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怡,蒋小平
(1.安徽大学a.文学院;b.艺术学院,合肥 230061)
基于“孝”的女性创作
——吴兰徵红楼戏《绛蘅秋》中《哭祠》《省亲》探微
王馨怡1a,蒋小平1b
(1.安徽大学a.文学院;b.艺术学院,合肥 230061)
清皖籍女戏曲家吴兰徵红楼戏《绛蘅秋》中《哭祠》、《省亲》二折,充分发挥女性作家情感书写细腻婉转之长,以“孝”入戏,铺垫“孝”情,描述“孝”行,提升“孝”道,成功塑造了充满孝情、信守孝道的林黛玉和元春形象,赋予中国文学长廊中的经典女性形象以“孝”的内涵。这一内涵与女性作家自身的成长经历、情感体验及其创作观息息相关。
《绛蘅秋》;林黛玉;元春 ;孝
吴兰徵是清代徽州女戏曲家、女诗人。她的《绛蘅秋》是清代唯一一部女性红楼戏,现存清嘉庆抚秋楼刻《零香集》所收本,为阿英编《红楼梦戏曲集》收录。《绛蘅秋》奇切有致、细腻深峭,红楼戏作家万荣恩曾以“才华则玉茗风流,妙倩则粲花月旦”称誉。《绛蘅秋》中《哭祠》、《省亲》两折,一为女性作家之独创,一为改编。女性作家将自身情感体验、成长经历融入二折中,借情节人物书写主体情感,成功塑造至情至性的孝女林黛玉和元春形象,从而赋予文学长廊的经典女性形象以新的内涵。
《绛蘅秋》中《哭祠》一折既为小说《红楼梦》所未有,也为其他男性作家红楼戏所未有。其核心情节为黛玉哭母,叙黛玉在书房翻阅经籍诗篇,由四子书之“首称孝弟”想到“我女孩家无母可训,无母可依,真个伤感人呵”,便到母亲灵前哭泣拜奠,后因哀痛过度而晕倒在母亲灵前。有研究者认为,《哭祠》一出“看似拔高了黛玉的形象,实际上,却给黛玉这样一位具有清高孤傲、不甘与世俗同流合污的进步女性戴上了一顶颇不相称的庸俗帽子!”[2]笔者不认同这一说法。
从情节安排上,吴兰徵独具匠心,将林黛玉舞台亮相安排在《哭祠》,为我们呈现了一个心存至孝的林黛玉形象。吴兰徵对于林黛玉“孝”的安排是层层递进的。出场之初,即以四书五经为引,引发其孝母之情。
(贴)今日先生不在,可将文房四宝、经籍书篇取来,待我讽诵摹写者。
(小旦)是。(取书及笔砚放桌上介。贴翻书介)这是四子书,你看上论,首章言学,第二章言孝弟,非孝弟无以成学,学字已包括伦常,而有子举孝弟,言似夫子,信哉。……可笑那些乳娘奴婢辈,常见奴家吟风弄月,便说小姐不过读了四书,何以如许博雅?不知经术既明,雕虫之技,直绪余耳。只是才说四子书,首称孝弟,奴想奴即女孩,亦在鸡鸣盥漱之列,萱亲早背,伤也如何?[1]244
“非孝弟无以成学,学字已包括伦常”,林黛玉以四书五经引发“孝”的观点是别有深意的。孔子时代儒家学说关注的核心是如何改变冷漠无情的人心、征伐迭起的世道,而“孝”作为“仁之端”,由于其 “善人心、睦宗族、美风俗”的功能成为孔子所认同的改变世道人心的起点。林黛玉还用自己的诠释表达了“孝”对智慧的启蒙功能,“经术既明,雕虫之技,直绪余耳”。
