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哈姆雷特》中复仇行动下隐匿的权力欲

苏万柱

（西南大学文学院 重庆 400715）

论《哈姆雷特》中复仇行动下隐匿的权力欲

苏万柱

（西南大学文学院 重庆 400715）

自《哈姆雷特》问世以来，无数的专家、学者运用不同的方法对哈姆雷特进行了不同形式的解读，从而使我们对哈姆雷特的认知也更加真实，更加全面。本文在认同他们的认知基础之上，从文本出发，揭示哈姆雷特在复仇行动下隐藏的权利欲望。

复仇；权利欲；哈姆雷特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自哈姆雷特问世以来，无数的学者从不同方面对其进行了不同形式的解读。有的学者运用心理分析学原理分析哈姆雷特的恋母情结，有的学者运用女性主义批评方法分析他的男权意识，有的学者从社会历史学出发分析哈姆雷特的人文主义情怀，也有人运用原型评论理论分析哈姆雷特的复仇行动在《圣经》中的原型形象。笔者通过对文本的重新解读，在肯定前人对哈姆雷特解读视角的基础上，从哈姆雷特本身的复仇行动中探寻隐匿在行动之下的权利欲望以及在此欲望的推动下被增强并最终实现的哈姆雷特的复仇决心。

一、特定的时代和身份对哈姆雷特的影响

（一）特定的时代背景

《哈姆雷特》中的故事发生在 1200年以前，讲的是丹麦王子为父报仇的事。公元9世纪左右，信奉基督教的西欧受到来自北方的蛮族入侵。这些北方的蛮族包括丹麦人、挪威人和瑞典人，他们属于居住在易北河以北的日耳曼人。当时的北欧还处于原始社会末期的部落生活。公元9世纪左右，这些诺曼人迫于自己人口的压力和社会矛盾的加剧，开始成群结队的四处掠夺。而此时的西欧，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各个封建主各自为政，不能组织人民进行有效的抵抗。因此诺曼人利用其先进的航海技术沿河而上，迅速占领了西欧的大部分地区，“丹麦人主要袭击英格兰和法国，挪威人则进攻苏格兰、爱尔兰等地。而瑞典人则向东欧发展”[1]P2019世纪中期，丹麦人曾一度占领伦敦，并在英格兰的东北部建立了自己的殖民地。虽然在980年，威塞克斯国王阿尔弗烈德在反抗丹麦入侵的过程中取得了局部的胜利，但是此后的 1020年，丹麦王克努特征服了英格兰和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地区，建立起克努特帝国。哈姆雷特的故事就发生此后的一百多年间，在《哈姆雷特》中也有“英国是他忠心的藩属”[3]P279这样的话。此时的丹麦相比当时的西欧，还相对落后，因此哈姆雷特不可能对自己王位的失落无动于衷。虽然他受到先进的文化熏陶，时刻感觉到自己国家生活习俗方面的落后，但特殊的时代背景也不可能使其作出超越时代局限的事情。历史上，俄国的彼得一世和明治天皇维新都受过西方文化的熏陶，也都对自己的国家进行过革新，但是王位沿袭依旧采用的是世袭制。对于王位的继承虽然西方不像东方这样严格，但也基本是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才传位给其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因此哈姆雷特对王位的旁落是心有不甘的，他是有权力野心的。

（二）特殊的身份

作为丹麦的王子，哈姆雷特本应该有个美满的家庭、幸福的未来。歌德就曾认为如果不发生惨剧，哈姆雷特“这个皇族的花朵，本来是娇嫩而高贵的，在国王直接的庇荫下成长起来，正义与皇室尊严的概念、善良与纯正的情感，以及他贵族出身的意识在他身内同时发展着。他是一个王子，一个天生的王子，他希望统治，只是为了善良的人不受任何阻碍，永远善良。”[2]P294可是由于老国王的离奇死亡，母亲的匆忙改嫁，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破了他求学的美梦。他不得不匆匆赶回国内，一是为了奔丧，二是为了继承皇位。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意料，母亲改嫁，本该属于自己的王位却被篡夺。面对即成事实，此时的他纵然“有那样高的地位”[3]P43，也是无可奈何。王位的失去对一个世袭的王储来说，打击无疑也是巨大的。而在得知真相后，他也明白必须为父报仇，夺取王位，这不是他能左右的，因为“他的意志并不属于他自己，因为他自己也要被他的血统所支配；他不能像一般庶民一样为自己选择，因为他的决定足以影响到整个国本的安危，他是全身的首脑，他的选择必须得到各部分肢体的同意”。[3]P43

二、言语中隐现出的权利欲

哈姆雷特深受人文主义教育的影响，使他对权利的追求不可能像克劳狄斯那样强烈，但王子的身份和他言辞中隐现的对权力的宰控欲使对手时刻感到威胁，所以才不不断对他加以迫害。

