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民族地区低碳经济产业结构调整的对策研究

2012-09-05 02:47甘路有曾国良
农业现代化研究 2012年6期
关键词:四川民族资源

甘路有,曾国良

(1.绵阳师范学院,a.法学与社会学院;b.商学院,四川绵阳621000)

近年来,随着全球人口和经济规模的快速增长,能源的大量使用伴随着二氧化碳 (CO2)等“温室气体(Greenhouse gases,GHG)”的大量排放,以“全球变暖”为显著特征的“温室效应”对人类环境、自然生态以及经济生活造成的危害日益凸显,对人类可持续发展带来了巨大冲击。四川民族地区要赶上和超越我国其他发达地区,就必须未雨绸缪,利用自身有利条件逐步转变传统的“高碳模式”,进而寻找到一种既能节约能源,又能保护生态环境的新经济发展模式,才能更好地应对全球“低碳化”浪潮的冲击。

1 四川民族地区产业结构存在的问题

四川民族地区系法律概念上的民族自治地方,其幅员面积、总人口及少数民族人口均列全国民族八省(区)第五位,主要分布在川北、川南和川西南山区的三个自治州(甘孜、阿坝、凉山)以及马边、峨边、北川三个自治县,行政区划包括51个县、106个少数民族乡,涵盖了54个少数民族。该区域幅员面积达30.52 km2,占全省总面积的62.9%;总人口734.16万人,占全省总人口的8%;少数民族人口415万人,占民族自治地方总人口的68%。其中彝族人口187万人,是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藏族人口122万人,是全国第二大藏区;羌族25万人,是全国唯一的羌族聚居区(表1)。

表1 四川民族自治地方概况表[1]

然而,由于历史、社会和自然等原因,民族地区已经成为四川省经济欠发达和贫困相对集中的地区。根据2012年3月19日中国网公布的四川省36个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中,民族县就达20个(阿坝州3个、甘孜州5个、凉山州11个以及乐山市的马边县),占四川省国家级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的55.6%,占四川省51个民族县的39.22%。经济欠发达和贫困相对集中的背后,折射出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该区域的产业结构落后,三次产业结构发展不平衡。

1.1 产业结构不合理,农业人口比例过高

长期以来,由于民族地区农业人口所占的比重过高,导致三次产业结构极不合理(表2)。从表中可见,截止2010年,四川民族地区非农业人口只占到总人口的14.54%,而农业人口却占到总人口的85.46%;三大产业中从业人员分别占到社会从业人员的65.84%、10.50%和23.66%。可见,由于过分依赖于自然资源中的种植业、牧业和林业,四川民族地区未能更好地实现第一产业向第二、三产业转移,从而导致产业结构滞后,农村从业人员比例过高。

表2 2010年四川民族地区人口和从业人口结构表[2](单位:万人)

1.2 产业层次低,产业链条缺损

四川民族地区具有丰富的农牧产品、林木矿场、水电能源、旅游景观以及生物药材等资源,但由于上游产业与下游产业之间的技术断层以及原材料产品结构与需求之间的错位,导致对各种自然资源的加工深度不够,产业链条较短,产品的质量档次和附加值不高,经济增长主要靠资源和投资拉动的局面仍然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变,从而导致经济发展滞后。

1.3 产业技术含量低,技术创新能力薄弱

四川民族地区由于处在产业链条的低中端,主要是发展一些采掘工业、加工工业、原材料工业和能源工业。这些传统产业对技术创新和技术进步的要求都很低,这就决定了该地区目前还无法形成具有较高的资源转换效率的资源配置结构和技术结构。

1.4 产业资本存量不足,产业配套能力较差

四川民族地区由于经济社会的发展滞后,对投资财政存在着高度的“依赖”性,从而导致社会化服务体系不健全,各类市场发育不完善,货币资本在各产业间的流动不畅。加上技术、信息、服务、咨询、培训等中介机构不发达,资本存量不能更好地实现从自然资源潜在静态优势向资本技术的动态比较优势方向转变,这严重制约了社会化服务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必要支持。

1.5 产业结构趋同化,市场机制发挥不充分

四川民族地区由于市场主体发育迟缓,各类市场要素不足,市场机制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力度不够,各级地方政府主导区域内经济发展的作用十分明显。各级政府在区域利益最大化的驱动下,盲目追求区域的综合发展,导致了重复引进、重复建设,不同民族地区经济结构趋同化等问题,严重制约了民族地区比较优势的发挥和国民经济整体效率的提高。