【江儿水】邹鲁鸿章共,水精与玉同。则有那麒麟系处关心重,机梭断处贤郞恐。更有那柴门客到儿心痛,单薄芦花忍冻。咳!你看孔孟圣贤,尚须慈训,闵会纯孝,不论后先。想我女孩家无母可训,无母可依,真个伤感人呵。[1]244
孝,善事父母者也。孝是子女对父母的自然亲情。儒家文化更强调将人人具有的孝亲之情提高到“孝之为德”的层面上,要求人们将自发的善行上升为自觉的德行。【江儿水】一曲体现了林黛玉作为女儿对“孝行”的自觉践行。“邹鲁鸿章共,水精与玉同。则有那麒麟系处关心重,机梭断处贤郞恐。更有那柴门客到儿心痛,单薄芦花忍冻。”林黛玉感念孝文化的种种事迹,心存“孝”念,渴望母亲的教诲,却由于“无母可训,无母可依”徒增伤感。
如果说【江儿水】表现了林黛玉对“孝行”的自觉的话,那么下面一曲【懒画眉】则将林黛玉的“孝情”表达的真切感人。
【前腔】丫鬟,前边是夫人灵前,可去重上香烟,待俺拜奠者。
(小旦)是。(下。贴行唱)
【懒春眉】娘呵,你看这苔绿遍浸阶空,清署闲斋淡漾风(场上旁设桌,上置香炉烛台)罗帷惯入思亲梦,焚香供食把慈亲奉,一滴浇来一滴红。(作到介。伏桌介。哭介)娘呵,怎去得恁快也。[1]245
试想一下当时的情景,山间青冢,水面吹风,在静谧的氛围里,一个娇喘嘘嘘的闺阁少女在母亲灵前哭诉着自己的伤心事,一声声“娘啊”,这个通俗化的用语可亲可感,将前曲林黛玉对孝行的道德表述转化为最为真切、自然的母爱渴望。“孝”原来就是发自天性的最为自然女儿对母亲的亲情,自小缺乏的母爱随着林黛玉的泪水倾尽而出。吴兰徵充分发挥了女性情感抒发的细腻、婉转之长通过戏曲唱的方式将强调“孝之为德”的儒家文化在“罗帷惯入思亲梦,焚香供食把慈亲奉,一滴浇来一滴红”唱词中转化为不思量、自难忘的至情至孝。
《哭祠》中林黛玉对孝情的表达是无所不在的。林黛玉的“孝”不仅表现在对母亲的爱和思念,而且还以对父亲深沉的爱的方式表现出来。“今日春困无聊,梳妆已毕,不免早到父亲居处,问安一番”,父亲会客未回,“则到书房去”这一交代上场。父亲公务也繁忙,也不能如与母亲一般的亲密。林黛玉对父亲的孝是通过“为父请安”来表达的。
林黛玉的“孝情”通过《尾声》表达得淋漓尽致,“从今后离怀拥,才向灵柩把亲娘诵,怎舍得爹行,又做了个万里无儿的白发翁”。唱词虽短,却将林黛玉充满孝情又对未来的不安全感表达出来。它既写出了刚刚从祭母的痛苦中还未脱离的伤感,又表明了离开唯一的亲人——父亲的不舍和担心,同时还有独自一人离家远行的未知和恐惧。对自己孤独无人照料的委屈,对自己远离父亲,父亲无人孝顺的担忧,林黛玉情感极为复杂。无论如何,听到万里无儿、白头翁这样的形容,笔者可以感知林黛玉对父亲和自己的未来有着极大的不安全感。
吴兰徵增加的黛玉哭母这一幕,为《红楼梦》原著未有。吴兰徵妙笔生花,将林黛玉的“孝”放置于“丧母”这一伤感前提下,令人禁不住怜爱这个才情卓越、心存至孝的少女,也让接受者体悟到林黛玉因为丧母而养成的孤独、渴望爱而又充满不安全感的内心世界。
【金落索】兰闺冷落中,萱室凄风悚。当日呵,母女日相从,叫娘亲嗔喜无轻重。心坎儿婉转随阿侬,还则怕风剪芙蓉小命空。听朝慵,春睡时时纵。又期望针线蘋蘩色色工。常相共,偶然不见便寻踪。记得娇也由侬,哄也由侬,两依依共说修邹凤。