在第二幕第二场中，哈姆雷特面对昔日同窗的试探：“那是因为您的雄心太大，丹麦是个狭小的地方，不够您发展，所以您把它看成一所牢狱。”[3]P105哈姆雷特以看似疯癫的言语，却道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倘不是因为我总作恶梦，那么即使把我关在果壳里，我也会把自己当作一个拥有着无数空间的君王的。”[3]P106面对如此的回答，吉尔登斯吞一针见血的指出“那种恶梦便是您的野心；因为野心家本身的存在，也不过是一个梦的影子。”[3]P107而他“所谓‘噩梦缠身’，正是政治野心在意识中的躁动不安。”[4]P29同学咄咄逼人的质询，使哈姆雷特无言以对，不得不顾左右而言它，这实际上已经等于承认了他有宰控权利的欲望。虽然他不是以攫取权力为目的，但是确确实实是存在着的。

克劳狄斯一个脸上堆着笑的万恶奸贼。他“阴险狠毒，笑里藏刀，表面上对人和气，善于笼络人心，实际无比凶狠奸诈”[5]P96。而如此一个凶残狡诈而又善于玩弄权术的人却不得不时刻提防着哈姆雷特。他用尽一切办法去试探哈姆雷特并千方百计的要置之于死地。这是因为在克劳狄斯心中，哈姆雷特是一个大人物，是他“深入膏盲的痼疾”[3]P213。是“每小时都可以危害我的安全，我不能让他留在我的近旁”[3]P175的人。克劳狄斯的担心，正说明哈姆雷特是有夺取王位的可能并具有这种能力的人。

叔父篡夺皇位，母亲匆忙改嫁，同学的背叛，一切的变故都使他心存疑虑。他不相信任何人，既使是最要好的朋友。他战战兢兢的应对来自国王的试探，用装疯来蒙骗众人。他虽然因为母亲的匆忙改嫁而迁怒于奥菲利娅，但是从奥菲利娅葬礼上哈姆雷特的表现来看，他还是深爱着这位姑娘的。而他为了向别人表明他发了疯，第一次表演不是在别人面前而是在奥菲利娅面前，就最能说明这一点。此时哈姆雷特几乎没有可倾述的对象，如果说有的话，那也不是别人，一定是奥菲利娅。在向奥菲利娅装疯卖傻一番后，他向自己心爱的姑娘道出自己内心的秘密：“我很骄傲，有仇必报，富于野心，我的罪恶是那么多，连我的思想也容纳不下，我的想象也不能给它们形象，甚至于我都没有充分的时间可以把它实行出来。”[3]P13面对自己一直深爱的人儿，哈姆雷特把自己内心的欲望作了一次毫不保留的展现。

当哈姆雷特听取了老国王冤魂的倾诉，他就知道自己不但要担负起为父报仇的重任，还要肩负整治乾坤的重任。“这是一个颠倒混乱的时代，唉，倒霉的我却要负起重整乾坤的责任！”[3]P75尽管感到力不从心，可是他也必须担负起这个重担。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哈姆雷特想事事做到完美，即使报仇这样的事，他也不想因在祷告中杀死对方而使敌人的灵魂升入天堂，所以他放弃了杀死克劳狄斯的机会。可是当他见到福丁布拉斯为了区区弹丸之地，不惜牺牲性命，越国袭远，最后可能落个得不偿失的下场，他提出深刻的见解。但是正是福丁布拉斯的举动，鼓舞了他，坚定了他复仇的信念。“从这一刻起，让我摒除一切的疑虑妄念，把流血的思想充满在我的脑际!”[3]P217最后他将丹麦王位传给福丁布拉斯，其实也是他对福丁布拉斯攫取权力的赞同。

三、行动中隐现出的权利欲

虚荣心和统治欲并不是哈姆雷特热切渴望的东西。老国王不被害死，他会满足于做个快乐的王子。老国王也会怜惜自己的儿子，而把君主的权力授予他。但是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他就“不得不比较注意到国王和臣属之间的距离。”[2]P295“他的叔父篡夺了王位，虽然有些虚伪的诺言，他却觉得自己也许永远不能继位了；他如今得不到恩宠，得不到财富，对于青年起一向视为己有的事物，他都感到生疏了。”[2]P295哈姆雷特是个头脑睿智，行动果敢的人。如果“他能够践登王位，一定会成为一个贤明的君王的”。[3]P7但是现在他为了给父亲报仇，必须时刻小心地提防着来自克劳狄斯的窥探。他灵活的运用一切手段，挫败了克劳狄斯迫害自己的图谋。在一次次的行动中，他展现了高超的领导才能，向人们展示出自己确实有治理一个王国的能力。