2 四川民族地区低碳经济产业结构调整的必然性

人类在历经工业化和信息化之后,世界经济已经开始迈入“低碳化”的新时代。大力发展低碳经济,是当今世界发展的潮流和趋势,也是四川民族地区落实科学发展观、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必然选择。

2.1 有利于四川民族地区缓解生态环境脆弱的现状

四川民族地区幅员辽阔、自然资源丰富,其生态环境既是长江的生态屏障,也是黄河上游重要的水源涵养区。这种位于我国大江大河上游的特殊地理位置决定了它的生态环境保护不仅关系到民族地区的切身利益,更涉及到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的成效。然而,该区域资源的相对丰富性与生态环境的极度脆弱性却构成了一对尖锐的矛盾。从生态环境来看,由于四川民族地区地理地形复杂,气候条件恶劣,暴风雪、洪涝、干旱、泥石流、地震、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频繁,生态系统的自我恢复能力差,生态保护难度大,生态产业发展困难。对此,“我国‘十一·五’规划关于国家主体功能区中提出的‘限制开发和禁止开发’的22个区域中,西部就占17个,其中四川民族地区至少有5个”[3]。长期以来,在以资源开发为主的传统经济发展思路下所形成的掠夺型粗放经营模式,导致了该区域资源枯竭、植被锐减、水土流失、农田荒芜、草原退化,加剧了生态环境的破坏。面对着经济发展与资源环境的矛盾冲突,四川民族地区只有转变经济发展模式,在加快生态环境恢复基本的生态功能同时,积极调整经济结构,大力发展低碳经济,逐步建立起低能耗、高效率和低碳排放的社会经济生产与消费体系,才能有效缓解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之间的矛盾。

2.2 有利于四川民族地区经济结构的调整

长期以来,四川民族地区为了进一步缩小与其他区域的发展差距,在“经济增长主导型”发展战略的指引下,立足于民族地区丰富的自然资源,定位于能源资源的供应地,从而走上了一条“资源开发导向型”的传统工业化老路。但由于受到经济粗放型增长,资源、能源瓶颈制约以及生态环境破坏加剧等方面的影响,最终导致该地区产业结构不合理、产业层次低、生产方式落后、能源消耗高、资源浪费严重,缺乏特色支柱产业,无论是人均GDP值还是三次产业结构,都远远落后于全省的平均水平。据相关资料显示,“2011年四川省全年实现地区生产总值(GDP)21026.7亿元,比上年增长15.0%。三次产业结构由上年的14.4∶50.5∶35.1调整为14.2∶52.4∶33.4。全年民族自治地方实现地区生产总值(GDP)1397.2亿元,增长15.1%。三次产业结构由上年的21.8∶45.7∶32.5调整为19.8∶50.0∶30.2”(表3)[4]。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经过“十一·五”以来经济发展与结构调整,四川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步伐加快,综合实力显著增强。但该区域无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还是三次产业结构都明显落后于全省的平均水平。四川民族地区必须充分发挥本地区的特色和优势,超前部署,抢占具有低碳经济特征的新一轮产业制高点,夯实发展低碳经济的产业基础,才能在未来的发展中赢得主动。

表3 四川省2011年三次产业占GDP的比重

2.3 有利于四川民族地区实现跨越式发展

当前,我国正处于工业化城镇化快速发展的重要战略机遇期,但由于受到人口资源环境内在矛盾的制约,如果不从根本上改变资源密集和污染严重的粗放型发展模式,就不可能促进社会经济的长足发展。从世界经济发展的规律来看,每一次重大的危机或衰退都将刺激新技术的开发和应用,最终引发产业结构与经济结构的大调整。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爆发以来,美国、欧盟等西方发达国家都把发展低碳经济作为应对全球经济挑战和未来新一轮产业调整方向的重要选择。大力发展低碳经济,将是全球经济摆脱金融危机和实现跨越式发展的重要途径和方向,将成为推动世界经济走上新周期的增长点。发展低碳经济的世界潮流为四川民族地区实现“赶超型”和跨越式发展提供了契机,指明了未来产业结构调整和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方向。四川民族地区必须结合本地区的资源禀赋和特色经济,改变传统的“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将“资源型”、“依附型”、“跟进型”为主的经济发展模式转为自主创新为主的模式,通过低碳技术研发与应用,充分利用本地资源和发挥比较优势,大力发展绿色节能环保和可再生能源产业,使其成为民族地区新的经济增长点。