【九回肠】剩的个女娇娃临风感动,病佳人对月疏慵。更堪那栖鸦傍母,晚来清弄。纵便是俺性情聪慧人知重,怎禁的梨花夜雨五更梦,烟景扬州三月红。嗳!无限欲言,从何而诉?(低唱介)问苍穹,这一朵女儿花知谁受用。眼见这桐花凤占了疎桐。看堂前椿树秋声耸,怎抵得庭畔萱枝春意浓。只合在香闺里梦魂中,一任他风雨送花丛。[1]246
【金落索】、【九回肠】让人想起《世上只要妈妈好》这首催人泪下的歌曲,在女性对母爱的表达上,堪称经典。【金落索】一曲回顾了昔日母女同处的幸福时光。母亲既是女儿可以随意撒娇的对象、戏耍的对象,又是最好的女德启蒙老师。【九回肠】则将母亲离世之后的孤单、寂寞、悲伤以及缺乏安全感的心态一一呈现。二曲一乐一悲,思昔日之乐,想今日之悲,更添悲伤。小小年纪,在感受母亲的温情之后突然失去母爱的呵护,悲伤、失落、思念等等纷至沓来。“梨花夜雨五更梦”“烟景扬州三月红”,世间美好纵多,我独取那最最悲凉的。失母之痛对于闺阁少女最大的影响莫如看待世界和人生的悲剧之眼。由于人生态度的悲情,这个常常处于情绪低落、而又欲诉无人的心境中的失母少女,她的“临风感动”“对月疏慵”“桐树心孤易感秋”,她的敏感、多愁的性格变得更令人同情,也更容易贴近接受者。
【金落索】、【九回肠】二曲在情节安排上为描写林黛玉进入贾府后的敏感、细腻及其对宝玉之爱缺乏安全感的心态,做了性格上和情感上的铺垫。如果说《红楼梦》中林黛玉的多愁善感,多疑小性出于天性,而《绛蘅秋》中林黛玉的敏感、孤独和多愁性格养成则蕴藉了童年丧母的心理痛楚在其中。吴兰徵将林黛玉因由“孝”情的情思婉转刻画得丝丝入扣。作家赋予林黛玉“孤独”“敏感”的性格更为真实、更具现实性的生活基础。女作家情节安排的巧妙在于恰恰是林黛玉源于天性的“孝”促成了她的孤独和对爱不安全感,这一暗示为后面情节的发展、孤傲性格的展示做出极好的铺垫。
总体而言,吴兰徵通过对《哭祠》精心设计和巧妙安排,深入挖掘了林黛玉内心世界,从而以女性之心灵丰富了《红楼梦》中林黛玉内涵。这一创造性的女性内心挖掘是成功的,填补了女性形象史的空白。
在曹雪芹《红楼梦》中,有三回写到了有关元妃省亲的事件,包括贾元春才选凤藻宫、大观园试才题对额、庆元宵贾元春归省,但前两回主要是准备与铺垫,正面描写归省则在元宵归省的时候。吴兰徵的《省亲》篇笔墨并不多,但吴兰徵裁剪精当,在通过人物对话渲染大观园的富贵、风光之余,着意塑造元春的内在形象。在奢华的大观园背景下,努力揭示贵为皇妃的元春德、才、情背后的至纯“孝”心。
《省亲》中元春以【玉交枝】出场亮相。“五位当阳,才昭华修仪风赏,不羡那燕舞轻扬。(行绕场合唱)六宫里淑媛推让,玉钩致祥,脂颊凝香,度春宵失秋风团扇。……因荣锡归省无双,博得叙天伦乐事,共祝寿无疆。”[1]269此段唱词展示了一个德贤容美才高而深得人心的贵妃即将与亲人团圆的喜悦之情。这一喜悦体现了贵为皇妃的元春孝心,期待伺孝之乐,而女性作家吴兰徵将元春孝心以多种方式呈现出来。