老国王遇害以前，哈姆雷特是个快乐的王子，不须为自己前途命运担心。如果不出意外，自己本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在臣民的眼中他就是“朝臣的眼睛，学者的辩舌，军人的利剑、国家所瞩望的一朵娇花；时流的明镜，人伦的典范、举世注目的中心。”[3]P141然而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他的生活规律。父死母嫁、王位被剥夺，使他变成了一个忧郁的王子。狡猾的克劳狄斯为了笼络人心，用王位继承者的承诺来诱惑他，乔特鲁德以慈母的爱心也希望他留在自己身边。面对这一切他妥协了，他服从了乔特鲁德的意愿，也就是对克劳狄斯诱惑的认可。克劳狄斯王位继承人的许诺使他暂时屈从在他的权柄之下。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突然暴毙，他在等待时机。在老国王鬼魂召唤下，面对朋友的阻拦，他像怒狮一样吼到：“放开我，朋友们；凭着上天起誓，谁要是拉住我，我要叫他变成一个鬼！”[3]P59此时的哈姆雷特是果敢的坚决的。因为他知道也许已故的父亲会告诉自己些什么。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是多么的伤心欲绝，然而当霍拉旭等人问起他发生了什么时，他不但守口如瓶而且还向霍拉旭等人表达了自己将要装疯得打算：“我今后也许有时候要故意装出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你们要是在那时候看见了我的古怪的举动，切不可像这样交叉着手臂，或者这样摇头摆脑的，或者嘴里说一些吞吞吐吐的言词„„表示你们知道我有什么秘密；你们必须答应我避开这一言词。”[3]P73哈姆雷特要求他的朋友们对他们遇见鬼魂和自己装疯的事情要保密。朋友们向他保证绝不向外人泄密了，他还不完全相信他们，还要求他们宣誓。霍拉旭等人宣过誓后他还不满意，还要按在他的剑上宣誓。通过这一系列的行动可以看出哈姆雷特心思缜密，处事果断，没有一点延宕的行为。这看似果断的行为，其实也暗含了他以前就有夺取权力的欲望。

装疯是哈姆雷特为了保护自己采取的计谋，同时也是自己为报仇而麻痹敌人的手段。正如雨果说的那样：“表面的疯傻可带来从从容容的环境，被假定白痴的人可以不慌不忙地向着‘目标’前进”。[6]P140哈姆雷特太了解自己的对手了，也知道克劳狄斯一直在窥测自己的心事。直接在国王面前装疯，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他既不跑到国王面前装疯，也没有到王后面前装傻，而是选择到自己心爱的女友奥菲利娅面前装疯。这样大家就会认为，他是因为得不到奥菲利娅的爱而发狂，而不会怀疑他是知道了真相而要报仇。这样克劳狄斯就会放松对自己的警惕之心，自己也就更容易接近他，从而在适当的机会把国王杀掉。哈姆雷特的计谋取得了预期的效果，波洛涅斯和国王上当了。哈姆雷特为了报仇，不惜牺牲了自己的爱情。他的复仇愿望和权力之心也是导致奥菲利娅最后死亡原因之一。

虽然得到鬼魂的倾述，哈姆雷特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真如它说的那样。为了确定一下事实真相，他精心安排了一出“捕鼠机”的演出来试探克劳狄斯，而不是像雷欧提斯那样采取鲁莽的和过激的行动。他要“得到一些比这更切实的证据；凭着这本戏，我可以发掘国王的内心。”[3]P129不但如此“在演戏时，哈姆雷特高声解释剧情，向国王发出了挑战。”[2]P427结果他的办法奏了效，国王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哈姆雷特得到了事情的真相，也找到了为父报仇、争夺王位的理由。有了事实真相，他再杀死国王，不但可以给国人一个交待，避免造成国家的动荡，而且也可以使自己名正言顺的登上国王的宝座。

在城堡中的一室里，哈姆雷特面对正在祷告的国王，本来有机会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他不是不想这样做，而是因为克劳狄斯此时的心灵向着天，他不想把仇人送入天堂。他是在“等候一个更残酷的机会吧；当他在醉酒以后，在愤怒之中，或是在乱伦纵欲的时候，有赌博、咒骂或是其他邪恶的行为的中间，我就要叫他颠踬在我的脚下，让他幽深黑暗不见天日的灵魂永堕地狱。”[3]P179因为他知道“他如果通过暗杀夺回王位，则和克劳狄斯无异，他就不可能得到百姓的拥戴，也就无法‘重整乾坤’”[3]P61所以他放下了复仇剑。但是在此后不久王后寝宫之中，一旦发现帷幕后面有偷听者，他就毫不犹豫的一剑击出，结果是波洛涅斯当了国王的替死鬼。此时的哈姆雷特行动果敢，完全没有丝毫的犹豫，这都是身为一个政治家所要具备的。