3 四川民族地区低碳经济产业结构调整的对策与建议

产业结构的优化与否关系着四川民族地区能否真正实现科学发展、可持续发展。当前,我们大力提倡的低碳经济产业结构“就是资源能源节约与保护生态环境的产业结构,其本质是可持续的产业发展模式[5]”。为此,大力发展低碳经济,建立起能源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的产业体系,就是四川民族地区产业结构调整的内在要求和发展方向。

3.1 转变思想观念,是四川民族地区低碳经济产业结构调整的前提

长期以来,四川民族地区在产业结构选择上存在着简单重复、内容趋同、形式单一的弊端,忽视了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的特点,忽视了民族地区的生态环境与可持续发展。要加快民族地区的发展,思想观念的转变必须走在产业结构调整的前面。

3.1.1 要树立三大产业全面协调发展的整体观念 四川民族地区三大产业结构同自身的资源禀赋、区位优势以及产业发展前景极不相称,导致该区域的比较经济优势相对下降。要大力推进四川民族地区低碳经济产业结构调整,就必须树立三大产业联动、全面协调发展的整体意识,努力提升第一产业,积极优化第二产业,大力发展第三产业,才能实现产业结构的转化、升级和经济发展的转型。

3.1.2 要树立资源开发与环境保护相结合的全局观念 四川民族地区地处长江、黄河流域上游及金沙江、大渡河、雅砻江、青衣江和岷江等各大支流地带,是我国西部重要的生态屏障和生态保护与建设重点区域。我们必须看到,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民族地区的最大财富和最大优势之一,从根本上改变长期的掠夺式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大力发展绿色经济、循环经济,把资源开发与环境保护有机结合起来。

3.1.3 要树立市场引导与政府主导相协调的发展观念 四川民族地区由于人们思想观念落后、经济基础薄弱、社会发展滞后,仅仅依靠单一的“国家意志”推进或者市场的调节都不利于该区域产业结构的调整。要推动低碳经济产业结构调整,就必须摆正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把市场引导和政府主导两者结合起来,充分发挥看得见的手(政府干预)和看不见的手(市场机制)的积极作用。

3.2 加快节能减排,是四川民族地区低碳经济产业结构调整的目标

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国经济在保持了9%以上的高速增长的同时,资源和能源的短缺、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也日益突出,进而严重地制约了经济持续增长的能力。四川民族地区在低碳经济产业结构调整方面必须着眼于全球经济发展的大趋势,着眼于本地区的客观实际,加大落后产能的淘汰力度,降低能源强度,提高能源效率,大力发展可再生能源和循环经济,努力实现节能减排。

3.2.1 不断提高能源利用效率是实现节能减排的有效途径我国不仅能源、资源相对短缺,而且能源资源利用效率仍然较低。根据“世界自然基金会发布的《气候变化解决方案——WWF2050展望》中文版报告称,目前中国能源利用效率仅为33%左右,相当于发达国家20年前的水平。另据相关资料显示,中国每一美元GDP的能耗是日本的11.5倍,美国的4.3倍,德国和法国的7.7倍”[6]。四川民族地区由于经济发展模式更加粗放,导致能源消耗强度大,能源利用效率低、浪费大的问题更加凸显。这就需要进一步提高能源的利用效率,降低单位GDP的能耗和碳排放量,努力实现零排放。

3.2.2 加快推进循环经济是实现节能减排的最优路径 我国在“十二·五”规划中提出要大力发展循环经济,“争取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达到72%,资源产出率提高15%”[7]的目标,从而指明了未来经济发展的方向。循环经济是一种以资源高效利用和循环利用为核心的经济发展模式,它既是一种缓解能源资源约束矛盾的手段,又是一种从源头上减少环境污染的方法。四川民族地区要从经济、社会、环境协调发展的大局出发,按照“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的原则,从资源开采、生产领域等源头入手,在生产、流通、消费领域减量化,不断提高资源利用效率。

3.2.3 积极开发利用可再生能源是实现节能减排的重要举措当前,我国“贫油少气富煤”的资源禀赋是制约经济快速发展的瓶颈。据有关专家预测,2020年我国石油对外依存度将达60%,石油供应缺口将达2.5亿t-3亿t。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却在大力发展太阳能、氢能、风能和生物能源等可再生能源,以逐步摆脱对碳基燃料的严重依赖。四川民族地区有着丰富的水能、风能、太阳能、地热能以及生物能源,居于全国第一的四川水能资源可开发量高达11亿kW,而其中约80%的水能资源位于民族地区,这就为该区域提供清洁能源,改变传统的高碳排放生产、生活模式提供了重要条件。