孔子高徒曾子曾言,“孝有三:大孝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元春用她在宫廷中的多年修为做到了孝的最高级行为——尊亲。尊亲意味着让父母因为自己的言语、行为受到尊重。然而,为了做到“尊亲”,元春其实付出了很多。她在宫中既“无趣”,更“见不到人”,日子堪称“煎熬”。元春见到母亲、祖母即言,“田舍之家,天伦乐境,今虽富贵,骨肉分离,有何趣味”。[1]269“田舍”与“富贵”虽一贫一富,元春却舍富贵而望田舍,只为田舍虽贫,却能一家团聚,其乐融融。富贵虽人人羡慕,却导致骨肉分离。为了尊亲、孝亲,元春被迫与家人分离。
元春志趣高远,甘于淡泊。《省亲》创造性地增加了小说中未有之情节。面对省亲的奢华盛宴,元春并不喜欢。她以一段唱词委婉表达了对筵席的态度。
【前腔】……(旦)俺想今日团聚呵。休题这金齑玉脍人希罕,便教那藜霍糟糠味也长。(泪介)[1]271
通过“藜霍糟糠”与“金齑玉脍”的对比,元春表达了自身的人生态度。套用今天的话说,繁华、奢华都是浮云,亲情却是最最宝贵的,即便繁华不再、人事沧桑,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才是最最重要的。
吴兰徵反复渲染元春对奢华的厌恶,其实进一步表明元春对宫廷生活的态度。步入宫廷非她所愿,不符合其强调亲情和团聚的人生价值观。然而,为了整个家族,她最终还是去了。元春的人生虽然充满了家族的责任和无可奈何,但所有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换来了“孝”的最高等级,尊亲——使得整个家族因为自己的言语、行为而受到尊敬。
新儒家学者认为,子女对父母的劝谏不是可有可无的,而是不可分割的。劝谏对于子女而言是一种值得尊敬和践行的义务,它使得家庭乃至国家正常运转。[3]90-91吴兰徵改编了小说细节,强调了元春的微谏之孝。
小说《红楼梦》中说到元春省亲“且说贾妃在轿内看此园内外如此豪华,因默默叹息奢华过费。”[4]而吴兰徵的《绛蘅秋》则将小说中元春这一“默默叹息”改为元春对父亲的劝说。吴兰徵通过两位太监的对话描述了元春对于父亲的“微谏”,“刚才在里面伺坐,好个贵妃贤淑聪明,亲向贾老先生说道:浩荡天恩,归省有日,不宜如此奢华。”元春以贵妃之尊省亲,贾府上下装饰,既是礼仪之需,也是亲情驱动。而元春并没有将这一“礼仪”看做“荣耀”,反而觉得“奢华”,既表现元春低调、稳重、谨慎的性格,也是对于元春“孝”的别样表达。
省亲之筵及其奢华,然而贵妃并不关注“凤脯鸾胎”“桂髓兰苏”佳肴本身,而要求“宝玉随我坐”。宝玉虽是元春的亲弟弟,但宝玉三四岁时,元春长姊如母,手把手教授宝玉,情状更如母子。吴兰徵通过一个细节展示了元春对弟弟的孝悌之情。
元春即将离别,《省亲》通过对话、行动细腻表达了元春直面亲人的“孝”情。
(旦)愿祖母父母等好生保重,不须记念罢。
(上车介。绕行俱送介。旦)祖母等不消远送了,想俺呵!