哈姆雷特步步紧逼的行动，使国王害怕了。克劳狄斯抢先一步下手，安排哈姆雷特与吉尔登斯吞和罗森格兰兹一同到英国去。哈姆雷特也深知叔父的狡诈，知道他不会再放过自己。哈姆雷特不在犹豫，他迅速展开自己用诡计对付诡计的行动。而这两位毫不知情的同学，却成了夹在这对仇敌之间的牺牲品。哈姆雷特在两人丧命之后，对待他们非但没有丝毫的怜悯或是良心上的谴责，反而说：“是他们自己的阿谀献媚断送了他们的生命。两个强敌猛烈争斗的时候，不自量力的微弱之辈，却去插身在他们的刀剑中间，这样的事情是最危险不过的。”[3]P281哈姆雷特用自己的行动回击了克劳狄斯的诡计，却让无辜的同学遭受祸殃，他身上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弄权之术使他陷害同学的手段十分高明，于不知不觉中杀人于无形，吉尔登斯吞和罗森格兰兹临死也不会想到是他做的手脚。哈姆雷特作案的工具是一枚随身携带着的老国王的私印，而这枚印章与丹麦的国玺一个样式，以至于竟然可以伪造国书。在公元8世纪左右，西方的统治者签署公文还不像现在一样，他们不是签字而是盖章。此时西方的印章文明也十分兴盛，出现大量的君王印。这种印章只有教皇和国王才有权使用，类似于中国的“御玺”。君王印的要求很高，“一般使用铅，个别的则会用黄金和白银。”[8]君王印只有在国王发布诏书和密信中使用，平时由国王随身携带，因此君王印玺是另外一种有别于权杖的权力象征物。而哈姆雷特“无意中”把这么重要的物品带在身上，也表明他有夺取国家政权的潜在欲望。

在与雷欧提斯比剑的一幕里，他明明有必胜的把握，却故意向对方示弱，仿佛中了克劳狄斯的奸计。对好友霍拉旭因为他参加比赛可能失败的担心，他信心十足的告诉霍拉旭：“我想我不会失败。自从他到法国去以后，我练习得很勤；我一定可以把他打败”。[3]P291显然是信心十足的样子，可是当他在赛场上与雷欧提斯见面的时候，又故意假装客套一番。他说“雷欧提斯，我的剑术荒疏已久，只能给你帮场；正像最黑暗的夜里一颗吐耀的明星一般，彼此相形之下，一定更显得你的本领高大。”[3]P295他一再的向自己的对手示弱，麻痹克劳狄斯，让他得意忘形，自己好趁机杀死对方。为了求得雷欧提斯的谅解，他把自己对雷欧提斯一家造成的伤害归结于自己的疯狂，似乎与自己毫不相干，自己也是无辜的受害者。此时哈姆雷特虚伪狡诈的一面也绝不输给克劳狄斯。比武是国王的奸计，这连霍拉旭都知道，哈姆雷特不是明白，然而他却慨然前往。他勇敢的与雷欧提斯搏斗，最后击败对手。此时的哈姆雷特英勇绝不亚于老国王。在自己身重剧毒的情况下，他还安然地处理了四件事情。第一，查清了皇后中毒的原因。第二，杀死了国王。第三，为自己的行为正名，告诉世人真相。第四，安排了王位继承人，以免由于国王的逝去，造成国家的动荡。此时的哈姆雷特睿智、清醒，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堪称一流，完全是一个政治家的角色。

《哈姆雷特》作为莎士比亚的巅峰之作，备受世人的推崇。哈姆雷特这位忧郁王子，因其行为的延宕，也引起后人对他的不同解读。在哈姆雷特身上虽然寄予了莎翁人文主义情怀，但是由于哈姆雷特受所处的时代局限，使他的复仇行动中潜藏着一些权力欲望的影子。但是这丝毫不能掩盖读者对他的喜爱之情，因为这才是真实的哈姆雷特。哈姆雷特作为文学史上的光辉形象之一，也必然吸引一代代读者对其进行解说。

[1]吴于廑，齐世荣.世界史（古代史下卷）[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

[2]杨周翰.莎士比亚评论汇编（上）[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9.

[3]（英）莎士比亚著，朱生豪译.哈姆莱特[M].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2001.

[4]赵如荃.哈姆雷特：层次需求下追踪死亡的思想者[J].甘肃高师学报，2010（3）.

[5]朱维之，赵澧，崔宝衡.外国文学史（欧美卷）[M].南开大学出版社，2004.

[6]维克多·雨果著，丁世忠译.威廉·莎士比亚[M].团结出版社，2001.

[7]张冲.同时代的莎士比亚：语境互文、多种视域[M].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

[8]胡忠良.方寸阴阳：神秘的古代东西方印章[M].中国文联出版社，2005.

苏万柱（1984-），男，河南泌阳人，西南大学文学院2009级硕士，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

2011-1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