3.3 加强技术创新,是四川民族地区低碳经济产业结构调整的关键

生产技术水平的落后与不成熟,是目前全球低碳经济发展的瓶颈。四川民族地区要紧紧抓住目前东西部区域经济合作的契机,结合本区域的特色和优势,加快低碳技术的引进、转让和合作,积极引导产业结构的调整与升级,努力实现经济发展模式的转型。

3.3.1 加强国内外技术的交流与合作,不断提高低碳技术水平 低碳经济是以低能耗低污染低排放为基础的经济,其核心是低碳技术水平的高低。低碳经济时代,谁掌握了发展低碳经济的核心技术,谁就掌握了世界经济的核心竞争力和赢得了商业话语权。面对着西方发达国家的技术优势,四川民族地区大力开展国内外技术的交流与合作势在必行。通过从国内外引进关键技术和设备,大力研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与品牌,加快接入附加值高的产业环节,努力争取占据未来世界产业链高端的一席之地。

3.3.2 确定重点产业和关键领域,加快低碳产业结构的调整四川民族地区经济基础薄弱、生产技术落后,需要从外部注入政策、资金,强力推进技术创新,只有明确重点产业和关键领域,加强优势资源的开发,才能打开一条促进经济持续发展的新道路。当前,四川民族地区必须结合各自条件和资源禀赋,重点选择发展新材料、新能源、电子信息、生物医药等高科技产业;大力改造提升采矿挖掘、建材加工、能源资源等传统优势产业;积极发展特色农牧业、低碳服务业和生态旅游业,才能建立起能源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的产业体系。

3.3.3 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积极作用,大力推进相关技术创新 四川民族地区在东西部区域经济合作所掀起的新一轮产业结构调整过程中,不能“饥不择食”地盲目引进、低水平重复引进,必须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积极作用,把引进技术与增强自主创新能力相结合。当前,要紧紧围绕发展低碳经济所需用的清洁生产技术入手,大力研发和推广清洁煤技术、节约能源技术、低碳能源技术以及碳捕集与封存技术,通过理论创新和技术突破,最大限度地提高资源生产率和能源利用率,减少碳排放量。

3.4 发展碳汇产业,是四川民族地区低碳经济产业结构调整的重点

要从根源上减缓全球气候变暖的步伐,就离不开增加碳汇。所谓碳汇,就是指自然界中碳的寄存体,主要指森林植被吸收并储存二氧化碳的多少,或者说是森林植被吸收并储存二氧化碳的能力。四川民族地区在低碳经济产业结构调整方面必须科学定位区域发展功能、遵循国际规则和努力减少碳源,才能更好地为应对全球“温室效应”做出积极的贡献。

3.4.1 科学定位区域发展功能,积极发展碳汇产业 四川民族地区处于我国大江大河的上游,拥有广袤而丰富的森林、草地、植被等碳汇资源。其中,“森林面积836.5万hm2,森林蓄积量10亿m3,是全国三大林区之一。同时,四川民族地区是全国五大牧区之一,有10个纯牧区县和38个半农半牧区县,草原面积166.7万hm2左右,占全省草原面积的78.3%”[8]。可见,四川民族地区已经成为一个具备改善生态系统的自我调节功能、提供生态公共产品的自然碳库。当前,加强生态修复和环境保护,积极发展碳汇产业,已经成为四川民族地区发展低碳经济的必然选择。

3.4.2 遵循国际规则,建立碳汇市场 2005年《京都议定书》生效以来,大气温室气体排放空间不再是免费的公共资源,使得全球碳交易市场应运而生。对我国而言,碳交易及其衍生的CDM(清洁发展机制)市场潜力巨大,发展前景广阔。根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统计,“中国提供的碳减排量已占到全球市场的1/3左右,预计到2012年,中国将占联合国发放全部排放指标的41%,而CDM项目,中国占到2010年世界总CDM潜力的35%-45%,相当于拉美、非洲和中东的潜力总和”[9]。四川民族地区必须抓住这一有利的机遇,积极探索建立低碳产品标准、标识和认证制度,建立完善温室气体排放统计核算制度,大力推行“碳源—碳汇”交易制度,加强与西方发达国家的合作,争取更多的CDM项目落户民族地区,从而获得更多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技术与资金支持。

3.4.3 加强政策扶持力度,努力“减源增汇” 四川民族地区拥有丰富的碳汇资源,特别是森林资源,从而具有增加碳汇、减少碳源的基本潜力。首先,加大财政转移支付力度,增加对农牧民的直接补贴,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上个世纪90年代末启动的天然林资源保护工程和退耕还林、退牧还草等生态工程。其次,加强对贫困人口的扶持力度,积极运用政策扶持、教育提升、金融支持等手段,改变他们传统的生产生活方式,进而减少碳源的排放量。最后,推进集体林权制度改革,加大植树造林工作力度,以法律的形式保障林权所有者的合法利益,调动植树造林的积极性,扩大森林面积,增加碳汇总量。