【尾声】明日个妆成金屋将家望,(众)俺这里也遥指鸾凤在帝乡。
(合唱)莫认做那寻寻常常的嫔妃与滕嫱。[1]270
从一开始的“不须记念”到“想俺呵”情感的转变,体现了吴兰徵在处理即将离开父母、祖母的元春感情细腻之处,随着銮舆的离开,离别之感涌动而出,难以自持。吴兰徵将自身的女儿情感带入文学形象中,给读者呈现了一个智慧、贤德,充满了孝情的元春形象。
在曹雪芹原著中,元妃省亲情节主要为了展示贾府因元春封妃地位的稳固及贾宝玉非凡的文学才华。元春回到贾府,既表现了大观园里小姐们的才华及人物之间的微妙的关系,也为宝黛钗之间的爱情结局做了一个铺垫。而在吴兰徵的戏曲描写中,省亲的主要目的在展示贾府的势力和奢华之余,塑造了一个至孝的元春形象。
文由情生,无论是《哭祠》的情节设置还是《省亲》的情节改编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有女性作家自身的内心情感经验的。吴兰徵“幼事椿萱,克尽孝道”。[1]351母丧之后,曾作“哭母”组诗倾诉丧母之痛,字字血泪,至第十三首“悲咽不能成字,恸倒者屡矣”,《哭祠》中黛玉哭母的那些曲文不能不说是吴兰徵借黛玉之口淋漓抒发自己垂髫失母的孤苦和伤痛,是“藉他人酒杯,浇自己块垒者”[1]351。熟悉吴兰徵生平的万荣恩曾指出:“《哭祠》一折,缠绵蕴藉,得三百篇《蓼莪》之遗,知其所感触者微也。”[1]350由此可见,吴兰徵通过林黛玉这一形象将自身的“孝情”充分释放出来,并巧妙地放置于“黛玉丧母”这一伤感前提下,使得现实中的吴兰徵与艺术时空中的林黛玉有了对接。从某种意义上说,林黛玉哭母背后是吴兰徵对母亲孝心、孝情的表达。吴兰徵对黛玉失母之痛的还原无疑是融入个人的生命体验,也是成功的。
在亲朋师友眼中,吴兰徵是一位温切贤雅、德才兼备的淑女。吴兰徵订婚时母亲病逝,其时姊已出嫁、父妾所生幼弟尚在襁褓之中,她因哀父怜弟而推迟自己的婚期,坚持为母守丧满三年,孝行闻名乡里。于归之后,孝养舅姑、教子勖夫、睦族周贫,十余年间无闲言。更为诸师友所称道的是,她文才出众而不尚矜夸,生平“以矜才为鉴”,“守礼綦严,诗以言志而无近名之心”(谌配道《抚秋楼诗稿叙》)。
或许正是吴兰徵“不尚矜夸”“守礼綦严”,她对清代盛行一时的《红楼梦》自有一种 “情正”观。“作者真有一种抑郁不获己之意,若隐若跃,以道佳公子淑女之幽怀,复出以贞静幽娴,而不失其情之正。即写人情世态,以及琐碎诸事,均能刻划摹拟,以为司家政者之炯戒。虽消遣之作,而无伤名教,小说中亹然可观者。余定其事,以传其奇,庸何伤?”[1]351吴兰徵肯定了《红楼梦》表真情、言情正,基于“情正”,吴兰徵将自身品格融入笔下的红楼姐妹中,赋予林黛玉形象小说中所未有的“孝情”,也凸显了贵妃元春的孝道。
托尔斯泰曾经说:“在自己心里唤起曾经一度体验过的感情,在唤起这种感情之后,用动作、线条、色彩、声音以及言语所表达的形象来传达出这种感情,使别人也能体验到这同样的感情——这就是艺术活动。”[5]吴兰徵以小说接受者和戏曲创作者的方式记录了清代中叶以来唯一一个女性小说读者和女性戏曲创作者对《红楼梦》的阅读感受、并将这一情感糅合女性主体情感体验用戏曲的方式表达出来,使得一代又一代接受者体悟到这一情感。从这一意义上说,《绛蘅秋》的意义是等待挖掘的。
[1]阿 英.红楼梦戏曲集(上)[M].北京:中华书局,1978.
[2]赵 青.吴兰徵及其《绛横秋》探微[J].中文自学指导,2006,6(3):60.
[3]罗思文.安乐哲.生民之本——《孝经》的哲学诠释与英译[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90-91.
[4]曹雪芹.红楼梦[M].天津:古籍出版社,2002:106.
[5]列夫·托尔斯泰.托尔斯泰文集:卷十四[M].陈 燊,丰陈宝,等,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174.
I206
A
1673-1794(2012)06-0029-03
王馨怡(1992-),女,安徽合肥人,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生;蒋小平(1973-),女,安徽天长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明清戏曲。
安徽大学大学生科研训练计划项目:明清安徽女戏曲家创作主题(KYXL200110069);安徽省社科规划项目:古代安徽女戏曲家创作研究(AHSK09-10D23)
2012-09-20