通网络和城市市场体系，为大城市和周边城市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强化园艺产品流通的基础设施建设，加强产销信息引导，升级改造农产品批发市场，大力发展鲜活农产品配送的冷链体系，通过硬件设施建设，降低农产品流通成本，保障农民增产增收。发展“订单生产”、“农超对接”、“农社对接”等新型流通业态，落实鲜活农产品运输“绿色通道”政策，形成生产管理、产后加工、安全卫生、零售销售等园艺产品供应链的一条龙服务体系，减少流通环节，提高物流效率。

提高生产流通的组织化程度，通过农业协会或合作社把农民组织起来，把物流系统延伸到产区，建设发展农产品加工配送中心，提升产销地农副产品批发市场。开发采后处理、运输储存技术，减少物流损失，提高物流效率。加强主要农产品优势产区加工基地建设，引导农产品加工业向种养业优势区域和城市郊区集中。启动实施农产品加工提升工程，推广产后贮藏、保鲜等初加工技术与装备；发展园艺产品的精深加工，培育加工和流通企业集团，全面提升园艺产业集约化经营能力。

[1]国发[2012]4号.国务院关于印发全国现代农业发展规划（2011-2015年）的通知.http://www.gov.cn/zwgk/2012-02/13/content_206248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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