3.5 完善法规制度,是四川民族地区低碳经济产业结构调整的保证

政府作为法规制度的主要制定者,是法规制度创新的主体,主导着产业结构调整的方向。四川民族地区特殊的地理、人文和经济环境,决定了低碳经济产业结构调整有赖于政府进行一系列法规制度创新,通过充分发挥市场微观经济基础的主体作用,从而不断促进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3.5.1 调整产业政策,完善企业准入制度 四川民族地区必须立足于我国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和创新型国家的客观需要,积极调整发展低碳经济的产业政策,采取激励性和约束性相结合的手段,鼓励、支持和引导国内外企业参与低碳经济领域项目的投资;同时加强监督检查,完善准入制度,凡是同国家产业政策名录中需要淘汰的落后产能和技术予以坚决取缔。

3.5.2 整合政策体系,充分发挥合力作用 四川民族地区要实现低碳经济产业结构调整的目标,离不开依托和整合现有政策体系和手段来推进低碳经济的发展。当前,要进一步深化财政、税收、金融体制改革,不断健全完善财政扶持、环境税费、绿色信贷等政策体系的协调与配合,充分发挥财政、税收、信贷等政策工具在节能减排方面的相互制衡、协调促进方面的合力作用。

3.5.3 加强宏观调控力度,健全低碳补偿机制 四川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滞后、自我积累和发展能力差,对上级财政拨款存在着高度的“依赖”性。然而,该区域却由于其地理位置特殊而在全国或全省的“全局”中承担起了提供生态公共产品的“使命”,必然要求逐步建立健全生态补偿机制。加快建立起国内的“碳源一碳汇”交易制度、低碳认证制度和低碳采购制度,通过对碳排放权交易、低碳价格补贴和政府低碳采购,作为对民族地区低碳发展的补偿。

3.5.4 推进价格改革,完善价格形成机制 四川民族地区在进行低碳经济产业结构调整的过程中,也离不开以市场经济为其制度基础,形成能够反映能源资源稀缺程度、市场供求关系和污染治理成本的价格形成机制。为此,国家必须要出台和修订相关的《环境保护法》、《大气污染防治法》、《资源保护法》等法律法规,对企业和个人在获得和使用资源能源的过程中完全通过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来进行调节。

4 结束语

自从1896年瑞典物理化学家阿累尼乌斯(Arrhenius)首创“温室效应”一词以来,世界各地的科学家们都在积极探寻和证明二氧化碳释放与全球变暖的内在关系。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的评估报告充分证明了人类二氧化碳过量排放导致全球气候异常变化已经成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纷纷确立低碳经济发展战略,借此作为世界新一轮产业竞争、技术竞争、经济竞争的关键。发展低碳经济已经不是暂时解决经济危机、能源危机的权宜之计,而是一种新的国际潮流和发展趋势。

四川民族地区独特的地理位置、区域特点和生态环境,具备了从传统经济发展模式向低碳方向发展的客观条件。但是,发展低碳经济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技术或经济问题,而是一个涉及到方方面面的系统工程,既包括资金、技术,人才、法律、政策的配套与支持,又需要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积极作用。四川民族地区只有在党和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加大国内外的交流与合作,不断推进低碳经济产业结构的调整,才能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1]四川少数民族概况[OL/EB].民族网.http://www.scmw.gov.cn/Scmz_Lb.aspx?type=1.

[2]民族自治地方概况.四川统计年鉴(2010)[G].中国统计出版社,2011年8月.

[3]王永莉.生态功能区建设中四川生态脆弱地区的发展机制研究[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9(6):179-182.

[4]四川省统计局,国家统计局四川调查总队.2011年四川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OL/EB].http://www.ce.cn.2012-3-2.

[5]黄勤,邓玲.促进生态文明建设的产业结构调整研究[J].天府新论,2008(5):48-51.

[6]龚建文.低碳经济:中国的现实选择[J].江西社会科学,2009(7):27-33.

[7]积极应对全球气候变化.“十二·五”规划纲要[OL/EB].www.china.com.cn.2011-03-16.

[8]吴德辉.四川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路径选择与政策支持[J].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学报,2006(1):107-109.

[9]张茉楠.温室效应引发全球生态恶化、低碳经济推动全球发展变革[J].中国经贸,2009(15):3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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